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11
下意识的,唐建之选择了保命,几乎是一瞬的权衡,他自爆出唐家的底线,作为交易的向他最不甘心却不得不输给的小辈儿商荻献媚:“商荻,放我一马!只要你放了我,我签个字,我的那份股权,就立马是你的了!而你只要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唐家不久就会落入你的口袋之中,到时……”
“嗤——”
不屑的额嗤笑声,打断了唐建之的话,让唐建之,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丑陋的叫人犯恶心。
接着,商荻冷下了脸,斜睨着唐建之,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区区唐家,我会稀罕,程家丫头会稀罕?别说是我们,就连唐枫都不会稀罕——也就只有你们唐家的几只啃老的虫子,眼界才会那么窄的盯着唐家的老皮子。现如今的唐家,内部早就蛀空了,空有外表,也是被人盯上的肉,所以对我来说,它就更加是一文不值!”
“不,不可能,我们唐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唐氏更是几代人的心血,光是我一个人可以控制的股权,就远远超过……”
“超过什么?这些年,你们唐家停步不前,还好意思和我谈发展?唐叔,我看你是老了,该休息了!”面对难以接受事实的唐建之,商荻丝毫不留情面的打击着他。
唐建之依旧不信,摇头争辩事实。
商荻微调眉梢,笑着,缓缓地吐出一个操盘手的名字,随后用那低抑的声音,意味深长的文道:“我想,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唐叔!”
商荻报出的名字,让唐建之诧异不已。开始,他还有些不解,商荻莫名其妙的问他认不认识那个纵横华尔街的天才操盘手干什么,但转念一想,脑海中惊现自家股票大跌的事儿,就立马联想到了,这事儿人,指不定和那操盘手有关,还是很大的关系!
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下,一脸震惊的唐建之正想发问,而这时,封闭的大门忽然开了,一轮明艳的晚霞,从门外照了进来。
而程爱瑜,就踏着映在地面上的红霞,拖着裙摆,稳步走入。
“哟,你来了,还蛮快嘛!怎么,庆功宴,那么早就结束了?”商荻似乎惊愕与程爱瑜的过早出现,他低头看向腕表。
拎着把椅子的王轲,将椅子打开,放在距离商荻不远,却保持者适度距离的地方,请程爱瑜坐下。但程爱瑜,既没有理会商荻,也没有坐下,而是转头看向力叔,问他:“力叔,另外的人呢?”
“程小姐,少爷把他们分开关着。”
“一块带来吧,我有些话想要问他们!”程爱瑜保持着三分礼貌的朝力叔笑了笑,微微颔首一点下巴。
就是因为这份礼貌的温度,力叔眨了眨眼,转眸看向自家少爷,得到许可后,赶紧按着她说的办,带着两个保镖,去旁边的房间,把受了伤的狙击手和转醒了的柳眉一块儿带了来。
而就在力叔前脚离开时,呆愣的瞪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的唐建之,忽然怒吼了一声:“这不是偶然,你们是早就设好了局,阴我!程爱瑜,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绑着我,对付我——”
程爱瑜抬头看了眼唐建之,眼神多少有点冷,而那目光沉淀着的,除了不屑,就只剩下一点儿鄙夷了。
“唐建之,你急疯了吧?这局可是你和你的小情人柳眉柳小姐设下的,而我,只不过是为了个人安全,稍作防范而已,怎么叫做阴你呢?要阴的话,也是你自己阴了自己。”噙着带着几分蔑意的笑,程爱瑜冷眼瞥向唐建之,继续道:“在这,尼奥真以为自己是长辈呢,就请你下辈子活出个长辈的样儿来,别做一些让我们这些当小辈儿的,都为之不耻的事儿来!哦,对了,顺道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听说你被抓着的时候,还在脱裤子,那你兴许够幸运,没染上——HIV!”
她说什么,HIV?!
程爱瑜的话,只要最后这三个字母,前面的也就都不算是重点了。
唐建之仰头看着她,结巴的重复着那三个字母,转即目光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她,有点儿慌张的问:“程,程丫头,你刚才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耸肩,程爱瑜答得极为随便:“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让保镖穿着防护套去抓你们,就是因为柳眉,她似乎换上了HIV!”
