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好意思,我家五爷登基了
众人皆知,雍正帝最是勤于朝政,上行下效,两位皇子自然不敢懈怠,早早便要去上书房读书。
卯初时分,皇子们需得将前日的功课复习一遍,待师傅讲授新课后,皇上若是有时间过来,便要抽查他们的课业进度。
刚入西所后院那会儿,苏瑶不好立马暴露本性,时常随着五阿哥一同早起,又陪着他一起用膳,待他去了上书房后,再回来补觉。
眼下快丑正时分了,今儿却是别指望她能按时起身,毕竟这厮昨夜的精力着实惊人。
她现下是又累又困,可没那闲功夫去装模作样,陪五阿哥共同进退。
五阿哥起身时,小姑娘只微微皱了下眉,迷糊的半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后,便又埋头睡了过去,那模样要多娇有多娇。
他勾了勾唇,却也没叫醒她,随后更是放缓了动作,迈脚去屏风后更衣。
宫人伺候洗漱时,里屋偶尔传来两声娇软闷哼,五阿哥听见后,他翘了翘嘴角。
挥手示意伺候的宫人退下去,他理了理外袍,绕过屏风,径直走到内间床榻旁站定。
只见这姑娘半坐在榻上,她困倦的闭着眼,手里扯了一件外衫,摸索着要起身,一番东倒西歪的折腾后,又跌落在软被上。
许是昨晚累的狠了,小姑娘便折着身子这般睡了过去。这副挣扎着要起床的小模样,让他心中一软。
眼下已入冬,室内虽然暖和,若真让她这么睡着,怕是又要病上一场,免得这姑娘身子弱,再次着凉可就不妙了。
落座床榻后,五阿哥伸手将人塞回软被里,他顺手掖了掖被角。
五阿哥低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发觉腰间多了一只小手,只见那迷糊的姑娘嘟着小嘴正看着他。
她这般娇态让人爱的不行,他立时坐了回去,温声道:“瑶华,今儿你晚些起来,不用起身陪爷用膳。”
苏瑶迷糊醒来没听清这人说的话,心中却记挂着一件事,嘟囔道:“我的红木匣子呢?里面有东西要送给五爷。”
闻言,五阿哥稍稍一回想,昨晚这姑娘确实指着桌上的一个红木匣子说是要送他。只是没等她说完,他便抱着人上榻……
五阿哥有些心虚,将那只抓着自己腰带不放的小手塞回被中,又亲自起身取回红木匣子。
他虽有些好奇小姑娘送的礼物,却未曾擅自打开匣子。
取回红木匣子,五阿哥将它置于小姑娘枕边,刚准备说话时,便发现自己的腰带又被攥住了。
他低头一看,原来这姑娘又将小手伸了出来,拉着他不放。
五阿哥有些哭笑不得,笑着调侃道:“你啊!让爷怎么你说好呢,今儿算是跟它过不去了,是吧。”
他去外间取木匣时,苏瑶便醒了,天儿越发冷了,她素来爱偷懒。当即想了个巧招儿,才有刚刚那一番桥柔造作,这厮果然没有介意。
这些皇子们哪怕看起来宽和,骨子里却高傲的厉害,她自然要小心些,免得翻了船,误了任务。
一个月前,苏瑶初次在小世界里动用沟通草木能力的法术,传达了两个消息。这事若是成了,她的任务可就完成一半,另一半便指望五阿哥了。
且自她过来后,这家伙待她还算不错,只是有一点让她有些不耐烦。
后院那三个格格争宠时,不是做了滋补的汤水,便是绣了各式女红送去书房。偏偏这厮总盯着她,苏瑶被催的不耐烦,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既然已经动用了法术,卧床休养十天半个月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她就顺手做了件东西,打算送他。
然而每每当她开口时,却总是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儿给岔了过去。
今日事,今日毕!若是再耽搁下去,她只怕要忘到脑后了。
苏瑶起身半坐在榻上,接过他递来的衣裳披在身上,顺手拿过枕边的红木匣子,准备打开木匣时,却又停了手。
苏瑶抬头望向身旁的人,只见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包容,她便不管是否会误了他去上书房的时辰。
只要想起这厮方才的那些话,苏瑶便有些不服气,当即控诉道:“哪里是我和它过不去,它可是跟我过不去,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听了这意有所指的俏皮话,五阿哥顿时笑出了声,抬手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尖,柔声道:“你啊,真是越发促狭了,让爷怎么说你,难道不是爱它爱的厉害……”
这人说话露骨,手中的动作也放肆起来,苏瑶偏头躲开伸来的指尖。
点了火就跑,撩了人又不管,指的便是极度双标的某妖。
苏瑶没了笑闹的心思,将那红木匣子塞给五阿哥,笑道:“哎,这礼物送的一波三折,我也不让五爷猜了,你自己打开来看看吧。”
