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苏醒
呃，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是睡着了嘛？
“太完美了，终于让我找到了，能承受住我神体的完美容器。”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记忆钻进了脑子里，耳边还有不停坠落致地上的雨点声。
“啊！这里有个还在眨眼的孩子。她还活着，阿南你快来看！”
“简直是神迹！给部落里的巫医看看吧，能在这场天神降临的神罚中活下来，她一定是神明的孩子！”
这两个家伙，又在扯什么鬼神之说呢？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靓丽的女人，痴痴的看着自己，嘴里喃喃的说着，“好漂亮的红色眼睛啊……”
凛吃力地转动着脑袋，想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可是窝在这个女人的怀里，却感到了一阵久违的安心。没一会儿，就在颠颠晃晃的湿暖怀抱中，睡着了。
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堕姬和妓夫所在的那个房间里才对。身体被妓夫太郎死死牵制住，堕姬身后那些像是蚯蚓一般扭动着的绸缎，突然飞速朝自己袭来后，就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现在自己到底是在哪呢？在做梦吗？还是说被拉进了谁的记忆里？就像上次，恋雪的那个一样。
“不会错的！她一定是荒川之神的孩子！她会为我们部族，带来平和与安宁！”脸上戴着奇怪面具的男人，神神叨叨地举着手杖朝着天空胡乱的挥舞着。
听到巫医说的话的时候，所有部族里的男女老少，都坚定而又虔诚地朝着凛行跪拜大礼，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天降神子，必定保佑我族不受川水之扰！”
我是在，什么奇怪的邪-教组织里嘛？凛表示此时此刻，她古老的心灵受到了小小的震撼。
好在这次不像上次一样，与回忆里的人融为了一体。凛非常清醒的，在这段像是梦境又像是记忆的地方慢慢探索了起来。
因为完全没有限制自由，所以可以相对随心所欲的，在这个地方东看看西瞅瞅。而且时间线也跳脱的很奇怪，明明才过了一会会儿，那些本来还是幼儿的家伙就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许多了。
以及这些，仿佛活在远古时代的穷苦民众，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像是嫉妒，又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阿妈，你身体很不舒服吗？”凛的这位养母，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也是，这个看起来就非常落后的时代。就算生了一场小病，都可以轻易地将他人性命夺去。
自己的血在这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像是有人在跟她作对一样的。就算完全自由，但还是会发展成凛不想看到的情况。一直有双无形的手，将错位的轨迹以另一种方式又拨弄了回来。
“这个世界，早就被神明抛弃了。你看看他们，弱小、愚昧……除了一遍遍祈求神明保佑，还会做些什么？”脑子里，突然响了一个声音。
它不停的说着，“杀了她，让她解脱吧。杀了她，让她解脱吧。杀了她！让她解脱吧！”
“就像你杀死那些可爱的兔子一样，那不是死亡，那是新生。你有这个能力，赐予他们希望。当然，并不是所有人，会喜欢你～”它邪恶的笑着，发自内心的说着可笑的谎言，但又会把实话一并说给她听。
吵死了！
可是还没等凛反应过来，房里已经血红一片。脖子被硬生生拔下来的剧烈疼痛，让好久没体验过疼痛感觉的凛，有一瞬间都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
“怪物！怪物！你这个怪物！”男人红着双眼朝她咒骂着，“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这一幕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无名的怒火将凛最后一丝理智烧尽，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谁。
她杀了肉眼所能见到的一切生命，无尽的杀戮，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血人。她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断地满足着自己夸张的，对于血肉的欲望。
直到一群人将她逼迫到一处彼岸花山坡上，直到自己被乱刀砍碎成一块块肉渣。火焰灼烧着她残破不堪的躯体，一直到最后一刻，凛才逐渐清醒。
什么嘛，原来这就是自己以前忘掉的那块缺失的记忆吗……
真是，意料之中的无趣呢。
地狱是管不了像凛这样的家伙的，在他们看来，凛不过是远古诞生的所有怪物中，比较常见的一个罢了。恶灵与妖怪，是没有转世的，死了就是死了。
“她的血很特别，要不要将她再次投于现世呢？天上那群大人的意思是，人间太过于平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愚蠢，神的走狗怎么可能掌控我的生死。就算被判为死刑，也可以再次寻找容器降临人间。
出乎意料的，他们给的判决居然是，像是说废话一样的，什么投入现世，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啦。还说是什么赎罪，分明就是那群无聊的神，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的理由罢了。
