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在路上
季诩抬手，轻轻抓了抓头发，眼神有些飘忽的同时，也在想着，是不是因为失去了那些力量，所以记忆才会消退，就像是慢性的失忆一样，关于曾经踏进过的那个世界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最终完全消失掉。
那些人，那些事。
“他的身份，方便说说吗？”季诩开口，声音稍有沙哑。
“说实话，本座并不知道。”玉璃微微皱眉，然后说道：“他太过于神秘，哪怕是家族里，恐怕也只有那一位和无面知道。不过，本座倒是还知道一人肯定知晓他的身份。”
“季三。”玉璃抬头，看着季诩说道：“季三在‘枷’陨落的时候便一手制定下了消除‘极恶之鬼’的计划，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云中君的真实身份的。”
说着，看了眼季诩后，玉璃犹豫一下，然后道：“当然，他肯定没有想到，获得了‘枷’的传承与天道认可的人，会是你。”
季诩听完，平静时忽地笑了笑。
自己一直是容易被忽视的那一个，或许平凡才是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在听到对方说的这些后，他不知怎么的，忽地想要放声大笑。
原来自己是突然闯入的，也是让那些人猝不及防的，这不能说是一种平凡了二十多年突然而来的运气，反而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注定着，不甘于平凡的季先生，终究会踏破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
“谢谢。”
季诩轻笑说着，然后动筷，夹起了熟透的羊肉片，蘸足了酱料，一口吞下。
……
“吃的还好吧？”季诩问道。
“尚可。”玉璃点点头，算是回应。
两人边吃边聊，此时已近傍晚，也就是说，象征着晚饭的时间，又快到了。
付账之后，两人在街上走着，虽然玉璃幻化了一下相貌，但也是极为漂亮的存在，再加上完美的身材和气质，引来不少行人注目。
与季诩走在一起，颇有情侣相伴压马路的气氛，只不过，男方与女方相比，还是要稍逊一筹的，不是外表相貌，而是那种气质风采。
岁月的沉淀和磨砺，季诩比之身边的人，还差了不少。
他双手插兜走着，今晚便是跨年夜了，明天，就是元旦，也是阳历的新年。
街上还是很喜庆的，路边的超市上挂着红色的灯笼什么的，商业楼上的显示屏里也在播放着关于元旦的新闻，比如跨年晚会之类的东西。
然后，节目中，还有两个主持人在侃侃而谈。
说的，除了对新的一年的祝福之外，还有一些关于明星的话题，毕竟，这跨年晚会就是他们的舞台，肯定不会请一些专家上去表演学识的。
季诩看着，眼神平静，嘴角含笑。
“在想什么？”身旁，玉璃淡淡问道。
没有看过来，像是随口一问那样，季诩收回目光，说道：“时间说慢不慢，说快不快，感觉过去好久了。”
“想起你那个堂妹了。”玉璃瞥了他一眼，“如果想知道她在哪的话，本座可以告诉你。”
季诩嘴角抿了抿，最终还是摇头，“只要她过的开心就好了，其余的，既然不想再打扰，就不必纠缠什么了。”
大荧幕上说的也刚好谈到了季涵双，无非就是惋惜于她突然选择退出娱乐圈云云，这些消息，不只是季诩，玉璃刚刚自然也是看到了。
“希望你心里真的看开了。”玉璃看着前方的人群，开口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注定着，与你的世界彼此远离，而互不打扰，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当然，如果你能做到‘天下第一’的地步，那也可以随心所欲。”
季诩笑了笑，“天下第一？那司马先生不是‘天下第一人’么，现在还不是生死未卜。再说，我现在也是普通人了啊。”
“司马老头的话，那是被人暗算，直接作用了他神魂的禁魂咒，哪怕再多挣扎和无奈，他的大限也快到了。”
玉璃轻笑一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次的道会了。”
季诩摇摇头，没说什么。
事实上，关于这些大人物的事情，他本就知之甚少，大多都是通过被人的消息而得知的，虽然不算是道听途说，但对真实的情况也称不上是了解。
就像是现在，对于眼前这位突然来风城寻自己，他就揣摩不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造访总是需要理由的，这种冒昧的举动，不会出现在对方的身上。
……
走着走着，玉璃忽地开口问道：“你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普通人了？”
季诩闻言，不由眯眼看过去，“这是事实啊，难倒您不这么认为么？”
“如果你成了普通人，那本座为什么会来？”玉璃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男人，语气平淡。
季诩同样停下步子，看了过去。
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了很远了，一条街边的岔路，一旁是宽敞的马路，另一边是寂静的小巷，伸手处，便是一盏路灯。
“其实，这也是我好奇的。”季诩背靠路灯，双手插兜，轻笑开口。
冬日的夜晚来的很早，下午五点来钟的时候天就会黑下来，现在，天色已然昏沉，来往的车辆不少都亮起了大灯。
而路边，季诩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身影。
脸上好像是溶解的迷雾，那张银色的面具再次出现，一张脸上的两副面孔，玉璃在此时褪去了变幻的伪装。
“刚才你曾问过人间三奇，本座没有回答。”她说道。
季诩点点头，“如果您想回答的话。”
玉璃看着他，淡然说道：“十万妖族的精血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古时都极难获取，而现在世上妖族之数肯定也是达不到的。但是，的精血妖丹是从古时传承下来的，也就是说，在不知多少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为创造一个‘仙’而做着准备了。”
“当然，也可以说，在那个时代，没有人不向往这个传说，哪怕是人间世俗中的帝王，也一样如此。”
玉璃说道：“七宝玲珑塔所需的七件奇珍异宝比较苛刻，那是分别代表着不同规则之力的能量，据说是与天道有所关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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