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宣然的第一反应是花夕拾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茯苓院。他们出门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带着小竹一人,走的也低调,应该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
花夕拾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模样,张了张嘴,开口对宣然道:“我听说你来了茯苓院,特地来看看你。”
宣然指着自己,不确定道:“我?”
花夕拾点点头,有些羞涩道:“你的身体好些没。”
宣然嗯了一声,又道:“我身体本也没有什么事。”
说罢,宣然不知道该和花夕拾说什么,花夕拾期盼的看着宣然,两两相望,一时间没了声音。
宣然思来想去,没觉得他有哪里好看的,也实在想不起来他和花夕拾什么时候接触过,想的脑袋都痛了,问了句:“谁告诉你我在茯苓院的?”
花夕拾顿了顿,回他:“将军府的下人。”
宣然靠在柱子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想将军府谁知道他们来了茯苓院,想了老半天都没想到。
宣然自从被人背叛之后,想事情就喜欢多想一层,只是他脑子有限,经常想不出个所以然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就是这样,宣然点了点头,道:“将军府的人?那就好。”
花与战站在一旁忍不住捂脸,宣然太好糊弄,怪不得到最后被人卖了都没发现。
花与战想想也对,《庶子夺嫡》里七皇子身边最主要的两个人就是宣然和李书,宣然是右丞相家的少爷,李书是左丞相家的公子,两个丞相都没有落下。而宣然和李书两个人,宣然走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路线,李书走的则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路线,同样有弱点好糊弄,两个人还一暗一明,相互互补。
再加上七皇子背后还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花与战心想,要是这样七皇子还能不成功,那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他——废材。
花与战看他们两人相顾无言很是尴尬,干脆走到花夕拾面前,问道“夕拾,你过来只是为了看宣然的?”
花夕拾冲花与战笑笑,道:“不是,这次过来也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花与战收起手上的钥匙,笑道:“什么事情,让你大老远跑这里来了。”
花夕拾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上次父皇被刺杀那次,抓住的那个人,在牢里被杀了。”
花与战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天牢重地,看守严密,他怎么会……”
花夕拾神色为难,叹了口气道:“站妹不知道这皇都的水多深。”
“你的意思是天牢里有他们的人!”花与战领着花夕拾到客厅里了,神色严肃:“请坐。”
花夕拾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想了想又放下,没有说什么,看样子是默认了。
花与战抬眼瞧了瞧花夕拾温柔的模样,很难想象她卷入了这些纷争里,沉默了一会,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花夕拾摇了摇头:“抱歉,这些我不能说。但是我保证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皇宫里的人大多都分个派系,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大家都有个数。我这样的自然也要站个队,不过我也只是为了保命罢了!你们大可放心。”
顿了顿又道:“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花夕拾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宣然的身上,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宣然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可看她柔弱的模样,又不能和花与战一样开口就骂,只能默默的站到角落里抖着腿。
花夕拾神情失落,哀怨地望着宣然,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宣然,以后我还来找你。”
“啊!”宣然说话没经过大脑,直抒胸意:“你不要来找我了,我和你又没什么话说。”
花夕拾一瞬间眼眶红红,心里既难过又酸楚又有些难堪,她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被宣然一说,她就有些承受不了,忍不住想哭。
宣然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个公主和花与战不一样,自己和她说话要拐个弯,至于要怎么拐个弯,宣然和花与战在一起久了,还真的不知道。
宣然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以前和花与战说这话的时候,花与战是什么反应。突然想到花与战把他暴打一顿,宣然又觉得脸有些疼了。
花与战瞪了宣然一眼,无奈道:“他胡说的,他就是这样的人,直接了些,他不讨厌你。”想了想,又觉得安慰情敌有些吃亏,凶巴巴道:“宣然他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多想了。”
花夕拾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出了眼眶,花夕拾吸着鼻子道:“我知道,我我、我就是忍不住想哭,我没有怪宣然的意思,也没有怪战妹的意思,我就是想哭。”
花与战手足无措,从怀里掏了块手帕递给她:“你别这样,你这样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花夕拾被她一安慰更是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呜咽起来。
花与战:“……”她说错了什么?她真的不会和花夕拾这样的人相处啊!
