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里的人
无言终于摸到一点门路，搜集账本的这些商铺，全是陈家的，只是为什么账本还需要靠偷，无言毫无头绪，不过还算有些进展，计划还是可以继续推进。
而陈星原这边目前没有发现异常，这人要么是真没问题，要么就是有耐心、心思重，陈星原偏向第二种。
话满被关了这么些天，李大捕头什么都证据都没查到，倒是陈菲儿闹得顾县令头疼，时间一到便放了人。
无言本来准备拎着他最喜欢的零嘴去看人，结果刚巧碰到话满出来。
话满顶着太阳，远远看见无言，撇过头，面带不悦地数着数：一、二、三！数三个数，就原谅你！哼！
紧接着无言就看到话满转过头，一脸兴奋地朝他跑过来：“阿言！你来接我啦！”
无言不说话，面无表情地被傻子抱着。话满也就气一刻，见无言不说话他就当他默认：“大哥二哥都不来，还是阿言对我好！”
无言不答，对旁边的陈菲儿点点头：“见过夫人。”
陈菲儿嗯了一声：“你把他带回去，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以的话，你多教教他……怎么用他那个，猪脑子！次次被人坑！天天惹祸！”
话满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反而喜滋滋地看着无言：“那就麻烦阿言啦！”
李大刀简直不敢相信，聪明绝顶的县令大人竟然让自己去求嫌疑人的家属帮助，脸面何在……所以他站在陈家大门口进退两难。
话满回家正巧就看到李大捕头在他们家门口抓耳挠腮，胡茬都快薅秃了。
“李捕头干嘛呢，来我家有事？快进来快进来！”
话满就是这点好，不记仇，人还热情。一旁的无言表示很无奈。
最近无言确实在教话满关于脑子的使用，准确来说是话满缠着学，所以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话满和无言领着李捕头进了门，话满招呼人给他倒好茶水摆好点心，笑眯眯地准备走，却被叫住。
“三少爷请慢。”李大刀以为陈话满会记他的丑，如今看来是没有，早听闻这陈家三爷是个热心肠的，说不得能帮上忙。
话满疑惑：“何事？茶点不喜欢？”
无言瞧着二人可能是要聊一会儿，准备默默开溜，被话满一把抓住：“阿言乖乖的，去旁边等我！”
无言：“……是。”倚柱抱臂。
李大刀挠挠头，憨笑一声：“之前的命案还未解决，可能需要陈家一些帮助，所以想问三爷能否帮帮忙。”
无言嗤笑一声，李大刀不解地看他，面带尴尬：“这位小哥笑什么？”
无言：“笑你天真。”竟然妄想傻子帮忙？帮什么忙，倒忙吗？多死几个？而且你刚关了他这么多天，你指望人家帮你？
话满挥挥手，对着李大刀说：“别见怪，他偶有时间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能帮一定帮，您说。”
无言：“……”你行！你高尚！你闯祸了你别哭！
李大刀还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诉求，便被匆匆赶来的陈星原打断：“你又要帮什么，还闲麻烦不够多？”
说完看向李大刀：“李捕头今日来有何事。”
李捕头思虑片刻，阻止措辞回答道：“孙氏二人命案未决，此事我们查到赵家陈家，还有海州的周家，牵连甚广，有些事衙门不便出面，顾县令让我来请大掌柜帮忙。”
“拖我弟弟下水？你们就是这样求人的？脸皮够厚啊！”
话满嘟囔：“哥！你说话越来越……犀利了，其实我是自愿帮忙的……”
无言冲看向自己眼带询问的的大掌柜点了点头。
话满补充道：“而且我本来就在水里，还用拖吗？”
无言又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恰好被陈星原看到。
陈星原：“……无言这月工钱，扣二十两。”
话满撇撇嘴，悄悄挪到无言旁边，小声道：“别怕，我给你补上！补一百两。”
最终在话满的软磨硬泡，李大捕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下，陈星原佯装勉强地答应借一点陈家的势力帮忙。
其实他也考虑的是抽时间去趟衙门，看一看自己那个让人不满意的姐夫，商量商量的，结果对方先上门了，那就别怪他拿乔了。
最终的分工是，陈星原去衙门跟县令商量大局，话满强烈要求跟着李捕头去看现场，顺便带上了无言。
是以，一个杀手跟着捕快跑去查起了案，甚至去了杀人现场。
无言：“……”这你可就找着行家了！
几人来到现场，在学用脑子的话满当场问出一个很没有脑子的问题：“尸体呢？”
捕头兄弟笑了笑：“送去义庄啦，这个天气怎么能放在这里。”
无言默默地往旁边移了两步，假装不认识这个傻子。
“当时孙氏母女趴在桌上，致命伤在颈部，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仵作验过，没有中毒痕迹……孙小小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怪就怪在，窗户紧闭，房门紧闭，没有外人进出，一点线索也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三爷的手帕，当时孙小小撰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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