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失败的味道
优雅的起身，围着两个垂死的人享受的呼吸着血腥味道，这一幕，殷娇看来格外的刺眼，心里也直骂他为变态…“绝儿，这个你不用多做操心，这些人怕死得很，才进来没半个时辰就都全部交代了！”
“都交代了那这是…”人都交代了，这未晓蓝还在这里折磨人，这心里阴暗之甚，比过密牢之冷。
“嗯，都交代了，都是西厂那些不自量力的小太监…绝儿，你来闻闻，这就是跟错人，站错位的味道，失败的味道！”
未晓蓝邀请殷娇走过去，感受血腥味道，他是不情愿的，只是看到垂死之人奄奄一息时候，嘴里是求死的话语。
“绝儿，你听听，这人到现在还不知错意！”
未晓蓝有意会错意，那人明明就是想得个痛快的死去，他偏偏要亵渎人意，还亲手再泼上滚烫的辣椒水。
本来皮开肉绽的肌肤，几乎被烫熟了，发出烤肉般的味道，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殷娇当场就要吐出来。
只是未晓蓝嫌弃的神情，让他不得不忍住，跑出密牢，扶墙呕吐的时候，余光所到之处，如此垂死之人竟然还有十来个。
这未晓蓝留着人，就是要拿来折磨打趣，殷娇当下就想杀了所有人，断了他这个恶趣味…他再次回到密牢的时候，人已经被未晓蓝给玩死了，他失望而厌烦的舔着手指，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他喝了人血殷娇不敢相信，被他玩弄的人，他这般惨忍对待！
“大人…”
“废物！”
这句废物像是说被玩死了的这两个人，又像是说殷娇。
“大人，您息怒，为这样下贱的人伤了神不值得，您息怒！”
“不错，他们就是下贱之人，绝儿说得甚好，下贱之人…哈哈哈！”
见未晓蓝心情好转，殷娇趁机提议由他亲手杀了这些人，美其名日为未晓蓝清除污秽。
他也想趁这个机会，显显身手，表表效忠东厂的决心。
“也好，省得污了咱家的手！”
未晓蓝递了剑给殷娇，玩味的看着他，看他杀人，也成了一种享受。
可殷竟是十多条人命，殷娇接剑的手有些颤抖，随着未晓蓝的大笑，几个看管太监也笑了起来。
笑声之中掺杂着铁链子和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殷娇一步步走出密牢，走近等待被终结生命的人群，每一步都沉重。
十一个人，十一剑，每一剑都在不同位置，却都相同的致命。
“未大人请查验！”
未晓蓝看到齐刷刷倒地的人，血流在地上，汇在一起，流到了密牢门口。
“绝儿，你不知道，人最后的生命意义它最漂亮的点就在于它会流动！
就像这样，这是证明有过生命的痕迹！”
未晓蓝蹲下身子，手指轻捻流动的鲜血，很是满意殷娇的杰作。
“你做事，咱家放心！”
这么说着并没有真的去检查殷娇杀死在地上的人，殷娇也吩咐了将这些人和以往一样，都丟到护城河边上去。
未晓蓝给殷娇上的这一课，他是合格了！
从密牢出来，他告诉殷娇说有机会他会向未忠诚举荐他，让他好好干，做好忠诚局。
这算是好消息，不过，不需要他说，这忠诚局殷娇是铁定要做好的。
先送未晓蓝离开，殷娇才上了马车回忠诚局。
“三弟，来洗洗手吧，用茱萸熬成的，可以去腥，我可是听说你连杀了十一个人！”
“听说”殷娇人才出了东厂，密牢里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出来，天一亮，整个东都城都知道了。
“是呀！这未晓蓝让人到处散播了消息，说你是杀人不眨眼睛的刽子手，是个好苗子…三弟，这回，你可能真的无法全身而退了！”
殷娇才没有想过要全身而退，这也不过是东厂惯用的伎俩，用事实给他树敌。
说白了，就是没有完全相信出身在黑色净身房的殷娇是真心效忠东厂。
殷竟，多疑是未忠诚的特性。
他就是因为有多疑之心，才早早的发现了黄觉的应对之策，断了他的后路，才迫使他离开了东厂，让出了厂公的位置…这手洗过之后确实看不见留在手上的血迹，但是却洗不去他清理门户，清理懦弱叛徒的事实！
洗完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交代殷小将衣裳烧了。
看着熊熊火堆里燃烧的衣裳发出的蓝色火焰，映照出来的都是未晓蓝变态的嘴脸，庆幸当时殷小没在，看不到这一幕！
又遗憾他没在，要是让他看到，或许，他能早点看清这人的真面目，好想好应对之策…“通知人去护城河了没有”
“去了，早安排人在那里等着了，刚刚传来消息说只有三个人救活过来了。三弟，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
“我就留了三个，告诉那边，将人收去，好生照看起来。”
“为什么只留了三个”殷娇不是手误，也不是随心所欲随便点兵点将般留的活口。
在密牢里，他趁出密牢呕吐的间隙，查清楚了只有三个人不论怎么拷打都没有交代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为他们值得活下来！”
做为特工，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宁死不屈，致死也要对行动守口如瓶。
这三个人做到了！
“这是他们的外号…”殷小递给殷娇一张信条，上面写着“当真，认真，真真，”
“算对得起他们的外号，带上些上好的药材去看看他们。”
“好，等会儿我就去安排。”
“不用等了，现在就去吧，我回屋歇会儿。”
殷小支支吾吾的，没有离开。
“二哥还有事”
“嗯，就是昨天你见到的人，还没给你买回来呢！”
殷小这么一说，殷娇拍了拍脑袋，他想起来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
“没脱开身”殷娇理解，他人在东厂，殷小是不会离开，也不敢离开，生怕未晓蓝会把殷娇怎么样！
“嗯，一直在密牢外等着，另外，未晓蓝他派人跟着我，我不敢轻易离开。”
殷娇抬眼看了看外面，又是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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