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一次·诱惑
老铁锤的脸色巨变，歉意地和莫德说：
“先生，我家里遇到些变故，我出去解释解释，很快的。”
莫德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有七八个人进了工房，
“老约翰，你和夏洛特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莫德吩咐。
老约翰同样替朋友着急，听到吩咐立刻走了出去，夏洛特紧跟其后。
“刀疤，钱我都已经给你们了，我儿子雷奥也被抓去做劳役，你们还想怎样？”
老铁锤异常愤怒。
“雷奥被惩罚劳役，是他罪有应得，他欠黑石赌场的钱必须要还，昨天的钱只是利息，今天要么还钱，要么交出地契和你儿子打造的那几把匕首，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你那儿媳和小孙子都在家吧？”
公鸭嗓音听起来极为刺耳，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刀疤，前天你让雷奥去黑石赌场帮助修机器，结果被抓去做劳役，说他在赌场借钱赌博，雷奥从未有过赌博的恶习，分明是诬陷。”
“别和我说这些，我是按规矩办事儿，要么立即还钱，要么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都有个交代。”
公鸭嗓灼灼逼人。
“刀疤，别太过份，你也是这条街的人，做事要留条后路。”
老约翰发声。
“老约翰，这里没你什么事，要不你就替老铁锤把欠的钱还了，或是求你带来的有钱人，哈哈哈！”
公鸭嗓不怀好意的尖笑。
“刀疤，我会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夏洛特正气凛然的叱喝。
“吆喝，这不是夏洛特警官吗！街面上的事管不了，管到屋里了，你叔叔都没胆子管黑石赌场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小心连累你叔叔。”
公鸭嗓嚣张至极。
“这人牛掰的很啊！谁不服灭谁，就差大喊一声‘还有谁’了，看来黑石赌场的背景还挺大。”
莫德要压不住火了。
“母亲，我害怕！”
“乖，有妈妈在呢！”
隔壁房间里传来稚童和女人颤抖的声音，应该是老铁锤的儿媳和小孙子。
“还有谁？”
公鸭嗓声嘶力竭的喊叫。
“妇孺何其无辜！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莫德气势迸发缓缓地站了起来。
“小路易，该我们上场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
莫德走出里屋，小路易右手入怀跟在身侧。公房里两伙人泾渭分明的对立而站，七八个魁梧壮汉堵住工房的正门，气势汹汹的看向老铁锤几人，为首一人是个黑胖子，大冷天的敞胸露怀，胸口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就是叫刀疤的公鸭嗓？那刀疤不会是画的吧！”
莫德一边观察一边挥手拨开老约翰和夏洛特的阻拦，直接站在己方的C位，面对敌首。他的突然出现让工房里瞬间安静。
“还有我！”
莫德看着刀疤，冷冷的放话。
刀疤被莫德的外表和气势镇住，一时没了言语，门外有个精瘦的汉子观望一眼后，慌忙跑进工房，在刀疤的耳边低语几句，刀疤的眼神慌乱起来，
“啪”
一巴掌将瘦子打了个趔趄。
“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早说？”
刀疤一脚再次将瘦子踢出门外。转过身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男爵大人，这是个误会，早知道是您光临此地，我们就不敢来打扰了。”
“怎么？换了别人你就敢了，要不我让少城主来这里坐坐！”莫德反威胁。
“知道你是少城主的导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爷明个儿再来。”
刀疤腹诽着，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
“哪能呢！哪能惊动少城主的大驾，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刀疤就要带人离开。
“想走就走那里有那么容易，既然你们是来要钱的，就给你们钱，”
莫德的话惊得工房里包括刀疤在内的七八个壮汉齐齐看向他。他集中精神到双眼，用古拜伦语默念：
“诱惑”
莫德的双眼瞬间放射出一片淡绿色光芒，将面前的壮汉都笼罩其中。
“去赌场吧！会得到的更多更多更多......”
