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痛苦的奥斯卡影帝
莫德习惯的看了眼电子钟，墙壁上空无一物，他这才想起来是上次穿越的时侯带走的，已经消失在时间与空间之中。
“没关系，明天还会回来的，一会大壮来了，就告诉他电子钟坏了，拿去修了，他一定会很高兴。”莫德很快找到理由。
穿好保安服，推门走出保卫室，到停车场将五菱小面开到门口，点击微信音频通话：
“大壮啊！哥家里有急事，麻烦你过来替个班。”
“没事吧队长，好的，我一会就到。”大壮每次都在关心领导。
莫德对大壮越来越有礼貌，他也曾经找过队里的其他保安，但能做到百分百无条件答应的只有大壮。
“好同志啊！抽空还要请他吃顿法式大餐。”
莫德等来大壮，简单的安排号工作后，开车直奔家里，应付了父母的疑问，来到自己的卧室，先换上去年买的安踏运动装，再从老爸的酒柜里拎出两瓶蒙古王，这是班长的最爱，带上身份证件，还特意带上了退伍证和预备役证件，做到有备无患，真枪实弹的哪儿有那么容易。微信上已经与班长说了自己想玩手枪，班长让他马上过去，还是以前的急脾气。打开高德导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够远的，雪天车不能开的太快，需要抓紧时间，每浪费一秒都是在浪费训练时间。
“德子，这里。”
莫德刚把车开进射击俱乐部空旷的停车场，就看见班长隔着老远在喊他，一脚油门将车停在班长身边，开门下车。
“班长好！”莫德立正，抬头挺胸，右臂抬起敬军礼。
“稍息”班长回敬军礼。
班长一身黑色作训服，一米八的个头更显魁梧，40多岁的年龄还是板寸头大墨镜，依旧保持着军人的本色。莫德看看自己发福的肚皮，转身到车上把两瓶蒙古王拿了出来，先堵住班长的嘴，否则一定挨批。
“班长，这是巴彦格勒顺那家伙上个月给我快递过来的。”
“呦呵！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有日子没喝过了，晚上烤全羊，在视频几个老战友，咱们一起喝。”言罢，大手一伸搂着莫德走进射击俱乐部的接待大厅。
班长是射击俱乐部的骑术总教练，没错，射击俱乐部还经营着马场，他在部队时练就一身出色的骑术，还有骑射的绝活，在多部影视剧里当过替身，人脉很广，马场有他的股份，算是老板级了，莫德在他面前自愧不如，因此主动沟通的很少。
“德子，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啊！”班长拍了拍莫德的肩膀，估计莫德拍肩膀的毛病就是跟他学的。
“班长，对不起，我狭隘了。”莫德惭愧的说。
“啥都别说了，到了我这里尽情的玩，我都打好招呼了，长短枪都可以。”
“别啊！班长，我知道子弹很贵的。”莫德现在不差钱。
“那就打个对折。就这样了，”班长还是怕伤了他的自尊。
“行”莫德不在客气。
“我还有个会，年前忙一些，中午一起吃饭。那个小王啊!”班长挥手叫过来一位同样身穿作训服的小伙。
“这是俱乐部最好的射击教练，拿过奖牌的，平时都被那些大佬占着，今天你运气好，有问题就问小王，小王，这是莫德，我兄弟，照顾好啊！”
“放心吧！刘总。我先带莫哥去办手续。”小王教练一边与莫德握手，一边笑着对班长说。
俱乐部的手续繁琐而严谨，虽然有班长的担保，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执行的，退伍证和预备役证明起到关键作用，莫德顺利的拿到射击训练许可，不过想到天天都要如此，他的心都在颤抖。
俱乐部的手枪枪型有十余种，都是半自动的，贝雷塔87型，西格邵尔P226型，格洛克17型，在众多的枪械里莫德一眼就相中柯尔特巨蟒型双动转轮手枪，近30CM的枪长和1.3KG的重量都和莫德的转轮手枪差不多，单手扣动扳机，就能完成弹仓旋转击发动作，身为有证厨师的莫德，先天具备强悍的腕力和臂力，单手操控柯尔特巨蟒绰绰有余。
莫德自己的转轮手枪采用单动式击发，需要左手手动扳起击锤、使弹仓旋转至下一颗子弹后，右手才能扣动扳机再次进行击发，就象电影里西部牛仔玩的花哨枪法。用单手控制莫德的转轮手枪，一发之后就等着对手的子弹吧！
“最好先练习双手持枪射击，熟悉枪感后可以再练习单手持枪。”小王教练细心指导。
“向您学习！”莫德虚心接受，心里却在想：
“我回黑岩城后得想办法把那两把枪改改，改成单手供弹，我这个有证的钳工应该没得问题。”
莫德听从小王教练的建议，先买了10组60颗子弹，尽管打了对折，一颗子弹差不多也要10几元钱，莫德现在不差钱儿，要不是小王教练拦着，他准备直接购买30组180颗子弹，先打个过瘾再说。
经过小王教练的指导，莫德很快牢记持枪的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这与他的天赋“博闻强记”是分不开的。
“莫哥，你的射击天赋很高，动作越来越标准了。”小王教练夸奖道。
“我是班长的兵，手枪是没玩过，56半还是打过很多次的。”莫德谦虚道。
“得，莫哥，要不咱们先上一组子弹试试？”
莫德戴上护耳，麻利的给枪装好子弹，双手握枪瞄准20米远的枪靶，其实柯尔特巨蟒有50米的杀伤距离，但莫德自己的枪和子弹质量不如现代的，杀伤能达到30米就不错了，所以莫德选择20米靶练习，小王教练甚至推荐10米靶。
