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说，k区有水灵存在的痕迹？”杨老在电话中询问着高青松。
“嗯，就在位于k区的小月公园里。”
“事不宜迟，你来组织这场行动，必须把水灵回收至研究部。”杨老立刻下令。
“嗯。”高青松平淡的接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远古恶灵的事件还未平息，水灵就要重现人世。
“注定天下大乱。”杨老内心沉重的猜测。
“老头子，水灵是什么呀。”夏夏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在桌上，听着两人的谈话，好奇的询问道。
杨老接过桌上的茶壶，给两个茶杯倒满了茶。
夏夏欣喜的坐在杨老对面，小心翼翼的吹着茶杯的热气。
杨老看着夏夏，眼神中满是宠溺。
“水灵是少数的，拥有肉体的灵体。”杨老轻轻的抿着茶说道：“血灵因为需要掠夺肉体，所以会伤害人类。而水灵，最开始的形态可能只是一堆肉瘤，或一个蘑菇，一株小草。有了灵体后，肉体形态会朝着最终方向——人类的模样进化。”
“肉体与人类无异，唯一区分的是灵体。”
“血灵是先有灵体，再有肉体。而水灵则是先有肉体，再有灵体。水灵的研究价值极高，是百年难遇的珍惜品种灵体。如果把水灵诞生与进化研究透彻，这不仅仅会提升我们对灵的理解，如果研究得当，甚至会造福全人类。”
“造福人类！”夏夏眼冒金光。
“水灵还有很多有趣的特性，比如重塑肉体，或者让自己拥有不死之身。如果被牧灵人或远古恶灵利用，这对我们而言是极大的威胁。”
杨老放下茶杯，夏夏已经不在座椅上。
“我去找水灵去喽。”走廊里的回音穿到杨老房间，杨老紧皱眉头。
“别做傻事啊！”杨老趴在门上喊道。
“知道啦！”
……
“我看看喔，现在还差魂灵、夜灵、以及水灵，就可以在理论之上进行实验了。”早雨掰着手指头，随即头疼的挠着墙壁。
“好想吃了魂灵，好想吃了魂灵。”
旁边的张勇害怕的看着早雨。
“许晴呢？”希询问。
时指向门外：“陪欣欣玩呢。”
“好吧。”希叹气。
“求求了，让我吃你一口，就一口。”早雨漏出獠牙和猫尾巴，贪婪的靠近张勇。
时拽着早雨，不让早雨做傻事。
研究室突然热闹起来，希不是很适应。不过看着早雨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希认为现在的气氛姑且还算可以接受。
即便如此，研究才是研究部的主题，希不会忘记。
“魂灵会有办法研究的，夜灵已经遍地可见，主要是水灵。”希敲着小黑板说道。
早雨心情低落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暂时有了关于水灵的情报。”希继续说道。
“啊？水灵灵的水灵？好吃吗？”许晴从门外露个头提问。
欣欣骑在许晴脖子上，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希握紧拳头。
“张先生，能麻烦你管好自己女儿吗？你来研究部是为了协助研究的，不是给我们捣乱的。”
希用恐怖的眼神看向张勇，张勇感到许些惊悚。
“抱歉抱歉。”张勇紧忙抱回欣欣。
许晴也乖巧的坐回座椅上。
“继续之前的话题。高青松在k区的有了水灵的情报。时，我记得你就是k区的除灵人吧？”希询问。
时的表情有些阴暗，但被希询问的时候，脸上立刻挂上笑容。
“是的，我是k区的。另外一名除灵人叫刘重阳，是个快40岁的老大叔。”
“了解。杨老已经转告我，说是这次的水灵，研究部必须势在必得。”希咳嗽两声，继续说道：“晚上随我去侦查，明白了吗？早雨，许晴。”
“明白了。”早雨回答。
“那个，我有个疑问。”许晴举起手：“什么研究要同时要魂灵和水灵，我现在作为研究部一份子，我应该有权利知道。”
“你不能知道，你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理解。”
“……”
“今天也辛苦大家了。张勇，你医院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手术前会有人来接你，不用担心。”
“那欣欣怎么办？”
“放心，她会由我最信任的人贴身保护。”
“希姐最信任的人…”早雨表情很怪，像是看到了新大陆。
“不会是爱人吧？”许睛眉飞色舞的询问。
两个拳头砸在许晴与早雨头上。
“快去准备吧，一小时后我们就出发。”
看向时，希继续询问：“你也去吗？我们需要个k区的向导。”
“不了，我晚上还有别的事。”时微笑着拒绝了。
“嗯，你先忙好自己的便是。”
希再次看向许晴和早雨，面色严肃。
“因为不清楚水灵的进化程度，务必准备好不同灵力的封印符纸，以及足够数量的除灵粉。”
“我们不是侦查吗？为什么要准备这些？”许晴再次提问。
“如果有回收机会，当然要第一时间回收。照我说的便是。”
“明白了。”许晴恍然。
