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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不该听见


  眼泪瞬间溢出了眼角,我摇着头呜呜的低泣,洪政的身影轻轻的动了动,慢慢的俯下头在耳边说:“别哭。”

  我拿开了手,喘息都在急促,洪政的脊背上有十几个红色的小点,我压低着声音说:“你早知道?早知道是不是?”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一上床就关灯,我一在上面就翻身让我到了下面?

  “十几个,十几个……”我忍不住的轻颤,因为哭泣而轻轻的颤动,可洪政却在耳边压低声音笑了,虽然声音很小,可我却听见了。

  “啊政我害怕……”我说着声音哽咽了,洪政却轻柔的在耳边轻轻的亲了一下,继而呵着气说:“小时候我父亲就在外面养着女人,还不止一个。”

  “洪政……”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刺穿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好怕洪政给我讲述他小时候的事情。

  可洪政的声音很低沉,而且很有磁性,从未有过的温润,让我不自觉的把双手搂向了洪政的腰身,可洪政却在耳边说:“别动,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可是……”我刚要说我想,洪政就打断了我的话。

  “没什么可是,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听我说,集中精神听我说。”洪政又在耳边亲了一口,继而是颈子上。

  我慢慢的放下了我的手,放到了一旁,洪政似是满意的在脸上亲了一口才身体动了动,将我整个身体护在身下说:“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妻子,因为是指腹为婚,所以之间的感情很浅薄,而我父亲天生是个花心的男人,婚前在外面就有了很多的女人,但都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自然娶不进门。

  我母亲嫁给他的时候二十二岁,二十三岁有了我,他那个时候就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可心的女人,我母亲因此痛苦了很多年,直到去世,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几岁,那时候我也只有十几岁,一时的伤心我去了外面,那时候我认识了天祺他们。

  我是跟着天祺见得师傅,没有天祺我认不了师傅,所以至今我都看天祺是我的恩人。

  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那之前我在师傅那里和天祺学习赌术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二岁了。

  那时候我父亲已经有了我二娘,她就是我父亲在外面养了十几年的女人,不管我爷爷怎么的阻挠还是被父亲娶进了门,因此爷爷一气卧床不起直到离世。

  本以为我父亲会收一收在外面的心,谁会想到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大学生,轩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轩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知道的时候选已经十几岁了,而轩的母亲也已经郁郁寡欢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父亲接了轩回来,却不管不问,我二娘不待见我们,我毕竟长大了,所以不敢和我闹,所有的气都出在了轩的身上,轩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光着身子被吊起来打不是一次两次,还被吊在阳台上,轩因此得抑郁症,自闭症。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轩十几岁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也是刚回来不久,总不在家里,没事的时候我都是在天祺那里,对轩疏忽了很多,也因为这样我对自己有着很深的自责。

  以至后来我一直觉得对轩的弥补都不够,所以不管是什么我都纵容轩。

  沈宁你记住真要是我对不起你了,也是为轩,不会是其他的人,因为我愧疚。”

  我听见了枪声,虽然只是一声消音的枪声,可我听见了,我的手突然搂住了洪政的腰身,我说:“我记住,我都会记住。”

  “沈宁你把手拿开,我的话没说完。”洪政的手将我的手拿开,并压在了身下,才亲了我的唇说:“不会有事,别哭。”

  “不哭,我不哭。”我哭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洪政却抬起手在我的头上轻抚着。

  我听见了第二声枪声,洪政却在亲吻我,轻声的在耳边说:“你别挣扎,要是挣扎就什么都白费了,听见了?”

