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3章理解不了的力量
“我不知道。”
对方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她的笑一时之间僵住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费因斯轻描淡写地重复一遍,“按理说他那种人——死脑筋,一心想魔法和永生,讨厌女人——他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也许我只是他没能杀死的某个远亲的孩子。”
“不可能,”教师的语气很笃定,似乎对汤姆·里德尔有着很深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可能也会和我一样大吃一惊。当你的姓名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入学名单上的之前,我们早就确定汤姆·里德尔是最后一个里德尔了——他的父亲老汤姆一家全都被杀死,魔法部逮捕了他舅舅莫芬·冈特,但我们发现了他的痕迹。”
伊狄敏感地插了话,“你们?”
“我们,”费因斯沉着地说,“霍格沃茨的教师,还有魔法部的一些傲罗,我最初工作的朋友。我们曾一直追踪他的下落。”
她忽然想起他所创建的tod来,学生时代那还是一个社团组织,或许现在它已经变成费因斯的私人力量。
“为什么?”
“现在你还不该知道这些。”
又是这句话。但知不知道,可不是你说了算。伊狄心想。
“那好,您告诉我他为什么失败了?您说他毁灭了自己,”伊狄认真起来,“然而一个人只是贪婪,还不至于毁灭。他犯的那个错误可能是致命的,对吗?”
“不,”费因斯缓缓说,“事实上,他犯的可能远不只一个错误。”
“那是什么?”
教师沉思着,“就像我说的,他对这世界上其他毁灭性的力量缺乏了解。他无论怎么努力,也理解和掌握不了一种力量。”
他停下来,伊狄一脸不相信。
“怎么,你觉得不可能?”
“我相信凡事都可以学,”她想了想,“只是我们没有无限的时间去努力,如果有,去慢慢找到关键就好了。‘无论怎么努力都理解不了‘是不存在的,这是逃避的借口。”
费因斯看着她笑,“你好像很有信心。”
“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状况,除了让自己拥有信心,还能怎么办?”她低下脑袋,“没有可做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等待它出现转机,自己都放弃自己,就彻底没救了。”
“这跟等待一个奇迹出现有什么区别?”他又笑了一声,这次充满讽刺。
“说的没错,奇迹只会发生在故事主角身上,”伊狄冷冷地说,“我们都以为自己不是,所以不会有反转,可是说不定呢?”
她想起暗无天日的夜晚的情形。没有光线的黑暗好像可以持续到永恒,她的意识都快要从情绪彻底消散在混沌中,直到忽然某一时刻,荧光般微弱的红色火舌勾勒出门的形状。
从此她又自由了。
那是奇迹吗?对她来说是。她经历过“奇迹”,所以会想,很多时候只要再坚持一小下,“奇迹”就降临了,可与此同时,她也没资格拿这样的经历去说服别人。世事无常。
费因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时候你说的话,不像孩子说的。”
“孩子该说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
伊狄笑了,“那或许我就是这样的。我长大了还会这样,和孩子还是大人可能也没有关系。我就是像我这样的。和我的父亲是谁,或亲戚是谁没有关系。他们是他们自己。我听说是您说服别的教授让我入学的,我很感谢您。”
“你从谁那里听说的?”费因斯忽然皱起了眉头。
“猎场看守,好像叫斯内普先生。”
“他怎么会跟你接触?”
伊狄撒了个小谎,没有提石棺的事情,“他是马尔福的教父,我跟去了,他好像很讨厌我,说您让我入学是个错误的决定。”
费因斯看上去仍然有疑虑,只是说,“不要接近他们。“
“他不是学校的教职员吗?”
“是,但他很危险,”费因斯简短地回答,“我们怀疑他。现在我还需要问你一件事,”他严肃起来,“如果你是里德尔的血亲,我们只好从另一个方向调查。你身上有什么特征或病症吗?这关乎你母亲的身份。”
她迟疑了一下,“我的头发是里德尔的传统吗?除此之外,好像没有……”
“不是,“费因斯微笑着说,”这可能是一个线索。”
“对了,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伊狄慢慢地说,“我听说很多魔法家庭的孩子都会经历魔力暴动,但是……我好像没有。”
教室里的烛火一起闪了一下,像有一阵风。
“没有魔力暴动?”费因斯看起来也很惊讶。
“是,”她苦恼地解释,“我第一次用魔法打开了一扇门,后来也能控制一些简单的悬浮和火焰,尽管我从来都没用过魔杖。”
不仅如此,还有少数几次她想做一些事情,看着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似乎就会不知不觉心想事成——但她没有说出来。
“教授,我还有一个请求,”伊狄补充道,“如果汤姆·里德尔……也许是我的父亲,他已经死了,我能看看他的墓地吗?”
费因斯从口袋里翻出一块金灿灿的怀表,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不早了,伊狄。他没有墓地——我说过,他毁灭了自己。不过,我记得他赢得过学校的特殊贡献奖,就在奖杯陈列室里。”
虽然很难相信他居然获得过“特殊贡献奖”这样值得摆在学校的荣誉,伊狄还是去了。她告别了费因斯,想亲眼看看这个可怜的人最后的遗迹。
她一路逆着人流往上走,好几个壮实的男生的肩膀被她挤到一边,其中有个深色皮肤的高个男孩还冲她吹了口口哨。
伊狄认得他也是跟在诺特身边的一员,她没有理睬,继续往楼上走。到了四楼,往左手边的走廊一拐,魔咒学教室不远处就是奖杯陈列室。
到处都是水晶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下面有铭牌。她透过一个个玻璃柜铭牌写的年份搜寻,她首先在1944年的历任学生会主席名单里找到了他的名字——上面写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marvoloriddle),七年级”。她拿出一张羊皮纸附在玻璃上计算一番,发现他——姑且称之为汤姆,应该是在1926年出生,也就是比她大了54岁。
她叹了一口气,不太相信费因斯说的话。她一路往前翻找下去,就看到一个特殊贡献奖的奖杯。上面全是灰尘,前面标的年份是1942年,那么也就是他五年级的时候。这时候他做了些什么呢?她思忖。
她注视到附近的几座魁地奇奖杯和这个积灰一样多,又觉得追究这些也毫无意义。无论做过什么,最终也不过被放在这个几乎没人来的地方,连墓地也没留下。只和灰生存在一起。其实也没区别了。
伊狄看着它,抱起双臂,不禁想,如果他真是她父亲,那她母亲还活着吗?按照库克夫人的说辞,她的母亲把她抱到孤儿院之后就离开了。她是迫于无奈吗?还是只是迫于一个老男人的压力生下了孩子,然后抛下累赘就去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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