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点就被扒掉马甲
第二天。
江瑾离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榻上的垫子和褥子都换成干净的了,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江瑾离回想起昨夜的狂乱,忍不住用被子捂住脸。
第一次的体验,很不错。
诸葛亮真的是个全才,江瑾离可以作证。
昨夜起起伏伏、一室靡乱过后,昏昏沉沉之际,他还记得把她抱去浴桶,为她清洗身子。
真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夫君,江瑾离觉得自己赚了,真的是大大地赚了。
她忍不住裹着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
“夫人真是活泼好动。”一阵清雅的声音响起。
江瑾离愣住了,把头缩回被子里。
“睡太久,对身子不好。”诸葛亮掀开被子:“夫人可是昨夜过于劳累,竟连下床的力气也无了?”
江瑾离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后指责道:“是谁让妾如此劳累?”
诸葛亮低低地笑出声来:“夫人美色惑人,亮是情难自已。”
江瑾离不禁感慨,原来诸葛亮骚话技能也是被点满的。
不过,她好喜欢。
“亮要去耕作了,不然恐怕养活不了夫人。”诸葛亮说着,脱下身上的白衣,换上劳作的棉麻衣服。
江瑾离忍不住轻笑一声:“郎君做做样子即可,万不能累坏了身子。”
“躬耕陇亩,做不得假。不然那些人如何信服?”诸葛亮摇头道。
“那早些回来。”江瑾离颇为无奈。
她的夫君好像真的对种田颇感兴趣。
又或者,她应当感叹诸葛村夫名不虚传?
半年后。
这半年里,江瑾离和诸葛亮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农家生活。
白天她在诸葛亮劳作期间,在旁边搭上棚子,备好瓜果茶饮;晚上则一起回到草庐之中,他读书、抚琴,江瑾离在一旁研墨、点烛,与他探讨群雄混战之得失利弊,颇有红袖添香的味道。
夜晚,诸葛亮手执《战国策》于灯前研读,偶尔执笔写下自己的想法。江瑾离坐在旁边为他研墨。
“亮想知道,夫人与亮已做了半年的夫妻,夫人何时会告诉亮,夫人到底是谁?”诸葛亮停下笔墨,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江瑾离。
江瑾离一瞬间就慌了,她故作镇定道:“郎君何出此言?妾自然是郎君的夫人呀。”
诸葛亮见她不愿说,微微一笑道:“夫人学识分明十分渊博,然而亮却发现,若亮以隶书写文章,夫人并不能完全看懂;但若亮写楷书,夫人便能领会其意。夫人,你并不熟悉东汉文字。你到底来自何处?”
江瑾离便停止了手中磨墨的动作,走至他身前,跨坐于他的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幽幽道:“果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郎君。”说着还故作忧愁状,轻轻叹气:“妾不知如何向郎君解释,但郎君只须知道,妾绝不会伤害郎君便可。”
诸葛亮用手揉搓着她的面颊,挪揄地笑问:“夫人可是一只孤魂野鬼,附身到了貂蝉身上?”
“郎君说的几乎与事实无差。”江瑾离思考了一会儿:“妾原来已经死了,而貂蝉也意外身亡,故而妾附身到了她身上。”她搂紧诸葛亮的脖子,可怜兮兮道:“郎君也知道妾是一只孤魂野鬼,凄凄惨惨的,故而郎君以后可要更加怜惜妾矣。”
“亮何曾对夫人不好?嗯?”他眉头轻挑,搂着江瑾离的纤腰,叹息道:“亮十分想知道,夫人的故乡是如何的。”
江瑾离趴在他身上,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几乎可以说人人都能安居乐业,虽不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不断发展,令少有所教,老有所养。”
她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且妾的故乡,女子可不居于深院内宅,她们像男子一般,也被允许拥有雄心壮志,能追逐自己的理想,能选择自己相伴一生之人,而不是被三从四德束缚,被礼教压迫残害。”
诸葛亮闻言沉默了许久:“亮从不认可‘女子无才便是德’此类言语。”他抚摸着江瑾离的青丝,沉声道:“若亮能走到高位之上,亮希望能尽一己之力,助天下女子摆脱加于她们身上的枷锁。”
“不愧是妾看上的郎君,竟如此通情达理。”江瑾离戳戳他帅气的脸蛋:“但若被他人听到我们今夜所言,定会将我们视作□□异徒。”
“□□异徒又怎样?这不正应证了,亮与夫人实乃天生一对乎?”诸葛亮贴近江瑾离的面颊,与她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缠。
诸葛亮的眼睫毛几乎要扫到江瑾离的眼睛,她忍不住伸出手一边摸摸,一边惊奇道:“郎君的眼睫毛,怎可比女子的还要卷翘纤长?”
