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恩怨
凛与槙寿郎之间的恩怨，大概可以追溯到瑠火病重离世的那个时候。
当年凛的身体进入了罕见的虚弱期，这种身体的变化是不可预测的。也许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间隔是完全不等的。每次虚弱期过后，凛都将迎来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全新身体，这就是凛口中所谓的进化。
虚弱期的时候，凛会丧失一部分能力。当年槙寿郎大老远的跑到京都去求她救救他的妻子瑠火。凛虽然立马动身前往了炼狱家，可是瑠火当时的病情已经可以说是病入膏肓。
结果可想而知，凛的血并没有起到作用，就像无限列车那场战役时发生的情况一样。
瑠火在最后离去的前几天，单独拉着凛说了好一会儿话，“谢谢你凛，我真的感觉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只是我也知道自己早已命不久矣，能拖到今天也是我的福气。”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槙寿郎了，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的状态非常的差。杏寿郎反而是我最放心的孩子，千寿郎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有杏寿郎这个哥哥在，一定也能好好引导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只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请帮我好好照看一下杏寿郎。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孩子，很像以前的槙寿郎。但是他总是会不顾一切的向前而不注意到自身，我很欣慰能有他这么一个强大、善良而坚定的孩子。”
“但是我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把这个家，经营下去……”
凛没有参加瑠火的葬礼，虽然生与死她早已看淡。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完全不在意，有的时候太在意反而会让自己徒增伤感。
不过她的这些举动，看样子是让槙寿郎更多的增加了对自己的反感。现在就连他与瑠火的长子也因为自己没能救下而丧命，能给个好脸色就太不正常了。
“所以我才会拒绝杏寿郎他一次又一次的做客邀请，我可不想看到你父亲那张臭脸。”凛扶着额头，颇为无奈。
炭治郎关心的问道，“那现在凛小姐也是在虚弱期嘛？身体会感到不适吗？”
说到这个，凛就更愁眉苦脸了起来，“我倒是想用这个理由来欺骗自己，可是不一样。说白了，我的力量被分散了。我自己也不过是本体的一个分-身罢了。除非猗窝座肉-体消亡，不然我估计很难恢复到全盛时期吧，我只是这么一个猜想。”
见那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凛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对这二人说过本体被猗窝座吞噬的事情。
稍稍小概括了一下前因后果后，两个男孩都紧皱着眉头，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千寿郎从父亲房里找来了那本历代炎柱之书，可惜打开书，里面都被撕烂到完全无法阅读了。
“看来是父亲撕毁的，真是十分抱歉炭治郎，没能帮上你的忙！”
“别这么说，我已经非常感谢你了。”
凛看着内页破破烂烂的炎柱之书，心想着，反正想要知道的也就是日之呼吸那一部分吧。
“其实，我知道些有关日之呼吸的事情。”
两个男孩突然眼冒金星的看了过来，为了不负这两个孩子的期待，凛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讲出了她与继国缘一的那段前尘往事。
“战国时代，其实还没有像现在这个时代一样到处都是鬼。毕竟以前交通不方便，有鬼的地方大概也就那么几处。”
“之所以能和继国缘一认识，是因为我是他亡兄的……该死的亡兄的妾室！”作为继国岩胜的头号黑粉，凛在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咬牙切齿起来。
一旁的炭治郎和千寿郎，都被她有些怨妇般的恐怖表情吓到了。
“说起来，其实很少见到他拔刀斩杀恶鬼的时候。反正我陪伴他活到了差不多八十岁的样子吧，然后……算了不说不重要的地方了。总之，在那几十年的时间里我见到他使用日之呼吸的招式，始终都只有第一式。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炭治郎一听到“圆舞”两个字就兴奋了起来，毕竟他也曾经使用了这一招在对抗下弦之伍的蜘蛛山成功活了下来。
他语气有些激动的问凛，“为什么缘一先生他只用这一个招式呢？”
凛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好像说过，对付这种等级的恶鬼，只需这一招足矣什么的。他以前挺喜欢在我面前耍酷的，不过也真的很强，尤其是一刀砍下恶鬼头颅的那一刻，帅爆了！”
