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依然相拥
曼珠就这样离开了,那时候我看见那个塔利姓的男人,把手放在了曼珠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口中喃喃自语一般的说:“想不到我还能听见你说爱我,二十几年了,我等你的一句我爱你等了二十几年了,你终于还是肯说了,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留住。
曼珠你说过,如果你爱上我死了都不会回后头,希望你能守住你的诺言。”
男人放开了曼珠的手,声音淡漠而清冷了:“准备葬礼。”
那一声准备葬礼我的心顷刻间失落了一样,整个人都空掉了,似乎那一刻我才真正的失去了曼珠,失去了我来不及叫一声阿妈的女人。
我低下头,门被用力的推来开,闯进门的两个人跑了过来。
塔利坞和云飞扬站在了窗前,两个人的双眼一刻不离开的注视着床上睡着了的曼珠,而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在那艰难的两步之后身体突然的倒了过去。
那天我晕倒的时候被什么人抱住了,我想是云飞扬。
曼珠的葬礼在三天之后举行,到场的人很多,曼珠生前就结交了不少身份显赫的人,特别是泰国,缅甸,老挝一些有着黑道背景的人。
野战军在金三角的势力很大,而塔利姓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视,在这二十年里,曼珠也并不是全部都依仗着塔利姓男人,其实两个人都是有利可图的,不然坤姓也不会在这二十年里被打压到无力翻身,要不是坤姓毒品的生意一直有着很大的市场,今天的金三角早就是塔利姓家的了。
塔利鹄没有出现,而塔利姓男人的大老婆也没有到场,听说是塔利姓男人不准他们骚扰曼珠的亡魂。
曼珠的死塔利姓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解释,曼珠是刀伤而亡,三刀都在腹部,那种伤但凡是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是人在正面近距离接连着三刀,是要致曼珠死地的手法。
当时云飞扬和塔利坞不在,曼珠的地方只有塔利姓的男人在,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塔利姓的男人清楚。
但塔利姓的男人选择了沉默,而云飞扬和塔利坞亦没有问一句,或许是因为心中早已有数,所以不用多说一句,多问一句。
葬礼的时候我跪在原木旁,注视着云飞扬和塔利坞把曼珠的身体抱到了架起的木架上。
下面的人围了很多,那一刻所有都退到了很远的地方,而我没有,那个塔利姓的男人也没有。
当所有的人都远去的时候,云飞扬和塔利坞手中的火把,飞入了早已喷洒了染液的木架上,木架瞬间燃起了炽烈的火焰。
我的双眼睁着却只有那一团火焰,那团火焰生生的焚烧了我的心,让我的心一下一下撕裂的疼着。
曼珠就这么的走了,让我还来不及把自己规定在那一方的时候,她就走了,而且留给我了一个无法漠视的难题。
是去是留成了我唯一的抉择——
曼珠或许是对的,我该离去——
那几天云飞扬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不知道是不是曼珠对我的冷漠,让我根本就不知道伤心,还是我的心一直都很冷,总之我没有像云飞扬一样的低沉。
看着云飞扬死沉冷漠的脸庞,心口堵得慌,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每天的晚上云飞扬上床都很晚,我知道云飞扬在忙将塔利鹄剿灭的事情,但是我没办法每天看着云飞扬不吃不喝的糟蹋自己。
那几天我一直很少说话甚至不说,我总是坐在一个地方望着不远的那个山上,那里是埋葬了曼珠的地方。
塔利姓男人在哪里建造了一座坟墓,一座很富丽的坟墓,似乎是建造了很久了。
我看过那个地方,周围很安静,离云姓家的墓地有着一段距离,但并不远,而离塔利姓家的墓地也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很远。
要离开的那天我去了曼珠的沉睡地,我看见了塔利姓男人在哪里。
似乎见到我也有些意外,塔利姓的男人看着我看了一会才离开,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才走进那个类似印度塔的地方,里面和外面是一样的颜色,都是金色的镀金漆。
里面没有人,周围很宽敞,摆放了一起器具,和鲜花,还有一些铺垫之类的东西,其实曼珠的沉睡地像一个住人的地方。
我拿了一旁的把香点燃了,祭拜后在两个人才抱的住的香炉里插上,看了一会曼珠我才离开。
其实我没有什么可以和曼珠说的,我来看曼珠只是想要曼珠知道我要走了,如她所愿的离开了,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回去的时候我在柜子里找出了,来金三角那天穿的衣服,云飞扬没时间理会我,我把衣服放在了床底下,为了容易拿出来。
晚上的时候云飞扬回来了,洗了手直接躺在了床上,整个人依旧消沉,没有看上我一眼。
云飞扬没有脱掉身上土绿色的衬衫,而是躺在了我的身边解开了两颗身上的扣子。
我看着云飞扬,很久才听到云飞扬均匀的呼吸声。
我慢慢的靠近了云飞扬,并把手放到了云飞扬的身上,慢慢的把手放到了云飞扬腰上,慢慢的放到了云飞扬的衬衫上,把云飞扬衬衫的扣子解开了。
虽然只是解开了第三颗扣子,可是那样我就能够把手放在云飞扬的衬衫里了,就能把手放在云飞扬的身体上了。
没有人知道我对云飞扬的身体早已经上了瘾,当指尖触碰到云飞扬身体的那一刻,身体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样,毛孔都张开了,用力的呼吸着致命的毒药一样。
云飞扬的身体转了过来将我的手拉出衬衫放到了他的腰上,将我搂在了怀里,下巴在我的头上蹭了蹭。
那时候我把头埋进云飞扬的怀中幸福的笑了,那一晚我睡得很沉很沉,那是我在曼珠死后睡的最踏实的一个晚上。
早上云飞扬起的依旧很早,下床的时候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云飞扬又要马上的离开我了,所以我在云飞扬没有离开的时候伸手将云飞扬的脖子搂住了。
我没有睁开我的双眼,用力的把云飞扬搂向了我自己,我知道我如果没有借口突兀的亲吻云飞扬,会让云飞扬起疑心,所以我只能找了一个借口给云飞扬。
我说:“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情人间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够让对方了解到对方的需求,与担忧。
看着我云飞扬的那双眸子终于有了波澜,突然的将我压在了床上,唇顷刻间席卷了我唇舌。
气息一下就变得急促了,我的双手在也忍不住在云飞扬的身上摸索,盘旋。
贪恋的唇,宣泄的声音,一切都成了黎明前分手的告别。
太久的想念让我和云飞扬都快疯掉了,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那根在心里绷紧的弦终于到了要绷断的地步,然而,只是那么几分钟,云飞扬就从我的身上突然的离开了。
坐到床上的云飞扬背对着我,呼吸从开始的越来越重到慢慢的平息,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却又不再一样了。
我看着云飞扬,看着云飞扬穿好了被我撕扯的已经脱到一半的衬衫,看着云飞扬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
转过头云飞扬看着我,抬起手帮我把衣服拉扯了下来,并低头在我的唇上亲吻了一口,随即转身离开了。
我抬起手把手放在了唇上,慢慢的抚摸着,双眼注视着云飞扬离去的背影,云飞扬关上了门我才闭上眼睛。
