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怀抱中醉了
深邃的眸,看得她猛然回神,景灿几乎是尖叫出来:“你——你想干什么!”
身体上的重量,远远比不过程资炎这厮儿身上那股子无比强大的气势,让她倍感负荷,似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胸口起伏,几乎每一吸气,都会紧紧地压向他的胸膛,再在呼气的时候,缓缓落下。起伏间,好似形成了一种节奏,而那种撩拨,则是若即若离的,蛊惑着男人。
而她,浑然不知,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但眼底却漾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期待。
有人说过,洗手间里是奸情圣地,那刺客的他们,算不算是和这该死的圣地有缘?
“干什么?景灿,你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事儿吗!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咱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吧,就算……我成全你!”
带着茧子的微显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宛如婴儿般吹可弹破的肌肤,点燃了她心底生涩却也狂野的火苗,宛如火花,瞬间引爆了她……
景灿呆住了,不,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双手无力的抵着程资炎的胸口,却被他轻轻巧巧地抓住,压在了她的头顶。
酥麻的吻,落在颈间,很轻,犹如两片玫瑰花瓣儿,拂过脖颈一样,酥酥痒痒的,却带给她一种从未领教过的奇妙。
洁白的地砖,映衬着她柔软漆黑的长发。程资炎深深地看着眼前妖媚勾人的小女人,眸光随着她轻咛的娇声,不觉一颤,就连背脊也绷紧了。
心中的某处掀起一阵说不出的怪异,犹如他那无法控制的冲动,来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自控力了得,到了这儿就知道,自己这玩笑恐怕是开大了点儿,随有些恋恋不舍的停下了手,压着那还在挣扎的小人儿,敛去眼底不该有的情绪,就那么垂下了眼帘,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半晌不语。
那眼神,让景灿莫名的心慌。
“你——程资炎,你不会是想对我,对我……”
“我要是想对你用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躺在这儿?”没有正面回答她,但这一句反问,倒是让还在意乱情迷中的景灿,骤然清醒。
“你什么意思!”景灿的眸光忽然变得锐利,原本因为情欲而红彤彤的小脸,在此刻看来更显俏色,反倒遮掩了几分薄怒,“难不成,你丫刚才都是在逗我玩吗?”凝视着程资炎的眸子,景灿认真的审视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就忽然大吼一声:“程资炎,你他妈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耍我玩,践踏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吗!”
“那你的人身,除了追着我跑,难道就没有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儿了吗?”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口腔中漱口水的薄荷清新,划入她的鼻端。来不及沉醉,他那迷人的声音忽然转了语调,用一种微显凉薄的声音道:“景灿,够了——就算你有心情在这样追逐下去,我也没精力陪你玩。你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等有一天你明白了,很可能会突然发现,我只是你追逐不到的一个目标而已。所以,别在追着我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话音落,程资炎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这时景灿突然出手,一把构筑了程资炎的脖颈,扯着他颈间那枚昂贵的足足有她半辈子工资的领结,将刚爬起来的程资炎,又猛的扯向了自己:“别自以为是的随便决定我的人生。本小姐是要追你,还是要转身离开,全凭我高兴,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程资炎,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认真的,一直以来,我都很认真很认真的再喜欢着你,所以,不要再把我当做一个小女孩,一个犯花痴的只会追逐着你跑的女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可以和你并肩而立,我可以成为你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一番誓言,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而这话对程资炎,虽说算不上震撼,却也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他的心坎里,在无意识间,记下了她那一刻专注的眸光,是那样的灼灼生辉。
静。
很静。
整个洗手间里安静的,恐怕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四目相触。
彼此的视线在粘稠的空气中,交织,变换,碰撞,分离……
别开脸,景灿又停滞了好一会儿,微垂眼眸,似乎在安安地盘算着什么。而这时,她忽然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干咳,就猛地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领结。
瞥了眼,景灿不好意思的赶紧松开手,不经意的眸光扫过他的嘴角,却不小心看见他嘴角略略翘起的弧度,不禁愣了下。
仲怔间,程资炎低沉的声音,宛如演奏中的大提琴,张力合度的琴音随着琴弦与琴弓的摩擦,格外迷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证明,你有这个能力。”说着,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依旧用那种倨傲的,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帝王的垂怜:“希望,你不是只会说说大话!”
景灿不服气的斜眼看他,忿忿立誓。
程资炎大概对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怎么上心,只是瞥唇轻嗤,旋即就想站起来,可后背的一阵刺痛,却令他几乎直不起腰来,就有跌了回去。
这次,景灿又成了肉垫。
“哎呦——”还没意识到程资炎发生了什么的景灿,轻叫一声,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瞅着眼前男人,低吼:“程资炎,你大爷的,赶紧给姐起来……再压,姐34C的胸就要缩水啦!”
洗手间里的闹剧,最终在景灿这十足二货的霸气的斥责声中结束。
她愤然站起,伸手揉了揉压闷的胸口,差点没学林妹妹咳出口血来。不过好在景灿这小二货的身体一直很好,虽然有点疼,但活动活动也就缓过劲儿来了。
可是,她长在洗手池前时,心里还总想着程资炎这厮,在他站起时嘴角勾起的似有似无的,别有深意的笑容,心中无限愤怒。冷不丁的回头就扔给了那男人一记“凶猛”的眼神,然后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随即扔掉,理了下礼服裙,就挺直背脊,踩着七寸高跟鞋,趾高气昂的从程资炎的面前走过。
过去时,还抬脚,孩子气的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背。
因为景灿搞得是突然袭击,程资炎不禁闷哼一声。
“嗯……”
这么一声轻哼,就那么轻飘飘的从他的唇齿间溢出,销魂极了。
说实在的,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来点儿轻柔舒缓的音乐,和香醇的红酒,景灿一定二话不说,抱着红酒瓶,先给自己灌倒,然后借着酒劲儿,拿着酒瓶把程资炎撂倒,再拖床上,接着——为所欲为!
但现在……
甩甩头,景灿赶走那些奇怪的想法,红着脸儿,打开洗手间被反锁的门,就直冲出去。但她清楚的听见,在她出门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悠悠地飘入耳中:“两清了?那么,履行你今晚该做的事儿吧!出去等我。”
两清?
他们,什么时候两清过?!
景灿心里虽然挺生气的,但想想刚才自己那一脚也挺重,再加上,上次她那么对待程资炎,而他除了把她给打晕了外,都没见他有过别的举动……总体来说,这男人还挺男人的,至少他对她足够宽容。
越想心里越乱的景灿,不只不觉中已经走进了会场,而这时,好友慕嘉颜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到让她瞬地回神。
“灿灿,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顿了下,慕嘉颜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穿梭在衣香鬓影间,并飞快的说:“快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景灿前脚刚离开,守在门外的助理Ken就走了进来。
“Boss,关于景小姐——”话还没说出口,Ken的声音突然哑住,目光从程资炎容色未变,但却略显苍白的面孔上扫过。随即眼神从程资炎身上扫了下,就立刻看见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伸手就拉住了程资炎的手,看着上头殷红的血迹,眸子冷不丁的颤了下,疾呼:“Boss,你受伤了,我立马让人备车,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小伤。”程资炎看了眼地面,将手中捏着的一颗暗钉交给Ken,目光微沉的看着他手中的暗钉,淡声吩咐:“去查清楚,这颗钉子,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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