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我没开玩笑
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一个人,只是他的眼中我是那样的渺小,渺小的就像是一粒尘埃,渺小的他的世界从来没有我的出现。
他叫洪政,是林硕的师兄,至于是怎么一个师兄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林硕的表妹,林硕是我舅舅的儿子,我的妈妈是林硕的小姑,我比林硕小两岁,比洪政小六岁。
第一次见面洪政正和林硕在林硕家里说话,我记得我就在楼上看着洪政,那时候我只有十六岁,洪政二十二岁。
在我的世界里,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丰神俊朗,谈吐不凡,彬彬有礼,一丝不苟……
洪政是个很正派的人,坐在那里脊背总是笔直如柱一般,我很奇怪洪政为什么要坐的那么规矩?不累么?
我故意在洪政的面前走过,可洪政却完全没有在意我。
我和林硕不和,林硕不喜欢我这个处处和他做对的表妹,更不喜欢我带着飞儿去逃课,经常的让我走。
虽然那时候洪政没有记住我,甚至不曾抬起头看我一眼,可我当那是一次美丽的邂逅。
邂逅了我的初恋,我的青春,我驿动的心——
至今我仍然记得洪政当时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米色的裤子,古铜色的肌肤,刀刻的眉,坚毅的唇,即便是那一抹不经意的眼神,不经意的浅笑,至今我都记忆犹新。
大学的时候身边有了很多的男生,因为长相不错的关系追我的人不计其数,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谁,因为我一直在保留着,保留着我的一份真,一份纯,因为我知道,我早已在年轮里爱上了那个二十二岁的男人。
我经常的去找林硕,只要我周末,放假休息我就会去找林硕,只是——
有时候有一种无奈,总是在成就着遗憾,而我和洪政就是在时间里不知不觉用无奈成就着遗憾。
那一年我终于大学毕业了,在听说了洪政接管了家族的生意之后,我毅然的放弃了喜爱的摄影,选择了财经。
我知道我们有着年纪的差距,有着很远的世界观,可是我不怕,我坚信我追得上洪政的脚步,因为我一直在努力。
离开祖国出去的那一年我求着林硕带我去玩,我没说我想要见洪政,林硕答应了。
可我们却失之交臂了,因为洪政的弟弟出了一点事情,听说在学校里叫一个同学打了。
又一次,我和洪政擦肩而过,无奈成就了又一次的遗憾。
离开的那一天我带走了林硕相册里的一张照片,是我偷偷拿走的,只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林硕要一张七个人的照片。
看着那张七个人的照片,我总是在细细的回味,回味那一年十六岁的我,二十二岁的洪政。
美国的三年我一直的不断的努力,一直在不断的充实我自己,我不想我输在跟不上的脚步上。
因为想早一点回来,想多学习一点东西,我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和朋友出去,没有时间和爸爸电话,更没有时间出去逛街。
可我没有忘记的是我是个女人,是个要懂得打扮自己的女人。
我只是暂时的离开,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会出现在洪政的面前,会像一只蜕变后的白天鹅,美丽不可方物。
所以我从不吝啬我自身的保养,即便是我的发质。
我用充满着热情的情怀,充满着激情的心海,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归国的那天我整个人都在雀跃着,没有人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有我自己知道。
飞机上我拿出了那张一直保存的很好的照片,看着上面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淡淡的笑了,我说:“我回来了。”
转开头我注视机窗外的云层,似乎,那里就有洪政的一张脸,一张刚毅着轮廓的脸。
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已经是别人眼中的一个老女人了,虽然我看上去和二十岁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可我确实已经二十六岁了。
不免有些担心,时间在改变着世界,也在改变着一切。
可我一直有知道洪政一个人,一个人没有女人,甚至是女朋友。
虽然三年了我一直没有回来,可我知道洪政的任何事情,因为有个飞儿在给我做眼线。
接机的人是我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一个老头,什么都依着我,什么都说不能动,想起来那老头也有七十几岁了。
机场的大厅里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也总在耳边,我看见了那个老头,我快步的跑了过去,将那个拄着拐杖的糟老头搂抱住了。
我说:“老头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忠伯激动的热泪盈眶,这老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流眼泪,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会这样,一点都不男人,不过没关系,我喜欢。
