第15章 恶人当道

　　

　　“哈哈哈哈~~~”是方大壮嚣张的大笑！“□□的，警察算个毛？老子怕了吗？进了局里坐几天牢出来照样！老子之后说拿炸药去炸铁轨，他妈的警察连个屁都不敢放，都不敢惹我，怕我拿刀砍他们，进了局里都得给我好好地送回来！哈哈哈哈~~~”

　　“是啊，我早就说，咱们单位啊，属大壮啊最有胆儿，最爷们了！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大壮，你最不孬啦！”是周玫柔和妩媚的声音。

　　叶青青一皱眉，这么明显的拍马屁！

　　可是周玫这马屁拍得显然很符合方大壮这粗人的胃口。

　　他大声道：“没错，咱可以穷，但咱不孬！周玫啊，不愧是咱单位的一朵万人迷玫瑰花啊！会说话！来，贾大个，给你周玫姐拿点吃的过去！”

　　就见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弯腰地从方大壮侧面黑暗中现身出来，谄媚地说“哎哎哎，好嘞好嘞，您瞧好吧。您饿不饿呀，您看您想吃点啥，我给您也拿点！”

　　叶青青一看，这不是之前喊着让什么领导先走的猥琐男吗？怎么这会儿又改拍这个方大壮马屁了！果真是小人墙头草，随风两边倒。她摇摇头。

　　“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是领导身边的马屁精啊！就是识相！怎么着，现在不想你那比爹妈还亲的侯主任了？你要是想我也可以送你去看看他啊！不过，是去地府继续服侍他！”最后一句方大壮忽然恶狠狠地说着。

　　叶青青一惊，地府！难道……？她心头发凉。

　　那小个子的“贾大个”忙鞠躬哈腰道：“哪儿啊，以前是我瞎了狗眼，您就当我的过去是个屁，放了得了，他侯主任，啊，不，是侯国栋，他他妈就是个猢狲，是个畜生！您不知道啊，以前我也恨他啊，可我没办法啊，我老婆就指着我这点工资过活儿啊，讨好了领导我们才有饭吃不是？”他说得感情丰富得简直要声泪俱下，以表衷心。

　　“哎，你这话我爱听。咱大老爷们，就得把家撑起来，就得让自个儿的媳妇过上好日子，起码不能缺了钱花，你方爷我以前为啥愿意干那最累的活儿，还不是为了养媳妇！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个爱家的！”

　　方大壮话音松快了不少，贾大个忙打蛇棍跟上，一溜得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夸方大壮爷们、有责任感、嫂子肯定老幸福了之类的，给方大壮拍得极其舒爽。大手一挥，说道：“得，过去就过去吧，你去拿点吃的来，给你周玫姐和方爷我吃点，你自己也吃两口！”

　　“得嘞！”贾大个欢快的应了，夸张而滑稽地翘着脚两臂做飞翔状地跑走，方大壮哈哈哈地又是一阵大笑。

　　叶青青不禁暗想，这就是个莽夫，他恨别人趋炎附势、谄媚讨好，可是换他自己上位了，还是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和他骂的领导又有什么区别？那个侯主任听他们对话的意思怕是被方大壮杀了，不然这群人这么多个，不可能都老老实实地听他指挥，还把食物都上交了，受制于方大壮。准是一招杀鸡儆猴起的作用！

　　她把猜测打在手机上，给大家传阅。最后说，他们要务必小心，不能被发现，这个方大壮现在很不稳定，遇见了很是危险。

　　她跟大家约定好，有什么话就打在手机上，大家传阅后是肯定的意思就上下晃动手机，否定的意思就左右晃动手机。她的信息被传阅后，得到了一片宛如荧光棒上下挥舞的画面。哎，这要是在演唱会而不是山洞里该多好，她突然脑洞大开地想。

　　过了一会儿，方大壮可能是吃完了，突然喝道：“他妈的，他们那几个人怎么还不回来？”

　　贾大个忙接话道“方爷，我看了，过去了有一个小时了，之前说好了去探路，一个小时内不管找没找到出口都往回返，你看这……。”

　　“妈的！”方大壮愤恨地一甩手，“陶敏，你男人他妈的哪去了？不会是把你扔下自己跑了吧？”

　　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干笑地说，“哪能啊，估计山洞道路不好走把，方……爷，消消火哈，消消火！”

　　方大壮恨声道：“妈的，量他也不敢跑！不过陶敏啊，你这死胖女人嫁给这小白脸也算不错了啊，杨浩这弱鸡虽然人弱了点儿，长得不正是你们女人爱的那种小白脸么？”

　　叫陶敏的胖女人低头不敢说话。

　　贾大个在旁边夸张的说道：“就是啊方爷！那小白脸啊，呸，不就是长得像个人样么，有啥子了不起的！不过啊，女人么，就吃这一套！我听说啊，他啊，在咱们单位还有个相好的！”

