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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利用


没等薛澄开口。薛厉便冷冷先发制人:“不认识。”

        语气很是不痛快。

        裴斯越见他脸色不对,很有眼色地没再多问,转而看向薛澄:“咖啡定好了?”

        薛澄点点头:“过会儿他们给送上来。”

        时间不早了。裴斯越抬腕看了看表,微微蹙起了眉头:“薛总,关于海市的项目,我还有几点想要跟你确认。”

        要谈正事,薛厉也懒得再跟薛澄扯皮。他斜她一眼,抬脚跨出电梯,和裴斯越一同进了会议室。其他员工见老板停休,也都纷纷跟着走了进去。

        算是糊弄过去了。薛澄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然凌晨一点。界面突然闪了闪,对话列表里弹出一张冯麟发来的照片。

        此刻他和程宇周围围着一圈儿俊男靓女。左拥右抱,卡座上摆满了开了瓶的酒。身后唱live的乐队是她最喜欢的“二手百合”,舞台上光芒四射,周围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氛围纸,整个嗨到不行。

        薛澄咬牙切齿地关掉了屏幕,越发觉得自己脑子有泡。

        裴斯越是老板,他能不知道今晚要加班,没法做临时标记?

        他就是故意给她放了个没装饵的空钩,她还跟个傻缺似地咬了。没睡成觉不说,还得蹲在这儿替他端茶倒水伺候人。

        “小薛,进来倒水!”

        范经理从会议室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冲她喊了一声。

        薛澄气得暗骂了一声,咬牙切齿地笑道:“哎,来了!”

        会谈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算终止。

        薛氏集团的专车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薛厉他们也没多作停留,会议结束就走了。

        薛厉那边暂时应该是不打算为难她了。会议室人去楼空,薛澄抱着小山一般的几十个咖啡杯,动作豪迈地丢进了垃圾桶。这么一折腾,困意也没了,看看时间也已经凌晨三点,本该纵情声色的一晚也几近尾声。

        身上的咖啡味久久不散。薛澄低头一瞧,真丝衬衫的前襟不知何时蹭上了一片棕色的咖啡渍,在白底上显得狼狈而惹眼,简直像一场无声而放肆的嘲笑。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酒吧酒吧没去,睡觉睡觉没睡。薛澄心里头一阵憋屈,郁闷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干脆转头冲上了天台。

        天台平日没人,此刻却能隐约闻到一股烟味。薛澄循着味道看过去,瞧见不远处的夜色中站着个颀长的人影。

        是裴斯越。

        omega中极少有抽烟的。他是个例外,却并不令人反感。

        许是累了,此刻他有些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原本梳得整齐的额发垂下来几缕,修长手指很随意地夹着烟,烟头火光明灭,有些朦胧地折射在金丝镜片上。

        察觉到她的到来。裴斯越偏过头,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脸上,却并不说话。薄唇微启,唇角溢出绵密的烟,缭绕在他立体而俊美的侧脸,像是笼罩在淡雾之中的远山,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薛澄不需要他的邀请。她神色坦然地走过去,靠在他旁边,抽着鼻子仔细嗅了嗅。

        “奶油爆珠?看不出来啊,裴总的口味还挺少女的。”

        她挑起眉,语气明显有些嘲弄。

        裴斯越淡然地点了点烟灰,并不理会她的揶揄:“你不抽烟?”

        “烟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作用只有一种。”

        心里还翻腾着被利用了的怒气。薛澄故意要刺挠他,便背过手,故作天真的眼底藏着暗戳戳的挑衅。

        “——调情。”

        “哦,是吗?”

        裴斯越敷衍地应了一声。指腹揉了揉太阳穴,眉间已带了倦意。他掐灭火星,随手将烟蒂丢在垃圾桶,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薛澄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

        “你还要不要标记了?”

        这两天没有失控发热,他难得轻松,便安排了许多工作。今天日程排得实在太满,就将临时标记的事给搁下了。

        这周还有许多重会要开,绝不能失控发热。他挑了挑眉,没多犹豫便伸手拽下衣领,朝她露出了后颈的腺体。由于个子高的缘故,裴斯越特地弯下腰,将腺体送到了她好入口的高度。

        自从签订了契约之后,裴斯越仿佛扯下遮羞布一般,在标记这事儿上由原本的冷漠抗拒变得坦然大方,反倒令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龙舌兰香裹挟着淡淡烟草味飘进鼻腔,薛澄抽了抽鼻子,怎么闻怎么感觉自己是在标记一个alpha。光滑的肌肤触及嘴唇的瞬间,薛澄忍不住一颤,咬得他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

        “……轻点。”

        他似乎皱起了眉。声音磁性优雅如提琴,却再没半点儿失态。

        腺体变得微微有些发热,预示着信息素注入完毕。裴斯越直起身,没在发热期的他冷静理智得不像话,即便临时标记让他眼尾泛起潮红,显得比平常要格外脆弱,脸上也没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

        omega刚被标记完的时候是最脆弱的,特别需要alpha的安抚。他倒好,咬着牙也要翻脸不认人,好像她薛澄除了信息素对他还有点用以外,其他都一无是处似的。

        薛澄莫名有点挫败。

        她生性爱玩,不负责任,裴斯越不含感情的公事公办,其实正是她想要的。

        但人性本贱,他越是冷淡地只把她当工具人,她就越是想知道,一旦他爱上一个alpha,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会失去理智,卑微求爱吗?