我推开了一点忠伯,我说:“看您又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调戏您了呢。”
“调戏,调戏了。”忠伯点着头老泪纵横的,我忍不住的发笑,忙从身上拿出了纸巾给忠伯擦着脸上激动的泪水。
只是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全身被鞭打了一样,疼痛蔓延了四肢百骸一样,灵魂也溜走了。
白色的纸巾停在忠伯的脸上,手瞬间就滑了下来,洪政的怀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
一时间电闪雷鸣了一样,那一眼的悲凄痛的我心都在颤抖。
我慢慢的蹲下了身体,心口撕裂了。
忠伯突然大嚷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的佣人,忙扶起了我。
而我——除了看着机场内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人们,其他连声音都听不见。
我哭了,抱住了忠伯不住的哭泣,哭了很久很久。
那天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林硕和飞儿去看了我,林硕虽然与我不和,可是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我嘘寒问暖,还问我是不是刚刚回国水土不服。
我摇着头说没事了,过几天就会没事。
飞儿在一旁一直看着我咬着唇,一双湛蓝如海水一样的眸子注视着我,几欲滴落眼泪,我都摇摇头让飞儿不要说。
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就只有飞儿知道,只有飞儿了解我,这些年我在外面辛苦都是为了什么。
我不怕一个人孤独,可是我怕我守不住洪政的明天,我总是对飞儿说,我的爱经得起桑田沧海,可我却忘记了,一个人的桑田沧海怎么会有天荒地老?
林硕走了,飞儿留下陪了两天,没人的时候飞儿问我是不是很伤心。
我看着飞儿,一边走一边捡起树上飘落的黄叶,我说:“不是伤心,是心疼。”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只是一个闪身,山的那一头太阳就落了山,当我发现我错过了最美的夕阳,已经晚了。
我要飞儿答应我不要把我暗恋洪政的事情说出去,飞儿说她会守口如瓶,我抱住了飞儿,说谢谢她。
飞儿哭了,抱着我说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贪玩去学浪板就不会不知道洪政已经结了婚,我说那不是她的错,是时间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飞儿走了,离开的时候说还想在留下陪我,我说不用了,还要去学校。
那时候的飞儿也已经有十八岁了,还在读大学。
之后的一个月我足不出户,那里也不去,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我颓废一时的心情。
那天我正在树下捡着树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口袋。
其实我不是林黛玉,我只是在找秋叶做画布,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可突兀出现的男人却冷嘲热讽的说我是天上掉下的林黛玉,可笑我当时以为我是被嘲笑了,可多年后才知道原来天上掉下的是个林妹妹。
看着那个一身狂野的男人,我错愕的一瞬,我很少见到穿着机车服的男人满街逛得,而且,还逛到了我的家里,虽然他骑着机车,可谁会在不赛车的时候穿着机车服随处的走动。
似乎是有事情才找上了门,可我完全想不出家里除了我还有谁认识外面世界的人。
佣人当然不会,忠伯那么大的年纪了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听忠伯说来接过他,他不愿意走,就留下了,爸爸说忠伯年轻的时候就照顾他,老了他也算忠伯的一个儿子了,忠伯不肯离开最好,他也能尽尽孝道。
忠伯在这里已经不打算走了,爸爸请了两个护理照顾忠伯,平时忠伯没事的时候就照看那些花花草草,有事了就是那些一起的同龄老人出去逛逛公园,听听戏。
这个城市里有一个梨园春,那里头都是唱戏的,平时忠伯总去,这些在几年前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一直清楚。
只是我不觉得忠伯会和这么年轻的人做朋友,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和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能够聊些什么?又怎么会成为朋友,似乎不那么真实。
何况我不认为,一个一身穿着蓝白相间机车服的男人会给忠伯什么好感,或许在忠伯的眼中这种人就是了流氓也说不定,忠伯又怎么会和流氓打交道。
只是,一个意外发生了,忠伯竟然见到了亲人一样的高兴,那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笑出了很多的皱纹,很多。
我站在一旁,有些错愕的感觉,想不到忠伯真的认识这人。
穿着机车服的男人双手抱住了忠伯,看的出来那个人很高兴,而我疑惑的是到底他是什么人?
