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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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身影, 并没有出现在苏澜和杜衍的照片中, 就好象它完全不存在一样。
可是实际上, 每一个来到植物园的人, 最先注意到的都是它。
华灵檀见他们注意到了建木, 便介绍道：“这就是建木，高百仞，叶如罗网，但是它有些奇特的特性, 除了肉眼, 无法被镜头捕捉到。”
“怎么会这样？”朱之忍不住道。
这个问题，每一个试图拍到建木的人都很想问，为什么会拍不到。
华灵檀也没解释，只是笑道：“待会你们可以试试。”
原本朱之以为, 植物园的卖点是蔓金苔，或者那颗像玉一样的树。
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这颗建木才是最大的噱头。
除了肉眼无法被捕捉到的神奇植物, 谁在亲眼见到之前，都不会相信有这样怪诞的事。
“采访现在就开始吧, 我已经等不及了。”朱之兴奋地道。
两个摄影师二话不说地, 一左一右架起机器，一个对准了园里的植物，一个对准了朱之。
“植物园先卖个关子, 咱们先从员工开始介绍起吧。园长在微博上说, 贵园里的员工颜值都非常高。我已经看到了一个, 确实是非常温柔的暖男类型，现在正流行这款，我都有点心动了。”朱之笑道，看着从见面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却一直安静地微笑着倾听他们对话的车驰飞道。
于是镜头立即移了过来，对准了车驰飞的脸。
“能介绍一下这位么，他是什么岗位？”朱之问道。
什么岗位，变成马车拉人游园子？让人摸毛？这话能说么！
华灵檀咳了一下道：“他叫车驰飞，我们园里有一辆马车，他就负责照顾这辆马车的。”
“咦，这里竟然还有马车？！”
“有的。我让他把马车赶来。”华灵檀背对着摄像头对车驰飞狂眨眼。
不知道他能不能像齐枝一样，本体和分/身能同时出现。
车驰飞点点头：“好的。”说着转身就往园子里走。
没三分钟，车驰飞就回来了，手中牵着一辆马车，与平日那辆马车并无二致。
温润高大的男子牵着一匹俊秀无比的马，这画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朱之的的眼睛瞪大，整个人都兴奋地扑了过去。
“啊！这么温驯的马，快让我摸摸。”
马喷着鼻息安静地站着，任她在自己背上摸来摸去。
“哇，好顺滑，好乖，它怎么这么乖，完全不会攻击人的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用了药么，还是有什么秘密驯养手段？”
华灵檀看了眼车驰飞，车驰飞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什么都没用，它的性子就这样。”车驰飞语调缓慢地解释道，用手摸了摸马脑袋，马用嘴拱了拱他的手，在他掌心舔了舔。
朱之没有提出要骑马的话，不过钻进马车里感受了一下。
华灵檀道：“现在试营业阶段，它会载着人在园子里逛，之后人多了，就不会让它载人了。这可是我们植物园的宝贵员工。”
朱之笑起来道：“是，有这么乖的马，谁还忍心让它载人。”
车驰飞不太赞同地看了眼华灵檀，似乎对她剥夺自己工作的权力有些不太开心。华灵檀觉得，她需要找车驰飞谈谈这个问题。
采访继续，接下来是正坐在办公楼前的路边卖饮料的紫青。
今天如昨天所料的一样，人流量多了很多。
这一上午就有超过四十个游客，大多是西野市和更远一些的城市中的人，看了微博特地赶过来的。
这会紫青的摊子前聚集了不少人，甚至还排起了个三四个人的小队伍。
华灵檀正要带着三人过去，就见那边突然出了状况。
摊子前的队伍有一女三男，最前面正在买单的是个男人，夹在中间的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
这唯一一个女孩子一直低着头，站在她身后的是个非常高大却看着流里流气的男人。
男人靠她极近，仿佛是没有空位了似的，整个人都要贴到女孩背上了。远远地看去，两人就像一对非常亲密的情侣一般。
但实际上女孩一直在躲避，双手抱紧了胸，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请你不要这样。”
可身后的人仗着自己的身高，低头到女孩耳边轻声威胁：“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躲什么躲。这里人不多，你也不想出什么事吧。”
女孩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紫青耳朵灵，早就听见两人的对话，恰好前面的顾客离开，正轮到女孩。
身后的男人揽着女孩，一个手紧紧掐住女孩的腰不让她动弹，另外一只手往前一伸，开口要两杯饮料。
他抬头看到紫青才发现是个美女，眼中露出惊艳和邪气之色，对着上上下下打量了起来，眼神几乎能把人衣服都扒光。