  “嗯。”我点着头,却忍不住的哭泣,我的心蔓延着无尽的恐惧。

  “和雪晴是个意外,我喝多了,我的酒量一向不好,不知道雪晴是怎么进了我的房间,我不清醒,发生了多少事情我不清楚,但我不能因为什么都不记得就不负责。”洪政的气息明显的有些不适应,我哭着叫洪政别再说了,可洪政却安抚的在我的耳边轻吻,叫我别哭。

  “嗯,我不哭。”我点着头却忍不住的哭。

  “娶了雪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是我错以为娶了雪晴是对她负责,却不知道是拆散了雪晴和曹洛轩。

  开始我只是知道有个男人和雪晴有关系,却不知道那个人是曹洛轩,直到你的公司出事情,油站出事,我才查到了曹洛轩的身上。

  我从没想过雪晴会不守妇道在外面做不该做的事情,这些我都可以容忍,因为我没给过雪晴一个完整的家,和雪晴打从结婚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过夫妻之时,我和雪晴一直在分房睡,这也是为什么轩一直会占雪晴便宜的原因。

  我不否认我对轩的纵容超出了想象,可雪晴要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轩也不会太过分。

  和雪晴离婚原自第二次的意外,我和雪晴发生了关系,而且是雪晴故意设了套给我,让我碰了雪晴,因此才和雪晴离了婚。

  把一半的家产给了雪晴并不是为了愧疚,而是雪晴在我这里的两年也够了,所以才给了她一半的家产。

  雪晴与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过客,雪晴的生与死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不想杀孽太重。

  他们几个,每个人都双手沾满了鲜血,即便是我的手上也在那天你在楼下大喊的时候染了鲜血,那天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了人,沈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想纵容的人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除了他们几个,就是你和轩!”

  轻轻的那么一下,洪政的唇亲在了嘴上,却慢慢的滑倒了脸下。

  “啊政……啊政……”我抬起手试探的放在了洪政的脊背上,洪政的手却按住了我抬起的手,继而用力的喘着气说:“再有一会就差不多了,子弹的数量已经没有了,你在坚持一会。”

  “你陪我说话,说话我就坚持的下去。”我说着忍不住的落泪,这世界怎么有这么傻的人,怎么会用自己当诱饵呢。

  “嗯。”洪政轻轻的答应着,喉咙咽着唾液,却不肯因为疼吭一声。

  “我喜欢你,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我的声音哽咽着,洪政没有一点的反应,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进门的人是沐凌风,一进门开了灯就骂了一句,至于是什么我没听清,我的脑子里只有洪政。

  沐凌风快速的到了床上弯腰将洪政的身体扶在了身上,我疯了一样的起身,才发现手还被洪政死死的握着。

  我看着洪政忍不住呜呜的捂住嘴大哭,沐凌风看了一眼说:“不会有事,别哭。”

  跟着沐凌风离开了房间下了楼,沐凌风的车子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上了车沐凌风把身上的外套给了我一件,“你刚大病初愈,穿的太少。”

  我没有心思去看沐凌风,一颗心都放在了脊背都是血的洪政身上,平日里铜色的轮廓竟变得苍白了。

  忍不住的低泣,沐凌风不温柔的把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一脸的烦躁不安拿出了手机。

  “六枪,怕是伤到了内脏。”沐凌风电话接通便说,说了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伸手将洪政的身体拉到了我的怀里,洪政脊背上殷红的一片让我整颗心都跌落了,眼泪顺着脸颊一刻都不停息的滚落。

  “啊政你说一句话给我。”声音的哽咽让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发出的声音,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还能够张开我的嘴。

  一旁的沐凌风看着我越发的不安,瞪着前面的司机叫快点,而洪政竟一点生息都没有的样子,连答应都没答应我一声,哪怕是用鼻子答应我一声也好。

  可洪政的手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这让我的心还有一点点生息,还知道它再跳着。

  “我喜欢你就是从哪个时候,因为知道你在管理公司,你的是财经的才子,而且是商界的一朵奇葩,我担心我配不上你,虽然那时候我只有十六岁,所以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让自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一样慢慢的展露我的芬芳与风华……”我低下头说不下去的抽泣,沐凌风在一旁突然的骂了一句,“你***想不想活了,开个车也这么慢?”