下一刻,我的疑惑有了答案,原来他就是忠伯那个在大洋彼岸对面的孙子。
可的出来忠伯和他孙子的感情很好,虽然多年不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和谐叫人羡慕。
忠伯的孙子就曹洛轩,毕业于美国哈佛,两年前回国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有一个小型的机车改装厂,喜欢刺激的运动,例如蹦极,赛车……
其中最安全的就是登山,听忠伯的口气曹洛轩登山很棒,恰巧我曾经也有这方面的嗜好,自然就多听了几句。
曹洛轩与我只是朋友,可两年的时间曹洛轩改变了我一半的世界,我学会了机车,学会了f1,学会了浅水去找珍珠。
曹洛轩曾说过我是个特别的女人,我却不以为然的只是笑笑。
我没觉得我有种不同,可我念着一个男人痴痴的成了魔,每天都会看报纸,却不是为了了解什么国际动态。
只是想要看看洪政,看看洪政的世界里是个什么样子。
我放弃为了洪政而拿到的经济学一切的学位,我没有去找任何的工作,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属于在的蓝天,尽管蓝天上没有那只展翅的雄鹰陪着我,可我依然活出了我精彩。
我在不错的地方开了一家加油站,因为是边缘赛道附近,加上我也是赛车手,光顾的人很多,我赚的足够我自己花。
我简短了我的头发,因为我觉的赛车的时候碍事。
曹洛轩看到的时候看着我很久都不说一句话,之后却让我留起来,曹洛轩说留起来很美。
从来没听过曹洛轩赞美过我的容貌,那是第一次,还是要我留起头发。
没有去记住,可发丝确实没有再剪掉,时间里我的思念长成了魔,时常的一个人酒醉在街头,意外的是曹洛轩每一次都找得到我,都会把我安全的带回家。
或许苍天觉得我可怜了,又或许是时间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他们分开了——
秋天的黄叶纷飞了整个山上,漫山遍野的黄色在我的眼前飞跃,我的机车在弯道上飞一样的疾驰,直到再一次的邂逅。
是我叫人给洪政的车子做了手脚,是我一手导演了一场只有我明白的戏码,我堂而皇之的救了洪政,名正言顺的说出了那句话。
“我要你以身相许。”站在病床的前面,我注视着躺在床上看着我不发一语,一张脸如常冷漠的洪政,这男人一如当年,明明看得见我,却就是看不进心里。
许久的沉默,周围的几个人都震惊了,洪政的两个助理,一个律师,还有一个医生和护士。
面对我的开门见山,洪政的眉宇终于有了一点情绪的表现,皱了皱,可说出的那句话却叫我的心不舒服。
“我有妻子。”洪政就是这样让我下不来台的,可我真的想问洪政,难道说前妻也是妻子么?
看得出来洪政对那个花心女人还余情未了,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洪政的话让我心口沉淀,可我并没有气馁,我只是嚣张的低下头亲吻了洪政,当着很多人的面强吻了洪政。
我是被洪政推开的身体,两年来体能的训练,赛车的生涯,让我的身体结实了很多,虽然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可我还是被推的后退了一步,这让我知道那个花心的女人在洪政的心里是多根深蒂固。
可我不会因此放弃,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最后的结果,我有足够的耐心等着洪政回来抱住我。
我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洪政只要他不死,我就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他,叫他插翅也难逃。
洪政没有任何的一句话,他能说什么,那张嘴老实的很,而且很迟钝,不过咬起来却很有味道。
我从没有想过我的初吻会是我自己主动给出去的,可没关系,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那段时间我开始下欢笑,不再夜里许久了,经常的开着车子去洪政那里找他点麻烦,这样才算是有了一点乐趣。
曹洛轩经常的出现,并要我一起去参加比赛,因为早就有了兴趣,自然是不会放弃。
我的机车玩的比f1好,f1我还是个新人,虽然也玩了两年,但还是不行。
下了飞机曹洛轩要我陪他回趟家,这是这么久曹洛轩第一次要请我去他的家里,可我却毅然的拒绝了。
我要去见洪政,虽然洪政每次见到我脸色都很僵硬,可我不在乎。
我能在洪政的公司里进进出出,来去自如这就是一种证明,证明洪政在迁就我。
曹洛轩似乎是很失望,但却没在说什么。
我转身连家都没有会就去了洪政那里,一见面我就抱住了洪政,当时的洪政身上只有一条浴巾,这让我兴奋。
可洪政推开了我,并且很用力,转身进门就开始穿衣服,并告诉我以后别再来了。
一时的气愤,我砸了洪政房子里不少值钱的东西,甚至骂了洪政。
第一次我在洪政的脸上看到了不属于他的情绪,不仅如此,洪政还怒斥我不该骂人。
就是那时候我有了飙脏话的习惯,经常的在洪政的面前飙一句脏话,而洪政会突然的在椅子上起身走向我,而后狠狠的拉着我将我推出他的办公室。
无人的时候我偷偷的哭泣过一次,是太累了,我追了洪政也有几个月了,可洪政连正眼看我都不曾。