紫青皱了皱眉，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她就收起冷意，忽然朝男人羞涩一笑，笑得比平日还要好看几分，柔声问道：“我好看么？”
男人一喜，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意思，立即狂点头。“好看，非常好看。”
紫青的笑容不减，朝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立即松开怀里的女孩，整个人都凑了过去。
然后紫青顺手抄起手边的杯子，猛地往男人头上拍去，啪，嘭。响亮的声音传出。
这一下力道之大，杯子瞬间粉碎，男人也被直接拍晕在了地上，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原本被他揽在怀中的女孩直接吓傻了。
紫青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柔柔的，丝毫看不出刚刚有任何暴力行为。
她将女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缓声问：“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没，没有。”女孩说完，觉得腰有点疼，撩起衣服发现，腰上竟被掐青了。
紫青侧头看她身后，随即脸色一变，道：“你最好换身衣服。”
女孩不明所以地扯住身后的衣服看，就发现自己背后一片乳白色的东西。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裤子拉链竟然是开的。恶心的东西若隐若现。
她脸色顿时大变，哇地一声干呕起来。
紫青佯装抬脚踹了过去，实则一道掌风，把男人掀趴了过去。
用脚实在是脏了她的脚。
华灵檀他们过来的时候，正正好看到紫青动手打人的那一幕。
紫青这一系列操作太过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
但是这会，他们走过来之后，也看到了女孩身上的痕迹，脸色都是一变。
女孩呕了两声后哽咽地道：“我不认识他，但他一直尾随我还威胁我，我逃到这里，他就一路跟了过来。我好害怕。”
朱之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如今法制虽然完善了很多，可总也有那么多恶人没有被惩治。
如果今天不是被人救下来，也不知道这个女孩会遭遇到什么。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拍了拍女孩的肩道：“别怕，没事了。”说着脱掉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还是先报警吧，证据确凿，他没法抵赖的。”
女孩点点头，看向救了自己的紫青。
紫青端了杯白咎汁递到她手中，安抚道：“喝点水吧。”
女孩接过，感激又忐忑地问：“你打了他，会不会连累你？对不起。”
“没事的。”紫青笑道，人看起来依旧秀气又文雅的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刚刚出手那么快狠准的人竟然是她。
华灵檀也对紫青的行为感到吃惊，但是想想紫青的背景，也就释然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妖，她可是先天灵根之一，还能号令万妖的妖怪头子。什么柔弱，全都是错觉。
况且这种事，就是她遇到，肯定也会把人暴揍一顿，谁还管形象不形象。
摄影师报了警，两个人找了根绳子，合力把那男人给捆了起来，绑在树下。
其他游客看到这一幕，都围了过来。
华灵檀简单解释了两句。
有看到全过程的人在一旁力挺女孩，还安慰了两句。
没想到困扰了这么久的事，竟然在植物园里被解决了，女孩感动的又哭了。
她胆小，又没家人在这里，出了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谢谢大家。”
“没事了，以后有危险及时报警或是找人求助。”朱之安慰道。
出了这样的事，采访也被迫暂停了。等待警察过来的时间，华灵檀为朱之介绍了一下紫青。
“这是紫青，是我们的厨师，不过现在食堂没对外开放，她兼职卖食物。”
大约还兼职打手。
紫青羞涩地朝他们笑了笑，贴心地给几人都端了杯白咎汁。“喝点水压压惊吧。”
朱之对这里的饮料并没有抱太多希望，接过来礼貌地喝了一口。
然后她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味道，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哇哦！这是什么，味道好奇妙！我觉得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能出去跑十圈。”
身后两个摄影师也深以为然，原本做摄影师就非常累，每天早出晚归，一直疲惫不堪。但现在，这种感觉却完全消失了，他们只觉得一身轻松。状态好的不行，不渴不饿也不觉得疲劳。
华灵檀道：“这个是用一种树的汁液调的，能消除疲劳。”
“天然的功能饮料？这里不管是风景还是人甚至是食物，都如此妙啊。”朱之忍不住叹道。