凛也不是特别想评价那群无聊的老东西，因为自己来到人间最初的理由，也跟他们一样，不是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东西。
神是伪善的，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人类在遭受神的磨难之时，又感恩代谢的接受神的馈赠。用一种症状来描述这种关系的话，那就是斯德哥尔摩。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神明，自然也会有妖魔鬼怪。凛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被划分到哪一类之中，反正，自己不是个好东西。
恼人的回忆化作一阵风，吹走的同时又将凛带到了那片，开满刺目血红色彼岸花的花海之中。
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脸上尽是一副不爽的表情。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想起了这些事情。几千年来，你都把自己伪装成那副清高的样子，真是下作。”她语气毫无波澜的说着，一改之前复读机的烦人模样。
凛也不屑的“哼！”了一声，“想起这些无聊的事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着那个可笑的计划嘛？早点认清事实吧，那个被宗教信仰操控的时代，也太无聊了。”
“永恒的生命，已经让我非常作呕了。我让你分出体外，可不是叫你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干什么。这些年来，你做的小动作可不少呢。怎么？你想成为本体呐？”凛危险的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形分-身。
分-身凛不甘示弱的大叫道，“你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失败了嘛？！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容器，还被地府那群小鬼保留了下来。钻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空子，你居然不思进取，只想着在人间玩乐。”
“要我说！我才是那个最该拥有本体控制权的那个！”像是要把多年积攒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一样，分-身凛面露凶相的，像是个不受控制的野兽般嘶吼着。
凛只是摇了摇头，“井底之蛙，让我想想你被我分出体外多久了。有一千年了嘛？啊，想起来了。从地里爬出来，把彼世青一族作为能力复苏血祭的时候。容器产生了裂痕，不得不把你分出去了。”
“你要怪就怪那个叫做彼世青涂责的男人吧，那把刺进心脏的刀，差点把我们都害死了。”
记忆复苏后，心中的恶念被强制唤醒。细胞因为兴奋而沸腾的叫嚣着，可是在冷静下来后，又是一阵永恒的虚无。
“这具身体快崩坏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毕竟下一次，可不会就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容器了。”
在即将苏醒前，分-身凛语气再一次恢复成最初平静的样子，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喂！快醒一醒！你这家伙，不要跟那个黄毛小子一样睡得那么死啊！混蛋！”宇髄天元疯狂地晃着凛的身体，最终收获了白眼一枚。
凛嫌弃的看着宇髄天元，“你是想把我晃死嘛？”转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宇髄天元随手就把那晚被丢出去的两把日轮刀交到了她的手上。
“你们几个还真是命大，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吃掉，真是了不起呐。我可是，差点被不死川那个家伙，缠到连谎言都快编不下去了。”
凛喝下了肌肉老鼠们运送而来的，还原药剂。短时间内，这药剂并不会让样貌发生什么变化。
宇髄天元提醒道，“现在可没时间发愣了，雏鹤她们已经跟我说了，外面有两个上弦之六的鬼，还是对兄妹。”
“这么说，雏鹤小姐她们三个都没有事嘛。太好了！”话音刚落，须磨就哭哭啼啼地拥了上来，“呜呜呜呜，凛小姐，你都不知道我当天晚上就被抓住了！”安慰地摸了摸须磨的脑袋，雏鹤倒是已经一脸不好意思的上前了一步。
“抱歉凛小姐，你刚走的时候我就被鬼突袭了，以至于情报没有传送到天元大人手里。不然，应该可以多叫几位大人来一起帮忙的。”
宇髄天元也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虽然知道他心里肯定没这么想过，“哎呀，早知道就让不死川一起跟我来了。有点麻烦呐，两个上弦什么的。”
伊之助在远处不耐烦的大吼着，“喂！你们还在聊什么！我们快点出发剿灭那两个恶鬼吧！”
伊之助，善逸……怎么好像少了一个炭治郎啊？
“炭治郎没和你们一起嘛？还有善逸穿成那副样子，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伊之助淡淡的来了句，“你还是不要把他吵醒比较好。”
宇髄天元站起了身，非常华丽地炫了一下刀技后，大笑着说道，“是时候华丽地大干一场了！走吧！你们三个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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