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为情
清晨,那雨露与花瓣相互映衬之下,微微掩盖住那花香四溢,淡淡的清香在树的四周环绕着,阳光洒在哪露水上,露水闪烁着布灵布灵的亮光。
他就站在树下那一身红衣觉得格外的耀眼,望着那悬崖之下,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似的,良久之后也没到什么,只有那无尽的深渊罢了。
“主子回去吧!”来人对着望向悬崖的那人说道。
“不了,我多站会儿吧!”他没有回头两眼独独盯着悬崖边上,这已经许多天过去了,派出去的人一批接着一批,根本没有任何回音,冥界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进去的,只有冥界之人才能打开。
他的人在冥界门口徘徊数月也不见任何关于暮肃的消息,在暮肃被章沢发现的那时候,冥王就派人封锁了消息,冥界之人鲜少有人知晓暮肃的存在。
“东护,你说从这跳下去还能活着吗?”他像是魔怔一般,是啊!他在时他巴不得他去死,可他死了,他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总想来这里看看,穿着他为他准备的衣服。
“主子,下面是百鬼岭,从未有人活着出来的,那些鬼根本不怕法术,专以食人魂魄为生。他不可能或者出来,只可能神魂俱灭永不超生”东护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主子了,以前总觉得主子跟暮肃在一起不过是被逼无奈,他亦理解其中的缘由,甚至暮肃对主子做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可不知为何主子推他下去之后,便一蹶不振了,整日守在悬崖边上。
“东护,你说何为情?何为爱呢?”暮肃对他说的话仿佛刀刻心尖一般,自己想忘也无法忘怀。
“东护不懂,但是东护懂得别人欺负了我,我就要欺负过来”东护说的话仿佛几百年前的他,可惜啊!他面对那些人,根本就无能为力。
他不是暮肃那般的天才,纵使费去一身仙法改习魔界术法,也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别人毕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他穷尽所有修习的术法在他看来不值得一提,那种被碾压的无力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与他站一起仿佛所有的人都在讨论他,他如何如何的神勇,在天界曾是天界的战神,就算到了魔界也能统领这百万魔族将士。
如若不是他,他又怎会到这地步呢!
他记得他说过的“如果有一天我捉不到你,追不到你,触碰不到你的那一刻,我会放你离开,不为别的,只为让你了你的自由,这天下那么大,你要的或许只有自由吧!我对你也算是一种成全吧!”。
他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他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东护也走远了。
他冷笑着:“暮肃你个胆小鬼,你不是说过要让我懂得什么是心碎嘛?只要我心碎的那一刻你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嘛?你人呢?”他瘫坐地上,无力的,心口昼痛,无法呼吸的感觉拥上心头。
“暮肃我不许要你替我承担,你又凭什么替我承担,你是我什么人啊?”
他的泪水不自觉的留下来,无力的说道:“你这样,让我拿什么还啊?”
“你可知道,我这个无心人,为你心动,我心碎啊?你人在哪里,躲在哪里啊?”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信了他,跳了悬崖,可他终究还是心碎了。
他对着悬崖之处大声笑道:“我以为我赢了,不过是赢了这天下输了你,更是给自己的心”。
而他就在一边笑到:“是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才懂的什么是心碎,原来我也有心,我也会心碎,只为你一个人的心碎”。
唯见青山不见君,青山依旧在只是啊!君早已不在了,还真的是可叹啊!人有生老三千疾,可唯有相思啊!它无药可医。还真是怪哉啊!怪哉。
“毓儿…毓儿”声音从悬崖处传过来,他微笑的站起身来,像是魔怔一般朝着悬崖走去,一步又一步,他仿佛看到了暮肃就站在哪里?喊着:“毓儿,过来啊!”
“主子…主子”东护飞身前去拦了下来。
“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大魔头已死!你本该开开心心的做你的魔尊啊!”他晃动着徐毓,可徐毓不为所动,双目无神。
“主子对不起了”东护一掌拍下去,他晕倒在地。
暮肃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喊着:“毓儿…毓儿过来,不要过去”。
“徐毓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肯为他放弃一切,你可知晓我亦愿意如此”他深情的看着暮肃,那秀丽的长发散落在床上,他想要去靠近,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冥王,他在哪苦苦哀求着,告诉自己很痛,可是自己丝毫没有理睬他。
“冥王到”外面突然有人传。
章沢突然不知所措,环顾四周要躲起来时,被他一把拽住了。
章沢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四处躲藏,想要避开他一般。
“军师你怎么了”冥王疑惑不解道。
“没,没事”说完低头不语。
“我…我是来”还没等冥王说完,他就插了一句:“来看暮肃的吧!他人还没醒,我先走了”。
章沢慌里慌张的躲避着,想马上离开。
“军师”被冥王这一声喊住了。
“你为何躲着我”
“我并没有,王莫要多想,属下告退”。
这一句王,一句属下的,不知为何总觉得像是冷淡许多,没了往日那般自在。
“站住,章沢”他自是不理解,他走到章沢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章沢赶忙挣脱开,小声道了句:“王,不可”
“你那日就是这般,为何今日不可”他有些愤怒,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生来便没有心,这冥界无一不知,若非章沢一路扶持他根本无法在冥界独当一面。
“我那日,多喝了些酒,早已记不得了”
“记不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啊!你若是想知道我讲与你听啊!”说完这话,章沢涨红了脸,看了他一眼便生气的离开了。
次日,他坐在孟婆庄上,端着一壶酒躺在花丛之中,望向那灰蒙蒙的像是被黑纱遮住的天空,他记得章沢跟他说过这人间的天空是蓝色的,不像冥界这般死气沉沉,可他从未这般觉得。
蓝色的也好灰色的也罢,不过只是颜色罢了,又怎会有什么生机盎然之感呢!不过是人心罢了,一个人纵使看到灰色也觉得这便是生机,也未尝不可呢!
