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周末,顾眉生载着宴明舒,唐婉,林子衿去陈牧慈的演唱会。
由于她们都是陈牧慈的小迷妹,三人很是有话题,叽叽喳喳一路。
顾眉生第一次知道,她母亲也不是时时刻刻端庄优雅的。
演唱会开始前,顾眉生先去后台。她是这个演唱会的赞助商,出入陈牧慈化妆间畅通无阻。
顾眉生敲了敲门,听到陈牧慈清晰的一声“进”后,才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陈牧慈还在上妆,舞台妆把他清雅的面容修饰更加棱角分明。
见她进来,化妆师和助理相视看一眼,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大老板“潜规则”,于是悄然退出去,把私人空间留给他们。
顾眉生看着助理跟化妆师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她们好像还认为她在对陈牧慈进行“资助”。
顾眉生本该澄清这个误会,但她什么也没做。
从镜子里欣赏陈牧慈一番,然后把手里的一大捧满天星递给他,“礼物。”
陈牧慈眉眼温和,笑了下,接花的那一瞬,勾起深藏心底的回忆。
曾经,每场演唱会她都会过来,给他送花和礼物。
循着记忆,陈牧慈在花束里找到一个礼盒,没什么犹疑,他打开。
是一颗原钻石。
他的手颤了下。
曾经,顾眉生送过车子、名表,房子,但独独没有送过钻石。
他诧异看向她。
这是什么意思?
顾眉生眼神含笑,声音轻轻但带着无端诱惑,“愿我们的感情如同这颗钻石,旷世不腐。”
这一刻,陈牧慈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眉生回到座位,其他人没有好奇,唯有她母亲一脸了然,“去见他了?”
顾眉生不再隐藏,隐藏也没什么意思,她说道:“以前我跟他有过一段,不过现在分了。”
宴明舒倒不吃惊,她女儿向来不是长情的人。
话没说几句,演唱会开始,于是宴明舒跟顾眉生止住话头。
陈牧慈出现在舞台,俊美如神邸,引起现场粉丝剧烈尖叫。
林子衿大声喊得脸通红。
顾眉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陈牧慈眼神看过来时给他微笑。
如顾言信说说,顾眉生对演唱会这种东西确实没什么兴趣。
她平生所爱两件事,赚钱跟撩人。
接下来,顾眉生享受听觉与视觉的双重盛宴。
结束后,顾眉生带着三个人吃了夜宵,她分别把唐婉跟林子衿送回家,然后才跟宴明舒回家。
由于这几天顾眉生都是在隔壁过夜,宴明舒便没再要求女儿回家,只是吩咐道:“脚踏两条船没关系,但别玩翻车了。”
顾眉生没想到母亲那么开明,她笑了笑,一本正经说:“我对待感情一向一心一意。”
宴明舒眼神里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她也不说什么,年轻人的世界她不理解,但她不会干预。
回到陈家,顾眉生看见陈明宇。
他应该是刚打完球回来,浑身是汗。
临溪花园附近确实有个篮球场,一到晚上,总是有很多男大学生打篮球。
顾眉生不想被汗味熏到,离他远了一点,然后从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扔给他。
陈明宇拧开,喝了口,被冰凉的滋味爽到,感动得痛哭流涕。
“小婶婶,冲你这瓶水我也不给三叔告状。”
他知道顾眉生今天去听陈牧慈演唱会了,他还知道陈牧慈是顾眉生前男友,知道这两件事后,陈明宇像掌握了什么军事机密,恨不得嘚瑟上天。
顾眉生躺在躺椅上,疲倦闭上眼睛,听完演唱会,她耳朵嗡嗡响,“你告状有什么用?我又改不了。”
他告状更好,陈清时一生气说不准又跟她分手,那她倒不用找分手理由了。
顾眉生谈恋爱是个周期性循环活动,有一定的运行规律。
比较明显的规律就是:在工作忙的时候她通常单身,工作空闲时她才会享受爱情的滋养,谈个恋爱。
谈恋爱是想精雕细琢的事情,闲的时候她有空雕琢,现在她跟林青宴的future集团竞争的如火如荼,显然没心思再谈恋爱了。
是时候分手了。
陈明宇等了一会儿没见顾眉生说话,认为她睡着了,诧异向她走过去。
今天出去玩,顾眉生穿得随意,米白色法式上衣配白色短裙,她一躺下,本就短得不行的裙子往上移了移,大腿白到反光。
陈明宇从这个视线看到她丰满傲然的胸部还有雪白纤细长腿。
陈明宇心虚撇开脸。等了一会儿,见顾眉生呼吸平稳,没有睁眼的意思,他低下头凑过去小心翼翼往下拉她裙摆,试图遮住她的大腿。
他绝对没有轻薄小婶婶的意思,他只是怕小婶婶着凉。
他这样安慰自己。
少年修长的指尖拽住短裙雪白的布料往下拉,布料微微绷直,裤腰处也被拉下一点,隐隐约约露出女人白皙平坦的小腹还有漂亮紧致的马甲线。
陈明宇看着她小腹,呼吸急促起来。
顾眉生爱美,即使不喜欢运动,也竭尽全力练出线条完美马甲线,她的小腹一丝赘肉没有,白到发光,透出牛乳般质感。
陈明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感滑嫩,肌肤如凝脂,感觉吸手一般。
