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原来那时也是你
经过上次的留宿之后，程也就开始努力地争取肖河家的长久居住权，但仍然屡屡被踹回对门。
最终肖河实在耐不住程也的软磨硬泡，才放话说：
“期末考进年级前80名，就允许你过来住”。
其实按照程也这学期的努力下来，进到前100名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越往前挤，进步的空间就越小，想考进前80，也得废寝忘食一段时间。
于是程也这才消停下来，全身心地投入了努力之中。
皇天不负有心人。
程也终于抓住高三上学期最后的尾巴，在期末考的时候，挤进了前80名。而肖河的成绩一如既往的稳定在40名左右。
所以不止人被程也追到了，两人之间的成绩差距也已经被程也追了大半。
于是在期末考试之后的寒假期间，程也就堂而皇之地搬进了肖河的出租屋里。
并且程也为了维持住他在肖河家的居住权，还主动包揽了做饭、打扫等各种家务。就这样，两人度过了一段一起学习、吃饭和睡觉的充实日子。
对于程也来说，简直是一段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甜蜜时光。
直到临近春节的时候，两人才分别被各自的家庭催着回去过年。
这天。
程也在肖河家的厨房里忙碌着，而肖河正坐在书桌前做着模拟卷子。
或许是题目有些难度，肖河一边做题，还时不时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有些头痛的样子。没一会儿，肖河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居然是爷爷打来的电话。
“喂，爷爷”
肖河的声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多了些鼻音和沙哑。
“哎！肖肖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爷爷慈祥的声音传来。
“嗯就这两天吧”
肖河把手机贴在耳边，正回答着，抬眼就看到程也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还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好早点回来，你爸应该很快也能回来啦”
听到这句话，肖河看起来并没有更开心，而是表情没什么波澜地应了一句，“哦好”
电话里的爷爷还在不停叮嘱着肖河。
而这时程也就在肖河身边安静地坐了下来，用勺子轻轻在碗里搅着粥，然后盛起一勺来放到嘴边吹了两下，这才缓缓送到肖河嘴边。
肖河只是微愣了一下，一边回应着爷爷，一边很自然地喝了一口程也喂过来的粥。
就这样喂了几口之后，肖河才挂断了电话。
“我自己来吧”
肖河说着就要去拿程也手中的勺子，但被程也躲开了，执意要喂给他吃。
“爷爷催你回去了？”
程也一边搅着粥，一边问道。
“嗯我想着明天就回去吧”肖河看着一旁的日历思索着回答，然后又反问道，“阿姨也给你打过不少电话了吧，你怎么一直不回？”
程也轻叹一声，又喂肖河喝了口粥之后，才道，“你还感冒着呢，我哪放心回啊”
“我没事”肖河小声喃喃了一句。
程也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摸摸肖河的脑门，确认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放心道，
“明天先把你送回爷爷家，我再回去”
“好吧”
大概是体质的问题，肖河从小就容易感冒发烧，季节的更替或者温度的骤降都会让肖河头痛起来，这次也没能逃得过。
程也为此还自责了一番，以为是他没照顾好肖河，于是这几天愈发地勤劳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
帮着肖河收拾好了回爷爷家要带的东西之后，程也难得回到了对门，他自己的出租屋里。
但毕竟只打算回家过几天的春节，程也并没整理出什么名堂来，匆忙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和肖河一起回市里了。
看见程也就只背了一个书包，潇洒地从对门回来，肖河正要问他怎么不多带些衣服走。但是话还没问出口，肖河下一秒就注意到了程也手上拿的东西。
是他在桥上送给程也的那把浅蓝色的伞。
肖河的目光停留在程也手上，迟顿了一下才问道，“你带伞干嘛？”
“外面下雪了”程也指了指窗外。
肖河顺着望过去，才发现外面真的缓缓飘起了雪花，好像还下的不小，但还是抗拒性地回复了一句，“下雪不打伞也行吧”
“你感冒了，不能着凉”
程也上前一步去，拿起一旁衣架上挂着程也的围巾，动作温柔地帮肖河围上，还顺便帮肖河把衣服领子往里收了收，又小声言语了一句，“屋里就这一把伞了先拿着吧”
“嗯”肖河小声应下了，没再说什么。
走到外面的时候，程也先撑起伞，然后用另一只手把肖河搂过来一些，尽量让肖河不被雪淋到，即使他自己有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两个人一路走着，肖河感受着程也搂着他的温暖，不自觉地抬眼看了下撑在头顶的这把伞，若有所思着：
