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各有志
公堂之上,四个吻合宋慈分析出来条件的匠人都在受审。而且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和死者并无瓜葛,死者不是被自己杀死的……
白洛熙静静地站在了完颜温的一旁看着,没错,现在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谁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呢?而且自己能在尸体上到的线索,已经找完了。这四个嫌疑人也都是宋慈通过从尸检上的线索分析出来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交给辛弃疾了!
可能是因为太子赵询正好在镇江,所以辛弃疾也是急于把这案子给破了。出于无奈,辛弃疾突然对着下面的四名嫌疑人说道:“本官知道你们当中一定有人是无辜的。但是,太子命我彻查此案,一定要给死者一个公道。所以,本官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人。你们四人一同上路吧。”
堂下的几个人一听这句话,竟然都疯了一般的反抗起来。但是这丝毫没有动摇辛弃疾的决定。当然,辛弃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因为嫌疑人反抗、咆哮公堂。所以辛弃疾才更加的有直接杖责的借口。现在见四名嫌疑人已经在公堂之上大喊大叫,辛弃疾立刻下令捕快,对着四人进行杖责。
白洛熙笑了笑,明白了辛弃疾的用意。所谓是清者自清,就算是受到了杖责重刑,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而真凶呢,一定会到最后忍不住而招供的。不过白洛熙也怕凶手万一嘴硬呢怎么办?只希望辛弃疾可以掌握好杖责的尺度……
好像白洛熙的担心多余了。才十几板子,真凶竟然受不了了!
“大人饶命。”一名嫌疑人在底下说道:“是小的杀了人,小的认罪。”
辛弃疾一听,急忙对着另外三人说道:“得罪你们三位了,一会我会让捕快们给你们一些汤药费。你们先出去吧。”
另外三人出去了之后,凶手讲述了自己的行凶动机……
原来这个凶手平时就是好吃懒做,平时就爱赌博。欠了一身的债。可是凶手却不就此收手,而且也不用心干活。一天总是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赚钱办法,而且还总是抱怨着天老爷对他不好。而死者呢,平日里胆小懦弱,只会低头干活,有时就算是受欺负,帮着别人多干活了,也都是一笑而过,从来不说什么。
杀害死者那天,正好是发工钱。而死者因为干活用心,深得东家赏识,多给了很多赏钱。正好这一幕被凶手盯上了。凶手悄悄的跟随着死者。进了后巷之后,直接把死者骗到了废屋里。拿起随身携带的锤子猛打了死者的头部几下。不过他没有想过会把死者打死。见死者倒地后,急忙取走了死者身上的钱财……
白洛熙听完了凶手的讲述后,摇了摇头。生活不都是吐不完的怨气和做不完的事么?凶手不思进取,反而抱怨老天,说自己命不好。一心只想着歪门邪道发财。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白大哥、完颜兄。”宋慈正要去往公堂之上,见白洛熙和完颜温从公堂那边回来。急忙问道:“案子破了?”
完颜温点了点头,说道:“破了,真凶认了。”
不过白洛熙见宋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对着宋慈问道:“太子找你干什么?”当然,白洛熙也明白,赵询是要招揽宋慈。
宋慈对着白洛熙说道:“太子想招揽我到他麾下,说以后一定会重用我,让我好好为他效力。不过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完颜温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为什么不同意呢?
宋慈看着完颜温说道:“可能人各有志吧。我现在认为自己还没有资格去太子手下任职。而且我现在只想跟着白大哥好好学习验尸,当个仵作。”
白洛熙拍了拍宋慈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很好,你要记住,以后做什么事也要脚踏实地,不要想着一步登天。只要你努力,以后你一定会千古留名,有一番作为的。”看来宋慈还真不是个一般人,在他这样的年纪里竟然可以拒绝荣华富贵,而愿意虚心跟随自己学习验尸。白洛熙现在真的对自己的这位“祖师爷”越来越欣赏了。
“仵作?”完颜温在一旁很不屑的嘟囔道:“你的志向也不怎么样嘛宋慈老弟。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想着做什么仵作呢。我要做就做你们大宋的提刑官。”说完后,完颜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愣在了原地。
白洛熙和宋慈都静静的看着完颜温,这完颜温怎么和中邪了似的呢?
完颜温突然说道:“对呀,人各有志。我是完颜温,我又不是宋慈,我不可以坐以待毙。”说完,竟然朝着赵询所在的房间方向跑去。
白洛熙看着完颜温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用说,这个完颜温一定是去和赵询自荐自己了。
白洛熙转头看着宋慈,说道:“你真的一辈子甘心当个仵作?”
宋慈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其实我以前说过,我也是想当官的。当刑狱官。不过现在宋慈明白,自己还不是时候独当一面。所以我还是愿意和白大哥你学习验尸。而且,像我这样的穷小子,想当官考取功名,也得先赚钱填饱肚子才行啊。再说了,还要赚钱娶老婆传宗接代呢,我又不像你,有婉荷了。想想都烦,感觉这些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所以,还是做好眼前的事吧。”
白洛熙笑着看着宋慈,没想到这个宋慈考虑的还挺多呢。居然还想到了以后娶老婆的事了。白洛熙笑着说道:“放心,你以后会娶两个老婆呢。而且还有两个儿子呢。你先不用考虑这个事。”
宋慈以为白洛熙是安慰自己呢,便笑了笑,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有说。
而白洛熙却没有骗宋慈。根据自己所知道的记载,宋慈的确是娶了两个老婆。只不过是先娶的一个。然后夫人病逝,又续弦的娶了第二个。这也是历史上关于宋慈夫人到底是谁,唯一的记载了。
现在赵询的房间里,完颜温正在和赵询交谈着什么。当然,完颜温其实在心里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希望借助太子赵询的关系让自己躲过认罪责罚的小心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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