“我也去我也去。”夏夏从门外冒出来，挤在许晴和早雨的座位中间。
“不可以，你不能离开除灵分部，如果有人受伤怎么办？”希拒绝了夏夏的请求。
即便夏夏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希仍然不为所动。
“杨老或许会同意，但我不会。”希冷漠的说道。
夏夏一把鼻涕擦在许晴衣服上，一把眼泪蹭在早雨胸前，楚楚可怜。
两人尴尬的笑着，内心都有想掐死夏夏的冲动。
“夏夏，别胡闹。”希轻轻的敲着夏夏的头。
夏夏捂着脑袋，哭着跑出了研究室，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趴在研究室门上对众人比了个鬼脸。
希无视着夏夏，拿出手机亮出二维码。
“扫码进微信小群，详细情况我会留言在群里。”
“哇，希姐买手机了。”早雨哭了，拿起手机去扫二维码。
希没有手机，早雨是外界唯一联系希的方法。
因此，早雨的手机经常欠费打不起电话。
“嗯，是最新出的viva手机，挺不错的。”许晴扫着二维码说道。
时也想去扫，但希收回了手机。
“抱歉，群里可能会有很多研究部的秘密。”希奇怪的看着时。
希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时表面上的笑容，把时的心理所想都看的一清二楚。
时的笑容僵硬住，短暂的和希对视。
希移开视线，冷漠的脸上毫无温度。
看着群里新进入的二人，希把手机放进兜里。
“半小时后群里发地点。”希打开在墙面上打开空间门。
“晚上可能会很辛苦呢。”希瞟向时特意的说道。
时再次感觉到希在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希冷笑着离开空间门。
目送走希后，看着热闹的两人，时一声不吱的默默离开。
“许晴，你看！”早雨把希的头像放大，拿给许晴看。
“这是…猫？还是豹子？”许晴疑惑。
“这是猞猁，笨蛋。”
“……”
“原来希姐是喜欢小动物的吗？有空我们去逛动物园吧。”早雨兴奋的说道。
“可以可以，我也很喜欢毛绒绒。”
两人沉浸在幻想之中。
“我去准备封印符纸，许晴去调配除灵粉吧。”早雨首先清醒过来，提醒着许晴说道。
“好嘞。”
张勇打开手机，和欣欣一起看正义小魔女。耳机一人戴上一只，很是温馨。
……
牧灵人找上了正在c区除灵的青鬼。
青鬼此时一袭白发，红蓝异色瞳，样貌很是怪异。
不过穿着依旧是较为时髦的打扮，不同的是颜色上偏近黑色，气质上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
看到牧灵人重新出现在面前，青鬼怒火中烧，挥舞着战镰攻击而去。
“因为你，我变成了这副骇人的模样！我一定要杀了你！”
青鬼的灵力增幅了很多，而且可以使用另一把蓝色战镰，拥有和红色战镰一样的特性。
不过，青鬼的洁癖让她放弃了蓝色战镰，而是继续用红色战镰作为主武器。
对于青鬼来说，红色战镰是天战留给自己的，成为支撑青鬼活下去的动力。
牧灵人皱着眉，看着此时毫无进步的青鬼露出不满的表情。
“我给你的力量，你为什么不使用！”牧灵人愤怒道。
“我忠于天战，我绝不使用牧灵人强行施加给我的肮脏的力量！”
牧灵人被气的脸上变了形。
“这也是天战的力量！只不过经由我手转交给你！愚蠢的战灵！”
“只要经过你手，这个力量就会变得变得肮脏！还有，不要叫我战灵！”
青鬼已突进到牧灵人身边，挥去战镰。
从牧灵人身体中钻出一只猫爪，轻飘飘的朝着战镰击去。
战镰被迫变回灵体状态，青鬼顿时失去了武器。
牧灵人再次用手抓住青鬼脖子，提拎起来。
“毫无进步！战灵，你真的无药可救！”
牧灵人给予青鬼多么有份量的力量，牧灵人比谁都清楚。
可是，青鬼竟然亳不领情，还妄想攻击自己。
“你…这个…人渣！”青鬼嘴中缓缓的憋出五个字。
“我从未做出危害人类的行为。相反，我实现了很多人死后的梦想。尽管我轻视人类，可我从来不伤害人类。”牧灵人反问：“而你呢？使用着吞噬已死之人的利器，如此不尊重他人生命，你谈何正义？”
牧灵人放下青鬼。
“我挽留了无数被灵体袭击的人，这是天战的梦想，也是我的夙愿！”青鬼咬着牙回答：“如果能够重演当时的局面，我宁可当时死的人是我！”
“让天战死亡的罪魁祸首，不是你们除灵人之间的排挤么？你凭什么说出这种撇清责任的话！”
天战是从小就跟着牧灵人生活的。
从小看到了大，牧灵人把天战当做自己的血肉与接班人去培养。而天战却在成年后加入了除灵人，彻底与牧灵人为敌。
离开时，天战写信给牧灵人，信中只有两个字。
爱情。
“天战因为你，放弃了继承我的力量，放弃继承我的身份，放弃继承牧灵人这个伟大的职业！他选择与你这么个不懂真相的女人加入除灵人。如今看来，我真为天战感到惋惜！”
“别狡辩！明明是牧灵人袭击了我们，天战背水一战之时才击退牧灵人！你凭什么自认清高？”青鬼愤怒道。
牧灵人立刻抓住青鬼脑袋，提到与自己平行对视的高度。
