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透过现象看本质
“张医生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对方气愤出声。
“好啊，那我们当面对质。”张启确实不急不缓道。
“你等着。”对方放下狠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多时一道人影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我找张医生有点事，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会。”来人将看病的病人赶走，顺便反锁了门。
“张医生，你不愧是我们医院的风云人物，居然这么大胆子大，这事还敢明说了？”来人笑骂道。
“反正我已经是众矢之的了，就是在唯唯诺诺不也还一样的结果么？”张启反问道。
李明轩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城市来的，我真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啊。”
在他的印象中，也有大城市过来的一医生，不过他们都是来镀金的，最多就待个半年几个月的，还是被巴结着的对待，然后就可以顺利回归。
可这倒了张启这里完全变样了，不仅被针对，而且是往死里排挤。
这待遇也是头一次听说了。
“我这种没有背景，有心直口快的，有着下场也很正常。”张启自嘲道。
李明轩微微一笑，不往下面接话，随即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件事也没有不能告诉你的，只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没有你这种直接挑明的。”
张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唯一的区别，就是制度问题。
他们就是拿着工资上班，至于提成也都很明确。
这种乱开药拿提成的也只有私立医院是明码标价的，公立医院最起码制度上是不允许的。
“李医生，我性格比较耿直，不过我在这医疗系统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都懂得，既然他们都不喜欢我，那不如我就自己赚自己的，也不行分给他们。”
李明轩面色有些古怪，这种事情虽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可终究是规矩不允许，因此都是暗地里进行。
“张医生，你该不会是上面派来调查的吧？”李明轩突然说道。
张启哑然一笑，“我要是上面来调查的，那你们这里的领导还不得巴结我啊，还敢让我做检查，又是扫厕所的。”
李明轩微微一笑，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这件事从上到下早就是不成文的规定，谁想掀桌子所要造成的阻力很大的。
“那好，我待会发给你一份名单，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和你的主任谈谈，有钱一起赚麽，这样一来你的处境也会好点。”李明轩劝道。
张启知道这也是为他好，礼貌地笑了笑。
等李明轩离开之后，张启继续看病，还是采用原来的方式。
到下午的时候，一份名单发到了他的邮箱里面。
看着上面的库存和价格，不由得触目惊心。
一个小小的偏远地方就有这么大的巨差，难怪都说医院是一个无底洞了。
张启注意到了和伶仃效果相同的药剂有五种，价格也都各不相同，伶仃虽说不是最贵的却也能够排在第二，最便宜的只有十块钱一支。
可这两者的效果确实相同，只是伶仃的镇定的效果更好一点而已。
以止疼的作用去看，伶仃却是最好的选择，可以拿老妇人为例子，他的是腰椎间盘突出，重点是骨质增生上面，不去调理这个，反而只是止疼下功夫，明显是只追求见效，而不追求治本。
他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可不是昧着良心的钱。
张启越想越气，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可恶！”
可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门诊医生罢了，想要改变现状根本有心无力。
等到下班的时候，张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往常这个时候都会有小雨来找他一起回去。
今天直到下班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来。
这才想起，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故意和她闹掰，自己有没有提前通知，能来才对。
偌大的医院除了住院区之外，几乎就没有了人。
他只负责白天的问诊，到了晚上的急诊并不是他。
又在办公椅上坐了许久，张启才缓缓起身，将衣服脱下，换好便装。
当离开的时候，看着那洁白的白大褂，突然觉得讽刺。
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居然沦为某些人敛财的工具。
可悲，可耻，可叹！
“咚咚咚。”
就在张启准备离开的时候，传来的敲门声。
他打开一看，居然是李明轩。
“李医生，你怎么还没走？”张启惊讶道。
他们药剂师，只要将每天所需的药剂配好，就可以下班了，基本上用不到加班。
这时已经距离下班过去了三个小时，张启才会觉得奇怪。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可张医生不下班，我也是没办法，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李明轩笑着道。
张启有些奇怪，他和李明轩没有什么接触，唯一的交流也是一些暗箱操作上面，这也不至于当天晚上就要请客吃饭吧。
不过张启转念一想也确实有些可能，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好啊，我正好也想有个朋友。”
李明轩一愣，似乎朋友这个词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两人闲聊中来到一处夜市。
李明轩解释道：“在我们这里，这种夜市才是最好的去处，尤其是三五个人聚在一起，那气氛别提多好了。”
张启微微点头，比起那高档的酒店，他也更喜欢这夜市，更有感觉。
李明轩要了几十个羊肉串和一些配菜，又要了两个凉菜，和一箱啤酒。
“我来到这里你是第一个主动请我吃饭的，难道就不怕杨宇针对你？”张启故意调侃道。
李明轩摆了摆手，“我和他有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哪怕是死刑犯还要临死之前给个人文关怀呢，总部等到了他这里就要彻底把你孤立吧。”
张启挑了挑眉：“其实我也不明白杨宇为什么这么针对我，甚至有些敌视。”
李明轩神秘一笑，慢悠悠地说出了原因。
“杨宇当年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可惜啊，选举副院长的时候失败了，败给了一个空降的，从那以后就不再仇视外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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