  我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看着沐凌风那张明明担忧却愤怒的脸,沐凌风敛下了愤怒说:“要是真有事就不会拉着这么紧了。”

  沐凌风再说我的手,沐凌风也注意到了。

  我低下头看着怀里没有一点生息的洪政,心口仿若失去了心一样的恐惧,却还是平缓着自己颤抖的气息说:“我在学校里从没有过男朋友,追我的人很多,我长得又不难看,你不知道就连我们班主任都喜欢看着我,因为这我还转学了一次。

  我经常的到林硕哪里去,借口林硕带着我玩,可林硕不带着我,和你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终于再一次里林硕答应了,可你却因为洪轩的事情和我再一次的错过了。

  时间似乎总是在和我开着玩笑,让我望着你却不能与你相识。

  终于到了要出国的时候了,我毅然的选择了财经,为的就是和你相辅相成,我不求我能够大放异彩,只要能不给你添麻烦,站在你身边不给你惹乱子,丢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怀揣着满满的情怀与期许去了大洋的彼岸,为了能够知道你的近况我让飞儿给我做眼线,因此飞儿发现了洪轩,因为这样害了飞儿,也害了洪轩。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的巧合,飞儿被介绍给了洪轩,让两个人有了正式交往的机会,可最初那个穿针引线的人是我,是我害了飞儿和洪轩。

  ……”我抽泣着抬起染满了鲜血的手要擦我脸上的泪水,沐凌风突然的拉住了我的手,告诉我血液染进了眼睛会看不见东西,会忙掉,我才不顾礼貌拉扯了沐凌风的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沐凌风的脸色阴暗,直皱眉。

  我也不理沐凌风低头把脸在洪政的脸上蹭了蹭了,问:“你听见么?啊政……”

  声音已经泣不成声了,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在唠叨,再说那些年我的等待有多么的漫长,直到车子停下我下车的时候,我还在问:“啊政你听见了么?”

  “听得见,你这么唠叨他能不听见么?”沐凌风扶着洪政一边走一边安抚我,即便是那安抚都在颤抖,可我还是感激沐凌风。

  医院的门口听了几辆车,医用单车也停在一旁,沐凌风下车只走了几步就有人过来把洪政的身体放在了单车上,周围有些暗,但还是知道有几个人一直在左右跟着,可我没心思去看,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洪政的身上。

  医院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进了医院直接取得手术室,临进手术室的时候洪政的手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要跟着进手术室,却被沐凌风挡住了。

  我抬起头看着沐凌风,我说:“让开。”

  “你不能进去,洪老大不会有事。”沐凌风呢个似乎是在担心我会影响手术一样,说什么不肯让我进去。

  我突然的怒了,瞪着沐凌风说:“快点让开。”

  “不行,蒋天祺你就***不会说一句话。”沐凌风说着抬头看着蒋天祺,那时候我才留意到蒋天祺就在我的身旁,还有啊啸,还有其他的人,林硕也在。

  蒋天祺没说话,林硕却走到了跟前将我拉进了怀里,硬是我把我的手在洪政的手里拿开了。

  我的手狠狠的握着却没有大喊大叫,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洪政一定不会有事。

  我是突然的推开了林硕,让林硕失衡的向后闪了一步,而我只是看了一眼林硕,之后就去长条椅上安静的坐着。

  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像是过眼的云烟一样,悄无声息的在眼前闪过,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只因为心里听不见。

  我的双眼望着手术室的灯,我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洪政没事我就愿意不伤害任何人的性命,包括雪晴的,要是天不公,我就不放过任何的一个,包括曹洛轩,我会让每个人都陪着洪政一起死。

  我不知道我的手一直在颤抖,要不是林硕走近了坐在身边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抖动的厉害,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全身都很冷很冷。

  不清楚是哪里弄的皮草林硕裹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冷才好了一些,可颤抖的双手还是在不停的抖动,即便是林硕按住了不让我抖。

  “在车上一直再念叨一些事情,要不要?”其他的话我都没有听见,唯独沐凌风的一句话,我知道他是以为我的井绳收了刺激要不正常了,要给我打那些镇静剂什么的,所以我抬起头瞪着沐凌风,我说:“你敢?”