看到那边宣然居然想跑,花与战凶狠道:“宣然,你给我过来。”
宣然一步三回头,指着外面的大树道:“我看到那上面有果子,我去摘下来。”
花与战目光凶狠,示意他赶紧过来,不然不要怪她翻脸无情,宣然举步维艰,慢腾腾的蹭了过来,道:“干嘛?”
“事是你惹的你说干嘛,还不快道个歉。”花与战将宣然拉到一旁,小声道。
宣然不情愿道:“是她先惹我的。”
花与战想想也没有错,这样看着宣然好像是很无耻,可万一宣然和花夕拾道歉,花夕拾继续缠着宣然怎么办,花与战继续出主意道:“那你和她道完歉和她说。你不能喜欢我,我已经有与战了。”
宣然撇眼看着花与战。
花与战莫名其妙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真是恬不知耻。”宣然嫌弃道。
花与战一本正经道:“什么恬不知耻!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这年头说真话就是恬不知耻?”
宣然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高山上一朵奇葩。
花与战催促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我当然去。”宣然磨磨唧唧的磨蹭了半天,才磨蹭到花夕拾面前。干咳一声道:“公主,那个,对不住啊!我刚刚说话大声了。不过你也知道,与战她爱我爱的深沉,她不让我和任何人接触,你不知道她多霸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不要来接近我了,我怕你被揍。”
花夕拾吸了吸鼻子,拿起小手帕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道:“没事,我不怕,我还是要喜欢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宣然:“……”
花与战的目光好像要将宣然穿个洞,宣然挠了挠头,他怎么知道花夕拾会是这个反应。这也不能怪他,他说的也是事实。
这天,花与战回去,连忙让花凌宇找了几个适合做院君的人,花凌宇的人脉极广,不多时便找过来三个适合的人。花与战的茯苓院只要一个院君,三人都不介意,只说郡主最后选谁就让谁留下,花与战便让他们都留下了。
玉渺君果然没有食言,散值之后连忙到花与战这里报道。
加上花与战一共有四个人跟着玉渺君,玉渺有些奇怪的看着花与战,花与战摆了摆手:“你说你的,我在这里看着你。”
玉渺君只能郁闷的点点头,可是这东西才讲了一点,宣然又来了,花与战挥了挥手:“你继续。”又招呼外面的小竹道:“你也进来,你就给我当书童好了。”
小竹心里很忐忑,迅速跑进来,对玉渺君作了一揖,站到花与战旁边一动都不敢动。
花与战指着旁边的座位,对小竹道:“你就坐在那里,替你家少爷听着点。”
小竹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将身体往下沉了沉。小竹只是个下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和郡主少爷坐在一个学堂里,听院君讲学,所以小竹并没有真的坐下,只敢半蹲着,认真的听玉渺君说话,把他的话当命令似的记在心里。
玉渺君说的很快,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虽然该说的都说了,但是这里几个人只有花与战真的理顺了他说的东西。
玉渺君讲完之后就离开了,在坐的三人都脸色难看的直摇头,花与战将她用自制的炭笔写的笔记给了那三人,道:“既然父亲请了各位过来,想必各位都有过人之处,各位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三人围着花与战的笔记,讶异的直咂舌。这笔记连顺序都理好了,很是浅显易懂。
三个人都听说过韩大学士破例收了花与战做弟子,现在才知道花与战真的不一般。
就算花与战不能参加科举又怎样,学到的东西终归都是自己的,以花与战的地位,参不参加科举都一样。
玉渺君教的东西花与战已经融会贯通,笔记是为那三人准备的。花与战将笔记放下,准备离开,一转头就看到小竹还在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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