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放置自己腰间,在她耳边哑声道:“夫人为何不说亮的腰腹,比女子更为紧致坚硬?”
江瑾离摸了好几把他的腰,感受到腹肌的形状,有点脸红:虽说已经坦诚相待过那么多次了,但还是有被她家郎君撩到。
但她依旧嘴硬道:“妾也可说,妾的胸脯比男子的柔软!”但话一说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为了掩饰尴尬,便寻着诸葛亮的薄唇,主动吻了上去。
诸葛亮大手抱着江瑾离的纤腰,摩挲着她腰间的衣裙。
江瑾离吻着吻着,就游移到他的喉结处,轻轻舔了好几下。
诸葛亮闷哼一声。
一吻结束,他们都气喘吁吁,衣衫凌乱。
“郎君会不喜妾这样吗?”江瑾离在他耳边轻笑。
“怎会?”
“古人言:娶妻娶贤,但妾并不端庄。”
“夫人才貌双绝,亮对夫人既喜爱又敬佩。况且,夫人只需在他人面前端庄。在亮面前,夫人怎么样,都是极好的。”诸葛亮将江瑾离的散乱的发丝拂至耳后,然后轻轻揉搓着她的耳垂。
他这个动作让江瑾离面红耳赤。
未来武侯学习能力超强。
“今宵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诸葛亮说着就抱起江瑾离,往榻上走去。
江瑾离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望郎君温柔些。”
立于门外的顾一、顾二听到屋内的动静,识趣地离屋子十米远。
先生和夫人新婚那一夜,他们立于门外守夜,就被江夫人又娇又媚的声音搞得心浮气躁。要知道,他们也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受得了这个。
第二天中午,当他们顶着黑眼圈去吃饭,受到了先生冷若冰雪的眼刀子,他冷声告诉他们:以后守夜之时,不必离得太近。
他们马上明了先生的意思,同时心里叫苦不迭,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啊。要是可以选择,他们比先生更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数日后。
诸葛亮在庭院中抚琴,江瑾离则手执毛笔,临摹他的书法。
一阵悠扬清雅的琴曲自诸葛亮手中流出,江瑾离不禁放下笔,静静聆听。
一曲完毕,江瑾离好奇地问:“郎君,这是何曲,为何从未听郎君弹奏过?”
诸葛亮轻摇羽扇,起身道:“这是亮昨夜于夫人睡下之际,为夫人谱的新曲《凤求凰》。不知夫人喜爱否?”
