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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惩罚


  “……”我直接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呢?

  “雪馨,怎么办呢?”凌楚妍无助地哭着,“子寒在发烧,他的伤口感染了,可我不敢带他去医院……”

  “啊?”我回过神来,伸手探了探那男子的额头,果然烫手,连忙正色道:“不行啊!这么下去要得败血症的,得赶紧去医院!”

  “呜呜……”凌楚妍一个劲地哭,“会被殷圣奕发现的……”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我回头对站在旁边的肖云山命令道:“快过来背他去医院!”

  肖云山马上听话地走过来,拉起昏迷中的夏子寒,将他扛上肩膀,轻轻松松地背起往门口走去。

  拽了凌楚妍一把,示意她别再哭了,我急急地跑回卧室拿了包,这才嘱咐小秀在我房里睡以便照顾麟麟,然后才和凌楚妍一起走出门去。

  此时是深更半夜,小区里灯死火灭,别说出租车,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肖云山让我把地下室的摩托车推出来,然后将夏子寒托上去,让他骑在油箱上,回头对我说:“你们也上来吧!”

  我问:“可以吗?四个人会不会把车胎压爆?”

  “不会。”他很肯定,“在村里,我们上山打猎的时候,四五个男青年合骑一辆摩托,很稳的,只要速度慢点就没事!”

  凌楚妍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四五个人骑一辆摩托?好玩吗?”

  肖云山鄙夷地轻哼一声,“为了省油!”

  “……”

  我和凌楚妍也坐上去,摩托车的空间有限,四个人虽然也勉强能坐下但无疑挤得很紧。凌楚妍毕竟是千金大小姐,不好意思让她跟肖云山挤在一起,我只好让她坐我的后面,我则夹在她跟肖云山的中间。

  伸手拽着肖云山的衣服,嘱咐道:“你要小心点啊,四个人呢!”

  “没事!”他的声音很温和,提醒道:“你抱住我的腰吧,小心别摔下去!”

  虽然对他有戒备心,不过此时安全第一,我也只好伸臂揽住他的腰。

  肖云山心情大好,低声道:“小心了!”

  摩托车缓缓驶动,有些歪歪斜斜(不过没有摔倒)地向着门口驶去。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凌晨,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我们的摩托也没碍到谁的道,也没有交警查超载,所以就一路还算顺利地驶到了市医院。

  按理说,明光医院的医疗设备还要好些,不过因为是沈浩轩投资的医院,我们只好避开了。

  已经是下半夜了,连值班医生都找地方睡觉去了,我们喊了半天才找到他。医生揉着惺忪地睡目有些不满地走过来,看了看夏子寒腿上的伤口,睡意顿消地惊道:“是枪伤啊!”

  “医生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连忙对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这位朋友从香港来的,路上遇到了抢劫,在逃跑的时候被打中了腿部。深更半夜的,也没处报警,所以就先把他送到医院里来了!”

  医生将信将疑,不过医者天职抢救病人要紧。他拿起剪刀铰开了伤口部位,瞠目道:“你们确定是今晚被抢的吗?这伤口至少两天了!”

  “也许吧!”我忙又补充道:“他从香港来的,路途遥远,被劫匪打伤又不敢报警所以……就拖到现在。”

  医生也不再多问,先打电话通知手术室准备了一下,然后就让护士将夏子寒推进手术室准备开刀取出子弹。

  我们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排椅上等着,凌楚妍轻轻地啜泣,边喃喃低语:“是我害了他……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怜惜,再见她原本鲜润的菱唇已干裂起皮,知道她这些日子肯定过着饥不择食的日子,便抬头对站在一边的肖云山说:“去下面的便利店买点矿泉水和面包香肠之类的东西,如果能买到水果就更好了!”

  “噢!”肖云山马上领命而去。

  凌楚妍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渍,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你现在的丈夫?真听话啊!怎么感觉他对你的态度……说了你别生气啊,就好像小狗对主人的态度,一声命令马上去执行!”

  “哧!”我忍不住笑出来,“你这比喻真够损的!”

  虽然心情很沉重,不过凌楚妍生性温柔并不惯哭天喊地,她悄悄揩干了泪眼,跟我聊起相互的近况打发等待的时间。

  殷圣奕被判狱外监控三年,住所周围无论白天黑夜都站满了警察,因为他的人身自由被警方控制,所以三合会总部以及遍及整个东前亚的分部都不敢轻举妄动。

  凌楚妍借着这个机会在法官男友夏子寒的帮助下离开了殷圣奕,住进了夏子寒的家里,开始长达两年的诉讼离婚。可惜,无论他们用什么法子威胁利诱,殷圣奕就是不肯松口同意离婚,没有办法,夏子寒就想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夫妻分居两年以上会自动解决婚姻关系,他们俩等得就是两年后的自动离婚。

  原以为苦尽甘来,跟夏子寒同居的日子她快乐得不着边际。看着殷圣奕那只病猫也好久没发威了(既使跟夏子寒成双成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面无表情),她便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得了到自由。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间就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好像就在一夜间,一切都变了。殷圣奕不知怎么的就脱离开警方的监控,接着夏子寒就被莫名撤职查办,然后……可怕报复开始了!