  沐凌风一愣,一张脸闪过不忍,“我不敢。”

  蒋天祺伸手拍了拍沐凌风:“去换衣服。”

  “我等等。”沐凌风不肯走,蒋天祺也没再说什么。

  时间像是故意在折磨着人一样,平时眨眼就会过去的时间,此时却格外的慢,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明若海过来的时候我还在专注手术室的灯,脚步临近的平稳而快速,我转过头便看见了走到面前的明若海,明若海的脸色不是很好,见到我只说了一句:“啊政不会有事。”

  我没说话,转开头继续看着手术室的灯,我当然知道洪政不会有事,洪政还要照顾我和洪轩他怎么会有事?

  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心就是一次次的不平静,像是被人揪住了心口,一直再惊恐的跳着,甚至觉得喘息都在吃力。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我没动一下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一旁的林硕扶着我要起来,我拉着林硕的手不动一下,林硕低头看着我皱眉脸色苍白了。

  我转开头注视着手术室的门口,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说:“没什么事,子弹都没有伤到脏腑,但失血过多还是要调养一段时间,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一个月左右。”

  医生说完洪政便被推了出来,目及洪政苍白的脸,心口的石头才落了地,只要人没事就好。

  蓦地头上一震疼痛,眼前一黑,只觉得鼻子里嘤咛了一声,仍旧没了意识。

  黑暗里,我注视着站在一个周围很空旷地方的洪政,我试探的走了过去,却总觉得双脚下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我,让我寸步难行。

  可我不甘心,这么久了,我不会轻易的放弃。

  洪政没有转身,笔直的脊背对着我,而我费尽了力气才走了过去,走到了洪政的身后我叫了一声洪政。

  “啊政。”我的手放在了洪政的手上,想要拉紧洪政的手。

  洪政回头了,可我却突然的眉头紧锁,洪政呢?怎么会是曹洛轩?洪政打哪去了?

  我摇着头脚步向后退去,我喃喃的念叨:“不是,怎么会不是?你不是……”

  双眼突然的就睁开了,一道白色的光线射进了眼中,让我不得不抬起了手臂遮挡着阳光的照射。

  周围很安静,我转开脸慢慢的审视着房间里,没有人除了我一个人,木质的椅子,玻璃的桌子,以及一下奢华的窗帘和摆设。

  洪政呢?

  我转过头双眼望着房顶的白色,洪政去哪了?

  “醒了?”突然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可随即而来的却是心里的喜悦,是洪政的声音。

  我转过头注视着另一张病床上趴着的男人,虽然脸色还在苍白,可看上去已经很精神了。

  有些激动想要起来,却听见洪政说:“别急着起来,适应一下。”

  我起了一半的身体又躺了回去,继而转过了身,看着洪政,我问:“你想没想我?”

  洪政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宛若夜空,苍白着却依旧性感的唇瓣勾起了耐人寻味的浅笑,说:“想了。”

  我满意的笑了,我说:“我也想你了。”

  “嗯。”洪政答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说:“一直等着你醒,我睡一会。”

  等着我醒?洪政一直就等着我醒?

  不由的笑的更加的甜了,这男人是在告诉我他累了?

  不知道洪政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可我却记住了洪政的那些话,即便是在那个时候——

  我看了一会洪政,很久才又睡着,有些疲累一样,睡着了就昏昏沉沉的很久,以至于再醒过来洪政已经在看着我了,身边也站了几个人。

  蒋天祺,明若海,沐凌风,林硕,还有啊啸。

  啊啸的穿着变了,变得和他们一样了,一身浅灰色的小西装,很有时尚的潮流感,而那张脸也有了往日很少见到的沉稳气息,站在蒋天祺的身后很有蒋天祺的样子。

  我奇怪的皱眉,啊啸并没有走进我,而是看着我问:“怎么样了?”

  不是很客气,可就是少了分亲昵。

  “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说着坐了起来,一旁的林硕扶起我,给我的背后放了枕头,继而才坐到一旁,随即其他的人也都坐下了。

  “过来有一会了。”啊啸的话少了,和我已经有了距离,不过这样也好,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我看着啊啸打量着继而说:“精神了。”

  “嗯。”啊啸这是浅浅淡淡的答应了一声,我笑了,转开头看着看着我的洪政,起身下了床,其他的人也没什么表情,我问洪政:“你们有事谈?”