我计算云飞扬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要在什么时候离开才是最好的时机。
想好了之后我又睡了一会觉才起来,我拿了床底下的衣服,拿了自己的证件,拿了一把满弹的手枪。
为了能够离开我对云飞扬说我要去塔利坞那里看米赫,因为答应了米赫要陪米赫住一晚。
云飞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眼我手中的包,我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对云飞扬多一个字都是破绽。
转身的时候我将背包甩到了背后,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远。
我知道云飞扬在看着我但我没有回头,因为云飞扬会知道我要离开。
再多的感慨我都化作了无言的,对云飞扬我没有亏欠,却不得不说一句抱歉。
我离开了,离开的那天我坐在简陋的吉普车上看尽了金三角的那片绿地,看尽了金三角那个不属于我的家园。
不敢触摸的思念就此封存了,让记忆再也不要回来,随风而逝——
想要早点离开最快的方法就是坐飞机离开,我在中午的时候买了机票,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上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要降落了,下了飞机我离开去了偏远的地方,我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就算是死了也会被人从土里挖出来,所以我想要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并不那么容易。
我在北方的小镇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我没有做任何的事情,而是在小镇的一所房子里一个人生活。
我开始关注金三角那个地方的事情,开始看新闻。
但这里毕竟是中国,所以金三角的一些事情都没有什么报道,即便是有也是一些开发商,或者是政治局势的事情,云飞扬他们这种人很少会出现。
这种日子我过了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报道,金三角野战军宣布解散,野战军死神负伤而亡。
心空的一下就失去了呼气的能力,我手中的那一团毛线跌落了地板上。
我抬起手放在了唇上,牙齿开始哒哒作响,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肯放开。
我闭上眼,想要用力的去思考,却发现我的大脑根本就不听使唤,根本就没办法去思考。
那一天我一直在房子里来回的走动,我知道我的神经已经到了一触就会崩掉的地步,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没办法控制。
我推开了浴室的门,在冷水下让自己冷静,逼着自己冷静。
到了这个时候我要走的每一步都要确保小心确保没有任何的风险。
云飞扬不是一般人,不会轻易的死掉,如果云飞扬有事情蒋天祺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不会。
突然的关掉了浴室里的莲蓬头,我飞快的跑出了浴室,拿了毛巾开始整理自己。
那一天我一天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没有喝过一口水,上飞机的时候我给自己弄了一个身份。
安心雅,为了不让任何人有所察觉,我带了有色的隐形眼镜。
我不能冒险,我必须做到无风险。
下飞机的时候我在机场里走动了一会,我想知道一些有关于这个城市的报道,听一听蒋天祺和那个叫洪政男人的事情。
明若海和沐凌风都是黑道中的人物,不可能在报纸上经常的出现,可蒋天祺和洪政不一样,我经常在报纸上见到蒋天祺和洪政。
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个很小的城市能够容纳下他们,他们可以离开去很多的地方,然而,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城市里。
去除一个云飞扬,一个林硕,一个白涵,其余的四个人都在这个城市里,偶尔的白涵和林硕应该也会来这里,至于云飞扬,我想应该也是这里的常客才对。
他们之间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那种默契即便是我都没有。
遗憾的是在机场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蒋天祺和洪政的事情,报纸上和杂志上也没有任何关于蒋天祺和洪政的事情,这让我的心安宁了不少,起码可以去思考了。
我在这个城市里找了一处房子住下了,古人留下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有的时候事情真的是这样,可我却一直没有认同过。
或许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是一句鼓励的话,同样是最好的保身之策。
可这里不一样,我面对的人也不一样,对一个精明,睿智的男人而言我能够想到的,他都能想到,特别是有同样精明睿智的人在帮他。
开始的三天我一直按兵不动,虽然报道是刚刚发布,但有时候有些人做事情喜欢万事俱备,也就是说云飞扬等的就是我的到来,天罗地网已经在等着我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我喝着啤酒站在窗口,一边看着外面喧闹的广场,一边注视着钟楼那里。
时间停留在午夜的十二点钟,可是这里依旧繁华喧闹,甚至有人在广场中引吭高歌,虽然我听不见,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们很开心。
我放下了窗帘转身去了左面的那里,我一直在注意着明若海的别墅那个方向,虽然只能看到明若海的别墅,但这样就足够了。
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明若海那面的动静就够了,我只要知道明若海在没在别墅里就够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好在这三天明若海都在家里,我低下头看着望远镜里的别墅方向,明若海的地方夜晚都灯火通明,给我减少了不少的麻烦,让我可以轻易的知道明若海别墅的任何动静。
三天的时间明若海那里一直很安静,我转身离开了,并喝了啤酒去睡觉。
早上的时候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便开始继续在房间里观察明若海那里的动静。
其实我想过这一样一直下去,坚持一个月两个月,我就能够离开了。
没有动静是最好的答案,我希望是云飞扬在给我设套让我往里钻,起码那样证明了云飞扬没有事,起码那证明了云飞扬还平安。
只是有的时候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够掌握,就算是一个转瞬的期待也不能。
当我看见了几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明若海那里的时候,心开始不安了,手中的啤酒瓶瞬间落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那声音叫人久久无法回神,而我却依然固执的看着明若海那里。
我还不能确定车子上下来的人是什么人,但是车子是从不同方向到了明若海的别墅,这足以说明那些车子来自不同的主人,不同的地方。
我的手握紧了,云飞扬我还没死你怎么舍得?
