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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乐山独自在杂货铺的密室内踱步,显得很不耐烦,看见刘雄和宋傲贤二人进来,忙问:“怎样?那几个人都招了吗?”
刘雄阴沉着脸,说道:“都招了!”
聂乐山赶紧问道:“这么说,密信属实?”
刘雄慢慢地点了点头。
聂乐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问道:“具体情况如何?他们都招了什么?”
刘雄看了宋傲贤一眼,说道:“宋兄,还是由你来说吧。”
宋傲贤叹了口气,说道:“正如密信所说,欧阳掌门派了三个心腹分别混进咱们三个分堂,目的是收集咱们三人贪赃的罪证!”
聂乐山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说道:“收集贪赃的罪证?唉,我最近确实开销有点大,恐怕引起了欧阳掌门的警觉。”
刘雄摇摇头,说道:“依我看,欧阳掌门只是想找个借口打压咱们三个堂主。咱们三人在罗山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拿点银两补贴一下吃穿用度,有何不可?欧阳掌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在咱们身边安插眼线。”
宋傲贤接着说道:“欧阳掌门生性多疑,平日也总是防着咱们三个分堂,处处限制,多有不公。他掌权这些年来,本派不见壮大,却渐渐被越山派比了下去,兄弟们暗地里也颇有微词。”
聂乐山也说道:“唉,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人心就散了!”
宋傲贤继续说道:“我看他是想随便找个借口,把咱们罗山派每况日下的责任怪罪到咱们头上。斗不过外人,就跟自己兄弟搞窝里斗,真是岂有此理!”
刘雄说道:“贪赃之罪可轻可重。若是轻罚,咱们颜面扫地,若是重罚,咱们三个性命难保!”
聂乐山赶紧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刘雄表情严峻,说道:“欧阳正业已经做了十年的掌门,现在做出如此不义之举,我看是时候逼他让贤了!”
聂乐山吃了一惊,犹豫不决,说道:“可欧阳正业是项掌门生前指定的接班人,当时咱们三个都是同意了的。如果咱们现在逼他退位,恐怕不妥……”
宋傲贤接过话头,说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当年项掌门为了保护南地,在千骷谷用漫天花虫跟敌人同归于尽。咱们也是念在项掌门的舍身大义,才不忍违逆他的遗命,让欧阳正业接任了掌门之位。”
刘雄说道:“这十年来,北国之敌不敢来犯,也都是忌惮漫天花虫的厉害,跟欧阳正业无关。欧阳正业对外没有战功,对内无恩无德,确实应该让贤了!”
聂乐山沉默许久,渐渐平复了心情,说道:“罗山派确实一日不如一日,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要被越山派吞并。”他眯起眼睛又思索一阵,突然意味深长地问道:“既然二位主意已定,却不知这将来的掌门是姓刘还是姓宋?”
刘雄赶紧说道:“派内不可一日无主,必须推举一位新掌门。只是咱们三个平起平坐多年,无论谁做了掌门,难免让另外两个心中不服。因此刘某提议,选一个人做名义上的掌门,负责对外撑撑门面,而派内大事则由咱们三个商议决定。此外各个分堂的人、地、钱、粮也都各自管理,互不干涉。”
聂乐山心里一惊,问道:“你这是要分家?”
“不完全是,”宋傲贤又接过话头,“对外我们同进退,与往日无异,只是内部各管各的罢了。”
聂乐山问道:“那谁来做这个撑门面的掌门?”
刘雄说道:“聂兄年纪最长,德高望重,做掌门最合适。”。
聂乐山并不表态,问道:“欧阳正业怎么办?”
刘雄说道:“欧阳掌门外出仙游,不再负责派中事务。”
聂乐山又问道:“他若不答应呢?”
宋傲贤厉声说道:“欧阳掌门练功暴毙!”
聂乐山紧锁眉头,沉思许久,说道:“这一切都是因那封密信而起,我们到现在却还不知告密之人是谁。若是中了越山派的离间计,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刘雄说道:“那三人已招供,无论密信来自何人,信中内容都确实无误。欧阳正业不仁在先,就不得怪我们不义!只要咱们三个行动一致,越山派也不敢轻举妄动。”
聂乐山又沉思许久,慢慢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本派的漫天花虫——”
刘雄说道:“漫天花虫关系重大,自然由掌门亲管!”
聂乐山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二位仁兄已经考虑周全,那聂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雄和宋傲贤二人赶紧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拜见聂掌门!”
聂乐山也不推辞,摆摆手,笑道:“二位堂主不必拘礼。”
刘雄又说道:“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聂乐山问道:“刘堂主所谓何事?”
刘雄忧心忡忡地说道:“本派中有一人,若不除掉恐怕会坏我们的大事。”
聂乐山赶紧问道:“刘堂主说的是谁?”
刘雄一字一顿地说道:“平小虎!”
聂乐山微微一愣,问道:“平小虎?为什么要除掉他?”
刘雄说道:“聂掌门是否记得此人的来历?”
聂乐山不假思索地说道:“怎能不记得?身中漫天花虫而不死,当年千骷谷一战唯一幸存的就是他!我还知道,他是个北国人!”
刘雄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年罗山、越山两派联合抗击北国,他就是来犯的北国人之一。千骷谷之战,此人虽活了下来,却也伤得不轻,本应把他留在谷中等死,欧阳正业偏要留他活命,还把他安插在刘某的黑熊堂。”
聂乐山问道:“刘堂主怀疑平小虎是欧阳正业的探子?”
刘雄说道:“平小虎虽是我的手下,平日里却深藏不露,我对他了解不深。我只知道这人酒、色、赌都不甚喜好,跟本堂其他兄弟也交往不多。不仅如此,平小虎对自己的身世一直讳莫如深,推说自己受伤后记不起很多事,我们也不好逼问。总之,此人十分可疑!”
聂乐山有些犹豫,说道:“算起来他加入咱们罗山派已有十年,立下过不少功劳。我们如果贸然除掉他,恐怕派中兄弟们不服啊!”
宋傲贤急着说道:“哎呀,聂掌门,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犹豫了!平小虎就算不是欧阳正业的探子,还有可能是北国人的探子!反正留着是个祸患,不如尽早除掉!”
聂乐山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二位的意思办。不过咱们绕过掌门擅自除掉此人,就意味着跟欧阳正业彻底决裂,一旦走上这条路,咱们就不能回头了!”他想了一下,又对刘雄说:“平小虎是刘堂主的手下,你看着办吧,一定不能出岔子!”
刘雄胸有成竹,微笑着说道:“聂掌门放心,此事我跟宋堂主已有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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