他呼吸沉重目光往上垂怜,停在她娇艳的嘴唇。
————
陆世成约了陈清时在会馆见面。
出于礼貌,他叫了几个漂亮的姑娘陪客。
其中有一位便是蒋溪。
她还在上大学,大学生最普遍的问题就是缺钱,有学姐介绍她来这里当招待。
来之前,学姐神神秘秘跟她说:“蒋溪,凭你的姿色,在这里吊个金龟婿不成问题。”
蒋溪嗤之以鼻。
她已经见过最好的,其他的人对她来说都是垃圾。
因此,对于想要包她的客人,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泼酒扇耳光伺候。
她这样烈的脾气,非但没吃瘪,反倒引起那个二世祖更浓烈的兴趣。
越是烈马二世祖越是想征服。
于是,在今天,二世祖吩咐手下给蒋溪的酒下了点东西。
此刻,站在典雅的包厢里,蒋溪不知道她要招待的客人是她念念不忘的陈清时。
客人来得晚,蒋溪和其他几个女招待到包厢的时候,她们招待的人还没有过来。
经理过来细细检查环境,他惯来是高高在上的,对她们这些女侍者总是有数不尽的吹毛求疵,但在这一刻他却极为小心翼翼。
他半跪在昂贵的波斯印花地毯上,捏着细瘦的黄铜香箸,小心翼翼挑开博山炉,细细嗅香箸上沾染的一点点香料。
蒋溪看着他,不觉有点悲哀。
他欺压别人,但在更高地位的人那里,他也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跟蒋溪在一起的一位女招待递给她一杯酒。她叫芬芬,在这个会馆里,跟蒋溪的高傲自持不一样,她混得颇为如鱼得水。
芬芬经常跟几位阔少出台,回来时满身狼藉,但她手指上的钻石惹人艳羡。
蒋溪一边瞧不起她,一边又有些羡慕她。倘若“资助”她的是陈先生,她也不会计较名分,跟他□□愉,她甘之如饴。
但可惜,她没这个机会。
他离她那么远,云泥之别,断了联系,即使同在北城,这辈子也许她也不能跟他再次见面。
思及此,蒋溪总是感到悲哀。
倘若她有顾眉生那样的家世就好了。
“快喝一点润润嗓子,今晚还不知道陪到什么时候呢。”在蒋溪愣神的功夫,芬芬跟她搭起了话。
蒋溪把酒喝干,擦了擦嘴唇,轻轻道:“你有李少爷护着你呢,怕什么?”
蒋溪罕见捧场拍了芬芬马屁,芬芬受宠若惊看她一眼。
目光从蒋溪脸上又落到酒杯上,目光里极快闪过一丝晦涩。
蒋溪没注意芬芬神色转换。
包厢内暗铃响了响,这意味着贵客姗姗来迟,招待们迅速整理衣襟,生怕有不妥之处。
蒋溪也深吸一口气,直直站在波丝绒地毯上,眼眸微垂。
尊贵的客人从她身前掠过,晕染出一丝极淡的雪松香。
闻到这熟悉的气味,蒋溪忍不住抬起眼睫。她心跳如鼓,唯恐眼前不是她的梦中人。
陈清时坐在主座暗红色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端起一杯香槟。像是察觉什么,他也抬起眼,漆黑冷寂的眸子正好对上女孩儿夹杂着欣喜与期待的目光。
——
午夜,客厅的时钟再次响起,顾眉生睫毛轻颤,挣开眼睛。
看了眼时间,她心中讶然。
没想到在客厅睡着了。
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给她搭上的薄毯,客厅里空无一人。微风吹动园中竹林,响声沙沙。
顾眉生起来,到中岛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一口一口喝掉,滋润她干涩得厉害的喉咙。
她上楼,去了卧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披着浴袍到隔壁书房看了看。
尽管知道陈清时没有回来,但她还存着妄想,觉得洗澡的功夫也许就回来了呢。
他没给她留消息他去了哪里,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梅姨跟兰姨回了老宅,陈明宇不知所踪,一套空荡荡的宅子如今只有她一个人,顾眉生觉得寂寞难耐。
心情不好,便更容易感到失落。
她给顾承泽打电话,半夜三更,她丝毫不怕打扰他睡觉。
她二堂哥是个江湖浪子,上半夜和下半夜的女伴都不同,现在也许正忙着换乘去另一个女伴的香闺。
打了半响,打不通,顾眉生索性挂断,此刻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个女人,哭哭啼啼的,“顾小姐,宴西出事了……求你……过来看看他……”
若是平常,顾眉生对半不会答应这种要求。或许,她会充分发挥资本家的无良品质派遣她的一位员工去看程宴西,但绝不会如现在这样,她独自驱车行驶在夜色里,踏在去医院的征途。
香山医院位置绝佳,一路开过去店都是车水马龙,即使在深夜,堵车程度也让顾眉生悲痛欲绝。
她的兰博基尼在道路中蠕动,缓慢经过一家幽静典雅的高端会馆。
车窗上的玻璃清晰倒映出正在纠缠的一双男女。
她勾了勾唇角,眼睛倒映出冰冷的色彩,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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