  夏子寒的家人亲戚以及亲密的朋友几天的时间就惨死得干干净净,这是一种血腥恐惧的无情杀戮,令人心胆俱寒却又无处可藏。这种杀戮的结果就导致夏子寒变成了一尊瘟神,所到之处跟他认识的人全部避之唯恐不及。

  殷圣奕并不急着杀他们俩,就像一只恶毒的坏猫,耐心地看着爪下的老鼠惊惶失措的四处奔逃,可是逃来逃去始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过了半个多月流浪逃亡的日子,凌楚妍吃不消了,她自小娇生惯养身体又虚弱,便生了场大病。

  好在殷圣奕暂时还不想让她死,所以才有医院敢收留她,两人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交医疗费?夏子寒只好在医院里帮着运送垃圾,做工抵她的住院费。

  退了烧,她想吃一只红烧乳鸽,夏子寒都没钱给她买。

  说到这里的时候,肖云山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袋,全部都是好吃的。

  看到那只切开一半的黑皮沙瓤西瓜,凌楚妍的眼珠都绿了。我连忙问道:“你没买只匙子来吗?”

  “买了。”肖云山将手里的食物都放到旁边的排椅上,将那只切开的黑皮西瓜拿出来,再掏出一只塑封的一次性汤匙,拆开后连同西瓜一起递给我。

  我转手就递给凌楚妍,她也没客气(也顾不上客气了),连忙用匙勺抠着瓜瓤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肖云山有些不高兴地瞪起眼睛,说:“这不是给你买的!”

  “咳!”凌楚妍差点噎住。

  我瞪着肖云山,斥责道:“喊什么?不就半只西瓜吗?喜欢吃再买!”

  他便重重地哼一声,转身走了。

  “呃,你老公真厉害!”凌楚妍冲我做个鬼脸,“蛮心疼你的嘛,这只瓜我不该吃的,还是留给你吃吧!”

  “你快吃吧!看你就好像刚从印度灾区里逃出来似的!”我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再精致的女人被生活逼迫也会变得狼狈不堪。

  真的很难把她跟之前见过的那个开着宝马车优雅地刷着金卡的凌楚妍联系起来,唉,可怜的娃,现在的她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夏子寒走出来,医生也跟在后面出来了。凌楚妍连忙弃了西瓜站起身迎上去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感染要继续治疗,得住院!”

  “噢!”凌楚妍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我说:“没问题!”然后跟凌楚妍一起跟在后面走进了夏子寒的单间病房。

  单间病房虽然贵一些,不过安静又宽绰,我觉得比通间病房要好许多。

  安顿好了夏子寒,他的手术麻药劲还没过,再加上本来就昏迷,现在也没完全清醒过来。偶尔,他会睁开眼睛急乱地搜寻一番,直到凌楚妍站在他的面前,他才能安心地重新闭目睡觉。

  这时肖云山提着几只西瓜进来了,刚放下瓜还未及说话,我就吩咐道:“去缴住院押金!”

  “噢!”他立即领命而去,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原本凄凄楚楚的凌楚妍禁不住破泣为笑,问道:“雪馨,说实话,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活宝?”

  “……”我无语,“这是我的小叔子!”

  “啊?”她很吃惊,“那你老公呢?”

  “刚去世几个月!”我想了想又加了句:“是被沈浩轩害死的!”

  凌楚妍眼里的神色不断地变化着,先是吃惊继而惶恐然后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夏子寒之后又沉默下去。

  “不过也不一定,”我忍不住再加了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呃,”她喃喃地说:“其实这个根本不用猜,像殷圣奕和沈浩轩这些人……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知道……他早晚都会对子寒下手……他、他完全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随即我明白过来,她嘴里的他指的是殷圣奕。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此妞已被姓殷的吓破胆了。

  肖云山缴了住院押金,我让他先回家去,我则陪着凌楚妍说说话,省得她老是独自抹泪。

  到了凌晨三四点钟,大家都累了,单间病房都是双人床,所以凌楚妍便走过去睡在了夏子寒的身边,我则躺在了沙发上,准备稍稍地眯一觉。

  熄了灯,没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来到了那座名为雪馨苑的度假村,里面的林木好苍翠好茂盛,好像是春天的样子。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被这美丽的景色迷住,可是好像我也迷路了,在里面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雪馨,”依希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我连忙回头,却怎么都找不到人影。

  一双大手抚上我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雪馨,”微微沙哑低沉的嗓音隐着狂热的思恋,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定睛一看,沈浩轩居然站在我面前,他眉眼弯着,就那样深深地觑着我,含笑不语。

  “是你?”我怔怔地注视着他,问道:“这么久你都去哪儿了?”