冬夜的风冷的透骨,我穿梭在人群中一个人默默的守候,守候了竟有这么多年了,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也有多少个春夏了。
是什么给了我勇气一直坚持着最初的信念,是长成了魔的思念。
我从没要放弃过,可我生病了,寒夜的风将我两年来还算不错的身体击垮了,我进了医院。
曹洛轩恰巧去了日本,那里有一场赛事,原本是打算带我一起过去,可我拒绝了。
躺在医院的日子里,一个人很枯燥,我经常看着窗外的雪发呆,之后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候曹洛轩回来了,一进门就冲着我走了过来,看着我伸手就拉进了怀里。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么?”那是我第一次正视曹洛轩对我的情感,才知道原来叶子的身边真的有风在守候,只是叶子还不想离开那颗冷漠的树。
身体好了之后我开始了体能的训练,因为春天有一个赛事是我一直期待的大赛,我不能错过。
洪政那里我不是没去过,只是我去了几次都没见到洪政在,我进不去洪政的家也只等等就离开。
而赛事的临近让我彻底的没了时间去洪政那里,每天偶尔的在电视上看到洪政总觉得洪政憔悴了。
也难怪,因为洪轩的事情,洪政担心才对,不然那张脸为什么没有了往日的坚硬。
春节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一点的时间,我像是着了魔的一直飞蛾,扑向了洪政的世界,却在洪政的门口见到了他的前妻。
我没下车,双眼注视着他们抱在了一起,我看见那个女人主动的搂住了洪政的腰,而洪政,也慢慢的抬起了双手。
那一刻,焚心的灼痛让我差点失去了呼吸,我的车瞬间就开了出去。
当冷风在车窗肆意的吹进了车子,我突然的发现我的头发又长了,才知道我已经追了洪政半年了。
那个春节我一直没有笑过,一个人去了国外,家里的人不联系,所有人的电话都没有接过,我跟自己说,把一切埋葬在这个冬天,等春天,就重新开始。
那段是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我把一切的不甘都埋葬在了那个冬天,当我归来就只能重新开始。
我记得回来的那天,天空下了雨,春天来了,天空都已经下去了雨。
我换掉了身上的衣衫,换上我蓝色白色缠绕的机车服,伸手掀开盖在机车上的帆布,注视着两个月不见的‘追风’。
“好久不见了。”我走了过去,伸手触摸着机车银色的条纹,它还是老样子与我同行。
去赛地的时候我给曹洛轩打了电话,说我不会迟到,曹洛轩电话的声音都在轻颤,问我在哪里。
“在路上。”我淡漠的笑了。
“我去接你,在哪一条路上?”曹洛轩一直在找我,我知道,电话也打了很多,可我没有理会。
或许我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可我不想和没有感觉的人有过多的感情牵扯,既然不打算给对方什么,我就不能自私的不明不白,决绝的拒绝对曹洛轩没有坏处。
这一次我也是打算把比赛跑完就告诉曹洛轩我们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所以我没有告诉曹洛轩我在那条路上,我只是说我会很快就到。
挂掉了电话,启动了车子,我淡漠的笑了笑,车子闪电一样的飞了出去。
原本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又是上山的僻静公路,本来就不会遇上什么车子,自然就没有减速的必要,却不想我出了车祸。
摩托车滑出去了五十几米,我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十几个身,起身的时候明显的手臂伤到了,我一边甩着手臂一边拿下了头上的头盔,一头飘逸的发丝在头上轻舞飞扬。
一步两步有些吃力的走向了我的机车,看着追风狼狈的样子,心口压不住的怒火腾的就燃烧了。
我突然的转身瞪着那辆黑色价值不菲的车子,走了过去,可我却在车里见到了洪政。
一时间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洪政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错愕的脸上没有了任何除了震惊之外的表情,久久都走不了一步。
洪政的那张脸同样有着吃惊,看见我的时候也愣住了,可洪政的调整情绪能力超出想象的好,突然就下了车,而我却向后莫名的退了两步,继而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我的追风。
既然我决定了要放弃,就不会再纠缠不休,我当年没有棒打鸳鸯拆散别人的姻缘,今天就不会在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都已经符合了,我就不会在去破坏,该放弃的时候即便是心在痛也要放弃,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意外的是洪政追上了我,并且叫我站住,我被握住的手臂痛了痛,我皱着眉转过了身,注视着洪政问:“有事么?”