        风渐渐凉下来。裴斯越拾起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转身就要往外走。

        薛澄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听起来实在太像是关心,话出口她就后悔了。不过裴斯越也没接茬,淡声道:“下周晨会,别忘了好好做策划案。”

        一副和社畜说话的语气,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径直走出了天台门。

        门啪得一声合上,薛澄如梦方醒,这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劲。

        裴斯越轻飘飘一句话,把她栓在这儿干了半天苦力,还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的临时标记,短短一晚榨干了她所有可用价值,他愣是半点儿亏都没吃。

        她真是小瞧了裴斯越了。那些钓稚嫩小男o的手段,在他这种千帆过尽的三十岁成熟男o身上根本不适用,反倒显得她幼稚又可笑。

        自分化后,薛澄在情场上基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毕竟像她这样长得清纯漂亮,家世又好的顶级alpha,放在哪里都是万里挑一。没有她钓不到的omega,更没有一个omega敢这样利用她。

        回过味来的薛澄气得咬牙,却又拿他无计可施,干脆直接开车回了家。好在第二天是双休,她气得闷头睡了一天,到傍晚才从床上爬起来。

        一天没动静,手机里并没有裴斯越发来的消息,除了柏希问她文件排版的事,就是工作群里头发了几条。薛澄随手翻了翻,回了个收到,便沮丧地把手机丢在一边。

        真是她魅力不行了?

        还是说,像裴斯越这种阅历丰富的成熟男o,只喜欢那种胸大腰细的御姐alpha?

        她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大小倒没什么可说的,唯独这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

        挫败,太挫败了。

        薛澄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幅长相不好使。闷着头郁闷了半天,干脆换了衣服出门,一路杀去了冯麟的酒吧。

        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么人。冯麟手里捏着瓶野格,难得一个人坐在吧台,和衣着优雅的调酒师谈笑。他今日一身潮男装扮,很是惹眼,五官深邃立体,又有身高加成,算是她认识的最好看的beta了。

        瞧见薛澄来。他冲她晃了晃酒瓶,口齿伶俐地笑道。

        “呦,稀客。”

        薛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她来得匆忙,脸上半点妆也没化,清纯得像个高中生,跟周围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少废话。”

        她二话没说开了瓶百威,很不忿地喝了两口,啪地一下把瓶子墩在吧台上。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冯麟被她吓了一跳。

        薛澄叹了口气。小鹿眼沮丧地垂下来,长睫在眼睑下投出小扇般的剪影:“别提了。”

        “活儿干得不舒心?”

        冯麟抄起手,毫不意外地道:“我早说让你别在光璨待着了,跟着我干多好。光璨那破地方钱少不说,姓裴的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怎么,你听说过他?”

        听到裴斯越的名字,薛澄隐约打起点精神。

        “没见过真人。”

        冯麟支着脑袋,啧啧道:“但干企业的谁没听说过他?裴斯越,那就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强盗,但凡是他看中的项目,想要标的地皮,就几乎没有能抢得过他的。”

        “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他不喜欢omega!他这人就跟没心似的,头先竞标,有个竞争对手特地往他房里塞了几个下了药的omega。他二话没说,全给扔到走廊里了,那叫一个坐怀不乱啊。alpha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做到他这样儿的,真没几个。”

        冯麟看薛澄神色不太淡定,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怎么,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

        薛澄知道自己不过是胜负欲作祟,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这段时间把我耍得团团转,我脑子有病才会看上他。”

        “原来是结仇了啊。”

        “算是吧。”

        薛澄对他那副冷淡精明的嘴脸很是不爽:“得想办法报复报复他。”

        “报复他?”

        冯麟使劲摇了摇头:“听说他这人睚眦必报,记仇得很。你真惹急了他,他真能要你的命。”

        “我不骗他钱还不行?”

        薛澄满脸无所谓。她是薛氏集团的人,就算真把裴斯越惹急了,谅他也不敢动她。

        “玩儿感情?”

        冯麟抄起手,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

        “嗯,这事儿倒不算难。”

        “你有法子?”

        “这还不简单?”

        冯麟甩了甩刘海,回答得理所当然。

        “既然他不喜欢肉体上引诱,你就从精神上勾搭。他这种人是高处不胜寒,心里头未必不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反正你也不跟他来真的,多跟他嘘寒问暖,多投其所好,总能让他多看你几眼的。看着看着,不就勾搭上了?”

        “我哪知道他喜欢什么。”

        薛澄悻悻地支起下巴。

        冯麟鲜少见她吃瘪的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不好办啊,我去给你查查。保准连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掘出来。”

        冯麟高中就是狗仔队的,扒新闻的能力强到离谱。这事儿被他包下,薛澄才算勉强宽下心来,神色恹恹地低下头,没再继续说话。

        见两个人的话题暂告段落,调酒师适时地在她手边放了一杯叫反舌鸟的特调鸡尾。入口是龙舌兰的呛辣,混着青柠汁的酸意,薛澄忍着嘴里的翻江倒海咽下去,像吞了个火球,烧得整个胃都发烫。

        青柠味很快转淡。但龙舌兰的味道偏执蛮横,久久灼着她的舌头,半晌都没有消散。

        “可要真骗到手了,他缠上我怎么办?”

        薛澄盯着杯中青色的酒液,舌尖仍在隐隐灼痛。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裴斯越绝对是有异于常人的心性在身上的,而偏执就是其中之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缠着你,这才说明他对你用真心了。”

        冯麟满不在乎地道:“反正你背靠薛氏,他估计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想要出气,就拿到他的真心后再狠狠扔地上踩碎。这方面你比我懂,就不用我多说了。”

        裴斯越那张精明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怒意隐约又翻涌起来,薛澄端起酒杯,忍着呛辣将酒液一饮而尽。

        “行,我知道了。”

        装深情谁不会?嘘寒问暖也好,投其所好也罢。他裴斯越不把她当回事,她就非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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