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的身体,绝不外借 3
骆风华心下一惊,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瞋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倒塌的门板,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门口那名标志的美人儿,傻眼了。
这,这门板是她踹下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还是个女人吗!
一连串的质疑,堵在嗓子眼里,让又惊又怒的骆风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倒是一旁被惊得打了个哆嗦的经纪人,先回过了神来,张口就骂:“哪来的野女人,居然敢对我们风华不敬,作死哦!”
死?
景灿冷声嗤笑,向程资炎学习,一记冷飕飕地刀眼直接飞了过去,眉梢一扬,张口就是丝毫不掩高傲的讥讽:“死?!好主意,就光凭你刚刚那一句话,就足够让我弄死你好几回了——野、女、人!”
“你……你什么人,想……想干什么!”瞧着景灿通身气势,经纪人下的缩了缩脖子,但想着骆风华这棵摇钱树,就赶紧张开双臂,像是老母鸡护小鸡那样,挡在风华的前面,拦住景灿。
其实,她这做法也只是个虚招。
要知道,就她这整日吃喝,被酒席给喂出三高的身子骨,哪能惊得起景灿那么一踹啊。不说别的,就拿出她刚刚飞腿踹门的三分之一的力道,她这条小命也别想保住了。现在这样,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让骆风华更感恩戴德些。当然,如果没挡住,她既不会丢了工作,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何乐不为呢?
“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道。”轻蔑的瞥了眼那脖子都快缩到脖梗里的女人,景灿扬眉,挑衅的看向骆风华,目光中浮现一层浅浅的涟漪,顾盼间染着自有的风情,那是一种渗透在骨子里的美,不需要浮华的陪衬,也能随着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缓缓流露。
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媚态流露的恰到好处,景灿轻哼一声,意味深长的说:“至于干什么,你们大可放心……反正我对你们俩是没‘性’趣的,完全没有!”
那经纪人被景灿的目光逼视着,老脸一红,不禁低下了头。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
一想就觉得不对,她凭什么要低头啊,这女人明明是擅闯别人的私人化妆间,应该出去的而是她啊!
底气一回来,那经纪人高昂着短短粗的脖颈,大吼一声:“你这女人,赶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可就叫保安了!”
“保安?”景灿呵呵一笑,看着眼前那突然来了脾气的女人,就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好一会儿,她微微摇头,轻嗤:“原来,整天装的和二百五一样,除了卖萌就只会挤胸的不止骆风华小姐一个啊!连带你身边打杂的,也是这样。啧啧……这是不是就是在那么老祖宗的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嗯?”
末尾的那个音节,微微一扬。
经纪人原本挺得直挺挺的腿,不觉一软,肚子上一叠肉,也上下翻滚了一下,看起来极为滑稽。
一直躲在经纪人身后的骆风华,微微探出脑袋,看向景灿。作为女人,作为一个成功的“戏子”,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很明白自己面前这女人把她当成了什么。不过,她也不需要解释,因为她的确有此打算,如今说开了也好。所以,她及时开口,想要支开经纪人,但却没想到,景灿一扬手,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不必麻烦了!”景灿垂眸,逼视眼前那位端坐在化妆凳上,通身上下只穿着塑身衣的女人,缓缓开口:“我来找骆小姐,要说的话不多,就一句,说完就走。”
经纪人转过头,看向骆风华平静的脸庞,有转眸看向景灿,不知道这两人要唱哪出,只是担心。
骆风华到时见惯了风浪的,此刻不过把景灿当做一个拈酸吃醋的小女孩,并没有在意。微微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以示大方。
但当景灿的话字字铿锵的从耳边划过时,骆风华的脸色,立马变了。
——“程资炎是我的男人,而我男人的身体,一秒钟都不会借给你!”
景灿话音刚落,经纪人就接到了总部的电话。
三两句话挂上电话后,经纪人贴近满眼不以为然的骆风华,低声耳语几句,骆风华的脸色就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连一丝血色都看不见了。
景灿却全然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好似早就知道一样,嘴角始终扬着那似有似无的骄傲,双手环胸的斜睨着他们,冷笑道:“骆小姐,我这人一向喜欢听话的人,如今我说的这句,我希望你记好喽,记一辈子。不然,那后果,我保证你无法承担——”
转身,景灿踩着七寸高跟鞋,潇洒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而又高傲的背影给屋里那两人。
“这……这是哪儿来的祖宗啊!”望着远去的背影,经纪人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转身看向面色惨白的骆风华。
风华摇头,苦笑着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小礼服裙丢出去,懒懒道:“真应了那句话,不该望向高攀的人,这辈子都不该去想。呵呵……算了,容姐,收拾好回总部,那里还有一堆祖宗要应付!”
景灿已经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斩掉想要留在程资炎身边的女人。有时候,她也想要退却,但事到如今,她依旧没办法再让自己往后退了,只能冲过去,哪怕鲜血淋漓,她也要把这男人抓住了,征服了——因为,她已经为他损失了太多太多,不把成本赚回来,那不是她景家人的作风!
追寻着那抹身影,景灿瞅准时间,追了过去。
“炎,和我谈谈!”
阴暗的转角,程资炎从她身边走过,看不清面色,但他的声音却极为清晰,冷淡极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我要和你谈谈!”景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程资炎的衣角,大喊一声:“你要敢跑,我就大叫,说你强上我!”
说着,景灿姑娘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肩带,抬头目光挑衅的逼视着程资炎。
程资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怎么会遇见景灿这无赖丫头!
但一想到她今儿和尤雾在一起的种种,这心里就有一团异样的火,蹿了上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他微微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可以再大声点,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饥不择食!”
事实证明,景灿耍起赖皮来,功夫比程爱瑜的要厉害好几倍!
因为,至少程资炎觉得,自家那个小妹子,任性的让人头疼的时候,好歹他还能强势压制,而眼前这小妮子,绝对不是他能压制得住的。
甚至,他的压制只会让她反弹的更为变本加厉。
就象现在,他转身离开,那妮子居然和树袋熊似的,直接从后头扑了过来,一双小白腿勾在他的腰间,要命的磨蹭着。双手更是环抱着他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扼住,根本不让他动弹分毫。
“疯子!”
程资炎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墙壁,冷冷地对景灿下了个定义。
景灿无所谓的一耸肩,张嘴就含住了他的耳垂,报复性地狠狠地咬了口,磨着尖细的虎牙,朝他的耳廓里吐着热气儿,幽幽地坏笑着说:“对,我就是疯子,喜欢你喜欢的发疯的疯子!所以……你最好别和疯子斗,否则,我让全世界都知道……”
末尾那句,她说的极为小声,但程资炎听得很清楚。
她说——“让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帮你破了处!”
欠揍的小混蛋!
程资炎深吸了口气,若不是家教良好,恐怕依照着他那比魔鬼还可怕三分的阎王个性,早把这妮子剁了打包沉海去。
“好,你要谈什么?”放下脾气,程资炎再度深吸口气,压制着心底翻腾的情绪,伸手去掰景灿紧紧揽住他脖颈的手,沉声说:“你先下来,我带你去会议室!”
“会议室?”闻言,景灿的眼睛亮了下,转即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夸张,夸张的程资炎几次被她的额头撞到后脑勺,磕的有点儿发蒙。
疯子!
程资炎更加确信地在心里又骂了这小妮子一句。
景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敛那张狂的笑意,抿着嘴角,绷紧面皮,让自己安静下来。偏过脸,她凑近程资炎的脸庞,唇瓣若即若离的轻触他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舌尖更是从他的颊边划过,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勾人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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