一切都变得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除了云飞扬宝贵的生命。
我没有动一下过,站在望远镜那里一直看着明若海的地方,直到那些车子的离开。
我快速的离开了去了机场,我在机场拿出了国安局的身份证件,查找了出境记录,我看见了明若海,蒋天祺,以及白涵等人的出境记录。
忍着心口的窒息我转身离开,果然是出事了,就连小七都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小七应该快要生产了,如果不是除了事,小七不会出境,毕竟那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而是金三角。
我换掉了身上的服装,戴上了有色的隐形眼镜买了机票坐上了去泰国的飞机,在泰国坐飞机去了金三角。
下飞机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实没有人在附近,这结果只能证明云飞扬不是在等着我,而是真的出了事。
没办法在去想任何的事情,我去了云飞扬的赌场,在哪里见到了一番别样的狼狈。
昔日灯火辉煌的地方如今却是不堪的残破,心骤然失去了步调,云飞扬——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不顾夜路的颠簸,不顾沿途的险阻连夜赶到了云飞扬的住处。
车子在云飞扬住处很远的地方停下了,我是被人请下的车,我看到了蒋天祺他们。
我站在灯光下双眼瞪着蒋天祺一干人,不远处塔利坞跑了过来,身上穿着野战服,那一眼犹如钢针扎进我的骨肉。
野战军只有一个死神,不是两个。
我没有理会看着我的蒋天祺那些人,直接走到了塔利坞的身前,抬起头我看着塔利坞,声音冰冷的足以冰封一切。
“他呢?”
看着我塔利坞没有说话,那双明亮的眸子染上了犹豫,继而躲开了身体。
脚步的传来让我移眸望去,黑夜中那个一身风样情的男人,一步两步的走来。
灰色的裤子,白色的开胸衬衫,几颗扣子敞开着,三个月不见云飞扬没有那么的黑了。
我的眸子在云飞扬的身上打量着,云飞扬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
那时候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里面的一颗石头落下了,可是却不由的怒火中烧。
我没有快速的扑进云飞扬的怀里,而是站在那里注视着云飞扬停下的双脚,看着云飞扬那双将我看尽了心里的墨黑眸子。
我的双手握紧了,眸光扫视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人,他们竟然帮云飞扬骗我上钩。
蒋天祺等人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情绪,对着我唯一的表情就是淡漠,转开身的时候沐凌风还说要去看泰国的人妖。
别人我并不去在意我只是看了眼挺着大肚子的小七,看着小七的肚子也快生了,云飞扬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暮然的我笑了,我可真傻,要是真的出事了蒋天祺他们会做客机么,还要转机。
不坐直升机就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张出境的记录表,我可真是蠢到家了。
我转身就走,快速的去我开来的那辆车子那里,这个世界真残忍,残忍的叫人连活着都觉得是种嘲讽。
云飞扬在身后快速的将我拉住了,拉着我的手狠狠的握在了手里,让我在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将我搂在了怀里,力气惊人的大,竟然的要让我融进身体一样,让我痛着。
我挣扎着却不肯说一句话,知道云飞扬没事我已经安心了,我不会留下,就像当初我答曼珠的那样,我不会毁掉云飞扬。
“嘘……!”云飞扬的唇贴在了我的耳际,气息变得的重,重的让我连反抗的力气都失去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然而云飞扬并没有马上放开我,同样没有把我的手臂松开一点。
所有的人都走开了,只有云飞扬和我还留在原地,留在空旷了的夜下。
很久云飞扬才平息下粗喘的气息,那时候的我想着该如何再一次拜托云飞扬桎梏。
“想我没有?”云飞扬终于说话了,而我却没有回答。
我觉得现在的我不该说不想,也没有资格说我想过,唯一的回答就是沉默。
“说句话给我听,想你的声音。”云飞扬终于推开了我一点,低头看着我了。
似乎是怕我突然的消失,云飞扬的一条手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将我的腰搂得很紧很紧,而另一只手还握着我的手腕。
我抬起头审视着云飞扬,云飞扬的皮肤都不那么黑了,云飞扬应该已经离开金三角有一段时间了,我想要不是为了我不会回来。
“看不够?”看着我云飞扬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浅浅的上玄月,让我晃了下神,但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我只是在心里晃了下神。
我的双手推脱在云飞扬的身上,眼神移开了,淡然的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好好看看。”
“变了么?”云飞扬听到我的话笑着。
我收起了笑容,把眼神再一次落在了云飞扬的脸上继而说道:“没什么变化。”
对我的冷漠云飞扬不以为意的样子,看着我低头开始亲吻我,我躲开了说:“别这样。”
“别怎么样?”云飞扬揶揄一般的开口,唇在我的唇上快速的亲了一口。
我不舒服的向后躲开,并抬起手在嘴上擦了擦。
我的举动让云飞扬的眉头皱了皱,灯光下云飞扬的脸很清晰很清晰。
云飞扬那双深邃的眸子染上了风寒,搂紧我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了,让我有些窒息无法喘息,不得不开口说:“你让我不舒服了。”
“那我怎么弄你你能舒服?”云飞扬那几字个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说出口一样,原本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几个字,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嘲讽的笑了。
或许云飞扬以为时间会淡忘一些事情,可是那也只能是淡忘,该存在的事实从没有改变过,从没有过。
“好笑么?”云飞扬的声音冷了一些,但并不是叫人不寒而栗的那种冷,我看着云飞扬笑着转开了头,我说:“过几天我就把名字改过来,都这么久了也该认祖归宗了。”
“没有我你以为你改的过来么?玲珑只能以我云飞扬妻子的身份进云家的大门,其她什么都不可能。”云飞扬霸道的手臂将我搂紧了,更紧了。
我没有在和云飞扬争执什么,其实我知道云飞扬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云飞扬想要和我做什么样的夫妻。