洪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突然就皱眉了,而且那双寒冰一般的眸子里经有了微少的情绪,看着我一双眼睛不停的在脸上审视着,似乎有什么值得他研究一样,而我却不习惯洪政这样的看着我,甚至讨厌。
我伸手想要拿开洪政握在我手臂上的手,可洪政却没有松开,而是生意充满着怒意的问我:“谁叫你玩这东西的?你不知道重型机车会要人命么?”
要人命?我看着洪政突然觉得很好笑,就笑了,我笑着眸子流转看向洪政身后不远处的那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幻影,皱眉:“你要我付修理费?”
“回答我的话。”可笑洪政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而是要我回答他的问话。
我咬了咬唇瞪着洪政说:“很有意思么?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玩吗?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副你关心我死活的样子,你不知道我的样子多可恶么?”
我用力的推开了洪政,并有些吃痛的走向了我的机车,我的脚似乎也受了伤,疼得没法走路。
洪政还要跟着我,我突然回身大声的吼着:“别用你的怜悯假惺惺的可怜我,我不需要。”
洪政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我哑口无言。
我嘲讽的转过头,洪政不会说什么话,或许在商场上是个精英,可在生活里很少会说什么话,除了平时的礼貌,几本都不会多说几句话。
或许是开初我就深深的迷恋,所以把什么都当成完美无瑕,可后来才发现也并非真的完美,起码没有得到满分。
可笑的是现在说什么还有什么用,都已经决定放弃了。
走到了机车的面前我吃力的蹲下看了看,追风没什么事,外表踩破了,回去在修理一下会没事,我试着要扶起追风,却发现连力气都没有,何况身上很疼。
洪政又走了过来,我坐在地上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曹洛轩应该还赶的回去,就打了电话给曹洛轩。
曹洛轩先挂了电话,我收起电话才发现洪政要干什么,洪政竟然弯下腰抱起了我。
一时间心口跳个不停,而脸也滚烫滚烫,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让洪政抱着我离开,我愤怒的大吼着,让洪政马上放下我。
可洪政没有,不但没有还叫我安静点,我瞪着洪政突然就躁动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机车声让我知道曹洛轩来了,我转过头看着一红一黑的两辆机车,是四个人。
机车眨眼就停在了洪政的面前,挡住了洪政的去路,洪政的脸色一暗,低头看着我问:“你朋友?”
“放下我。”我说着又挣扎了一下。
洪政皱着眉,转开头注视着已经下了车焦急跑到我身边的曹洛轩几个人,都是平时见面的同伴,自然都很关心我。
“小宁。”曹洛轩伸手就来抱我,而洪政,也很配合的把我给了曹洛轩。
隐约的感到了自己的心口在疼,却还很配合的看着曹洛轩说:“追风出事了,帮我骑回去,看来我要错过了。”
曹洛轩低头看着我,手臂用了点力气,笑了笑说:“没事,这一次不行就下一次,我也不赛了。”
说不感动怎么可能,我低下头把头靠近了曹洛轩的怀里,曹洛轩走向了他的机车,将我放到了机车的后面,上了车让我搂在他的身后,我把头靠在了曹洛轩的背上,离开的那一刻洪政连转身看上我一眼都没有。
这件事让爸爸从国外特意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林硕和飞儿,飞儿的神志不是很好,看着人经常的什么都说,不小心把我暗恋洪政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当时我就坐在轮椅上看着飞儿,神情蓦地一滞,转过头看向了林硕,林硕看着我,很久才问我:“你一直都不说?”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他有他的坚持,我有我的固执,原本就是一种荒唐,说出来谁会相信?”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却只是因为我放弃了。
曹洛轩每天都会过来看我,并且照顾我,经常的推着我出去散步,林硕来的那天曹洛轩也在,只是看到林硕就出去了。
林硕问我喜欢曹洛轩么,我只是看了一眼林硕没回答,林硕走的时候告诉我,洪政没有和他的前妻在一起,至于为什么却没有说。
可我根本就没有去关心,毕竟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看着林硕带着飞儿离开,不由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飞儿的样子叫人心疼,可我们姐妹怎么会这么的倒霉遇上了洪家的两兄弟。