  “谈过了。”洪政的身体动了动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打算起来,我连忙上前把身子递给了洪政。

  沐凌风走了两步到了身前,问我:“我来?”

  “不用了,你们也都没安生,没什么事就回去,我照顾的了他。”我说这把洪政的鞋给了洪政,其实这个时候不宜在床走动,可洪政要起来就是我按着他,他也不会躺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洪政就是好意思脱裤子,我也不好意思让他脱。

  “那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再过来。”见洪政没说话,林硕先开口。

  蒋天祺先离开的病房即接着就是林硕他们,啊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其实有很多的事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偶尔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啊啸算是释然了,而我又有什么不释然的,事情也就这样的过去了。

  洪政一个星期都很在强撑的身体,虽然可以下床,但身体虚弱的还不如我,照顾洪政也让我疲惫不堪。

  可有时候即便是再苦再累,我甘之如饴,或许这就是爱的感悟。

  我拥有了一个男人的心,而这个男人肯为了我将坚硬的心门打开,对我敞开心扉,其实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让我在心底喜悦的了。

  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总也不会如烟云消散,就像是一种无形的魔杖,总也不会让人安生。

  是洪政在医院里半个月的时候,雪晴的一封信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洪政的手里,我当时是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洪政手里的信。

  我走了过去,并伸手拿了洪政的信,洪政的身体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是趴在病床上养伤,所以我让洪政趴下了。

  我看着洪政问:“谁的?”

  因为信上面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只有收信人的名字,洪政。

  “雪晴的。”洪政是认识雪晴的笔记的。

  我看着洪政皱眉,心里在疑惑,蒋天祺把雪晴交给了沐凌风,这在当天抓到的时候就这么安排的,那为什么雪晴的信会出现在医院里。

  “谁给你的?”我问着坐到了另一张病床上,并收起了信。

  洪政看着我,淡然的眼神在告诉我,他不在意。

  我没理会洪政,而是问:“人死了?”

  “没有。”洪政的声音有着几分试探的味道,我眉目一冷:“你做的好事?”

  “双腿都废了,钱不也给你了么?”洪政的意思是我不能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没说话,瞪了一眼洪政,转身离开了病房。

  除了门口我就给沐凌风打了电话,沐凌风接起电话叫了声嫂子。

  “嗯,雪晴得事情怎么安排的?”顾及洪政我一直没有过问,我以为雪晴会在教训之后有所收敛,可事实证明,雪晴并没有这么打算。

  “按照嫂子的意思留了一条命,但废了双腿,还有——嫂子没收到那三十个亿?”沐凌风的口气明显的在试探我的心情。

  “收没收到你不清楚么?”那些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我就是要回来,沐凌风弄得好像我打劫了谁一样。

  “嫂子说的是,洪老大没事了?”沐凌风话锋一转绕道了洪政的头上。

  我沉默了片刻才说:“没什么事,今天收了雪晴的一封信,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不是把人交给你了么?你干什么吃的?

  沐凌风也不是傻子一听我话里有话马上解释说:“认识在我这里,但昨天不见了。”

  “不见了?”心口有些突地一冷,怎么会这么巧?

  “你确定她的腿不能走路了?”如果双腿残了,那怎么离开的,何况是逃走?

  “我确定,我叫人找她一天了,正要联系你们,叫你们小心点,也别担心不会有事,我再找她。”沐凌风的意思是人已经找不到了。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继而拿出了身上的信,撕开看了。

  雪晴在信上说她在浅水滩等洪政,三天之后就要见洪政,见不到洪轩就会有危险。

  我没声张,信让我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才回去,看着洪政我一脸的怒气,我说:“以后谁给你也不许收。”

  洪政不看我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的问我:“写了什么?”

  我一愣,矢口否认我看过了信,我说:“扔了。”

  “沈宁。”洪政睁开眼看着我,就好象知道我在说谎一样。

  “没看,哪知道。”我说着坐到了床边上,没打算要告诉给洪政。

  洪政看着我看了一会,之后才闭上眼睡觉。

  我去了洗手间,之后拿了毛巾给洪政擦了手,剪了指甲,洪政睡了一会睁开眼看着我,问我:“真没看?”