见她躲避,五阿哥捻了捻指尖,才抬手打开木匣。
木匣里的红色锦缎上,托了一方光彩莹润的白玉玉佩,让他讶然。
五阿哥本以为这姑娘来了兴致,给他做了香囊手帕,却没料到送了他如此珍品。
虽说天下奇珍,尽归皇室,却不代表民间没有珍稀古玩。以苏瑶的家底拿出这方玉佩,五阿哥倒也不奇怪。
他取过那方白玉玉佩,托于掌心,这玉扇坠大小,可拿可佩,质地温润莹洁又触手生温,果真是件好东西。
五阿哥身为皇子,呈到他面前的都是精品,可小姑娘送的东西,意义却不同。
只是这白玉玉佩什么都好,就是缺一条络子。
西所后院共有四位女子,早先两位格格,五阿哥已没了印象。新来的王格格,她后脑勺形状比之容貌,更令他印象深刻。
这三位格格每月都会做些鞋袜帕子,通过张福递转交给他,他虽不曾穿戴在身,却也没让人退回去。
这点脸面还是要给她们,否则在这人人见风使舵的紫禁城中,那三人便没了活路。
也只有他身旁的这个娇娇,未曾送过他半点体己物件。
知晓这姑娘不善女红,五阿哥促狭道:“这般好东西,爷定要佩在身上,日日见它。只是这玉光秃秃的,让爷怎么戴出去呢。”
当初她随手寻了块普通白玉,注入一丝草木精华,那水头普通、光泽感不强的白玉,瞬间变的细腻莹润,自然就变成了好东西。
本以为这块白玉玉佩足够搪塞五阿哥,却没料到这人比她还会得寸进尺。
苏瑶不愿惯着这家伙,瞥了他一眼,佯装含酸道:“你明知我不善女红,偏偏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五爷这是想着谁呢。”
说完后,苏瑶觉得这话力度不够,情感也不到位,又故作委屈道:“哎,可怜我的一番心意,也不知道要给谁做嫁衣。”
五阿哥本不是好性子的人,不提当今登基后,他从王府阿哥变成帝王皇子,便是他随四阿哥恩养于毓庆宫时,也从未受到什么委屈。
身边伺候的奴才,事事顺从主子,不敢逆着他一丝一毫。至于那三位格格在他面前一向是低眉顺眼,哪里敢说个不字。
八皇子允禩的福晋,曾被先帝骂道:“嫉妒行恶,致使八皇子膝下单薄。”
当初这话传遍紫禁城,自此以后“妒”字便顶在八福晋的头上。今岁正月里,这位八福晋又因触怒当今,下旨被休回了外家。
君权之下,八抬大轿、正经娶进门的皇子嫡福晋都不堪一击,后院里的侍妾格格如何敢放肆?
那三位格格正因如此,才会眼睁睁看着苏瑶得宠,未曾私下出手。
凡事都有例外,某妖明目张胆的含酸,五阿哥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说到底两人最初相处时,苏瑶不曾一味顺着他,反倒是合了五阿哥的心意。
再者,貌美女子哪怕说些不中听的话,男子又怎会忍心去计较。更别说那些俏皮诙谐的话,让人听了真真忍俊不禁。
两人相处大半年,五阿哥多少也知道这姑娘的性子,不提她的话几分真,若是让她再说下去,继而扯到其他女人身上,准是他落不了好。
当然了,五阿哥早知一提女红这茬,便会惹来小姑娘的酸话,偏巧他又爱极这姑娘炸毛的小模样。
眼下达到了目的,他心满意足的凑到她耳边低语,轻笑道:“爷只说了一句话,怎就惹出你好些话来,嗯?”
两人离得近,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嫩白的耳垂上,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心中一动,低头含住了……
张福支愣着耳朵候在外间,见五爷入了内室后,便如同进了吃人的盘丝洞,再也没出来了,他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现下已过丑正时分,自家主子可还没用早膳呢!
五阿哥要是空着肚子去读书,或是误了上书房的时辰,被皇上或是熹主子知道了,他张福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眼瞅着里面又没了动静,张福真真是急得团团转。
末了他壮着胆子,压低嗓音提醒道:“五爷!五爷!时候不早了,您该用早膳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吻的颇有为投入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忘了时间,准备芙蓉帐暖的五阿哥:“……”
疑似被暗示,不要媚主的苏瑶:“……”
五阿哥有些恼怒,既觉得被人打扰了好事,又觉得在小姑娘面前丢了脸面。
当然他也知道,若不是时间确实紧了,张福这个奴才也没那胆子出声,可是五阿哥仍旧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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