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了爱了 2
抬眸,景灿扑闪着那双慧黠的眼睛,不是在窥探程爱瑜,而是在关注她眸中暗藏的那一丝丝晦涩。但见她没反应,景灿就接着说:“也许在你看来,我追着炎哥哥屁股后头,那么多年,结果却总是贴冷屁股,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瑜瑜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炎哥哥,若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才不会顾及我是景灿,还是璀璨,早把我拎起来,直接扔到太平洋里喂鲨鱼了。再不就让人把我给剁成肉酱,一坨坨的扔到马桶里,按个钮儿,就把我冲了个干净,那还会容我到现在!”
“倒也是,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程爱瑜说的绝对是中肯的实话,要知道,倚着程资炎的性格,被景灿烦了那么十多年,没给她宰了,就已经是对她好的一种证明了。不过,她还是多点了景灿一句“阿灿,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哥。但为了你好,我希望你还是听我一句,别让你的爱,成为让你在他面前变得卑微的原因。在感情里,没了尊严,就什么都没了……”
晚上八点,程爱瑜与景灿盛装出席帝皇集团的宴会。
宴会上,作为主人的程资炎,居然卡在八点整,才从楼顶下了直升机,乘坐电梯,空降会场。不过没有人因为他的迟到,而变了脸色,反倒是寒暄的恭维声更多,一阵盖过一阵的,直到宴会开舞都没停歇过。而在开舞时,那些个所谓的名媛淑女,争先恐后的暗中较劲,纷纷想要求得程资炎的一眼青睐。那劲头,若不是一个个表面要装的清高优雅,估计早就叫起来了,那分贝,指不定能把天花板给叫塌下来!
程爱瑜端着酒杯,在舞池边的暗处看着,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国去了。而这时,熟悉的声音出现,程资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她,向她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鱼儿,我们很久没一起跳舞了。”
程爱瑜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兄长,翘起和煦温暖的笑容。但当她的目光落向那群,此刻俨然对她充满了敌意的名媛,以及在旁边把手套当她的脖颈子拧的程资炎带来的女伴,就没有把手递给程资炎。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语带调侃的说:“哥,我先排队,第一支舞你应该跟女伴跳!”
“你啊!”程资炎伸手点了点程爱瑜的额头,冷峭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宠溺。“淘气好吧,不耽误你和疏狂聊天了,景灿,我们跳一曲。”
站在程爱瑜身边的景灿,猛地眨了眨眼睛,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程资炎,玩笑的说:“这是我的荣幸,说真的,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携手,两人优雅的走向舞池。
随着舞曲奏响,两人在舞池中跳着程爱瑜最为熟悉的华尔兹。
摇晃着杯脚,昏暗的灯光下,程爱瑜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仿佛醉在了这支舞曲中。目光穿透舞池中滑步旋转的一双人影,完美的身高比例,优雅的轻快舞步,无可挑剔的相貌,显赫的家世背景……这两人似乎拥有所有匹配的共同点,但他们却兜兜转转这些年,都走不到一块去。
而在他们的身上,程爱瑜好似看见了自己和景煊……
“他们很般配。”
听见乔疏狂的声音,程爱瑜回过神,转脸朝他看去,微微挑着嘴角的笑意,缓缓眯起了眼睛说:“但也有人说过,这两人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对!”
“是吗?那,那个人,一定很没眼光。”乔疏狂声音笃定的说着,转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就端起了高脚杯,送到唇边,优雅的呷了口酒,斜着那双诡诡地狐狸眼看向她,朝舞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不如,我们也下去跳支舞!”
“哈哈,疏狂,你这是暗示我,让我也去排个队吗?”程爱瑜调侃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
背对着那人的乔疏狂,痞笑着朝程爱瑜伸手,轻轻地勾了下她的下巴,语调轻佻的说:“在我这,你随时可以插队!任何时候”
第一支舞结束后,脸儿红红的景灿回到程爱瑜身边,而着也意味着宴会正式开场。不少名媛早就急不可耐的,抓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目标人物,步入舞池,在暗色之中摇摇晃晃的培养着感情。像程资炎、乔疏狂这种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最忙的,因为他们必须要应付各种女人,与男人。别误会,应付女人是因为什么大家都懂,至于男人,则是因为生意,而不是他们有基友的癖好。
程爱瑜在第N次被程资炎介绍给某某某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拍着笑的有点儿僵的脸,跑了。走近洗手间的时候,她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倚在墙上。具体点说,那人还摆了个很英俊潇洒的pose,双手抄着口袋,一条腿直立着,一条腿微微蜷着抵在墙面上,被靠在墙上,整个人形成一种流线的美感,而头却微微垂下,似乎在看着脚尖……事实证明,这样的姿态,在女人做来,就没有男人做出的有魅力!
一束光线,刚好从侧面照亮了那边。
程爱瑜清楚的知道,靠在那儿的人,是。而他,应该是在等人,若没猜错,又或者不是自作多情,那么他等的那个,应该就是她了!
说是在的,程爱瑜很想直接越过去,不去理会他,但当走近时,就朝这边偏过头,看见了她,便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转过来。
“瑜儿侄女。”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程爱瑜开启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防范着他的同时,朝四周看了圈,故作好奇的说:“怎么今天一直没有看见您的女朋友?”
“那女人不懂事,我把她关家里,让她闭门思过了。”这只老豺狼这次居然没和她打太极的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程爱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略略做了个挑眉的动作,就等着继续说:“上次,叔叔的宴会没能让你玩得尽兴,反倒惹了一肚子的闷气,是叔叔招待不周。这儿,叔叔给你赔个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给你道声歉。你别往心里去,若是还觉得不解恨,这样,明儿我让亲自登门,向你负荆请罪去!。”
“,瞧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上次的事儿,还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没关系。侄女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那么疼我,做侄女的,又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您要是再说什么赔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见外了至于舒小姐……,让她登门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庙小,容不下她。以后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见着她!”
程家和多有不对盘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在暗处,放在明面上,程爱瑜完全做的到有礼有节。不论是客套还是寒暄,都不会让他找出什么破绽。
两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程爱瑜告辞去了洗手间。
而就在她跨进门槛时,迎面撞见了伸着脑袋站在门边的景灿。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吗?在意……舒晚!”
景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惊得程爱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脸颊却有微微涨红的趋势,到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被窥探了心事,更不是因为害怕被景灿看穿什么,而是因为她尿意膨胀,简称:尿急。
于是,程爱瑜在这时,极为平静的伸手,推开了景灿,在她微微张嘴,表情诧异,呆若木鸡的愣神状态中,迈着憋尿憋得有点儿虚浮的步伐,走近隔间里。
“你简直……”人有三急,这后半句景灿实在吐槽不出来了。她站在门外,捂着肚子傻笑了阵子,接着就站在隔间门外说:“其实,我哥和舒晚没有任何关系。瑜瑜,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才这样说的,你要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事儿有多糟心。还有,那个舒晚,虽说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但却隔着辈分呢!再怎么样,我哥也不会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辈的有一腿。”
从隔间里出来,景灿还站在门外。
四目相触,程爱瑜很平静的迎着她的视线,收敛眼中冷锐的目光,淡淡的问:“阿灿,我和舒晚的过节,是谁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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