或许这个结局对我和云飞扬都很合适,因为我们相爱,因为我们自以为这爱已经超越了肉体,在灵魂的深处升华了。
然而呢,是我们高估了自己,没有肉体的安抚,我们之间的爱会慢慢的枯萎,像是那些过季的花朵,干枯以后融进土壤,慢慢的消失在世界里。
我不想那样难过,这三个月我已经平静了很多,开始认同曼珠的做法。
我和云飞扬自以为我们的爱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挡,其实那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
与其两个人等待着一份枯萎的结局,不如放开手去寻找各自救赎的方法,那样总比慢慢枯萎的好。
似乎等着我说话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云飞扬突然的吻了我,唇舌相交我竟然恐惧的畏缩了。
云飞扬皱起了眉,将我的腰身紧紧的贴到了他的身上,贴的不能在贴了,那只握住我手的手直接拉住扣在了我的后颈,迫使我不得不向后扬起了头,让云飞扬的唇舌攻城略地,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在云飞扬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女人,那个无可奈何的玲珑。
云飞扬终于得到了我的回应,得到了我无法一直的喘息声。
我有那么一瞬间是怪自己的的,怪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要自投罗网。
云飞扬弯腰将我抱了起来,并抱进了云飞扬的木房草屋。
房子里坐的不少的人,蒋天祺和塔利坞等人都在房子里坐着,聊得似乎也不错,见到云飞扬抱着我进门也只是清扫了一眼。
云飞扬进了门将我直接抱上了床,让到床上把被子给了我告诉我睡一觉,而我竟觉得这一切跟一场梦一样的可笑。
我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上听着云飞扬和塔利坞商量着怎么样把塔利鹄连根拔起,那给时候我才知道云飞扬回到金三角也不全都为了。
按照塔利坞的说法,塔利鹄抓了塔利姓的男人,逼着塔利坞把野战军解散,并把塔利姓家的主事拳还给塔利鹄。
听上去似乎是兔子急了,要咬人了。
蒋天祺等人一直不说话,特别是明若海似乎这一切和他都没什么关系一样,坐在那里除了人在这里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七在这个时候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瞄了一眼而已。
两点钟的时候云飞扬和塔利坞商量出了对策,并决定明天去就塔利姓的男人,并将塔利鹄一网打尽。
房子里的人陆续的离开,塔利坞给其他的人在不远的地方安排了房子,所以蒋天祺等人都没有住在云飞扬的房子里。
人都走了,云飞扬转身关上门走了回来,对视的那一眼眸子淡漠平静着。
坐到了床上的云飞扬伸手将我拉进了怀里,云飞扬说:“你想么?”
“不想。”怎么会不想,可我只能回答不想。
听到我的回答,云飞扬推开我低头看着我,皱起了那两条如画的眉毛。
“是不想还是不敢想?”云飞扬看着我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看着云飞扬淡然的笑了笑:“不想。”
云飞扬沉默了,审视着我的一双眸子一直在脸上不肯离去,似乎想要找寻我说了谎的证据。
只是我若想要欺骗又怎么会让云飞扬找到破绽。
终于还是失去了耐性,云飞扬扯开了我身上的衣襟,那时候我向后躲了,只是没能躲开而以而。
是想念长成了魔杖,让云飞扬变成了野兽,霸占的同时用低吼宣泄着他的不甘心。
我仰躺着看着云飞扬那张脸上的所有情绪,那是一种凄凉。
我并没有在挣扎,云飞扬也停下了愤怒的情绪,手温柔的在我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眸子审视着我的眸子,云飞扬用沙哑的声音问我:“怕了?”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云飞扬笑了,笑着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抽离了我的身体再也没有动一下。
那一晚云飞扬抱着我睡了一觉,睡的很踏实。
早上我醒了,推开了云飞扬搂着我的双臂,我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下床的时候云飞扬睁开了双眼问我去哪,我说去外面看看,结果我去了曼珠的沉睡地。
这里的人把有钱有势人家的坟墓叫做沉睡地,意思是说睡着的地方。
云飞扬并没有跟着我,我想是因为云飞扬有足够的把握我不会走掉,不然云飞扬不会安逸的躺在床上。
早饭我没有吃,我去塔利坞的家里把米赫带了出来。
几个月不见米赫并没有和我疏远,相反的米赫更加的喜欢我了。
看着米赫我就忍不住想我要是也有这份荣幸有一个儿子,或许那也是件美好的事情,只是我没有这个荣幸。
米赫很能吃苦,和我走了一公里的路都没有说过累。
米赫问我去了哪里我说去了一个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
“那里比这里好么?”米赫似乎很迷惑,我低头看了一眼米赫点着头说:“比这个清新,没有罂粟。”
米赫不懂的一样子看着我发了一会呆,但也只是那一会,米赫就又问我了:“罂粟让我们更好的生活。”
米赫还小不懂的很多的事情,可要是呆在金三角等到长大了就把不懂当成了懂了。
我蹲下拍了拍米赫的小脸蛋说:“米赫知道罂粟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么?”
米赫摇着头说:“没有罂粟我们就会没有饭吃。”
我没有在说话低下了头,想了很久才说:“或许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真希望那时候你不是这样想。”
我曾在金三角与中国的边界那里见到过一些样子丑陋的中国人,难以想象的是那些人不是因为长相丑陋而丑陋,而是因为被毒品蚕食而丑陋。
骨瘦如柴的身体,苟延残喘的气息,躺在床上我几乎看不出那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他们的灵魂渴望得到解脱,他们的肉体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曾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问他,既然要承受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去用那东西,老人看着我那双呆滞无神的双眼看着我,惨白的笑在漆黑的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人说:“我不想碰那东西,却碰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叫人知道好好的去思量,是啊!我不想碰那东西,却碰了。
老人在诉说着什么呢?是不甘,还是无奈?