“砰”
“砰砰”
“砰砰砰”
莫德第一枪还犹豫了片刻，第二枪开始连续射击，6颗子弹快速射击完，莫德摘下护耳吐了口气。小王教练帮助报靶：
“42环，单发平均成绩7环，第一次就打出这样的成绩，已经比大多数的新手强多了。”小王教练鼓励道。
莫德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他拥有时间同样缺乏时间，他知道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现在的他不缺这些。上午莫德打完了60颗子弹，最好成绩是47环，小王教练觉得已经教无可教，莫德掌握基础要领的速度太快，剩下的无非是枯燥的射击练习，小王教练提醒莫德要注意射击频率，毕竟柯尔特巨蟒的后座力也是会伤到人的，他却不知道莫德有恢复身体状态的金手指，睡一觉什么都会回来，因为明天既是今天。
婉拒了小王教练下午继续陪练的请求，莫德和班长在俱乐部的西餐厅共进午餐，两人点的是小套餐，胜在简单实惠，莫德没和身为刘总的班长客气，自然是班长买单，
“上午玩的怎么样？”班长询问。
“还好，枪感找回来一些，47环。”
“可以啊！这都快到神枪手级别了。”班长惊讶的道。
“六颗子弹，我用的转轮手枪。”莫德故意大喘气。
“你小子还是那么皮，哈哈哈！”战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午餐后，班长去忙他的工作，倒不是冷落莫德，毕竟还有两天就过大年了，俱乐部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战友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莫德自己来到靶场继续练习，他又买了60颗子弹，放慢射击的速度，仔细的感受。他已经是超凡者，感知要远超普通人，虽然在现代时空他感觉不到自身超凡能量的存在，但并不影响他的感官敏锐。
俱乐部的马场有蒙古族风俗餐厅，班长早在莫德到来前就预定了烤羊羔，两人在蒙古包里畅谈战友情，讲讲在部队时的糗事，离开部队时的伤感，还视频连线巴彦格勒顺等几位老战友，相隔千里举杯共饮，直到莫德喝的昏天暗地再无知觉。
嘟嘟...嘟嘟...嘟嘟...，尖利的电子钟闹铃声响起。莫德默默起床，重复昨天的生活。
““德子，这里。”班长在喊他。
“班长好！”莫德立正敬军礼。
“稍息”班长回敬军礼。
莫德觉得自己今天见到班长所投入的感情在淡化，他讨厌这种变化，尽量表现的真挚，避免被班长觉察到，否则误会可就大了，还是急忙取出两瓶蒙古王掩饰他的不自然。
“班长，这是巴彦格勒顺那家伙上个月给我快递过来的。”
“呦呵！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有日子没喝过了，晚上烤全羊，在视频几个老战友，咱们一起喝。”言罢，班长大手一伸搂着莫德走进接待大厅。
介绍莫德和小王教练认识后，班长忙工作去了，小王教练顺利的帮助莫德办好手续。
“王教练，我以前在部队接受过手枪射击训练，您帮我看看。”莫德不想重复昨天的训练。
“噢？是吗？刘总告诉我你是新手，那我看看。”
小王教练并没有异议，好多新手都说自己练过，结果一塌糊涂。莫德拿起枪演练昨天小王教练指导的基本动作，流畅而富有韵律感。
“你这基本动作是谁教给你的？”小王教练疑惑的问。
“是我以前部队的一位老兵，据说参加过比赛。”
“我说怎么这么像我们训练队的套路，原来有可能师出同门啊！”小王教练自己找到原因。
“那就简单多了，你这里要这样，对，身体不要过于呆板，你用的是转轮手枪不是比赛用枪。”小王教练还是尽职尽责的指点了几处小问题。
“剩下的就是消耗子弹了。”仍下这句话后，小王教练就离开了，这是他教过最轻松的新手。
莫德今天买了30组180颗子弹，最好成绩是49环，单发平均成绩提高一环。
“看来身体机能够用，枪感越来越好了。”莫德总结。
晚上依旧和班长吃烤羊羔，莫德没敢多喝，谎称身体不适，巴彦格勒顺说他变虚伪了，莫德无言以对委屈的痛哭流涕，有话不能说心里憋屈，最后还是醉倒了事，还好他酒品不错没有胡言乱语说出心中的秘密。
嘟嘟...嘟嘟...嘟嘟...，尖利的电子钟闹铃声响起。
“滚”
莫德将枕头扔了过去。他已经在现代时空停留99天，每天机械的练习枪法，每天都要面对班长的热情和战友们的真诚，而自己的情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表演。
“我可以得到奥斯卡小金人了。”这是莫德对自己的评价。
有一段时间莫德全当自己是在演戏，一场没有观众的戏剧，他是男主演，其他人都是配角，当然班长是第一男配。再往后他怕了，他害怕自己真的忘掉战友情，忘掉心中的火热，不想再去射击俱乐部。可是想到异时空的兰姨一家，想到小路易，想到哈利和索菲亚，想到哪个媚眼如丝的女人。
“将来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切为了生存，要坚持，心在痛也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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