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魏金花,你真是好得很啊!”
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产生了威胁,她会果断的舍掉。
若有朝一日,他也对她产生了威胁,她又会如何?
魏氏感觉气氛不对劲,赶忙转移话题:“你和三皇子,大概几时出发去秦州?”
“七日后。”
“你这次去秦州,路途遥远,可有什么需要母亲帮着筹备的?”
“母亲。”夏舒纬沉声道。
魏氏应道:“我儿说。”
“嫁于父亲这些年,你过得不幸福吗?”
魏氏心里有是一怔。
“纬儿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我与父亲,自然是感情甚笃。我与父亲,过得自然是幸福的。”
夏舒纬拉直了唇角:“父亲通情理,为人儒雅,为官清正,朝野上下,无不赞誉。母亲,合该珍惜才对。”
魏氏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母亲,自是十分珍惜的。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在你父亲还是个六品小官时,就一心嫁于他。”
夏舒纬颔首:“是啊,母亲是有眼光的。”
魏氏觉得夏舒纬今日很是反常,也许真的是李嬷嬷所说,他心理压力有些大。
“纬儿,你舅舅又赠与了我两间铺子,不日我便会与刘管事商议商铺重开事宜。从前失掉的产业,母亲有信心一点一点全部夺回来。你放心吧,为了你,母亲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为你提供一份助力,助力我儿攀登青云路。”
夏舒纬闻言,倏然惨笑了一下:“母亲愿为我豁出命?”
“你刚刚说母亲是否思念媛儿,母亲定是思念的。但说实话,在母亲心里,始终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不瞒你说,你妹妹生前,常常埋怨我偏心。可母亲就是偏心的。在我眼里,只要我儿能有出息,母亲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夏舒纬缓缓垂下了眉眼。
魏氏为夏舒纬夹了菜和肉:“纬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别想那么多,快多吃些饭吧。”
夏舒纬心口堵塞,难以下咽。
他缓缓起身站了起来:“儿子想起还有一件要事忘了处理,母亲慢用。”说着,起身离开了琼栖院。
到了院中,身前突然蹦出来一个身影。
“兄长,听说你要跟着三皇子去办大事了?”
夏舒寒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夏舒纬被夏舒寒惊得身形一顿。
夏舒寒这是从房檐上窜下来的。
他应付道:“嗯,莫登高,小心摔倒。”说着,继续往前走。
夏舒寒跟上他:“兄长忘了,我可是在练武,现在就是在树上我也能跳下来。”
差一点忘了,他认了盛枷为师。
“那就好好学,莫给府上丢脸。”
夏舒寒拱手抱拳,神采奕奕:“兄长,四弟祝你马到成功!”
夏舒纬僵硬地浅笑了一下:“谢过四弟。”
夏舒寒看着夏舒纬有些冷落的背影:“这么个大好事,他咋看起来还闷闷不乐的?”
-
隔天,李嬷嬷差人去找刘管事,却发现他的住处大门紧锁。
魏氏得知后,十分气愤。
“昨日不来也就罢了,今日还出门了,他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个主家放在眼里?!”
李嬷嬷道:“刘管事着实有些不像话,夫人,这上京城中能人如此之多,夫人大不了把他换了。”
魏氏立刻道:“不成。”
谁都能换,刘管事不能换。
他和她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
“许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需要去处理。他不会不来的,且再等等。对了,云芷阁还是没什么动静?”
“没有,三姑娘这段时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每日巡了铺子回来,就窝在院子里,跟那几个丫鬟摆弄摆弄药材,调调香粉之类的。”
魏氏还是觉得不踏实:“那玉筝阁呢?”
“苏姨娘也一切都正常,如今府上的事务已经捋顺,她闲暇时又开始摆弄起刺绣来。”
魏氏起身在屋内踱了一圈,口中喃喃:“这就奇怪了,以那死丫头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如此安静?”
她目光落到桌上的点心上:“莫非,她们在偷偷给我下毒?”
李嬷嬷道:“不会吧?”
魏氏突然紧张地指了指屋内的点心和茶水:“全都给我验一验,给我验一验。”
李嬷嬷被她说地也有些慌张:“行,老奴这就验,这就验。”
经查验,屋内的食物和茶水都没有问题,魏氏这才稍稍定了定心神。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递来一个帖子。
魏氏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一把合上。
李嬷嬷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
-
隔天,魏氏盛装打扮,以出门采买的名义,来到了城东王广泉的私宅。
大门口,李嬷嬷上前敲敲门。
不多时,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霎时间,魏氏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儿子,此时正站在门内,与她堪堪对视。
而开门的小厮显然已经被吓傻了,整个人哆嗦得不成样子。
隔着门槛,夏光淳看着精心装扮过的魏氏,嘴角忍不住剧烈的抽动。
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果然来了此处!”
他感觉自己头上长满了绿草。
心中自嘲不已。
真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今日一早,夏舒纬突然来书房找他,心情沉重地给他看了两样东西。
那两样东西,足以令他窒息。
若换成别的男子,他或许还有疑虑,但那个人是王广泉,年轻时的旧事,他是知道一些的。
这便大大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
而眼下亲眼所见的这一幕,更是让所有的事情板上钉钉。
这个贱妇,竟不守贞操,红杏出墙!
魏氏吓得声音颤抖:“老爷,纬儿,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听我解释。”
夏光淳迈步走到她面前,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魏氏被打得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她赶忙失魂落魄跪着朝夏光淳道:“老爷我错了,我错了,老爷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错了!”
“魏金花,你真是好得很啊!”
魏氏连忙又求自己的儿子:“纬儿,纬儿母亲错了,你替母亲向父亲求求情,你救救母亲。我们这个家,不能散啊。”
夏舒纬脸色一片冷寂。
这是他衡量再三的决定。
一面是人命官司。
一面是私通外男,对生女见死不救。
前者受审入监牢,必将牵连他的仕途;后者被关去别庄,可坐实为府内后宅之事。
那些苦主,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只要母亲获得应有的报应,对她们来说,不就是公道。
两相权衡,为了自己的仕途,他只能这样做。
怪就怪,他的这个母亲,太过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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