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九世轮回
稍过片刻，清河苑人满为患，有舞者被安排上台跳起优美的舞蹈，亦有乐师弹奏动人曲调，一片欢歌雀舞。
“人美，舞更美。”皓虚成由衷地赞叹。
青衣、白衫二人痴痴地望着台下的舞者，羡慕地说：“她们是苑主精心挑选，能歌善舞又貌美动人，而我姐妹二人……”联想到自己，二人梨花带雨，闻者流泪。
“姐姐不哭。”小胖子手忙脚乱，慌张地安慰道：“现在比她们好多了。可以坐在保险了一边吃一边看!”
不想青衣白衫听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皓虚成看不下去，瞪了一眼小胖子：“不会安慰就闭嘴。”小胖子讪讪，乖乖坐在位置上看着表演。
“需要怎样才能离开清河苑？”皓虚成对两女的遭遇于心不忍，问。
青衣和白衫自知失态，擦去眼泪重新娇笑：“贵宾只需要一句话就。”
“恩——”皓虚成沉吟，有点不相信事情简单至此。白衫看到希望，出口解释道：“贵宾您不一样，您课凭借令牌在天魔城中畅通无阻。”
“是吗？”皓虚成觉得不可思议。
青衣突然提醒：“贵宾，今天的重头戏开始。”所有人也都安静下来。
高台上，舞女貌若天仙，长期练舞也让她身材惊艳多一分臃肥少一分嫌瘦，配合飘逸的蓝白舞服，使舞女宛若下凡天女。
叮咚叮咚，清脆地音乐缓缓响起，舞女跟随音乐挥舞芊芊玉手，虚空画出一朵朵妖异的花朵。
“这是彼岸花。”青衣一旁解释。
舞女修为地境，灵气外泄勾勒九朵彼岸花，声如叮咚泉水：“花开彼岸，两不相见……”歌声起，舞女迈出一步，清河苑雾气从地起，缥缈无形。
第二步，花开遍地，见叶不见花，见花不见叶。
第三步，黄泉路远，人生无常，即是苦又是空，血与泪。
第四步，奈何桥上，无可奈何，一去，两界。
第五步，三生石前，缘定三生，不离不弃。
第六步，望乡台泣，亲友离去，恋恋不舍。
第七步，孟婆递汤，开始于此，结束亦是于此。
第八步，投魂六道，因果报应。
第九步，轮回九世，三界百态，生又死，死又生，一切皆无。
一舞九步，九世轮回。
皓虚成沉迷其中，自身修为缓慢提升，到达极限之后再逐渐下降到原点，往返九次。
“呼——”舞毕，皓虚成长吐一气，目光炯炯有神，轻声道：“天赋觉醒。”一旁小胖子也是收获颇丰，人境修为彻底稳固扎实，精气神上升一大截。
高台上，舞女气喘吁吁，汗水浸湿舞服，洁白无瑕的肌肤若隐若现，顿时从顿悟中醒来的男子发出狼一样的吼叫。
“各位客官，一曲九世舞，冠绝天下，霜儿姑娘也是貌若天仙。”打扮的不伦不类的老婆子走上高台，高声称赞道。
“不要废话了，我出一万金币。”包厢中一人举起玉牌，嚣张无比。
“莫要用铜臭味熏到霜儿姑娘，我出两万。”
“三万……”
……
清河苑一时妖魔乱舞，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化身为狼，恶狠狠地盯着高台上的霜儿姑娘。
本就脱力而脸色苍白的霜儿，像是受惊的小绵羊，双手紧捏，退了一小步。
“给我一个面子，一百万金币。”门口刁难皓虚成两人的贵公子起身向周围拱手，仿佛台上的舞女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清河苑所有人都被一百万金币吓的说不出话，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在座很多人咬咬牙伤筋动骨几天也能拿出来，但只是为了买一个好看的舞女，没人会这么奢侈。
也不是每个人都面露纠结，高台上的老婆子听到一百万金币笑得嘴都咧到耳边，这一笔自己赚翻了。
“大叔，他们是在干什么？买东西？”小胖子鼓气问。
皓虚成叹一口气，从青衣白衫进门就明白了，清河苑做的生意不是卖艺那么简单，之前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可是人总是有**的有好奇心的，结果害了天真的小胖子。
“他们……他们在释放心中的鬼怪。”皓虚成摸了摸小胖子的脑袋说，他看到了小胖子眼中的愤怒。
小胖子跳了下去，狼狈地在高台山滚了一圈，站在了霜儿的前面。
“小官人，你出多少？两百万？”老婆子掉进钱眼里，竟向小胖子询问报价。包厢中的贵公子脸色阴沉，看向小胖子满是怒火。
“他的意思是霜儿姑娘是无价的。”皓虚成摆脱不停劝阻的青衣白衫，跳上高台道。
老婆子喜出望外，傻笑道：“好多钱……”
皓虚成推开老婆子，护住霜儿姑娘道：“不好意思，我们没钱。”
咔，美梦破碎，老婆子面色一冷，寒声道：“客观不会是在说笑吧。”
“不是说笑。”皓虚成认真道。
“没钱也敢装大爷，笑话！”贵公子大笑，蔑视地俯视皓虚成几人。冷笑一声，贵公子身后出现八个精锐侍卫。
“早想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上！”贵公子狞笑。
八个精锐侍卫跃上高台围住皓虚成三人，老婆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并制止前来维护秩序的清河苑护卫。
“大叔，我是不是做错了。”小胖子见到这样的大场面，低头委屈道。
皓虚成揉乱小胖子的头发，笑道：“没有错，做的很对。”
“两位不需要为霜儿做到……”霜儿面露笑容，但其中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清河苑的势力她是最清楚的，因此不愿这两位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受伤。
皓虚成无视了霜儿，对着小胖子说：“保护好霜儿，我去对付他们。”
对方八人都是地境高手，观其气势有血煞之气，但是战场上厮杀过的，起码也是身经百战之辈。
“姑娘，你助我悟道，我还你人情。”皓虚成诚恳道。霜儿抿嘴，泪雨蒙蒙。
贵公子指着皓虚成，吩咐道：“别打死了，打残就可以。”
“是。”八位护卫抱拳恭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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