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没有毒品的来源,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生存’对人类至关重要,活下去才有明天,然而这所谓的活下去却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据报道,金三角历年来出生的孩子,畸形与智障在逐年的增加,而且增长的驱使是惊人的。
政府大力提倡什么多产业链,以建设,开发金三角地区招商引资。
可是在一系列大力改革的同时,一些像坤姓,塔利姓的人成了最大的阻碍。
随着罂粟产量的减少,直接影响了他们的收益,所以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入金三角发展,同样也没有人敢到金三角发展。
某种时候人还是知道要量力而行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是猛龙即便是过了江也没什么用,或许会死的更惨。
“我已经长大了。”米赫说着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的发笑,孩子的世界总是无忧无虑的。
没有和米赫争执下去,我说:“是,米赫长大了。”
米赫也不和我说话似乎是生气了,我跟在米赫的身后一会走到了曼珠的沉睡地,走进去的时候米赫跟我说:“阿公每天都来这里,一个人总也不说话,有时候晚上就睡在这里。”
听到米赫的话我抱起了米赫,米赫很结实但不是很重。
我问米赫知道阿公去了那里么,米赫说知道,去了大奶那里。
米赫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到了香炉前面放下了米赫,观察了一下周围,拿了香点燃祭拜后插入了香炉。
看着曼珠的相片我一直都没有说话,米赫问我为什么我和阿公一样不说话,我低下头看着米赫说:“想说的话都在心里不说出来,你阿奶也知道。”
米赫似懂非懂的样子在我的面前玩了起来,毕竟是孩子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我没离开那天的晚上我睡在了曼珠的沉睡地,因为一开始就打算要住下,所以是有备而来,吃的东西都带来了。
金三角其实没有想象的那样清贫,云飞扬过得清贫是因为确实没有资金,而米赫不一样,米赫是孩子,在苦也不会苦了孩子。
我拿了米赫的吃的,米赫说都是他叔叔带过来的,开始的时候米赫还舍不得给我吃,我说下一次我离开可以带着米赫一起,而且我也可以给米赫邮寄吃的东西,米赫是个孩子,在精明也会上大人的当,就这么我偏了一些吃的喝的东西。
睡觉的时候我问米赫怕么,米赫说不怕。
米赫说第一次有个阿奶之外的女人搂住他睡觉,他高兴的睡不着。
我唱歌给米赫听,米赫才睡着,或许是陪着我走了那么多的路,又在这里玩了一个下午,米赫累的的关系,睡着了就打起了小鼾声。
透过微弱的月光我注视着怀里的米赫,感觉不那么可的真实,其实我很想要一个孩子。
人总是不知道知足,有的时候不知道重要,没有的时候却很想要拥有。
其实我也有过一个女儿,只是那孩子我只见过一眼,一眼她就离开了我。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勇气问云飞扬为什么那孩子非离开这个世界不可,可现在我却不问也了解了。
米赫睡着了我就起来了,原本是打算坐在曼珠的面前坐上一会,却听见了脚步接近的声音,我站起来的时侯云飞扬已经走了进来,并且拿着一些酒进门。
看着暗淡月光下的云飞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愣了那么一下。
云飞扬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伸出手拉了我一把,低下头亲吻了我的唇。
“陪我喝点。”云飞扬说着拉着我离开了曼珠的沉睡地,我说米赫。
云飞扬说后面有人,我回头看去,才发现远处已经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看走路的样子是塔利坞。
我低头看着云飞扬拉着我的手,在没有说话。
几瓶白酒还不至于酒后乱性,所以我并不担心会喝醉,就跟着云飞扬去了一旁的杂物屋。
曼珠的沉睡地不只是一个印度塔,后面和旁边还有几间屋子。
进了门云飞扬拿出了几根很粗的蜡烛点着了,我看着云飞扬席地而坐,我也做到了地上。
云飞扬还真没有少拿,十几根的蜡烛,我竟然没有看到云飞扬把蜡烛都放在了那里,只是看到云飞扬伸手就拿出一根,伸手就拿出了一根,像是魔术一样的神奇。
或许在云飞扬的身上我不知道,没有发现过的还很多,可是即便是这些就够我去想很久了。
云飞扬把十几根的蜡烛在杂物屋里围了一圈,亮堂了不少。
我一个人把没有商标的白酒打开了,并给云飞扬那面放了一并,自己拿起一瓶喝了一口。
不由得皱眉,我没想到云飞扬会拿了烈酒,我顿了一下,却还是继续的喝。
云飞扬回来看着我某拿起了酒瓶在我的酒瓶上撞了一下,我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
看着我云飞扬一直不说话,一如那一次,酒瓶慢慢的放在了唇边,眸子流转在我的脸上,酒瓶轻轻的抬了起来,即便是仰起了头,云飞扬还是在看着我。
那一夜我喝的醉了,胸口火烧的难受。
云飞扬躺在了地上,我看着云飞扬身体慢慢的压了上去,我哭笑的着问云飞扬热不热。
云飞扬眯着眸子不言不语,似乎是睡着了,我倒在了云飞扬的身上,然后翻身下去了。
要睡着的时候云飞扬拉着我拉到了怀里,睡着了。
在上的时候云飞扬已经不再了,我起来米赫在我的身边睡着,头有点疼,我坐起身晃了晃头。
米赫醒来的时候问我问什么换了地方,我说我不清楚。
米赫冷哼的一声,起来说要回家。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云飞扬在夜里就走了,小七说是和塔利坞间塔利鹄了。
我没有说话,我并不担心,既然云飞扬做了打算就是有万全的准备,所以并不担心。
看着小七我总是在窥视小七的肚子,总是在想小七会生一个什么一样的孩子。
明若海蒋天祺等人在晚上已经离开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七没有离开,可当天的晚上我知道了原因。
小七生产了,而且很顺利,生了个男孩。
小七的身边没有那个男人,小七说就当是给我的礼物,孩子过继给我和云飞扬。
当时的我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我有了点意识的时候小七已经睡着了。
孩子在一旁有人照看,小七这一次来带了十几个人,我是刚刚才留意到,给小七接生的人都是小七自己带来的人,里里外外十几个人。
我走了过去,看着摇篮里的小东西。,那小东西长得很丑,就像是我的那个小女儿。
我伸出了手将小东西抱在了怀里,我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看着小东西。
不由的哭了,他长得真好看,小脸蛋虽然有些发黄,但是明天应该就会好了。
小东西是个男孩,很重,虽然没有称过重,可我觉得这孩子有七八斤那么重。
我低下头亲吻了小东西一口,小东西似乎是不愿意一样,动了动,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我愣了好久。
云飞扬就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小东西放回了摇篮里,云飞扬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七怎么样了。
我说母子平安,云飞扬的脚步沉了沉了,让我看出了这一个开始就计划好的事情。
我看着云飞扬很久才说:“孩子你让小七带回去,我不会那么做。”
我曾经失去过,所以懂得想念的难忍,所以我不会把小七的孩子留下。
就在那时候小七醒了,睁开眼看着我说:“就算是寄养也不行?”
