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礼物
在白落凡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面对着来往的客人的时候,不远处的路上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他的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是来参加婚礼的?
“三位的身份很不一般嘛。”
司机看着下车的季诩三人,笑呵呵地说道,同时眼神不住地往庄园内乱瞄。
毕竟是在市井中为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真正的贵族区域,说起来他开出租这么久还没来过这个地方呢,这次回去倒是可以跟那些哥们好好侃一侃。
不过,想到外面门禁处的那些巡逻的安保人员,司机不由撇了撇嘴,暗骂一声资本的**。
白落凡看着出租车离去,从上面下来的年轻男女,另外两个不认识,但其中一个虽然带着墨镜,却好像有些面熟。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想起来,毕竟每天接触的事务太多了,面熟但不认识的大有人在。
这般想着,怎么说对方也是有请柬才能通过门禁的,他便重新挂上了笑容。
季诩三人走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一旁堆积如山的礼盒,瞬间明悟这些就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所送上的祝福礼物。
当时便有些尴尬。
因为不管是季诩还是沈瑶,他俩根本忘了还要带礼物这一说,至于一旁的程远,他的表情更加尴尬。
怎么说也是世家中人,还是嫡系出身,这种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那除了表情尴尬外颇有些无所适从。
看了眼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程远,季诩知道这伙计也忘记了,不由看向身边的沈瑶。
“喂,别看我啊,本座何等身份,还给人类送礼?”沈瑶白了他一眼,话虽如此,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自然。
毕竟都开始做人了,志要先从了解人类学起然后再振兴妖族的沈瑶当然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季诩抿了抿嘴,三人已经走到了门前。
对面,便是一脸微笑的白落凡,以及侧方长桌上提笔等待记录的年轻人。
季诩抬手,看向腕上的黑色护腕。
在他的注视下,护腕上的黑色竟开始缓慢流动,如同将要融化的奶酪,显然它模糊地知道季诩的想法。
具备活性的咒印之力,本身就有着一定的浅薄意识,当以咒术印诀的手法激发出来时,它们变成了自然界中的一种特殊的能量,如果想要维持活性,就需要殉道者的气血维持。
而一旦当它们没有血气供应的时候,就会想气体蒸发一样消散了。
现在,它的浅薄意识明显是在哀求和拒绝了。
季诩轻轻甩了甩手,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不必再依靠这团咒印之力作为具象的武器了,凝炼如沙的血气就已足够。
真正的强者,所依靠的从不是外物,而是自身。
身体就是自己的武器,思考则是最好的防御。
黑色的护腕眨眼凝作一团,如同墨流般兀自流转,像是漆黑的水晶球,美轮美奂。
季诩虚握咒印之力,然后看了眼一旁的沈瑶,后者冷哼一声,随手挥了挥。
空中水汽凝结成雾,又像云层,眨眼覆盖其上。
犹如加固了一道封印。
然后,季诩便将手里的咒印之力丢到了一旁的桌上。
三人抬脚向里走去。
“这?”白落凡被他一套动作打了个眼花缭乱,可到最后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送了个啥。
一旁的记录员同样有些懵圈,这怎么写?神秘三人组送上黑色水晶球一颗?
这么想了,就这么写吧。
白落凡看了眼三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当是有些奇怪的家族子弟了。
……
走进庄园,看着四下或聚或零散的宾客,季诩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大热天的,谁闲的蛋疼还穿的那么正式。”
沈瑶没搭理他,只是长睫毛下的眼睛忽闪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在这里感觉怎么样?”季诩问道。
“什么?”沈瑶看他。
“你是妖怪啊,这里是教堂,你难道没有感受到浩大神圣的气息?”季诩有些好奇地说道。
沈瑶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向四周摆开的桌子。
“你当是小说还是电影啊,只是一幢建筑罢了。”程远终于找到打击他的机会,当下说道:“更别说神话里的都是杜撰出来的故事。”
说到这,程远忽地问了他一句,“刚才的咒印之力,你不会就这么打算送出去了吧?怎么说也是【阴阳家】咒术的产物,老实说像你手中这么大一团挺罕见的。”
“罕见?”季诩挑眉。
“当然,【阴阳家】的咒印只有一个能算是克星的东西,那就是精纯的佛门力量,可现在的世界上,仍精研佛法的已经没几个了。”程远说道:“虽说咒印之力有着反噬的危险,但无物不破的特性还是很强的,可惜了。”
季诩笑笑,不动声色地看了大门口一眼,说道:“没什么好可惜的。”
的确,以他现在的实力,虽说用不上咒印之力作为武器,但它无物不破的特性在某些时候还是比较好用的,只不过,季诩只是不想留个不安定的因素在身旁罢了。
而且,如果现在他想的话,只要招招手,那团看似被封禁的咒印之力就过来了。
不过既然都当作了礼物送出去了,就没有在这么做的道理,那太败坏人品了。
程远见他不在意,也不再多说什么,终究是季诩的东西,自己只是发表一些看法而已。
“说起来,既然佛道法门是【阴阳家】咒术的克星,那司马先生的伤势怎么还没好转?”季诩问道。
先前邹商也说过,司马先生身中禁魂咒,没有医治的办法,现在极有可能在冰棺之中僵持延缓着。但即便是邹商治不了,国外精通佛法的自然是大有人在,难倒他们也解决不了?
“禁魂咒没那么简单,古老记载中,禁道咒是类似诅咒的道术,并不直接作用于单个人,而禁魂咒却是单体效用最强的咒术,中之无解。”
程远脸上浮现凝重之色,“所以,北镇守没有办法,国内其他的佛门名宿也没有办法,至于国外的家伙就不可信了。”
季诩点点头,自古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瞧病诊断什么的一般除了知根知底的都不会轻易交托,更别说是国门外的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了。
司马先生被尊为‘天下第一人’,但他首先是个华夏人,身处的立场不同,有些事情即便是心里想做也不能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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