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就这三个工具箱,其他三角架什么的,我来扛就行了。”
无奈的撇了下嘴,程爱瑜指着三个银亮亮的工具箱,伸手就要去扛三角架。警卫员小孙见了,赶紧上去抢!
“嫂……程记者,这东西太沉了,你一个瘦削削的姑娘家,哪能扛的动!还是让我们来吧!”说着,他就将三角架扛上肩头,顺手拎起一个工具箱,并朝人堆里打了个手势。只见另两个警卫员快步走了过来,见这阵仗,赶紧跟着小孙后头,一人拎起一个工具箱不说,还给程爱瑜手里的拉杆箱也给抢了过去。
程爱瑜想出声阻止,但那俩警卫员的动作太快,另在手上的架势,就好似完全不在乎这东西的重量,只将实现全都调转到程爱瑜的脸上,暗中悄悄打量着,绷直的嘴角染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笑的程爱瑜心底发毛。
“看什么呢,都给我站好!”小孙一声令下,俩警卫员麻溜儿的站直喽,等待指示。见程爱瑜在和司机王师傅说话,小孙并未打搅,等他们两个说完了话,这才转想程爱瑜道:“程记者,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眼瞅着就快中午了,贺师长的意思是,先给你们接风洗尘,在送你们下英雄团去。”停了停,小孙又朝采访车的后备箱看了眼,提醒了句,“你再看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没什么落下的,就这几样了。”程爱瑜转眸朝王师傅点了点头,有交代了一下周末过来的时间,就跟着小孙一行朝人堆里走去。
一行人刚到会议室,程爱瑜就被人给借走了。
不过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明抢!
此刻,程爱瑜正坐在景煊独立的办公室里,和上次的拘谨不同,这次的程爱瑜心情复杂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示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很紧张。
“喝水。”景煊将一杯白水,放在她面前,旋即在她身边坐下,长臂直接揽过她的肩头,微微一扣,就将她拢在了怀里。接着,一股热气喷洒在颊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从她耳边划过:“老实说,有没有想我?”
“没有!”想着刚才,他在会议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抓着她出去的情景,程爱瑜就两眼喷火。她伸手使劲的推了下,他扣在她肩头的手,咬了咬唇瓣,转眸直视着景煊的眼睛,隐忍着心中翻腾的情绪,低斥:“放手!”
景煊保持着扣住程爱瑜肩头的姿势不变,以似商量,实则命令的口吻说:“放手可以,你保证你不走。”
“你……你这是职场性骚扰!”程爱瑜狠狠地扒了下他的手指,愠怒的情绪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脸上职业化的微笑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富有生气的怒意。她扬眉,瞪视着依旧不松手,还低头俯视着她的景煊,磨了磨牙,微微扬声:“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景煊不以为意的扬眉,还没说话,程爱瑜伸手扯开他的风纪扣,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景煊闷哼一声,不避不闪,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的,任由她咬着,静静地等她松口。
“你就不会躲啊!”程爱瑜抬头,声音很轻很糯,即便是生硬的口吻,但听上去依旧像是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让媳妇儿咬一口算什么。乖,等晚上我把衣服脱了,你看看那儿肉软和,尽管下口,只要别伤着我媳妇儿一口小白牙就成!”景煊笑眯眯的瞧着她,张嘴就贫。
程爱瑜却被着一声“媳妇儿”,又给弄出了魔障,还一会儿都不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他。须臾,她微微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冷哼了声:“德行!谁是你媳妇儿!”
“谁咬我,谁就是我媳妇。”景煊不讲理的再度将程爱瑜往怀里拽,接着话锋一转,沉声道:“你怎么和那男人一起来的!”
本想和他据理力争的程爱瑜,一听这话,干脆也不费力气和他杠了,斜了他一眼,就顺势从他怀里划出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然后抬头瞧着他道:“上头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上头?
这最上头的不就是苏敏赫吗!
