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预兆后的猜测
无面摊了摊手,独有的声线发音,“那边是‘阴’司大殿了,祝你们好运。品書網”
他指了指侧前不远的方向,要离开。
季诩一怔,这么简单走?
难道没有任何条件,只是随手帮了自己一把么?
他有些不解的同时,眼前漆黑的身影逐渐扭曲,然后,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无面脸‘色’有些僵硬,也有些苦涩,但因为组成形体的缘故,别人看不到是。
好像刚才是,并非自己主动的意愿,而是被当作提线的木偶一样。
“有机会,替我向季三问好。”他说着,眉心处的那道竖瞳痕迹终于消散,然后整个人终于扭曲着消失了。
季诩瞥了眼被对方拍过的肩膀,眉头微皱又松,心里也舒了口气。
果然,季书义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话说回来,听对方的语气,应该是受季书义所托或是与之有关系才会帮了自己一把的样子,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摸’了把脸,刚才那种深陷某处却不知道该如何脱身的感觉很不好,尤其还是因为自己之前的错误判断才导致了那种环境,这也让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自责。
或许,是境界的提升,让自己有些莫名的自信了。也是在微不可查的时候,过于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事实,自己终归只是个踏入这一行不久,称得是初出茅庐的后学末进啊。
想到这,季诩不由叹了口气,拍了拍脸颊,重新鼓起信心来。
生活的困难可以让人产生困厄,让所处的环境也变得困顿起来,但终究不能打倒自己。因为能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唯有强大的内心。
而现在,在心思转过,有些释然之后的季诩身,也真正开始有了一些属于一方强者的器量。
沈瑶在边看着他的改变,眼神眯起的同时却在思索着刚才的那位‘阴’阳家的信使,无面。
明明身边的小子与‘阴’阳家应该是有些并不友好的关联,对方却会来‘插’手这一次,而且还是作为他们这一边来帮忙,这让她有些想不通。
事实,如果没有无面出手的话,沈瑶免不得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带着季诩一同脱身。
毕竟,那里可是名为‘往生’的村落啊。
沈瑶有些复杂难明地看了眼身旁家伙的侧脸,自己是因为有入圣后的‘破妄妖瞳’才能摆脱时间长河的‘前尘’,那对方呢?
妖圣与纯阳可以斩断前尘,只修今世,所以可以无惧往生,对于入轮回也是意味着真正的烟消云散。
可季诩不同,他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有手段摆脱‘前尘’才是。
如果有的话,在刚刚的时候无需无面出手,他自己可以从摆脱了。但他之前同样没有沉沦,而是出现在了那个村子里。
如果刨除对方可能拥有类似‘破妄妖瞳’的神通术法的话,那似乎只剩下了一个解释。
沈瑶目光幽深,脸‘色’沉静一片。
“他没有前生,更不是转世轮回的人,而是只有这一生的存在。”
她想到,“因为没有前尘,所以也无法往生。”
可世真有这种人吗?她不知道。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季诩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沈瑶回神,嘴角一笑,挽了挽耳边的头发。
“没什么。”
“哦。”季诩点头,看着远处依稀浮现在群雾的巍峨大殿,忽地问道:“你应该知道刚才那个怪人的身份吧?”
“怪人?”
“不够怪吗?”
“是有点怪。”沈瑶笑笑,然后看着季诩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这次收敛表情,“有点印象,应该是‘阴’阳家的无面吧。”
“应该?”季诩心神一动,却是因为对方所说的‘阴’阳家的身份。
对方为什么会帮自己?东皇一因自己而死,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家族的人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更何况,自己和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并不友好。
最直观的,是那位大先生在自己身的所作所为。人之卷,自己知道的,对方的目的一直是它。
还有,苏耀先的死,好像也是某个预兆。
只不过,自己还未想通是。
他看着沈瑶,想要确认这一点,对方,究竟是不是‘阴’阳家的人。
“哎呀,”沈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顿时挥了挥手,“是啦,他是无面。”
“哦。”
季诩应了声,眼帘微低。
身份确认之后,心里却并不轻松,既然如此,是否意味着,对方最后跟自己所说的那句,‘向季三问好’,目的并不单纯?
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
季书义是不是‘阴’阳家的人,或者与之有关?
他跟那位大先生是否站在同一阵线,目的是不是一样的?
季书义,在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或者说是,季诩抿了抿嘴,自己在其,又是以什么身份存在的。
他握了握拳,继踏入烘炉之境后,第一次忽然开始渴望更强的力量。
这让他,忽然想到了那站在塔楼的蔺观海,对方已然站的极高,却仍旧寻求着化身纯阳的契机。最后,一切的谋划落幕,对方也成功步入了纯阳之境。
成为了,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一批序列。
“喂,想什么呢?”沈瑶拍了他肩膀一下。
季诩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抬脚向‘阴’司那边走去,“走了。”
“靠。”沈瑶晃了晃拳头,有些不满地跟了去。
……
灰‘色’的雾气有些重。
眼前的景象才有些符合人们心的‘阴’间场景。
不远处,一条昏黄的河流淌过,看不到尽头,也望不到源头。一座长长的石拱桥立在河流之,桥的两头各有两个穿着盔甲的魂体冥卫。拘着铁链的牛头马面引领排着队的有些虚幻的灵魂从远处走来,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都是人类。
而桥头还坐着一位灰布麻衣的老妪,身前一个不大的瓮,手一张漏瓢,一个破碗。
那是孟婆和孟婆汤。
季诩两人缀在人群最后,看着孟婆用那张漏着‘洞’的瓢从瓮里舀起半瓢浑浊的水,然后倒进了有着破口的碗里,递给每一个将要踏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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