　　“哦？”方大壮皱眉道。

　　“你个死矬子！什么相好？你知道啥？快告诉老娘！”那陶敏忽然大声嚷道。

　　“嘿，还不就是……”贾大个猥琐的笑着，正要说什么。中间三条山洞里都传来了动静。方大壮一跃而起，一手拿手电一手举刀，气势汹汹地照着前方。一阵兵荒马乱，叶青青听着回来的六个人说，前面路七通八拐又有岔路，其中两组人甚至中间还交汇了一次。去的两人一组不敢分开，每到路口就把选择的路口堆上五块石头成宝塔状做路标，然而也没找到出口，后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往回赶。

　　等着的十几个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纷纷凑过来问情况。尤其是刚才被问及丈夫的那个胖乎乎的女人陶敏，她的声音已经急的变调，直问：“山洞里没有什么危险吗？你们有没有看见我老公杨浩啊？他怎么还不回来？方大壮，他是不是出事儿了，你派他去的呀！”

　　方大壮不耐烦地呵斥站起来的人群，背对着五个分叉路的路口，陶敏有点激动，他很不耐的一把把她给推开了。

　　正在这时，叶青青眼尖地发现，最左边的通道里猫腰走出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正悄悄接近方大壮，显然是要偷袭啊。

　　叶青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刻都不敢眨眼。

　　一步，两步……还差一步这个人就要到方大壮的身后了！

　　“方爷！你身后！”贾大个忽然沙哑的喊道。

　　方大壮身体魁梧却很灵活，他猛地向前一蹿，一把拽住正前方的陶敏往后一旋，挡在身前。后面那个黑影跳起来举着石头砸下，他没想到方大壮会发现，一下砸了个空。

　　方大壮手上的手电照在他的脸上，他胳膊肘下夹着的陶敏一声欢呼：“老公！”方大壮也同时恶狠狠地唾道：“杨浩！”

　　这一突变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人群吓得尖叫着四散开去，许多人跑开后左右看看，不知道该站在哪边，干脆先跑去被方大壮收缴的放食物的地方去抢食物，一时间方大壮身后空空如也。

　　叶青青一阵扼腕，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她想，要是刚才有人壮着胆子在方大壮转过去面对杨浩时再次偷袭，一定可以成功，大家就都安全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也对，第一个上去的人很可能被方大壮反手用刀划伤，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吧。

　　而下面，方大壮露出了狰狞的笑：“杨浩，你小子有种！敢偷袭老子！你们这帮人，老子把话放这儿，谁要是敢走到老子身后，别怪老子的刀不认熟人！”

　　杨浩紧握着那块尖锐的石块，大声说道：“方大鼻子，你别狂！你不就是靠闹死闹活耍横耍无赖才继续留在单位里的么？说得你好像很委屈！你不也每天什么都不干光领工资吗？平时没人敢管你，单位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趟旅行是奖励员工的，本来没你！是你又威胁领导得来的！我们没人欠你！”周围的人没说话，但却在频频点头。

　　杨浩得到了鼓励，更加激昂地说：“我是你部门领导还得给你端茶倒水，像你孙子一样给你陪笑脸。刚才你还派我去探路！你他妈就不是个人！你还杀了侯主任，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我们顺着你也得不到好下场！各位，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方大鼻子已经疯了，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不会在乎再杀多几个，我们不能再由着他了！”

　　方大壮桀桀地狞笑道：“怎么？你个小白脸还玩起领导动员了？爷告诉你，爷不吃这一套！你们来，来一个爷杀一个，要是老老实实的爷倒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毕竟咱还要离开这鬼地方！不过，杨小白脸，你是不是忘了，爷刀下还有你媳妇呢！你是不是不想让她活了？”

　　陶敏吓得直喊：“老公，救我啊！”

　　方大壮伸出舌头慢悠悠地舔舔唇，说道：“听见了没有，要老子放了她，除非你先跪下给爷磕三个响头，再喊着你错了，你是乌龟王八蛋，不然……”他手往下一压，手中的藏刀极其锋利，瞬间就在陶敏脖子上划出了血印。

　　只听见陶敏尖利地宛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洞窟，她惨叫道：“听他的，听他的！”

　　叶青青忍不住按住了耳朵，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不想再看下去，可是事件不是她不看就不发生的。

　　“好，我跪！”杨浩一咬牙说道，往前走了一步，膝盖下曲，就要跪下去。

　　陶敏泪眼婆娑，哭道：“老公~~~”。

　　方大壮仰天大笑。

　　恰在此时，杨浩借着双膝微弯的劲儿一跃而起，高举手中的像锥子一样尖锐的石头向方大壮的头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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