“不行。”我不会那么残忍。
小七再不说话,云飞扬也不再说话,云飞扬走到了小东西的面前看了看,说:“长得不错。”
小七嗤笑了,转过头说累了,想休息,叫我和云飞扬都出去。
那一夜我一直坐在草地上不说话,云飞扬扔了一件外套给我,说有点冷。
我没理会云飞扬,云飞扬就坐下将我搂在了怀里,问我介意么,我皱起眉转过头看着云飞扬说:“你明知道我会介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孩子是无辜的,云飞扬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母子分开,云飞扬难道不觉得很残忍么。
云飞扬转开了头并没有回答我,那一夜,我和云飞扬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一个消息轰动了整个金三角,塔利鹄死了,塔利鹄的母亲也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传言很多的版本,但是我只相信其中的一个,一枪毙命。
塔利鹄的死亡预示着金三角地区成了塔利坞的天下,云飞扬正式把野战军交给了塔利坞。
与此同时小七离开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离开了,而那个孩子就这么被小七和云飞扬改变了人生,扔在了金三角这个地方。
当我走进小七的房子,看到摇篮中无人问津的小东西,心都凉了。
云飞扬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看着小东西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这孩子竟然连一滴小七的奶都没能吃上,我该说是小七重情义,还是小七的心够狠。
天下父母心,小七在身上割下了一块肉给了我和云飞扬,这份恩情我拿什么去还。
抱起了小东西我掀开了衣襟,让小东西咋了几口,不由得发笑,小东西的嘴还挺有劲呢。
我把小东西的嘴拿开了,小东西就大哭不止,一时间我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小七也没有给孩子留点奶粉什么的,我靠什么养活小东西。
手指放在了小东西的嘴上,小东西立刻就把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咋起来。
不由的皱眉,听说婴儿饮血长大了会很健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拿出了手指把指尖咬破了,滴了一滴血给小东西,小东西真的在嘴里吐着小舌头咽着,我有些吃惊被手指放进了小东西的口中,小东西睁开了双眼似是看着我一样。
我吃惊的那种感觉,小东西的那双眼睛我第一次看到,空洞着,我知道他看不见,可是我就觉得他是在看着我。
那天之后小东西有了名字,康,云康。我希望小东西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我有了阿康,却没有原谅云飞扬。
那天开始我不再看云飞扬一眼,甚至不会和云飞扬在一间房子里吃饭,睡觉也不会。
可是云飞扬总是在晚上推开我的门进门,脱掉了衣服上床,虽然什么都不做,却搂着我不放开。
我曾经试图推开云飞扬,可是都没有用,到了后来也就不在理会了。
如果云飞扬愿意这样,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反正我早晚都会离开。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是又一个秋天了,阿康已经能够在地上走路了,虽然还不稳。
阿康的样子长得很想那个男人,就是睡在小七床上的那个男人,想起来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找来过,我很怀疑小七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七的性格太傲了,很难相信什么样的男人会将小七的心俘虏,我想那个男人一定很辛苦才对。
阿康总是看着我笑,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盯着我看个不停,有时候我会突然的笑起来,阿康就会冷下脸,虽然只是十一个月,但是阿康很结实。
在日本的时候我曾听过几个下人聊天,他们说男孩子走的太早会离开母亲很远很远,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还是很傻的弄了一块年糕给阿康背在了身后,只是阿康像是跟我叫着劲一样,还是顽强的站了起来,并一步一步的扶墙走到了我的面前,扑进了我的怀里。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不管阿康走不走的远了,我总是轻易的因为阿康的笑而大笑不止,却每一次都会因为云飞扬的出现而冷下脸。
我吃惊的是没有人教过阿康,阿康竟然会叫爸爸,而且叫的很清晰。
金三角这里是个人很杂乱的地方,对父母的称谓也很多,但是爸爸却就只有爸爸,不像是是母亲,有叫母亲的,有叫阿母的,有叫阿妈的,还有叫妈妈的。
阿康很喜欢云飞扬,经常在云飞扬睡着的时候爬到云飞扬的身上玩弄云飞扬的脸,阿康玩的时候云飞扬也从来不发火,但是阿康做错了事云飞扬就会动怒。
我记得阿康一次不留意打了米赫一巴掌,这让云飞扬动怒了,云飞扬打了一顿阿康,虽然阿康那时候只有九个月,但阿康还是记住了,再也没有打过米赫一下。
那一次米赫都吓到了,第二天塔利坞就过来了,和云飞扬说了一会话,虽然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思还是在责备云飞扬不该动手打阿康,可云飞扬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儿子,我不管给你管么?
