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林冉冉将那些丹火的资料一张张平摊着放好，然后拿起手机仔仔细细地拍好，依次给他发了过去。
“小哥哥，这是太师父给我挑选的丹火，都很不错的，你帮我看看选哪个好吧，对啦对啦，你要是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我，我让太师父给你留着。”
时栖正逮住一条大青虫在询问金光的事，突然听到手机又传过来好几声提示音，点开一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小不点居然让他帮忙选丹火。
让他……帮忙……选丹火？？？
为什么要让他来选？
他板着一张脸“嗖嗖”地翻看了一遍，表情变得更臭了。
居然说都很不错？区区一群地火哪能说得上不错？也就这四阶的可以勉强看看。
倒也不是瞧不起地火，毕竟地火可以进阶，若是碰到不错的结契者，地火可以越变越强，而像他这种天火，生来几阶就是几阶。
但那又如何，他这高度，是大部分地火穷极一生都无法攀上的，所以当初才会有那么多丹师围捕他。
他不爽地回了一句：“都不怎么样。”
这时，楼下传来了汤女士的声音：“阳成，有人找你。”
……有人找他？
到这里这么多个月，还没见有谁来找过他，抱着一丝疑问，时栖拿着手机下了楼，然后就看见那位灵师师父坐在店里，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
他顿时一惊，下意识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略微心虚。
……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为何，这次她给他的感觉和先前接触的时候不太一样，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开始有一种微妙感，但具体那里微妙一时又说不上来。
疑惑间，就听她说道：“换个地方吧，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他点点头：“好。”
汤女士还在忙着准备明天的东西，时栖带着林夕到了楼上的客厅，刚准备去泡杯茶，就听她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本人了。”
……什么？
饶是有了些许准备的时栖，不免也呆了一瞬，他想过灵师师父会问他是不是偷偷和小不点见面了，或者是修炼进度的事，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问出这个。
将他细微的变化都收入眼底，林夕继续问道：“你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
又是一句肯定句，带来的还是更劲爆的信息。
时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莫非是上次他不小心泄露了一点灵气？还是作为丹师，她对火有特殊感应？
看着他表情继续发生着变化，林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还知道你曾吞噬了丹宗的一处灵田。”
“！！”若是之前那几句话让时栖惊讶，那么这句话足以让他震惊了。
为什么她连这个也知道？
她有什么窥视记忆的灵术吗？
那岂不是连他是火的事情也暴露了——这个念头一出，时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莫非一开始就暴露了，所以她才会放任小不点和他接触。
……不对，他的元神并没有受到攻击，如果真的被窥视了记忆，肯定会有感觉的，估计跟山神的能力有关。
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既然她会来找他，还用这种方式的交谈，那就说明有商量的余地。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还是稍稍往门口的方向退后几步，回道：“你都知道了。”
“你倒是没有否认。”
“既然你已经确定，我否认就没有意义。”时栖问道，“你准备怎么做？把我交给山神？”
林夕挑挑眉：“都已经知道了山神的存在，看样子你有好好了解这边的信息。”她顿了顿，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栖。”
得到名字后，林夕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我可以协助你恢复，还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居住证都齐全的那种。”
面对这种充满诱惑的条件，时栖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蹙起眉：“你有什么条件？”
林夕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时栖并不是意外：“你希望我成为她的丹火？”
“不是，我不会勉强你，我不想埋下任何隐患。”丹火对于丹师来说很重要，虽然缔结灵契后，地火和天火几乎没有噬主的可能，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时栖：“……”
既然不是，那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无视掉他略为无语的表情，林夕继续说道：“我只是给你提议一种可能性，如果你没有考虑也不勉强，我也无须你回报什么，只要在得到新身份后，遵守这边的规则就好，不然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时栖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我答应你。”
听得出她并没有说谎，再说他如今的状态，对他说谎并没有什么意义。
当然他也并未完全信任她，被人族丹师追捕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卸下防备。
林夕又道：“对了，之前我们签的协议，是有灵术附加效果的，所以上面的条件都是作用于你的，跟这个孩子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你还是我徒弟。”
她坐到椅子上，用食指轻轻敲了敲茶几，“所以，上茶吧。”
时栖：“……”
人族果然狡诈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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