才刚进植物园不过一个小时，她就完全被这里征服了。
闲聊间，警察很快赶到了。
来的是一男一女外加两个机器辅警。惊叹了一下植物园的景色之后，四人立即赶到了办公楼前。
此时那男人还没有醒来，把人拉过来，能看到他的裤子还没拉上。
女警目露嫌恶地瞥了一眼，详细询问了女孩的情况，又记录了周围几人的证词。
女孩叫周薇，回答完问题之后，她就非常担心紫青为自己出头会不会被抓。
警察安抚了她：“不会的，她见义勇为救人，是值得表扬的事。”
周薇于是放下心来。
这个男人是惯犯，一直对年轻独身又柔弱的女性下手，这次抓了个现行，警方也很高兴。
如今的警察办案很快，录完口供，采集完现场证据，便拖着男人和做为证人的周薇一起回了警局。
至于紫青，如果有需要会传唤她，主要是看男人的伤情如何。
不过紫青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是把人打晕了而已，并没下死手。
华灵檀一脸赞叹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紫青又羞涩地笑了笑。
处理完这件事，时间已经近午。朱之并不觉得疲惫也不饿，于是采访继续。
接下来到了池塘边，许是知道有人要来，玄洺非常敬业地绽放了花朵。
只是，却不像之前一样完全盛开，而是半开半合，能看到花瓣是黑色的，却看不到花心。
朱之有些遗憾，但是能看到一池金灿灿的蔓金苔，也心满意足了。
在池塘边耽搁了很久，接下来就到了文玉树附近。齐枝这会抄着手迎面走过来，脸上表情淡淡的。
刚刚紫青那边出事，他一直没过来。
这会昂着头，迎面朝几人过来，看着不像是员工，反倒是像个游客一般。
朱之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脸上。
齐枝长得太精致太好看了，那张脸毫无瑕疵，比当今最火的明星还要耀眼几分，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一般，存在感非常强。
并且跟温柔的车驰飞不同，他的气势是非常霸道又高冷的，眼神高高在上中，还带着些常人看不清的怜悯。
若是第一眼看到他，大约都会被他唬住，不敢跟他接触。
但华灵檀早就看穿了他的本质，喊了一声：“齐枝。”招招手让他过来。
朱之惊讶了起来，低声问道：“这个也是你们的员工？”
“对啊，这是齐枝，负责照顾园中的植物，也兼职保安队长，经常四处巡逻。”
朱之忍不住道：“看来你没有说错，这里的员工颜值果然非常高啊！”
“哈哈哈，那当然。”这里可找不到一个丑人。
朱之有心想要采访齐枝两句，但是齐枝的目光一扫过来，她就不太敢说话了。硬着头皮让他谈谈自己的工作。
齐枝停下脚步，淡淡地回了俩字：“停挺。”
然后脚步继续，跟她擦肩而过，竟是直接走了。
挺好？挺好是什么意思！
朱之懵逼。
这个实在是太有个性，采访快速结束。
华灵檀心虚地笑了两声，强行把话题拉回了树上，避免让朱之尴尬。
介绍完神奇的文玉树，几人继续向前，沿着道路穿过丘陵，然后湿地，还有湿地上大批的水鸟。
这些水鸟同马一样，性格很温驯，没有任何要袭击人的迹象。有人靠近的时候，就直接飞走了。
朱之禁不住想要问，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特殊东西存在，让它们变成这样。
在湿地前停留了一阵，朱之想要看建木，一行人便先暂缓其他行程，先去了建木下。
这会时间即将正午，华灵檀看了看天空，想着要不要先把他们带到别的地方去，等正午过去再来。
两个摄影师一直盯着镜头看，但是肉眼能看到的巨木，在镜头中却完全不存在，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朱之忍不住过去用手摸了摸，摸到了，是存在的，可是在镜头里，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摄影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摸了摸大树，确定真实之后，就开始前前后后地挪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因素影响的。
朱之也好奇这种情况，跟在他身边，盯着镜头看。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朱之几次来回地去摸大树，确实能摸到，不是假的。
她简直要好奇死了，两个摄影师也懵了。
最终，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华灵檀。
华灵檀摊了摊手：“别看我，我也不清楚什么原理。”
“那这棵树是您种下的？”朱之问。
如池塘的蔓金苔，如玉一般的文玉树，还有这株无法入镜的建木，从前都没有听说过。
“怎么可能。我才接手这里没多久。”华灵檀道，“这里废弃了百年之久，大约是大自然创造的奇迹吧。”她仰头感叹道。
朱之也抬头看向建木感叹了起来。
只有摄影师觉得为难，此时这个画面看起来着实有些奇怪。
两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空地上仰着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如果把这画面播出来，估计会引发观众狂喷。什么都没有，这两人在看什么呢。