那次之后塔利坞再也不过问阿康的事情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可是我还是会想起来。云飞扬在金三角有几家赌场开业了,而且先头的那几家的收益也不错。
云飞扬带动了一方的产业,让金三角的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赌业。
最近的云飞扬有些忙,我已经有些事日子没有见过云飞扬了,可今天云飞扬看上去很闲。
一进门阿康就跑去了,那小步子还不稳当,跌跌撞撞的才走到云飞扬的面前,云飞扬低着头看着一双手展开要抱的阿康,弯腰抱起了阿康问:“想爸爸了?”
阿康呵呵的笑着,一双手在云飞扬的脸上玩着,叫着:爸——爸。
云飞扬亲了一口阿康,走进了我,跟我说:“明天去注册。”
看着云飞扬我没有任何的一句话,转身去给阿康准备换洗的衣服。
很云飞扬已经很疏远了,虽然还躺在一张床上,但是时间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情。
虽然会有亲吻,但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我和云飞扬都清楚我们只能这样了。
平静在没有激情的世界,我们谁都不愿意,却还固执的困住两个人。
而今天云飞扬要给我们套上最后的枷锁了么?
我的心不是没有感觉,我知道云飞扬爱着我的炽烈,同样明白一个男人的伤痛。
每一次运费啊有那个亲吻我睡去的时候我东普惠睁开眼看着云飞扬,总觉得云飞扬活的和辛苦,而这辛苦来自我。
我无法原谅云飞扬把阿康在小七的身边夺走,更没法释怀云飞扬日渐沉重的心情。
所以那天之后我带着阿康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云飞扬不再,可说是赌场里有点麻烦。
这一次云飞扬就算是出任何的事情我也不会回来了,或许想念会让我们都减少一点的痛苦,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刚到了小岛的那几天我有些疲惫,但是看着瑞在眼前忙前忙后的,也就不累了。
瑞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很不错,两个人的生活很美满。
但瑞见到我还是很高兴,瑞问我孩子的父亲呢,我没有回答,更多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在小岛上阿康学会了很多的东西,转眼就过去了一年,过去的那一年里阿康陪着我让我减少了很多的孤单,偶尔的想起云飞扬我都会抱着阿康去沙滩散步,那样就会减轻一些想念的痛苦。
然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云飞扬还是来了。
我记得那天小岛上有个狂欢节,我的酒吧被人包了场,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而且都喝多了。
我抱着阿康一边看着那些人一边喝着果汁,阿康也喝这果汁。
酒吧的门口突然一边嘈杂,进了很多的人。
那时候我抱着阿康的手臂护得很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想过会被云飞扬找到,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云飞扬找到。
云飞扬进门的时候一身的清冷,目及我那双眸子和冷很冷,身后的人守在门口没有动过一下,云飞扬走了进来,眼神在看着我的同时看了眼周围的人。
瑞突然送后面跑了出来叫着我的名字:“玲。”
瑞德出现让我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瑞,瑞立刻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门口的几个人,以及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的云飞扬。
我用眼神示意瑞没事,瑞看着我不确定的问:“你确定不需要帮忙么?”
很好笑的一句话,瑞还是老样子,他以为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
我笑了笑说:“好了你回家陪你老婆,我自己应付的来。”
听到了我的话,瑞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但转身还是从后门离开了。
我转过头,云飞扬看了眼离开的瑞,声音无比的寒冷:“以后我不想在听见除了我以外任何一个男人叫你玲。”
我有些好笑的笑了笑,看了眼怀里的阿康,很是奇怪,阿康应该已经忘记了云飞扬才对,可是却没有。
看着云飞扬阿康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云飞扬看着阿康,伸手将阿康硬是抱过去,继而转身就走。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阿康突然的哭了,我快速的追了出去,并拉住了云飞扬的手臂,要云飞扬把阿康还给我。
云飞扬只是站住了双脚,却并没有头转过身。
云飞扬说:“想要孩子就去船上,我等着你。”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不能让云飞扬离开,不能让云飞扬就这么把阿康带走,所以我追了出去,跟着云飞扬上了船。
阿康哭的很大声,然而云飞扬只是说了一声不许再哭,阿康就没有了声音,等着那双眼睛注视着云飞扬说:“想爸爸了。”
很不可思议,如果说血缘是建立父子间亲情的支柱,时间建立了父子间的亲情的密度,那现在又是什么。
云飞扬看着阿康很久才说:“爸爸也想你和妈妈。”
阿康笑了,搂住云飞扬的脖子不肯放手,云飞扬抱着阿康去了船舱,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上了床。
阿康像是很期待一样钻进了云飞扬的怀里,呵呵的看着我笑着。
那时候我仿佛成了一个外人,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那里了。
转过身我去了船舱的外面,阿康没有叫我别走,云飞扬已没有开口。
我坐在甲板上迎着风没有任何表情,任何思绪的坐着,直到云飞扬在船舱里走出来。
我回过头注视着走来的云飞扬,云飞扬赤luo着上身,下身围了一条浴巾。
是刚刚冲了澡,身上还有水珠滴落船板上。
我转过了头,很久才说:“哥。”
云飞扬的脚不停顿了一下,可也只是那么一下,就走过来将我抱了起来,抱着直接去了船舱里。
我抬起手在云飞扬的身上抚摸着,不经意的想起了当年,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潇洒。
来去如风一样的潇洒,而现在就俩想要抱紧对方似乎都不一样了。
那一晚,云飞扬在没有过犹豫,再一次像以前一样的占有了我。
我的气息一直东圃急喘着,叫出的每一声哥都让云飞扬用力的冲撞着。
汗水与泪水交织着我看着身上的人,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的义无反顾。
我没有任何的言语那一声一声的哥沉沦了我和云飞扬。
那一晚云飞扬咬住了我的肩膀,让我生生的痛到了骨髓里,我低喘着,气息越来越重我说:“我想你都想得发疯了。”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和云飞扬要在一起的心了,哪怕是那让人憎恨的血缘。
我累了,趴在床上不肯动一下,云飞扬却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手不停在在我的背上画着圈,唇总是在肩膀上亲吻着。
渴望有时候比欲望更叫人难以控制,云飞扬又一次开始了。
我似是祈求的声音:“云飞扬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你叫我什么?”云飞扬的牙齿在我的后颈上咬了一下,像是豹子叼起自己幼崽的那样,明明牙齿都要嵌进了皮肉却不感觉很疼。
我抬起手想要推开云飞扬,手却被云飞扬按在了睡枕上轻轻的揉着,再问:“你叫我什么?”
