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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城,天华宫
天华宫内天华池,雕栏玉柱,水雾弥漫,犹如仙境一般。
四皇子和八皇子在天华池外,等着父皇沐浴出来。二人都假装欣赏天华宫的亭台楼阁,互不搭理。
等了好久,四皇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八弟,你常年带兵在外,现在怎么有空回来了?莫不是西南军在南地惨败,你特地回来向父皇请罪?”
八皇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四哥的三大天营报告说南地内乱,有机可乘,父皇怎么会命我出兵南地?”
四皇子说道:“南地内乱属实,是你带兵无方才导致惨败。”
八皇子毫不相让,“三大天营研究对付漫天花虫的方法已有多年,却毫无进展,导致两次南征不利,你如何解释?”
四皇子一时无言以对。
八皇子继续说道:“望月楼被焚毁,三大天营在中原处处受挫,你又如何解释?”
四皇子急道:“老八,这明显是有人针对北国。我接手三大天营不久,怎能全都赖我”
八皇子又说道:“天箭营行刺西域王子,搞得北国和西域关系紧张,几乎开战,这个罪责你总推脱不掉了吧?”
四皇子急着说道:“那是天火营的徐无功瞒着我偷偷做的,他已经认罪伏法。”
八皇子冷笑一声,“四哥找人顶罪的本事真是不小,只怕还是欺瞒不了父皇。”
四皇子怒道:“你少说风凉话。现在南地两山打算归附西域,父皇如果降罪于我,你这个西南军统帅也脱不了干系!”
八皇子沉默一阵,又说道:“父皇这次叫我们来,恐怕就是要责怪我们。如果我们彼此指责,他老人家一定会生气,不如我们装成兄弟团结的模样,说不定父皇会从轻处罚我们。”
四皇子脸色稍缓,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们争着为对方开罪,说不定父皇反而会龙颜大悦。不过南地两山归附西域的事情,对北国极为不利,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
八皇子皱着眉头说道:“南地两山和我们相隔千里,如今已是鸡肋之地,不如放弃。”
四皇子也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南地的漫天花虫始终是个威胁。”
八皇子又说道:“最近有传言说,漫天花虫离开南地就会失效。从这些年的情况看,恐怕此言非虚。”
四皇子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北国毕竟两次出兵南地未果,如果现在放弃,恐怕有损我们北国的颜面。”
八皇子想了想,说道:“南地难取,中原易得。”
四皇子惊道:“难道你想出兵中原?”
八皇子显得胸有成竹,说道:“自从百年前的大乱以来,中原就是一盘散沙。西域和北国相互忌惮,才达成维持中原现状的协议,以求平衡两国实力。如今南地两山归附西域,两国间平衡已失,随时有开战的风险。我们不妨以维持两国实力均势为由,借机吞并中原北部的几个城镇。”
四皇子眯着眼睛思索一阵,“你的这个主意听上去不错,我的府上有一位幕宾竟然跟你不谋而合。我们不妨同时向父皇提议攻略中原之事,如果父皇肯答应,你我兄弟二人就当摒弃前嫌,做成这件大事!”
“全听四哥吩咐!”
“哼。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兄长。不过话说回来,父皇怎么会让我们等了这么久都不召见?”
八皇子笑道:“父皇年富力强,咳咳,自然沐浴的时间要长一些。”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女子披着丝绸长袍从里面走了过来。她内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浴池出来。两位皇子满脸窘迫,赶紧低头,不敢直视那女子。
那女子柔声说道:“皇上有旨。”
两位皇子赶紧跪下,两眼盯着地面。
那女子又说道:“皇上说,两位皇子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攻略中原的事情,就让两位去办吧。”说罢轻笑一声,就转身走了。
两人闻言惶恐不已,赶紧叩首下拜,齐声说道:“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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