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我靠装柔弱挽回偏执大佬[重生] > 第47章 章四十七

第47章 章四十七


裴以忻否认得太快,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孟佩声斟酌道:“我是成年人了,跟段氏合作是我的决定,即便有什么后果也由我一力承担。”

        裴以忻眉头越皱越紧,懒得再说这些,“我话说到,听不听就是你的事。另外,晚上六点之前送厌之回家。”

        “知道了。”

        孟佩声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闲暇的心力多想,转身去了里面的房间。

        黏黏和遂遂刚称完体重,何厌之看见孟佩声进来,报了体重,“黏黏九斤二两,遂遂七斤八两,正常。”

        两只猫都待在诊台上,孟佩声伸手挠了挠遂遂的下巴,小家伙呼呼噜噜的,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

        而黏黏对他基本跟家里一个样,都是甩个高冷脸,看见何厌之则是恨不能狗皮膏药一样贴人家身上不下来,一边贴着还一边勾着遂遂不撒爪。

        孟佩声点点头,等做了基础检查,俩小祖宗被带去洗澡,两人坐在旁边等,玻璃里面倒映着他们的身影,他瞧着何厌之,感觉这个人没什么变化,他自己却好像是老了。

        心理层面上的。

        孟佩声心里生出些无奈与凄凉,对方的神色波澜不惊,好像就是跟一个普通朋友相处一样。

        他一边说服自己放平心态,一边尽可能将声音放得平和些,“我这段时间忙,没顾得上黏黏,这小家伙都跟我闹别扭了,是我这个当主人的不尽责。”

        何厌之目不斜视,道:“猫和猫的性格不一样,有一部分并不黏人。”

        孟佩声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是不黏人,只是黏黏这个名字只有在面对何厌之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都说猫养不熟,事实上猫咪都精得很。

        两个人相坐无言,里面洗澡的黏黏和遂遂倒是都很乖,遂遂自不必说,甚至还很配合地抬爪子。

        黏黏除了老拿爪子去逗遂遂,其他的比较安生,就是时不时要转头看看何厌之,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一样。

        孟佩声没有再主动挑起话茬,跟何厌之待在一起,说不说话、说什么都不重要,仅仅只是坐在一起他就很……开心,好像平时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缓下来休息一会儿。

        在两只猫洗完澡排排蹲在烘干箱里的时候,何厌之突然开口道:“第一百家香坊,恭喜。”

        孟佩声愣了下,又很快莞尔,“虽然祝贺有点迟,我还是收下了,谢谢。”

        “政策方面很扶持,发展前景不错。”

        孟佩声点点头,“传统文化这一块儿确实政策利好,我也想趁机会好好发展,稳定下来之后,我想考虑香的衍生品和国外市场这两个方面。”

        香毕竟是小众东西,不属于必需品,受众就那么多,发展到极限无非就那些市场。

        这两年他逐渐认清了现实情况,既然存量有限,开发一些衍生品扩大受众范围是必然的,而国外市场的开拓会比较难。

        东西方的香学体系从根源上讲就存在极大差异,但香水能进入国内并获得一大批人的追捧,他们的香一样可以走出国门去征服世界,只是怎么操作还需要更多的探索。

        传统的精髓不能丢,同时更应该加入契合现代化生活的方式,使之更适应今人的生活,满足更多人的需要,才能尽可能深、广地打开市场。

        先传承,后发展,再拓宽。

        这是孟佩声的思路,跟赵婧不谋而合,如果两个人能和平相处,后期还是有合作可能的,现阶段他倒是不想考虑。

        他又不是圣人,离婚这件事永远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不可能解得开。

        他可以放下对父亲的埋怨与恨意,但是不能放下何厌之,不能原谅自己的虚伪、懦弱与自私。

        何厌之听到这儿,偏头看了眼孟佩声,“想法很好,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

        孟佩声倒是有些诧异,心绪放松了些,顺着对方的话头开起了玩笑,“厌之这么热心地帮忙,我都要受宠若惊了。”

        “不用。”

        孟佩声笑笑,看样子就算失忆,他以前做的努力不算全是无用功。

        从这两年来看,何厌之算是有些进步,能正常沟通交流,跟研究院里自己的组员处得还不错,这就行了,只要愿意尝试,总能找到朋友,也能跟身边的人相处得更融洽。

        放松和忙碌是一样的,时间总是匆匆。

        吹干、修剪了指甲和脚毛,两人带着黏黏遂遂去逛了公园,牵引绳一带,别人遛狗他们遛猫,两个小家伙都不怕生,黏黏是精,遂遂是心大。

        秋风飒飒,伸出来的手被风一吹,透着点凉意。

        孟佩声瞧见何厌之被吹翻的衣领,下意识抬手抚平,抬眼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点尴尬地收回手,“抱歉。”

        何厌之目光略微一闪动,“没事。”

        见何厌之没有厌恶这样的触碰,孟佩声松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天黑得早了。”

        到了裴宅门口,何厌之临下车前,突然道:“赵婧很好。”

        孟佩声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得一紧,“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知道她在追你,”何厌之面色坦然,“不是秘密。”

        都两年了,确实不是秘密。孟佩声笑了笑,“我跟她不可能,我不喜欢她,跟人家姑娘在一起了不是祸害她吗。”