景煊微微眯了眯眼眸,似乎感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敌意,低声轻嗤:“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说谁呢!”正喝着水的程爱瑜,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景煊朝她扬起眉梢,神色坦然的吐出那个名字:“苏敏赫。”
“他比你像好人多了。”程爱瑜直接递给他一记白眼,将手中的杯子翻了下去,绷起脸儿道:“说吧,你把我单独找来,为什么!”
“为了把你和那家伙分开!”
闻言,程爱瑜一怔,眼尾儿微扬,从景煊面上划过,微微眯了下,就倏然睁开。其实不难发现,景煊对苏敏赫似乎有着很重的戒心,这让她十分好奇。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用隆起的手指支撑着下巴,淡声问道:“你对他很有意见?你们是以前认识吗,还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摩擦?”稍顿,程爱瑜紧跟着又补了句,“算起来,苏学长还是你的校友呢,你们应该是同一届的的毕业生。”
学长?叫的那么亲昵!
深邃的眸中,卷起一抹微灼的光亮。景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很好的压制住情绪,淡然道:“是吗?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看他瞧你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小心着点,别回头被狼给叼跑了,还要笑眯眯的给人家数钱呢!”
“滚一边去!”程爱瑜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说谁买了还给人数钱啊!”
“说的就是你!苏家的狼崽子,能有几个是好惹的?”深有体会的景煊,翘起嘴角,眼底泛上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
程爱瑜微微抬了抬眼,又拿起了水杯,笑着说:“如果你把苏敏赫当成苏家的狼崽子,你就太小看他了。我认识他已经有四年了,平时没什么深交,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和苏家人不一样。”
他们这些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跟小绵羊似的?说句不好听的,那叫各个都是不省油的灯,活脱脱的人精儿!
“哦?看不出,你还对他挺上心啊!”起身,景煊又绕到了单人沙发旁,坐在扶手上,伸手勾着再度想要逃跑的程爱瑜,逼着她坐在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程爱瑜见他没什么别的心思,反正就摸摸头发,也就随了他去。身体却下意识的朝他的反方向,稍稍斜了些,与他保持着相对的距离,满不在乎的回答:“谈不上上不上心的,就是多注意点儿而已。毕竟论公,他是我的老板,论私,他是齐默勋的表弟,我没理由不和他有所交集……”
话说了一半,程爱瑜忽然觉得拂过她发顶的手指僵了下,紧跟着脑海中闪现出一丝什么,她很快的抓住,猛然抬头,朝景煊看去。她漂亮的杏眼儿微微斜向他,眼尾儿一扫,眸光凝定在他的眼中,有些奇怪的道:“我说……景副师长,您老人家这不是在吧!我怎么闻着,你这话里话外透着股子酸气儿啊!”
“我这屋里空气清新,绝无异味。”景煊敢拍胸脯子保证,抛开演习等特殊情况,平日生活中的他还是很讲究卫生环境的。
程爱瑜看着那张凑过来的脸,伸手赏了他一小巴掌,接着道:“你丫就贫吧!”
“又欠收拾了,是吧!”景煊捉住程爱瑜的双手,将她往怀中一扯,在轻巧的一翻一转,自己就坐在了小沙发上,并将程爱瑜安放在腿上,牢牢地箍住她的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准她移动分毫。不仅如此用上了蛮力,还在她耳畔威胁道:“你要再乱动,惹了火出来,我就让你现场灭了!”
闻声,程爱瑜可不敢再动了。她怕再动下去,多磨蹭几下,这男人就真被她给“惹火”了。而他的火,一般来说,不是很好灭。
一想到这些,程爱瑜的脸又有点热了。她赶忙调动情绪,将自己纷乱的思绪拂开,转眸却又对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脑子一热,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景煊,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你介意吗?”
景煊沉默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好似封闭了一切情感,叫人看不透,也猜不出。他深深地俯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数秒后,他忽然扬起唇角,用一种和缓的语调,淡淡的说:“王尔德说,他喜欢一个又过去的女人,和一个有未来的男人。不过……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又过去了,你的过去,注定全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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