虽然不曾见过这位曾经使用最强呼吸法，日之呼吸的鬼杀队剑士，但光听凛讲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都让炭治郎和千寿郎忍不住的对继国缘一产生了崇拜式的好感。
他真的好强啊，缘一先生。如果我能熟练掌握住日之呼吸的全部招式就好了，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可以成为和他一样的强者。
“凛小姐真的不知道其他的有关日之呼吸的事情了嘛？还有缘一先生和我的祖先的事，毕竟这完整的一套火之神神乐舞，是我家代代祖传继承下来的。如果说我之前使用的火之神神乐的原版就是日之呼吸的话，那么……难道说我与缘一先生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嘛？”
“具体我不好说，因为没有听到他提过有关灶门家的事情。倒是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应该有在合柱会议上见过九柱吧。”
当然不会忘记，当时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可是捅-了祢豆子一刀。还利用自己的稀血，引诱祢豆子吃人的欲望。还好祢豆子忍耐住了，但是这一仇炭治郎还没报复回来呢。
“里面有个孩子叫做时透无一郎，他是现在的霞柱。其实他是继国一族的后裔呢，只是改了继国的姓氏改姓为时透了。那个孩子跟很久以前，继国大夫人生的那个男孩子性格很像呢，虽然听说他是时透家被鬼袭击后唯一一个幸存者了，现在还失去了记忆。”
凛惋惜的感叹了一下继国一族悲惨的命运。
“话说继国一族的后代天赋异禀的人还真是很多呢，几乎代代都出过能在历史书上名留青史的武士。时透无一郎握刀才两个月便成为了霞柱，人类的天赋有时候真的很令人捉摸不透。”
“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向他请教一番。说不定能从他的霞之呼吸里，学到点什么。”
炭治郎十分感激地朝凛行了一个大拜礼，“多谢凛小姐告知此事。”
都说了不要对她突然这样啊！真的让她会感到心里压力很大的说。
坐在一旁的千寿郎突然扭扭捏捏的微红着脸，像是小蚊子一样吞吞吐吐的问着，“嗯……其实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凛小姐你，不知道方便吗？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毕竟擅自问女孩子年龄问题什么的……”
“可以哦，我不在乎的啦。毕竟我自己都忘记我有多少岁了，想问什么尽管问吧。”难得看到千寿郎转变心情的小脸，要是拒绝的话也太伤人家小男孩的心了。
千寿郎抿着嘴唇，双手仿佛要把身上那身和服的垮裤拧成麻花一般。那双像是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向凛。
“画本上的阴阳师晴明大人，是真的存在的嘛？还有世界上除了吃人的恶鬼，真的有妖怪嘛？像是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什么的……还有人死后真的会变成灵魂吗？啊！我是不是问的问题太奇怪了！”
千寿郎有些手足无措地用双手捂住了涨红的脸，看起来十分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言语。
凛和炭治郎表情都变成豆豆眼一样的沉默住了，凛在脑海里疯狂的想着应该怎么说才不会打破这孩子天马行空的幻想。
“妖怪什么的，是有的哦。像是给人带来好运的座敷童子呀，会报恩的豆狸什么的。其他那种作恶多端的妖怪，差不多都被阴阳师晴明大人消灭了呢，所以现在才看不到他们只留下了传说故事。”
“人类死后是会有灵魂的，他们一直都在另一个地方保佑你，守护你。你的母亲还有杏寿郎哥哥，他们一直都没有离你远去哦。终有一天，你们会再次相见的，相信我。”
凛将千寿郎捂着脸的双手捧在手中，用非常真诚的眼神告诉他，这些话都是真的。
说起来，凛还当过晴明的后母呢。结果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导致大家都说晴明的母亲是个白狐什么的，说他是白狐之子。
其实就是被宅邸之外的人看到她的样貌，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说着，就成了这样。
还好当时安倍家的家主，一直有好好保护她，所以没有让其他人把她当做是妖怪烧掉什么的。这段怪经历还是不要说出来吧，一定会让这个喜欢看传说画本的小男孩幻想破灭的吧……
从炼狱家离开后，凛因为闻到了好闻的香味，邀请炭治郎一同前往热闹的街市享用美食。
“猪软骨拉面可是本店的特色招牌！之前有个能吃的小哥可是一口气吃了二十多碗才停下呢！当时他每吃掉一碗就大喊一声好吃，那个场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啊，突然手里的这碗拉面就不是很香了。
气氛有些诡异的吃完这顿拉面后，凛爽快的付了两人的饭钱，与炭治郎在一处岔路口做了道别。
“炭治郎，”凛突然又再次叫住了与他挥手告别的少年，炭治郎停在原地回看向了她。
她说，“谢谢你把我的发钗带给我，还有，祝你之后一切顺利。以及……希望你的妹妹祢豆子早日恢复成人类。”
炭治郎充满信心的“嗯”了一声，再次弯腰表示感谢后，两人这才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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