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扭曲
在陈牧的视野中，三尾狐的身体周围此时正延伸出来两个气泡框。
第一个框子里简短的写着——
【已收录新精灵：三尾狐，情报值+1】
和之前陈牧看到自家魅影妖狐时的提示一样。
当时因为赶着过来退租拿押金，陈牧一路上都没来及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情报值”是何物。
而第二个框子里的内容则比较长一些。
【精灵：三尾狐
类别：兽形
种族信息：小型兽类精灵，拥有幻术、元素、念力、妖灵等多领域天赋，食性为杂食，毛发柔顺但很容易打结。
个体信息：未解锁（可消耗1点情报值解锁）
培育建议：未解锁（需先解锁个体信息）
进化方案：未解锁（需先解锁个体信息）】
之前陈牧一直都没来得及研究这个系统，而此刻受形势所迫，他是真的被房东的刻薄刺激到了，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当场花费一点情报值，先解锁了这只三尾狐的个体信息。
随即系统显示了这只三尾狐的身高、体重、体长、年龄、性别等一系列详细数据，更重要的是陈牧还看到了一条非常关键的信息——
【备注：该个体在元素、妖灵领域的天赋较弱，但在念力、幻术领域的天赋很强，但因长期不合理的培育方式，该个体如今正表现出轻微的能量失调症状。】
陈牧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个系统果然不一般！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精灵可是十五年前伴随着大转移现象才第一次降临到蓝星的，如今即使是这个星球上最顶尖的研究员对精灵的认知都不敢说有多全面。
想要检测一只精灵在各个领域的具体天赋强弱一般需要用到非常复杂的专业仪器，耗费非常高昂的费用，得到的结论还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而自家的系统只要消耗1点情报值就能做到！
简直不能更赞了！
至于系统会不会出错？陈牧当然有想过，但目前他显然更倾向于信任系统。
因为他的前身本身也是一个精灵研究人员，在堕落为骗子之前他也是当过一段时间正经培育师的，林雨柔三尾狐身上的“轻微能量失调症状”他其实之前就有看出来。
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能力准确判断这种症状的具体成因，只能给予一些肯定不会有危害，但也注定没啥卵用的方案糊弄一下。
至少在过去的陈牧手上，这只三尾狐的症状没有加深。
如今系统给出的诊断和自己的前身判断刚好相同，因而陈牧当然倾向于相信自家系统。
于是他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我真的是满肚草包的骗子，就不会告诉你这只三尾狐身上有能量失调的症状。我之前教你的方案一直都在铺垫和压制她的病症。
今后我虽然不教你了，但你也要记得多带她进行念力、幻术领域的能力练习，这是缓解她身上症状的关键。”
陈牧小小的扯了个谎，算是帮自己的前身强行挽尊了一下。
一旁的房东还在冷笑，“切，还在装，要不要脸？”
他这个门面很小，平常出租本就困难，陈牧这一退租注定让他损失不小，因而他此时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了。
然而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的在拆台揭短了，可林雨柔依然被陈牧简单的几句话给说的惊疑不定。
“老师你果然能看出了小狐她的症状！你能判断这个症状的具体成因吗？多进行幻术、念力领域的能力练习……这就是治疗她身上症状的关键吗？
陈老师，求求你了，再教教我吧！如果你是因为被误解而心凉不想收学生了，那我改成付费咨询可以吗？保证不会给老师你添麻烦！”
林雨柔急切道。
他倒也不是单纯的傻白甜，而是因为陈牧的几句话正好戳中了她的软肋。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找不到人帮她解决三尾狐身上的症状问题，这已经快成为她的一块心病了。
在如今这个时代，全社会对于精灵训练师和培育师的需求都呈现井喷式爆发，然而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却往往并不在民间，而是在忙着探索异界、一夜暴富。
这也是为什么陈牧的前身堕落后可以那么轻易混的如鱼得水的原因——他们实际上都只是吃了这个时代的红利罢了。
十五年前，世界各地突然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成因不明的空间转移事件。
人类所在的蓝星和某个未知的异界建立了空间上的联系。
而精灵正是从那个未知的异界伴随着转移现象一起降临过来的。
起初转移现象被各国视作是纯粹的天灾，每次爆发都会造成大规模的空间置换和人口失踪，连带着那个时期人们对于精灵这类转移现象的副产物其实也怀抱着一定的抵触和憎恨情绪。
直到几年之后，转移事件的发生频率降低，同时空间通道逐渐稳定，人们开始慢慢从灾难的伤痛中走出，并逐步开始了有规划的异界探索。
也就是在那时人们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现象——那就是蓝星的一切事物通过空间道道都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耗资颇巨，唯独原本就属于异界的精灵在通过两界通道时耗能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至此，精灵和携带精灵战斗的训练师一下成为了探索异界的主力军！
也正是从那时起全社会对于精灵训练师的需求量都出现井喷式爆发，太多人梦想着能培育出一只强力精灵然后去异界淘金，一夜暴富！
这才给了大量滥竽充数的假大师以生存的土壤。
林雨柔之所以变得这么盲目，也是因为她过去经历了太多的庸人指导，长久以来她在民间实是找不出一个真正有水平的人能帮她解决自家三尾狐身上的问题。
她也是被现实给逼成这样的。
面对这个姑娘突如其来的热情，陈牧一时也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付费咨询的话，一次一结，好像确实不容易产生纠纷？
而且自己如今这也不算是坑钱了，而是真的实打实有东西可以教，也不算是害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实在太穷了！
之后培养自己的魅影妖狐势必也要花钱，可他现在账上的余额只有7.08……
富婆近在眼前，陈牧必须考虑这是不是自己此生仅有的机会，重铸导师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emmm，我可以考虑一下，晚上回复你。”
陈牧最终还是决定先稳住林雨柔道。
这下可把林雨柔高兴坏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找陈老师你一对一咨询辅导了？”
看着面前这傻姑娘一脸雀跃的样子，一直在一旁努力拱火的房东这会儿人都傻了。
不是，这剧本不对啊？
为什么我都已经揭穿了这个混账骗子了，可他还是有生意？
他退了我这里的租，却还能有客户？
那他岂不是不仅没有损失，还平白省下了一笔门面租金？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这一刻房东的心理彻底扭曲了。
正应了那句话：看这小子赚钱，简直比他自己亏钱还要难受！
更不用说他现在还真的亏钱了——因为房子被退租了。
那简直更难受了！难受的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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