曹洛轩这个人长相俊朗,性格也开朗,而且有几分顽童的不羁性子,说话总能让人想很久,经常给他绕进去,可我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绕进去也没什么,何况都是写找乐子的事情。
我的伤养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能离开轮椅了,曹洛轩说要带着我出去玩。
爸爸的一百个同意,爸爸对曹洛轩的印象不错,而且,曹洛轩又是忠伯的孙子,可想而知其中的关系。
而我却还在排斥和曹洛轩之间的关系,我只当曹洛轩是个哥哥,可曹洛轩却不是这么认为。
春天是个美丽的季节,虽然不见得真的是春意盎然,可春天的气息让人觉得是个开始。
曹洛轩走在身边,我的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总觉得说不出口,可却有不得不说的理由,我不能让在心里放着另一个人的时候给曹洛轩希望,于我是份负担,于曹洛轩是份不尊重,所以我想告诉曹洛轩我们只是朋友。
可我还来不及开口,曹洛轩就已经拿出了身上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那一瞬,我错愕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该马上的拒绝,可我却犹豫了,而就在哪一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了面前。
我微微的闪了神,而曹洛轩同样是如此,曹洛轩充满期待的眼睛转变了另一种情绪,是失落。
转过身曹洛轩站了起来,并对着我笑了笑,一抹不经意的哀伤划过了心口,隐隐作痛。
我是固执的,而曹洛轩何尝不是呢?
面对曹洛轩我仿佛是看见了我自己,叫人心酸,却无力去抚平哀伤。
曾听说太理想的恋爱总不可以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
洪政下了车,并走向了我,临近的两步曹洛轩伸手搂在了我的肩上,继而俯下头在耳边问我:“是他么?”
我抬起头不经意的皱眉,曹洛轩在笑着,可问什么我看见了那笑容背后的苍凉?
曹洛轩的脸很干净,是那种小麦色的纯粹干净,刀削一般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更是不输任何我见过的一个男人。
至于事业,我从不觉得有什么人可以做到曹洛轩这样,事业辉煌到了顶峰。
这样的一个男人,我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可爱不需要理由,更没有理由去敷衍,所以我暗暗的忍下了心中的酸楚淡淡的笑了。
我说:“既然都知道了你还问?”
曹洛轩会意的笑了手臂将我的身体搂在了怀里,继而抬起头看着洪政,洪政的表情依旧没有表情,似乎没有多余的情绪,可却一双眼睛盯着我看,而且那两条眉毛皱紧了了。
一步之处洪政停下了,看着我开口问:“好了?”
“谢谢洪先生的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没事了。”曹洛轩回答了洪政的话,我并没有就得突兀,而我也没有打算要回答洪政的话。
洪政似乎是没有听到曹洛轩的话而是再一次的问我:“好了?”
我看着洪政气息有些起伏,明知道洪政不是对我动了情,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才来看望我,可我还是气息变得不顺畅了。
我抬起头看着搂着我手臂用了些力气的曹洛轩,转开脸注视着洪政说:“好了。”
“好了就跟我出去一趟。”洪政的话让我错愕了一瞬,同样让曹洛轩也错愕了,继而曹洛轩笑了,笑着对洪政说:“我想洪先生是在开玩笑。”
听到曹洛轩的话,洪政皱了皱眉,继而深沉的眸子转向了曹洛轩,很严肃的说:“我没有开玩笑。”
洪政的语气很冷,也很硬,就好像是机器的声音,一点的感情都没有。
我微愣,敛下眼想着,洪政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我还来不及想明白,曹洛轩就已经出手挥出了拳头,而洪政的反应速度让人吃惊,竟然轻易的躲开了曹洛轩的攻击,这让我吃惊的瞪起了双眼。
曹洛轩曾是跆拳道的教练,可想而知他的厉害,而洪政竟然轻易的躲了过去。
洪政并没有打算要还手,而是看着我继续说:“我明天过来接你,下午的机票。”
“太好笑了,洪先生是不是没有睡醒?”曹洛轩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挥起的拳头有一次落向了洪政,而洪政却又一次的躲开了,并且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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