江瑾离闻言有些惊讶,她知道,诸葛亮既善声乐又精于操琴,还是一位乐器的制作大家,曾作七弦琴和石琴,据说还传下了音乐理论专著《琴经》。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谱曲。
“《凤求凰》,这名字真是好听。郎君所作,妾自然是都喜欢的。”江瑾离开心地说。
“夫人喜欢就好。”诸葛亮温柔笑道。
就在这时,传来了叩门之声。书童前去去开门,原来是诸葛均来了。
诸葛均进门,分别向诸葛亮和江瑾离问好。
“兄长,听闻吕布被曹操打败,投奔刘备,今已引军投小沛去了。”诸葛均坐下,开口道。
“吕布乃虎狼之徒,收则伤人。刘玄德这番举动并不明智。”江瑾离说到。
诸葛亮垂眸深思。
诸葛均继续开口说到:“曹操一鼓攻下兖州,随后一路进军濮阳,吕布不听陈宫谏言,被曹操打败。吕布收集残兵败将后,欲投奔在冀州的袁绍。然而袁绍谋士认为吕布若得兖州,必图冀州’,于是袁绍派颜良带兵助曹操。吕布得知消息,便去投靠了徐州的刘玄德。”
诸葛亮皱眉:“刘玄德必定以为吕布于穷途末路投奔于他,必无二心。”
“那为何吕布又去往小沛呢?”江瑾离明知故问道。
“据说,刘玄德设宴款待吕布,吕布令妻女拜谢刘玄德。刘玄德再□□让。吕布便说了一句:‘贤弟不必退让。’此言一出,刘玄德之弟张飞气的破口大骂吕布。”
“让我猜猜,张翼德必然是大骂:‘我哥哥乃金枝玉叶,何等高贵,你是何等人,敢称我哥哥为贤弟!你来,我与你斗三百回合!’”江瑾离声音、语气都模仿地惟妙惟肖。
诸葛亮见状开怀大笑,诸葛均愣了一下,佩服地说:“小弟不知,嫂嫂消息竟然比我还灵通,敬佩敬佩。只不过,嫂嫂可是见过那张翼德?不然怎生模仿的如此相像?”
“非也,非也。”江瑾离以袖半遮面,笑的眉眼弯弯:“不过是对他了解颇深,知道他是一个性格直率之人,故而能想象出来罢了。”
她总不能说,上大学演话剧的时候,张飞和吕布这段对话他们演过好几次了吧。
诸葛均闻言也不再深究,他继续说:“总之张飞与吕布不和,次日吕布便向刘玄德请辞。最后就是吕布投小沛去了。”
诸葛亮笑过后,轻摇羽扇:“刘玄德此举是引狼入室也。吕布必然不会甘心屈居于小沛,他日必定会趁机抢夺徐州。”
“郎君所言极是。且曹操也将刘玄德视为心腹大患也。”江瑾离分析道,“刘玄德可谓是处于豺狼虎豹环绕之中。”
“对了,哥哥。”诸葛均突然想起来:“徐元直、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四人要我告知你,明日他们要来隆中,邀你一起出游荆州,结交名士。还有,”诸葛均有些脸红,他支支吾吾道:“他们还要我告知兄长,美人乡,英雄冢,切勿沉迷。”
江瑾离抿嘴一笑:“郎君要远游,是有益无害之事。妾自然是赞成的。”
诸葛亮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吾已知晓。”
是夜。
“郎君此番游学,何时才能归家?”江瑾离。
诸葛亮轻笑:“夫人日间对亮出外游学之事,未曾流露出半分不舍。现今亮还未离家,夫人便问起归期了?”
江瑾离别过身子:“郎君莫要取笑妾。”
诸葛亮从后面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短则一月有余,长则百日。”
江瑾离不做声。
诸葛亮把她抱到腿上,揽住她的纤腰,与她额头贴着额头,眼眸清亮:“让夫人受委屈了。”
“怎会。妾知郎君志在四方,自是不会久居隆中。只是怕郎君在外,不会照顾自己。”江瑾离闷闷地说。
“夫人放心。家中还有娇妻等待,亮一定全头全尾地归来。”
“嗯。”江瑾离点头。
第二日,江瑾离目送诸葛亮和徐庶等人离去后,转身回房。
“乔婉、顾一、顾二、顾三,你们出来。”
“夫人。”四个人几乎同时出现。
“收拾衣物,我们去庐江皖城一趟。”江瑾离吩咐道。
“夫人,这……”顾一支支吾吾,先生一出门,夫人就要去皖城,这样不太好吧?
“有何疑虑?”江瑾离挑眉看向他。
“无。”顾一连忙低下头,夫人的威压,和先生相比都不遑多让,他们哪敢质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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