一壶酒下毒,他已是微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朝着孟婆住所走去,孟婆看到后连忙扶着。
“王,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就是有些不解,他为何不理睬我,偏偏守在暮肃的身边”他嘟嘟囔囔着,口齿也不清楚的说道。
“王,这暮肃弱不禁风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的,人嘛!总会怜香惜玉的,尤其是军师这样子有男子气概之人”孟婆彻底开启了她的忽悠模式。
“怜香惜玉?男子气概”他眉头紧锁颇为不解。
“老身看着每日那一对对在忘川河畔上生离死别的夫妻,也看着那独守在忘川之处的人,太有了解了”她拍着胸脯向冥王保证。
“老杂毛你不是还没追到嘛?”冥王插了一嘴。
“你懂个啥啊?追这个老杂毛嘛!我那是欲擒故纵?懂吗?就是想要追他,就离他远远的要让他爱而不得,想得也得不到,让他哭着跪着求你”孟婆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会着这个不懂事故的冥王。
“欲擒故纵?”他自是懂得什么意思,但是不知如何用来对付军师。
“唉!一看你就不懂吧!我教你,过来”。
冥王凑近耳朵,仔细听着孟婆说的一字一句。
“懂吗?”
冥王点了点头。
次日,冥王便病倒在地,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孟婆倒是下了一注猛药,章沢缓缓而来,他一直等着他过来。
他把了脉看了看他那双眼睛,便知道孟婆在搞鬼,孟婆私底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发热药,无论是神仙亦或是凡人,吃了这要便全身发热绵软无力。
“怎么会烧的如此严重”他抚摸着冥王的额头,冥王顺势抓住他的手,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嗑”他示意一旁的人离开,也顺势抽回自己的手。
“这么大了,还装病,你起来吧!”章沢撇了他一眼。
“痛”他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瞬间觉得不对劲,孟婆这药量下的也够猛的,现在必须马上退热。
冥王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你别动我给你退烧啊!”冥界之人素来没有体温,冷冰冰的若是吃这种药只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他一掌拍过去,想要把要催吐可是这一掌之力丝毫没有打出来,他瞬感不妙,难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冥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热量,他周围也被热气笼罩着,没过多时他必回神志不清,他思索再三只能强行逼出这药效了。
突然空气被大大的罩子笼罩起来,里面散发着冰冷之气,他从床上慢慢抱着他来,这才知坏了中计了。
他眼前出现一个年轻少年,梅花树下拨弄着自己的琴弦,他总觉得这异常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了。
他缓缓走向前看着远处的那个人,那人不是自己嘛?自己什么时候来过冥界呢!那人又是谁呢?怎么看怎么像冥王呢?
他想靠近被突如其来的大雾,弄的晕头转向早已不知道方向。
只见他依旧站在树下,道了句:“琴弦终究还是沾上血,你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郎了!”
他想伸手去,可是像是被卷入漩涡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了。只见他浑身是血,双手抚琴面带微笑的坐在凳子上,没了气息。
他紧紧拥他入怀,白色的衣衫之上到处飘洒着他的血液,他道了句:“你回来啊!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一人。原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首”。
他是忘记了什么嘛!为何他心里会有种经历过一般呢!仿佛那人的痛他能感同身受一般,那人是自己嘛!
转瞬间他来到凡间,草屋之下他躺在摇椅之人早已没了生机,他每日为他梳洗,每每到了卜卦之处都会看一眼,他自己亦会,只是卦不敢算尽恐大梦一场罢了。
他每次拿起来总会又放下,他怕醒过来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又怕他醒不过来。他说过会带他来人间的看东升西落,看世事变迁。
也说过会带他领略这世间的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他定睛一看那不是陨玉嘛!怎么会这样呢!陨玉在自己手里,可为何自己从来不知道呢!
他又放入怀中,道了句:“这陨玉早已融入骨血之中,只是我知道的太迟了。”
“公子明明是天上人,何苦来着凡间遭罪呢!不若早点回去吧!”那卜卦之人道了句。
“天上人?我早已无处可去了,天上人间亦是如此”。
“往来出来,归去处去。又怎的无处可去呢?”。
“不知先生如何尊称呢?”
“军师”他抬头看了一眼,是他!
“军师回去吧!冥界已大乱,望军师回去主持大局。冥王已走。军师难道想看着冥王最后的家也被毁掉嘛?陨玉不知所踪,百鬼岭早已突破结界,大肆在冥界杀戮,军师晚回去半刻,冥界顷刻间消失的。到时六界大乱。希望军师再三思索”他跪倒在地。
“不了,六界乱就乱了”。
等他回去的那一刻,冥王化作一摊血水,只剩下几个鬼到处乱窜。
眨眼间他像是恢复了神智,顷刻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缓缓看向他,他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哪里,高烧已退,嘴角也止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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