  “想我吗?”他不答反问,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玩世不恭。

  “……”我红了脸,呸,不要脸,我为什么要想他?这么久不见,这人的脸皮还是这么厚!

  突然,我看到冷涛出现了,他就紧紧地站在沈浩轩的身后。他抬起头冲我诡异地笑着,然后慢慢抬起胳膊,手里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别作声,”他用口形悄悄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他!”然后手起刀落……

  “啊,冷涛……不要!”我吓得大叫起来,想推开沈浩轩,可突然间眼前的景物都消失了,耀眼的光亮笼罩着我,我猛然间睁开眼睛。

  室内一片明亮,也一片嘈杂,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沈浩轩坐在我躺着的沙发上,正用一种冰冷森寒的目光睇着我。

  天,我还在做梦吗?我赶紧使劲揉揉眼睛,幻象仍然没有消失,而且愈发看得清楚了。沈浩轩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地坐在我的身边,甚至我都能嗅得到他身体的那种独特的香气。

  他睇着我,黑眸一眨不眨,唇角勾起一丝笑,这丝笑容却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更加狞恶,他缓慢启音,吐字如冰:“连做梦都在喊冷涛名字,刚分别几天……你就那么想他?嗯?”

  就连说话的口气都没半点改变,我的心猛的一滞,继而发现并接受了这个惊悚的现实,沈浩轩真来了,而且就坐在我的身边!

  大约早晨八点多钟,天已大亮,病房里站满了人,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听到凌楚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跪下求你,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贱货,”殷圣奕狠狠揪住凌楚妍海藻般的长发,将她拖下病床,“连他晕迷不醒的时候你也爬他的床,你可真够**的!”

  “呜呜……”她双手本能地去抢救自己的长发,因为都快连头皮一起揪下来了。“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地方睡……”

  “狡辩!”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顿时半边粉腮都肿起来,菱唇也被打出了血。

  沈浩轩事不关己地在旁边喊了声:“圣奕,温柔点!”

  我浑身冰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窗外渐渐耀目的太阳,我终于明白这是大白天,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沈浩轩和殷圣奕真的一起来了。

  连忙爬起身,刚想下沙发就被沈浩轩抱住,他的唇就紧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魅语:“别急,我们一起看会儿戏,待会儿我会带你走!”

  我抬起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眸如同黑色的旋涡般吸人魂魄,却又如同冰刀般冷冽摄人。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

  “呜呜……我什么都不要,我们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呃……”她被殷圣奕一脚踹翻,单薄的身体痛得蜷缩成一团。

  “楚妍!”夏子寒已经醒过来,他挣扎着还不待爬起身就被两名凶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来!”殷圣奕指着夏子寒对属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着被踹的髋部,原本就苍白的俏脸更加惨白如纸,沾着血丝的菱唇不停的抖着,“不要动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高大的身体,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气道:“他病了你很关心?”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浓度白酒连肠胃都差点烧穿孔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跟他快乐逍遥地双宿双飞,乐到找不着北!”殷圣奕越说越气恼,干脆将她再揪起来,指着夏子寒对她说:“你们有本事再跑啊!继续跑!我就看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帮你们偷渡的那个蛇头我已经让人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了,我就看看谁还敢再帮你们!”

  我吓得浑身一颤,我也帮过他们啊,那我……殷圣奕打算怎么对付?

  沈浩轩冷哼一声,铁臂圈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吐着气,“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稳了稳神,我瞧一眼沈浩轩,又别过脸。

  “呜呜,”凌楚妍哭得好不可怜,“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报复在我的身上?他早就病死了,过往的恩怨也该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几次张嘴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这次的事情跟你爸爸无关,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别动手打女人!”夏子寒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无惧色,他喊道:“有种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动楚妍!”

  “呜呜,”凌楚妍泣不成声,她的泪眸觑向心上人,简直是肝肠寸断,“子寒,是我连累了你!”

  下一秒钟她的视线又被迫转向殷圣奕,因为她的头发攥在对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过点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着钢牙,狞笑着接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夫妻应该好好亲热一下,我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半点都不会想我,不过我可是——很想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欢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对了,你一直都很喜欢放节育环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实大可不必!这医院不好,我们去浩轩的明光医院,那里设备好!我亲自动手,给你放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一次过足瘾,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这种东西!”