  “说没看就没看,你还唠叨什么?”我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洪政,洪政没说话,许久不见的皱眉又出现了。

  子夜我起床看着熟睡的洪政慢慢的下了床,我在洪政的水里放了两片安眠药,洪政应该会睡一整晚。

  我穿了保暖的外套,戴上了帽子,之后才走到了洪政的面前,我伸手放在了洪政刀削一样的下巴上,我低头轻轻的在洪政的唇角上咬了一口,离开之后我蹲下看着黑夜中月光扑洒下的洪政。

  洪政的脸仿若昨天,没有任何的变化,岁月没有在洪政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如果说有也是洪政更加慑人的气韵。

  我的手在洪政的面额上轻轻的勾勒,很久我才不舍的离开。

  我没有留一句话给洪政,甚至连一张字条都没有,我告诉我自己要是缘分不尽,我就回得来。

  我拿了洪政的手枪,事先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我回了洪家的别墅,上楼看了洪轩,洪轩睡的很安稳,佣人看到我都很吃惊,我四处的看了看,当天雪晴能够在我和洪政的房间里放了针控摄像头,自然就能够在现在放了摄像头监视我。

  我不是沐凌风他们不会用他们的自负想事情,我只会用我的小人心思去思量没有个地方。

  那打了电话给沐凌风让他过来把洪轩接走,叫人去看洪政,沐凌风感到了意外,问我我没有说。

  洪政在医院里有人把守,一旦我离开就会有人发现,而且我也通知了沐凌风,我不担心洪政和洪轩,我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去了浅水滩,一到了那里我就四处的找寻着车子的痕迹,如果是雪晴的双腿不便,那么身边不会没有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果然,在浅水滩的附近走了几百米的时候我看见了车子的车辙,我顺着车辙走了一段路,沙滩的一个小木屋那里看见了一辆商务的黑色车子,我四下的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悄然的靠近了车子,继而小心的躲在了车子的一侧,等待着木屋里的人出来。

  原本我是要放过雪晴,可雪晴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宁可和雪晴同归,也不愿意整天的提心吊胆,我无法忍受洪政早上一起来手里就有一封雪晴的信,那不是我会容忍的事情。

  木屋里亮着灯,虽然是很微弱的灯光,但我知道木屋里有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出来。

  我胆子大了一些打算靠近木屋去看看,结果人刚迈了两步就被一个人在身后拉住了手臂,并伸手将我的嘴堵上了,我心一惊眸子向上望去。

  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是洪政。

  虽然是黑天,但有月光的关系我看的很清楚眼前的人是洪政,可我还是知道是洪政,怎么可能?我明明在洪政的水里放了两片安眠药,洪政不可能这么快就醒了。

  如果是没有吃也不可能,我是亲眼看着洪政喝了那杯水,洪政不可能没吃。

  “小点声。”洪政压低了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并放开了手。

  我吃惊的转过了身注视着穿了外套与平日那个上班的洪政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你不要命了?”我有些不高兴。

  洪政看着我没有说话,可眼神却在责备,我的不该一意孤行。

  我低下了头,洪政什么都没说,将我的身体搂在了怀里,继而压下了我的头,让我转身跟他离开,而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这么选择。

  我跟着洪政向回走,结果脚步没有实际不木屋里就闯出了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在轮椅上,我听见了轮子滚过木头的声音。

  我的身体一震,洪政转身就将我拉到了身后,我抬起头看着脸色暗沉的洪政,月色下洪政的一双眼睛暗芒闪现。

  “想不到你真的会来。”雪晴看着我一双明亮的眸子扫过我的身体,继而看着洪政说。

  “有些事你不该做。”洪政的脸上很平静,就好像平时说话的样子。

  我皱眉,手拉住洪政的手紧了紧,洪政回过头安抚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怕。”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的一句话,可我确实不害怕,只要洪政在我的身边我就不怕,洪政淡漠的嗯了一声,转开了头看向了雪晴,雪晴却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和洪政,继而咯咯的笑了。

  笑着问:“你这么在乎她,你说我要是在她的脸上划几道你会不会疼得撕心裂肺?”