小时候他总舍不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被这把伞保护在下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境
距离他在桥上把伞送给程也的那个下雨天，已经过了快五年的时间。
肖河此时却注意到，这把伞完全不像是被使用过五年的样子，反而崭新的、和他小时候精心护理的样子差不多。
难道程也这五年来一直都没打过这把伞？
“想什么呢？”程也注意到了肖河的出神，低声问道。
肖河的思绪被打断，目光赶紧从伞上收了回来，眨眨眼道，“没什么”
“该不会是想我吧？”
程也贱兮兮的本质又暴露出来，语气刻意软了下来，“肖肖你回家也不能忘了我哦~~当然我肯定会想你的！”
“吃饭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上厕所唔！”
肖河干脆伸手捂住了程也的嘴，避免他再满嘴跑火车。
谁成想程也这下安静倒是安静了，只不过顺势撅了撅嘴，在肖河的手心上“mua”的一下亲了一口
吓得肖河连忙收回了手，心中暗骂一句“流氓”。
两人到了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饭的时间。
程也既然都把肖河送到了家门口，就自然而然地被爷爷奶奶热情地留下来吃饭了。
家常菜虽然不算丰盛，但带着十足的温馨气息。
程也坐在肖河旁边，仪态放得规规矩矩，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小白气息，简直和平时在肖河面前骚话连篇的模样判若两人。
肖河不由得在心中佩服程也的演技
有程也在和爷爷聊天，餐桌上的氛围倒是活跃了不少。
肖河本以为爷爷大概是忘了，也不会再提起爸爸的事。谁料饭刚吃了一半，爷爷就有意无意地，还是提了一句，
“你爸过几天回来，你还是和他回去待两天，走走亲戚啊”
可能是念在程也就在旁边，肖河不想破坏刚刚和谐的气氛，只好先应承下来，幅度细微的点点头道，
“好…”
以往爷爷提到肖河的爸爸，肖河不是假装没听见就是转移话题，这次却痛快答应了。
爷爷不禁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欣慰道，
“这就好，都是父子，有什么过不去的…门口的那把伞不就是你爸送你的，亏你还说早就丢了，我看这不是还留着嘛！”
爷爷这句闲聊的话一出口，程也和肖河就双双愣住了。
程也正要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迟疑着还是向爷爷问道，
“爷爷，你说…哪把伞？”
爷爷还没发现两人神情上的变化，笑着直起身来，特地用手指了下门口的方向，
“喏！就是那把啊”
可那里只挂着一把伞，就是程也一路撑过来的那把伞。
“那把伞啊是他爸特地给肖肖设计出来的，图案啊什么都是自己画的”
爷爷有些得意地继续讲着，还宠爱地看向肖河，“肖肖小时候，可宝贝这把伞了”
“爷爷！”肖河赶紧叫了一声，转而盛了碗汤给爷爷道，“待会儿汤都凉了…”
爷爷这才停止了话题，而肖河没敢去看程也的反应，自顾自地赶紧把面前的饭吃完了，匆忙道，
“我我先回屋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餐桌，走进爷爷家一直留给他的次卧。
“哎！这孩子”
爷爷看着肖河关上的房门，责备道。
“没事儿，小也，你多吃点啊！”
“嗯…”
程也礼貌地微笑着，但神情上已经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故作淡定地陪着爷爷奶奶吃过饭之后，程也就来到了次卧的房门前。
试探性地敲了两下门之后，过了一会儿，肖河才缓缓地把门打开了。
程也沉默着走进了房间内，靠着门，把门关上，背后的手还顺势地锁上了门。
缓步走到肖河的面前，程也却没有停下，逼得肖河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床边。
眼神却一直跟随着肖河不肯移开，里面是欣喜又滚烫的爱意…
“那天在桥上”
程也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陈述着，“送我伞的人是你…”
面对着程也的这种眼神，肖河不得不承认。
“是我…”
终于确定了这个事实。
“肖肖…”
程也喃喃着，喘了一口粗气，又往前上了一步。
这下肖河退无可退，下意识地仰了过去，一下子失去平衡躺倒在了床上。
正要起身的时候，却被程也俯身过来一把按下。
程也一只手卡在肖河的腰后方，另一只手撑着床，俯身缓缓向下。
逐渐感受到程也灼热的呼吸。
肖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程也干脆地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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