“云飞扬”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云飞扬就惩罚的给了我一点小小的教训,让我的气息开始加重了。
“你叫我什么?”云飞扬似乎很享受我叫他哥,而且我似乎也很享受。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云飞扬都有变态的倾向,但我在云飞扬又一次的问话之后,叫了云飞扬一声哥,结果云飞扬低沉的笑了,并在我耳边说:“再大点声,像以前一样。”
那一夜似乎回到了从前,而那天之后云飞扬再也没有离开过我。
云飞扬留在了小岛上,陪着我经营酒吧的生意,至于来的那些人都被云飞扬还给了明若海。
日子如溪水一样的慢慢的流淌过时间,我和云飞扬并没有避孕,但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
其实很多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注定了这一切的纠结与发生。
阿康四岁的时候塔利坞的电话打了过来,并要我云飞扬回去金三角一次。
我和云飞扬在两天后赶到了金三角,到了才知道是塔利姓的男人要见我和云飞扬。
那时候的塔利姓男人已经躺在床上说话都艰难了,我看的出来塔利姓的男人很痛苦。
塔利坞说是长时间不吃不喝早成的不良后果,虽然一直在用药但是一直不见效果。
塔利姓的男人看着我看了一会叫云飞扬过去,云飞扬看了我一眼坐到了塔利姓男人的床上,看着云飞扬塔利姓的男人苍白的笑了笑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恨你的父亲,恨到了骨髓的恨。”
云飞扬看着塔利姓的男人皱起了眉,但却没有其他的情绪,我走了过去,站在了云飞扬的身后,把手放在了云飞扬的肩上,云飞扬抬起手拉住了我的手在手心里,继而看着塔利姓的男人。
塔利姓的男人再一次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曼珠当年应该是我的妻子,就因为你的父亲我和曼珠擦身而过了,不仅如此你的父亲还让曼珠爱上了他,我不甘心,曼珠原本应该是我的。
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的父亲,每一次想到心里都会不舒服,所以我隐瞒了曼珠一些事情。”
塔利姓的男人说着看向了我,很久才继续说:“曼珠的女儿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怕曼珠伤心在医院里买了一个女婴。”
云飞扬的手握着我的手紧了,融进了骨髓一样。
而我愣在那里一直没有回过神,直到塔利姓的男人说要去见曼珠了我才回过神,而那时候塔利姓的男人已经闭上了双眼。
塔利坞没有哭过,或许是对塔利姓的男人没有感情,所以一点伤心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塔利坞还是把塔利姓男人的骨灰放到了曼珠的身边,他们最终沉睡在了一起。
离开的时候我主动和塔利坞说要带走米赫,塔利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说以后他也会离开。
而,那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没办法去预计,而很多的事却早就有了结局。
塔利坞在多年后离开了金三角,并且一直一个人带着米赫生活,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而云飞扬的赌场在不久之后也全部的关闭了。
惊奇的是,在塔利姓男人死后的不久我怀孕了,而且是一对双胞胎女儿。
她们出生的时候云飞扬紧张的不行,拉着我的手让我差一点以为生孩子的人是云飞扬。
她们很健康,而且很漂亮。
当她们平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云飞扬竟然像个傻子一样问我叫什么,叫什么。
我看着云飞扬很久才说:“不是说好是云朵,云端。”
那天之后云飞扬整天都跟个傻子一样,阿康和米赫站在一旁问为什么不是儿子,云飞扬那张脸立刻阴沉了,两个孩子马上灰头土脸的离开。
云飞扬对两个女儿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里看着孩子。
她们百天的时候蒋天祺他们来了,小七这是这么久第一次来看我们,还是在云朵云端百天的时候。
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个男人,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歉然的说了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那时候小七已经再一次的怀孕了,而且已经是第三胎了。
对于小七的速度我和云飞扬都心知肚明,听云飞扬说小七当年把孩子过继给我们,男人不知道,事后和小七闹翻了,但后来又和好了,而男人说必须在生一个儿子,可小七第二胎生的是个女儿,听云飞扬说这一胎似乎还是女儿。
所以那天我听见小七说要把阿康要回去,云飞扬当即说想都不要想。
结果那天云飞扬差点和小七打了起来,要不是小七挺着肚子,两个人非打起来不可。
之后的几天小七和那个男人都和阿康住在一个房间里,我问阿康喜欢谁,阿康说喜欢男人。
谁都没有想到,多年后阿康回到了男人的身边,可笑的却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是为了娶云朵。
而我和云飞扬在之后的很多年都没有过一个孩子,这件事一直让我奇怪,也成了我和云飞扬无法解开的一个谜。
云飞扬曾在三十九岁的时候带我去了医院检查,而检查的结果出人意料,云飞扬和我的血型只差了百分之零点另几,dna完全的吻合,这结果让我和云飞扬震惊了很久。
那时候的云朵和云端已经八岁了,她们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没有疾病。
但云飞扬还是不放心,回到家里把云朵和云端送到了医院全身做了一次检查,得出的结果让我和云飞扬安心了不少,都很好。
那之后的二十年里,云朵和云端每半年就要在医院做一次全身的检查。
而每一次我和云飞扬都会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让我们安心。
塔利姓的男人临死做了一件事,只是我和云飞扬一直都不承认他做的是一件好事,但也没办法说他做了一件坏事……
不管塔利姓男人的出发点是什么,我和云飞扬都已经不在意了……
很多的事已经用沉默证明了一切,已经用我们相濡以沫的心证明了一切……
时间没有让我和云飞扬分开,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我们依然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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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过,希望审核的编辑直接把那里h了告诉,天涯(*^__^*)嘻嘻
盗心到此完结了,亲们留情了
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会是明若海的番外,不过也有可能是小七的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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