  “啊,你这个变态!”凌楚妍吓得娇躯乱颤,像只落入魔掌的小鸽子,拼命扑楞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钳制。

  “殷圣奕,不要这样对楚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夏子寒被几个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渐渐远去。

  我推开沈浩轩,站起身勇敢地走过去,拦在殷圣奕的面前,冷声道:“放开她!”

  殷圣奕只瞥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对沈浩轩说:“我现在正火大,让你的女人赶紧滚开,不然误伤了她我不管!”

  沈浩轩懒懒地抻了抻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天动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声音低下去,看样子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沈浩轩伸臂轻轻揽住我的腰,对他说:“跟我学着点,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声,睨了眼怀里的凌楚妍,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轩摇摇头,“将来后悔别说我没提醒你!”

  “……”殷圣奕没吭声,低头看了看凌楚妍,嘶声命令道:“走!”

  “我不!”凌楚妍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剑眉。

  “不要放环!”她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呵,”沈浩轩笑起来,“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是得应该好好亲密亲密,你去忙你的吧!冷涛那边的事交给我处理,记住对老婆好一点!你越这样越弄得她跟只避猫鼠似的,也没什么意思!”

  殷圣奕没答话,拖着凌楚妍就往外走。

  “我跟你走,求你不要伤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现在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不要伤害他……”

  “我不杀他,我会一直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让他看着你怎么取悦我……”

  “你太残忍了……放了子寒……”

  “你提他一次名字我就让人敲断他一根骨头……”

  ……

  看着那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我才茫然地回顾病房,已经快九点了,没有任何医生或护士过来查房。估计早就被威慑过了,所以任凭这间病房里闹腾上天也没人理睬。

  我推开沈浩轩揽在我腰上的胳膊,转身想往门口走。

  “等等!”他几步追上来,拉住我,说:“你跟我走,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很忙!”我目不斜视,以轻蔑的态度面对他。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肖云山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站着这么多不认识的人,他显然很吃惊。

  既而他看到沈浩轩拉着我的手,便连忙走过几步面色不善地瞪着沈浩轩,“你是谁?”

  沈浩轩斜睨他一眼,没跟他说话,而是问旁边的人,“这小子是哪来的?”

  “回沈少,他说……他说是少奶奶的小叔子!”

  “……”沈浩轩不再说话,也没有再看肖云山,拉着我就往门口走。

  “站住!”肖云山追过来,“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嫂子!”

  沈浩轩面露不耐之色,我担心争执起来肖云山会吃亏,便回头对他说:“这是麟麟的爸爸,今天想跟我还和麟麟一起吃顿饭,没事的。你先去画廊吧,上午我恐怕没有时间,等下午我有时间就过去!”

  见我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肖云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始终盯着沈浩轩握住我的手,问:“你们离婚了怎么还拉着手?”

  “我说小子,你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娘们,你管得这么宽干什么!”沈浩轩终于忍不住说话:“我跟我老婆牵手怎么啦?就算跟她上.床又关你什么事?”

  “少胡说!”我连忙掐了沈浩轩一把,才要准备劝肖云山几句却没料到沈浩轩已经不耐烦了。

  “把这傻小子丢出去,别让他跟在后面碍眼!”沈浩轩说完就拉着我快步走出房门。

  我喊了句:“别让人伤他!”

  “不会!”沈浩轩有些不悦,“你怎么随便对哪个男人都关心,除了我!”

  因为你是异类!当然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下了电梯走出大厅门口,步下台阶来到他的车旁。保镖帮着打开后排的车门,他让我坐上去,然后他才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另一扇车门坐上去。

  车里早有司机等在那里,只听沈浩轩吩咐道:“去雪馨苑!”

  车子马上发动,驶出了医院的大门,向着雪馨苑的方向驶去。

  路上,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却相对无言。彼此心里隔阂太多太重,真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良久,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肖云峰死了,你知道吗?”

  “……”

  “他是被人谋杀的,死得很惨……我不会放过那个杀他的人!”

  “……”

  “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

  “……”

  “你说话啊,哑巴了?还是心里有愧,所以才无话可说?”

  “我不想说什么!”他倚在座椅的靠背上,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反正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只用事实来说话!”

  “哦,”我讥讽地扬了扬唇角,“你的所谓事实在哪里呢?能不能让我看看?”

  “别急,”他微微勾唇,勾起的弧度却有些残酷的冷意,“待会儿我会让你明白……你究竟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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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亲送我的美钻,好久没收到礼物了,还以为没人喜欢这篇文了呢,谢谢亲的鼓励,现在感觉有点信心了,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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