  “雪晴现在回头,或许我会原谅你。”洪政的声音淡然无波,可我却感到了洪政手上的力道。

  “是么?你什么时候想过要原谅我了?想过么?”雪晴哭笑的样子摇着头,样子有些丑陋。

  洪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看着洪政不知道该不该这么想,因为没有动过心才更加的叫人伤心。

  雪晴或许一直以为她深爱的男人是曹洛轩,可到了离开之后才明白,原来她爱的人是洪政,要不然雪晴为什么要回来找洪政,那么多的钱,三十个亿,怎么还不够花,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看到我觉得不屑?”雪晴的言语有些激动,洪政却不为所动,仍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你什么时候把我挡在你身后过?什么时候担心的我担心的要死?有过么?没有,洪政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过我么?”雪晴哭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娇俏脸蛋越发的惹人怜爱,而洪政似是没有看见一样,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还有你。”雪晴突然看着我一双带雨的眸子瞪着我,很不能吃了我一样的解恨:“你既然已经抢了曹洛轩为什么还要在来抢洪政,难道你不知道知足么?不知道么?”雪晴激动的双手拍打着轮椅,脸色都红了。

  我也想问问雪晴为什么她认定了是我,为什么她不知道自省,却要把责任推给我,不服气的就站在了洪政的身前,洪政似乎是怕我会受到伤害,一条手臂圈上了我的腰,可当时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洪政,一味的要和雪晴理论,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你不要把自己说的多委屈,你凭什么把责任都推给我,别说我和曹洛轩没有男女关系,就是有我分手了我在找其他的人,和你也没关系,你不知道自己检点还把责任推给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因为任性,一时的情绪就把感情当儿戏,你难道不知道扔下身边的他去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原本就是一种对爱情的亵渎么?

  你又凭什么用你的幼稚指责曹洛轩,曹洛轩莫说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做了,那也是你在负了他之后,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埋怨曹洛轩。

  感情的事本来就容不下一粒沙,一点的瑕疵,你以为爱是什么?是天长地久的诺言还是反反复复的纠葛?

  自以为是的你成就了你此时的伤心与狼狈,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一生。

  你说啊政对不起你,难道你就对了么?如果不是开始你的想要利用,今天会有这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么?

  你以为你该抱怨,该喊冤,那啊政呢?曹洛轩呢?我呢?

  你觉得你很冤枉,我还冤枉呢?要不是半路杀出了你,我和啊政的孩子都一大群了,不要说你多委屈,委屈的人是我。

  是你害了四个人,让四个人都错过了今生最美的时间,而你还在这里大方言辞,给你自己叫屈。

  你拿不定自己的心,对初恋割舍不下,又不甘心啊政的冷漠对待,可你自己都干了什么?

  一个女人不守妇德,在外面与人私通,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还奢望啊政对你日久生情,又凭什么奢望曹洛轩对你回心转意。

  爱人不是你眼中的小丑让你把玩在鼓掌之中的玩物,她是你一生恪守的骄傲,而你用你的无知践踏了他,你以为你还有资格抱怨么?”

  我一直以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显然,雪晴就是如此,事情都到了眼前一个地步,她还在把责任推给别人,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死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自欺欺人的勾当。

  雪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无血,洪政的手臂在要上圈紧了,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洪政,继而转过头看了一眼雪晴他们。

  谁知道雪晴竟然会气急了拿了把枪对准了我的胸口,洪政的反应极快,一瞬间就把我挡在了身后。

  “雪晴把枪放下。”洪政的声音突然的冷了。

  “放下?我还放得下么?啊?”枪在那一瞬间响了,砰的一声划破了繁星点点的夜空,我突然的抱住了洪政的腰身,却没有喊叫。

  要死就一起死,死了我就变成厉鬼,让后要了雪晴的命。

  可这是那么转瞬的事情,我听见了几个人的闷哼的声音,以及雪晴痛苦尖叫的声音,一切在我闭上眼睛的一刻都改变了。

  洪政的手拍了拍我的腰身叫着我:“沈宁。”