莫德口中发出诱惑之音。
刀疤茫然的看着四周，一张张金拜伦纸币在身边飘荡，他贪婪的伸手去抓，果然抓住一张，
“好多金拜伦啊！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刀疤开始挥舞双手去抓金拜伦，一张两张...抓了好多张，耳边有个声音在低语：
“去赌场吧！会得到的更多更多更多......”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刀疤双手乱舞。
“我要去赌场，那里还有好多金拜伦，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刀疤喊叫着转身出了工房，向黑石赌场方向跑去，在他身边几个魁梧壮汉同样的奔跑喊叫着。
“没想到‘诱惑’的影音效果真不错，完全是身临其境的VIP享受啊！我真是个天才。”
莫德收敛绿芒结束施法，再次看向身边的人，老铁锤正用审视的眼光看向他，而小路易和夏洛特则是满脸的兴奋和崇拜，经验丰富的老约翰将趴在门外的瘦子拎进工房，仍在地上。
“说吧，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说，我说，前几天有人看到老铁锤的小孙子，手里拿着一柄制做精良的匕首，又偷窥到雷奥正在打制造型奇异的弯刀，就报告给了赌场的管事。”
“坑爹啊！”
莫德仰天无语。
“管事的见猎心喜，就派刀疤请雷奥到赌场，不但要求他现场打制兵器，还要他交出兵器图纸。雷奥说死不同意，管事的就给他灌了致幻剂，诱导他参与赌博后，叫来警察抓走了雷奥。”
“刀疤为什么要地契？”老铁锤问。
“那是刀疤自己的主意，他贪图老铁锤的临街工房，我知道的都说了，哈德森男爵大人，请您放了我吧！我就是个跑腿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瘦子跪地哀求。
“怎么到哪里坏人求饶都是这套词呢？”莫德腹诽。
“说谎，你这年龄...”
“他没说谎，他说的是真的。”
夏洛特认真的确认道。
“好吧！既然片警都说是真的了，我就...，哎？不对...”莫德忽然想到。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和我的家人都是晨曦教派的信徒，您创造了‘哈德森小路“后。我母亲时隔二十余年再一次走进了晨曦教堂的祷告大厅，她说仁慈的您拯救了她的灵魂，‘愿女神护佑您！’我代我母亲向您表示感谢。”
瘦子直接磕头，他讨饶时都没有行此大礼，在这个世界磕头礼绝对是最大最真诚的礼节，拜女神都不会用到。
“好了，你起来吧！”
莫德示意老约翰将人拉起来，对于这样的人莫德无意多做纠缠。
“你替我传个话，告诉赌场管事，三天后我要见到老铁锤的儿子雷奥，我不管他的背后是谁，做不到我就带少城主去赌场度假，让他后面的人看着办。好了，你到门口站着，半小时后才可以走。”
“遵命，男爵大人，我一定会把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管事。”
瘦子小心的退到门口，笔直的站着。莫德看向老铁锤，面露歉意，
“看来这件事与我让你们打制的兵器有关，放心我会管到底的，还要做出相应的赔偿，相信你的儿子很快就会回来。”
“夏洛特，告诉你叔叔帮忙照顾老铁锤的儿子，我会回报他的。再有这几天劳烦你多看着点这里，免得宵小趁火打劫。”
莫德不等老铁锤说话又吩咐夏洛特。
“谢谢您！哈德森男爵。”
老铁锤泪水流出。
“谢谢，大人。”
里屋的女人和孩子鞠躬致谢。
“谢谢，先生。”
老约翰也来凑趣，莫德瞪了他一眼，
“办事不利祸及朋友，黑锅让他背定了，回去就告诉兰姨收拾他”莫德气恼的想。
“够酷，够炫，够给力。”
是莫德对自己做为超凡者，第一次使用超凡技能，完美的控制超凡能量，做出的评价，至于结果如何暂时不予考虑。
莫德感觉精神有些疲惫，
“老铁锤，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莫德言罢不在犹豫出门上车。夏洛特主动留下，他要联系其他的巡逻警察帮忙看护。老约翰再三叮嘱老铁锤后，和小路易回到驾驶位置驱动马匹踏上归程。
西城街道两边的鲸油路灯少的可怜，夜幕降临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趁着还是黄昏时分老约翰驾车急行，带起一路的尘土，道路两边骂声不断，甚至有石块从黑暗的角落扔向马车，但都被老约翰的长鞭击飞。
莫德安稳的坐在车厢里，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何时起自己开始变得强势起来，越来越自信。
“自信是好事，树敌就不是好事儿了，自己还是要谨慎。”
莫德自嘲一笑。
路过黑石赌场时，车速已经缓缓的降了下来。夜色深深，这片区域却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常，四周的灯光亮如白昼，道路两旁不时有男人和女人向马车招手。
莫德透过车窗看向黑石赌场，黑色的建筑就像一只卧着的黑虎张开巨口等待血食主动上门，门口的人流络绎不绝，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莫德摇摇头收回目光，将身体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该来的总会要来，有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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