        何厌之皱皱眉,想再说什么,余光瞥见裴以忻走近,就闭了嘴,开门下车。

        孟佩声混杂着惆怅的好心情到这里戛然而止,就算何厌之失忆了,但是提到这些事情他还是不希望对方有误会。

        从降下的车窗里,孟佩声跟已经接过猫包的裴以忻对视一眼,收住了未尽的话头,直到两人进去他才离开。

        他脸上的温和褪去,唇角微微下敛,带着些冷凝。一个月最多见一次,对他来说既是期待,也是折磨。

        周而复始,他却甘之如饴。

        孟佩声把放在后座的孟黏黏放到副驾驶上,猫包里的黏黏隔着网高冷地蹲在那儿,眼神深沉又不善,不哼唧,也不嗷嗷叫了,就盯着孟佩声,小眼神儿怨念得不得了,就像是在控诉他的没出息。

        他思绪百转,直接拐了路去香坊。

        公寓他不想回,尽管暖气已经通了,他还是觉得那就是个冰窖,在公寓待着还不如在外面转转,忙起来能少想些事情,正好挺长时间没去香坊了。

        这家香坊是他的起点。

        在路上买了两份晚餐,孟佩声到店里的时候正好不忙,就跟杨佳禾一边吃一边聊了,“这段时间我没来店里,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难解决的事情?”

        杨佳禾捣了捣鸡公煲,孟佩声专门买了他喜欢吃的,但是他现在确实不太有胃口,依旧腼腆地笑了笑,“还好,店里的情况比较稳定,有点忙,不过我能应付过来。”

        “嗯,如果忙不过来了跟我说,我再给你配个店员。”把香坊放在杨佳禾手里,孟佩声是很放心的。

        杨佳禾忙摆摆手,有些惊慌,“不用不用,我不会管别人,我就是想好好学点制香方面的东西,其他的我也做不好。”

        孟佩声安抚地笑笑,“怎么把你吓成这样?几家网店的运作已经成熟了,我打算过几天交给你来负责,能者多劳,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杨佳禾有些不好意思,“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是想多学学。”

        “嗯,年轻,多学点东西都没错,”孟佩声又提醒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都算数,你如果想再上大学了就跟我说,我资助你完成学业,等你毕业了我这儿依然欢迎你。”

        杨佳禾皱起眉,这两年孟佩声都跟他提过好几次了,“嗯——我还是不上了,大学是很好,但是我觉得上大学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学不到自己想学的。”

        “上大学确实不是唯一的出路,你想在香学上长期发展,学学中医药相关的专业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我只是建议,具体的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嗯。”

        两人默默吃着饭,杨佳禾都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看孟佩声放下筷子,他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孟哥,我昨天下班去医院看孟爷爷了,他状态很不好,医生……医生说他……”

        提到孟长河,孟佩声的神情一丝不变,“我知道,医生都跟我说过了。”

        之前有夙愿吊着,孟长河的精神状态还稍好,自从两年前大愿完成,甚至还完成的远超预期,老人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松了下来,颇有些听天由命的意思。

        不过身体倒是争气,大概是没了执念,心态好了,虽然小病不断,到底是坚持了下来。

        只是近半年频繁进出医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心知肚明。

        杨佳禾有些语塞,别人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对爷孙相处融洽,长辈慈爱,晚辈有出息,但他离得近是知道的,孟长河给的压力不小,爷孙之间矛盾更是不小,孟佩声对自己的爷爷并不是一味的顺从。

        但他终究是个局外人。

        杨佳禾吃不出来什么味道,放下筷子,道:“孟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

        “之前爷爷说,他可以收我当徒弟,但是……但是……”杨佳禾皱起眉,有些难为情,“爷爷身体不好,后来他又说可以让你带我。”

        说到收徒这件事,孟佩声倒是没什么想法,孟长河想收他不会拦着,不过现在也不可能了,他自己的话倒是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他斟酌道:“我接触香学的时间不算太长,一方面靠的是从小的熏陶,让我来带徒弟我可能带不好,再者我现在比较忙,收了徒就要负责,我确实腾不出这个精力。”

        孟佩声看杨佳禾的眼神明显地黯淡下去,又道:“你聪明,香学上面有悟性,还肯钻进去学,现阶段可以自己多看看书,店里不忙了就动手做做,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行。”

        杨佳禾低下眼,“怕孟哥烦我。”

        “不会,踏实好学的小孩儿怎么会招人烦呢?”

        杨佳禾笑笑,垂下的眼里却满是纠结和犹疑。

        嘱咐了杨佳禾把上个月的流水和客户反馈发给自己,让对方早些回去后,他就先回了。

        走到公寓楼下,他拎着猫包抬头往上看属于自己的那间公寓,窗户里一片漆黑,他猛然惊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按时回来过了。

        多久呢,大概有十个两年那么长吧。

        跟何厌之住在一起,他总是想着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这道菜对方喜不喜欢,会期待对方的评价,为了多吃的那几口和寥寥几句夸奖开心半天,觉得一两个小时的忙碌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说什么了无牵挂一身轻,在孟佩声看来,有所牵挂才是人生幸事。

        而以前的期待,现在都变成了望而却步。

        除了工作,其他的他不敢想。

        这天孟佩声从医院出来,心情沉重,再怎么说孟长河也是他爷爷,老人家身体虚弱,一天就能清醒三四个小时,絮絮叨叨说的都是祖上的辉煌,如今的成就,偶尔还会念叨念叨是自己害了儿子,清醒时看向他的眼神总是透着些殷殷的期待。

        他明白,却不愿意多问。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说孟长河熬不过这个冬天。

        往停车场去,行道树的叶子落了一地,转角是一棵合欢树,孟佩声一脚踩下去,不知道踩到的都有哪些叶子,可能是合欢,可能是刚才经过的那株广玉兰,他无心留意这些。

        刚走到车边,从车子另一边就窜出来一个人影,他定睛一看,是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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