一时间,唐建之慌了。
他和柳眉……
脸色灰绿的唐建之,在侧面的暗门打开时,跟能感觉到动静的猎犬似的,发现了被人扛在肩上带过来的柳眉,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柳眉的名字,就急急忙忙的想要挣脱捆绑着自己的绳子。但也不知道那身子是怎么系的,他越是挣扎,就会系的越紧,疼得他直咧嘴。可他也过不得了,只是木然的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质问柳眉的话。
只不过,柳眉似乎还尚且处在昏迷状态,唯有苏醒。
程爱瑜不理会唐建之,自径从他身边越过。
力叔搬了桶水来,直接从柳眉的头顶淋下,柳眉没醒。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走近柳眉看了眼,淡声道:“王轲,去车上拿点儿冰水来!你们全当今儿是泼水节,好好的给咱们的‘贵宾’柳小姐,洗洗尘。如果冰水不顶用,那么,就换开水——这叫一回生,二回熟!”
程爱瑜用着曲解俗语的意思,倒也足够形象。
可不,冰水泼下去,人没事儿,还是活生生的,可这开水若是淋下去,指不定这人啊,就得熟个几块儿喽!
装死的柳眉哆嗦了下,但还没程爱瑜的狠劲儿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句更为凉薄的,浸透着冰雪般的冷然气息的话语,钻入耳际:“如果她醒不来,就把她连同狙击手,一块处理了吧!”
这身处理了,极为轻描淡写。可在场之人,却都明白,这话中的含义,不是到个垃圾那么轻松的事儿。不过,说起来,以程爱瑜的背景,想要干干净净悄没声息的处理他们,应该就和到个垃圾一眼,简单了……
眼瞅着装不下去了,柳眉干脆心一横,睁开眼睛,却好似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发起狠来的,和程爱瑜对着干上了。
“程爱瑜,你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小记者,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居然说什么,什么要处理我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怎么处理我!”头上湿淋淋的柳眉,倨傲的养着下巴,将她那张光洁妖艳的脸庞,完整的呈献给程爱瑜。只可惜,这张脸若是在干的时候,还能看,但如今被淋了水,眼线晕开,顺着眼角滑下,就活像是鬼片里的女鬼,毫无美感可言。
程爱瑜垂首凝视着仰着脖子的柳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渐渐变得冷凝。
“怎么,哑巴了?程爱瑜,我要是你啊,都找给地缝钻进去了,好歹还是个首长夫人,可结果能,你除了能害他,给他添麻烦,还能干什么?!”也许是怒气,也许试用期,总而言之,此刻的柳眉完全出于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豁出去的状态,字字铿锵的质问着程爱瑜,却完全忘记了,那个给人家添麻烦的人,是她自己。
而此时,程爱瑜的冷漠,无言,并没有让骄傲的柳眉感觉良好,反倒从心底渗出一丝自卑的寒凉,越来越冷。她觉得,程爱瑜在鄙视她,那种逼视不需要神会言传,只需要轻轻一瞥,就能将那种从头到脚的蔑视,藐视赤裸裸的表达出来。
不屑,不耻,嗤笑不已……
几乎所有可以表达那种让她觉得自己越发卑微的词汇,都可以在此刻拿出来,一一比照。但越是如此,柳眉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强撑着所有的力气,继续叫嚣,直到她叫的嗓子都哑了,只能发出仿佛凄厉的母鸡似的“咯咯”笑时,她无力的斜眼,挑着眉梢,看向程爱瑜,语气已久倨傲:“程爱瑜,你这样一直看我,是她们什么意思——”
“我在看,你有什么资格要和我来个了断,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期待!”
弯腰,程爱瑜生出一只带着无菌乳胶手套的手,轻轻地落在柳眉的脸庞,看着她眼中渐渐浮现的凝重与惊恐,忽然扬起了手腕——
啪——
响亮的耳光落下,力道十足,让柳眉白皙的脸庞,几乎在那么一瞬,就红了起来,慢慢变肿。而她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殷红却也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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