但是只有亲自来过这里的人，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植物园很大，四个人走走停停，等到采访结束，时间都已经到了闭园时间了。
朱之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异常亢奋。
“我回去就开始写稿整理素材，最快，最快明天晚上就能播放新闻，最慢是后天，我相信这里一定会火的！它值得！”
“谢谢。”
“不客气。”朱之摆摆手。
跟华灵檀交流这一天下来，她知道植物园穷，实在是穷到家了，不仅装修的钱拿不出来，打广告做宣传的钱更是没有。只能靠在城里发传单拉人，实在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还头一次见到一个植物园穷成这德行的。
想了想她又道：“我争取在推送新闻的时候，着重说明一下你们园里的现况，说不行市里会捐助一笔款用来修缮这里。”
这件事陶伟天的父亲那时候就提过，可是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华灵檀也没报什么希望了。
此时听到朱之的话，她心里也是感激不已。
告别朱之之后，华灵檀抬头看到了一只微型摄像头，在一棵树下扑腾。
严彬许诺的监控，中午的时候就送来了。
跟华灵檀从前见过的那些监控不同，这些监控特别小，就像个稍大点的蜜蜂，会在固定的范围内来回飞，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只要划定好范围，把监控放出来之后，就不用管了，它会自动巡视，因为消耗很好，无需充电也无需补充能源就能使用很久。
另一端可以连到电脑上，或是连到她的手机上，能随时查看园中的情况，非常之方便。
华灵檀忍不住又要感叹一句，科技的发展真是可怕。
天慢慢黑了下来，下午的游客也都陆续离开了。
因为昨天杜衍的宣传，下午来的人更多，足有六七十，人气值任务，在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就完成了。
系统道：“下一阶段任务，一千点人气值。”
华灵檀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那下下阶段任务，是不是一万点人气值？”
系统声音毫无起伏地道：“恭喜你，答对了。”
华灵檀：……
无语了两秒后，她又兴冲冲地问道：“那达到一百人气值有什么奖励？”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系统早有准备，扔了根制枝叶俱细长的树枝给她。
枝叶刚一拿到手，华灵檀就闻到了一股幽静的香味，这香味非常清淡，似乎又带着股奇意的甜味。
她舔了舔嘴唇，使劲在枝叶上嗅了嗅。
然后她惊异地问道：“是它的味道？”
“是，此乃女香树。妇人戴之，香味终年不减，且因人而馥。”
华灵檀一边往山上走，一边好奇地问道：“那如果是男人戴了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
恰好这时候看到齐枝在不远处，华灵檀朝他招了招手，跑到他身边。
她刚一靠近，齐枝就捂住了鼻子问：“你身上什么味道，别靠近我。”
华灵檀闻闻自己，她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
把女香树的枝叶往齐枝手中一塞，道：“你拿着，我闻闻。”
齐枝挥了挥袖子，那枝叶到了他手中之后，华灵檀身上的香味就慢慢减淡，很快消失不见了。
华灵檀绕着齐枝嗅了又嗅，果真是一点点味道都没有。
实在是怪哉。
不知道这玩意拿出去之后，会引起怎样的哄动。
华灵檀在山上寻了个人迹难以踏足的地方把女香树栽下。
这种树长得很秀气，像一个弱柳扶风的女人一样，枝叶都细细长长。有一些像柳树。
华灵檀剪了一根下来，分成几根手指长的等份戴着下了山。
为了实验这枝叶的效果，她将其中一份交给了紫青。
紫青不明所以地握在手中。
很快华灵檀就闻到了，那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味道，厚重的，悠远的，却又有着包容的感觉，可是包容却并不让人觉得亲近，仿佛还有股肃杀之气，令人感到敬畏。
她从不知道，一种味道中，竟然能闻出这么多东西。
果然，这枝叶在不同人手中，散发的味道就不相同，而男子佩戴。则没有任何味道。
华灵檀嘿嘿笑了两声，下了个淘宝卖家版。
现成的好商机放在面前，还犹豫什么。
这世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一个是女人，另一个还是女人！
“系统，你果然是最棒的，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
系统：“……”
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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