  “啊政。”我抬起头注视着洪政,洪政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审视着我,说:“没事了。”

  “没事了?”我紧锁的眉再一次的锁紧继而慢慢的转过去看向了雪晴那里,只见原本站在雪晴身边的三个男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雪晴——

  雪晴的脸色苍白,手上的枪已经在地上了,手腕上插着一张纸牌,身体虚软的靠在了轮椅上,一双哀怨的眸子盯着洪政,我抬起头看着洪政,洪政浓眉轻蹙继而搂着我走了过去。

  临近雪晴洪政看了我一眼之后才对着雪晴说:“曹洛轩在一个小岛上,要是你想去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

  洪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搂着我就离开了。

  十几步之后我听见雪晴大喊的声音,那声音至今难忘,凄厉着,不甘着……

  “洪政我恨你,恨你!”雪晴的声音没让洪政的脚步有片刻的停留,然而身后那一声震耳的枪声却让洪政的身体突然的僵硬了。

  我的脚步随着洪政闭眼的那一刻停下了,我想要回头却被洪政叫住了,洪政说:“别回头一直的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洪政不要我回头,难道说洪政在为了雪晴伤心么?不知道,可我想要回头。

  所以我打算回身去看一眼雪晴,洪政却伸手捂住了我的双眼,说:“转过来。”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头又走了几步洪政才放开了捂在我双眼上的手,继而把右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才知道洪政的左肩中了一枪。

  是雪晴的那一枪,伤口在左肩上只说明了一件事,雪晴要杀我,而洪政替我到了一枪,要不然雪晴坐在轮椅上枪口对准的地方不是洪政的左肩,因为我在洪政的左肩那里,所以洪政才伤到,洪政是又一次为了我伤了。

  搀扶着洪政一手拉住洪政的右手,一手搂住了洪政的腰身走了一把多米,我才埋怨的说:“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心里不痛快,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洪政不说话,眼神淡漠无波。

  “你怎么没睡觉?”洪政不说话欧文就唠唠叨叨的没完,可洪政却始终一句话不说。

  走了大概是一百米左右,沐凌风才出现,一下了车就把洪政扶到他的车子上,上了车洪政就仰躺在了车子的靠背上,我担心的给洪政擦着头上的细汗,沐凌风时不时的看一眼,问洪政怎么样。

  “没事。”洪政只是淡漠的回答。

  沐凌风的人很快在后面跟了上来,接起了电话沐凌风呢个才说知道了,我像是善后的人。

  因为又一次的受伤,加上洪政的旧伤,以这么折腾洪政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月,公司也就交给了林硕管理,林硕整天的埋怨。

  电话打过几个,但也就是抱怨一番就算是过去了,转眼洪政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林硕来接的我们,上了车林硕如释重负的唠叨了一番,洪政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可我看洪政望着车窗外的样子,似是没有听到。

  下了车我先进的门,林硕说不进门了有点事和洪政说,所以我没有了留下送林硕,可谁会知道我会听见不该听见的事情。

  因为担心洪政的身体,我拿了一件外套出来,脚步慢了几步,可却听见了不该听的一句话,林硕问洪政要不要告诉我。

  洪政沉默了一会才说等等,而林硕却说:“如果当初我不用洪轩和飞儿的事情和你交换,你会接受小宁么?”

  我的心口狠狠的颤了一下,一颗心在也无法抑制的慌乱,洪政的转身竟然是因为林硕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没有出声即便是眼泪已经流出眼眶,可我还是站在一旁注视着说话的两个人,等着洪政的一个答案。

  林硕明明看见了我,却还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一双詹亮的眸子注视着洪政。

  “不会。”洪政的声音平静而沉稳,虽然迟疑过,可我知道洪政不会说谎。

  林硕移开了双眼看着我,我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哭出声音。

  手中的外套落到了地上,洪政的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目及我的那一刻林硕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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