“女人，天战被牧灵人袭击？这是怎么回事？”牧灵人询问。
牧灵人不止一名，可正统流传下来的，只有名为关秋生的这名牧灵人。
“别转移话题！你亲手杀了天战，我亲眼所见！”
牧灵人此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一个男人的模样出现在脑海，牧灵人立刻明白了，自己与青鬼之间存在着一场惊天大误会。
“首先，我告诉你，我绝无可能对天战出手。”牧灵人把女人轻轻的放在地上，摘下斗笠继续说道：“我的其他弟子告诉我，天战被除灵人所围攻，要我把牧灵书借给他，让他去拯救天战。我照做了，结果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在此之前，我有个机会能够夺回牧灵书，可是为了不让远古恶灵自爆，我阻止了即将得手的年轻人。”
“题外话我不说太多，我告诉你，如果天战是你的恋人，那么你更应该相信我才对，因为我就是天战的养父，关秋生。”
青鬼愣住。
她的确知道关秋生这个名字。
天战说过，关秋生是自己的养父，对自己很好。
可她想不到，关秋生竟然就是面前的牧灵人。
牧灵人预料到青鬼无法第一时间接受，接着说道：“水灵出现了，我要复活天战，希望你能给予我帮助。”
青鬼的理智被拉回现实。
“等等，通过水灵复活天战？为什么这么做？”青鬼态度放平，看着牧灵人的眼睛询问。
“除灵人也盯上了水灵，远古恶魂似乎也留意到了。谁都有正当的理由去得到水灵，只有我才能发挥水灵的真正作用。”牧灵人眼神中充满着坚决：“复活天战，成为我的接班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我是有辖区的除灵人。”
“你辖区的灵现在开始由我负责回收，三天之内必须熟练使用那股力量，否则胜算会很低。”
“你先告诉我关于天战死亡的真相，我就会考虑考虑。”青鬼提出了条件。
“我另外的弟子借着牧灵人的口号，杀了天战并试图激起除灵人与牧灵人之间的矛盾。现在看来，似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投靠远古恶灵了。”牧灵人猜测道。
“原来，真相仅仅如此吗？”青鬼无力的靠在墙上，神色失落。
“那么，你的选择呢？是为了除灵人而争夺水灵获得荣誉，还是为了天战，帮助他的养父获得水灵从而复活自己心爱之人？”牧灵人低沉的说道。
青鬼犹豫不决，眼中闪烁着思念与落寞。
牧灵人耐心的等待着青鬼的回复。
不一会，青鬼的眼中只剩下坚定不移的信心。
朝着牧灵人伸出手，青鬼硬气的说道：“我会以战灵的身份帮助你获得水灵。关于复活天战这件事请不要忘记，因为我选择了相信你。”
“明智之选。”牧灵人夸赞道。
“我该怎么做？”青鬼下定了决心。
“已经告诉过你了。三天后我会来找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为了天战，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
牧灵人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有枚非常不起眼的窃听器。
他们的对话，全部都被另一个男人从头听到了尾。
窃听器的另一端，阴沉着脸的男人看着相框上两个人的合影，显得无比心事重重。
“李凝，我会复活你的。”
……
高青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户特殊的牢房内，无法出去。
牢房的六面都是铁围栏，包括头顶与脚下。
敏锐的意识告诉他，铁围栏的内部存放了除灵粉，如果灵体化的话，会立刻被除灵粉烫伤甚至消灭。
灵体化的除灵人也会受到除灵粉的影响，这就是高青松使用枪械的原因。
“专门对付我而设计的囚牢么？”高青松自言自语道。
记忆中的最后，高青松在k区除灵人带路下，突然被手帕捂住了口鼻，然后立刻失去了意识。
摸着腰间，手机和任何武器都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就是半盒烟，里面却没有打火机。
高青松倒并不是紧张。相反，他很享受这种能够独立思考的地方，这让高青松能更加锻炼自己的能力。
警校毕业的高青松，格斗能力很强。
踹向铁围栏，铁围栏晃动两声但纹丝不动。
继续踹去，铁围栏仍然坚硬无比。
“看来要使用其他方法了。”
尝试进去灵界空间，却被一股力量强行拉回了现实。
眩晕感袭来，高青松嘴角一笑。
“设计的不错，就连稳定锚纸都准备了，看来真的是特意为了我而下了很多功夫。”
许久没有享受安静的高青松选择坐在囚牢里，开始了冥想。
“没有任何囚牢能困住我高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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