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破局
“不可能没有这样的事情。”石铭有点虚汗。
“可是你能解释什么？”叮铛的声音带着颤抖从隧道的四面八方传来。
“不对，不对。”叮铛的声音有点大已经不像是面对面的谈话却像是经过了扩音器的声波分散开来。
“给我点时间。”石铭的思维也开始慌乱他盲目的看着四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什么时间，这是里世界，我们的世界线已经不在一起了。”叮铛已经吼道中间还掺杂着一些潘嘉的无奈声。
“一定有解释。”石铭呢喃着想要用自己的声音掩盖住叮铛的声音，因为它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他需要冷静，真正的静下来。
“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叮铛的声音小了下来“不过我会留一点东西给你-我鼻腔内分泌物。”他继而大叫道，永别了。
这一声叮铛的声音很大，几乎是让石铭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感觉到声音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回音不断，却又方位不明。
“声音的来路？”石铭心里想到，这不是面对面的声波的传播，这是声音被吸收后的放大，也就是说声音是在被吸收了之后在放大的传输到我现在在的方位。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面对面嘛？或许.....石铭低下头看了一下手指上的通讯器。
嘴角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原来如此，这就是古人的智慧嘛？”
他低着头慢慢的走回原先耳机落在的地方，这个空间中叮铛的话语回音不断，石铭仔细的分辨它们的来源，笑意更浓了，他走在岁月刻意浓化的隧道中，像是漫步在夜晚的林荫小道，一切都明了了这个地方的诡异，他看了看大拇指上的光斑敲了敲墙壁“这样的石料？”又摸了摸距离他头部只有几公分的天花板砖“这样的高度？”
“你在说什么。”叮铛的声音传来。
“这么小你也听得到？”石铭笑道“潘嘉这样的石质你可见过？”
“恩？”潘嘉愣了一下，随后惊道“不是石料？要不是壁画的掩盖我还就看不出来了，不过我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源。”
“吸收和扩散。”石铭轻声道，声音在他的隧道中变成声波慢慢消失散去像是被吸进了海绵之中，没有一丝回音。“真的是这样，很小的声音回音就基本没有。难怪之前我觉得这里的回音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小了很多，或者说是回音时间长度。”
“原来是在你的下方。看来墓主的心思很是新颖啊。同样的壁画同样的隧道，闪光灯，和移动变化的机关。”
“还有声音的转化。就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却在不同的世界。”
“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不知道。”石铭走回了原先停止的地方捡起地上的耳麦整了整脖子戴上说道“现在我们有着大把的时间来探究这个地方，他的构造和用料。”
“是嘛？”耳麦中传来叮铛的声音，还有些手掌摩擦墙壁的响声。
“怎么？你们在找什么？”
“机关啊。机关眼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耳麦中潘嘉插口道“这个地方的机关虽然启动起来响动和变幻方位的波动都很大，但是古人把他们掩饰的很好，光线与声音的遮盖让这个机关的整体都完美了起来。”
“不过还是有缺陷的吧？”叮铛敲了敲墙壁，喃喃说着。
“对就是墙壁。”潘嘉和石铭同时说道“那条隐藏在黑暗中的裂缝。”
“不过稍等一下，我有个疑问，就是这个隧道的排布，我们现在应该在你的下面吧。”潘嘉问着。
“恩，对啊。”
“那些光也是从下面来的吧。”
石铭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没错这也是我不够考虑全面。既然你们在我下面的话，那些光是怎么突破你们的隧道传到我这个隧道里来的呢？”
“没有错啊，现在我们难以确定的就是这一点。不过这也没有多大障碍吧？”潘嘉试问。
“恩，确实现在看牢，那些光只是单纯的起到一种掩人耳目的作用，但是我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所以我不敢......。”
“不敢你妹。”叮铛大大咧咧道。“就算是未来不可分辨我们还是要一味的向前。”
“当过去不再昭示未来时，心灵便在黑暗中行走。这样嘛？雷颐的《历史的裂缝近代中国与幽暗人性》你居然看过这本书。”
“......看过你妹。我乱说的啦，就像是一个10岁的小鬼对你说‘那繁华落尽，留下的只有遍地忧伤’，你怎么看。”
“10岁忧伤你妹。”
“那不就是了，我也是看别人QQ签名的。”
“......”
“鸡鸣狗盗之辈。”潘嘉拍了怕叮铛的肩膀耳机中传来沉闷的声音，随即潘嘉便带着略有的笑意说道“对了，除了裂缝我还发现水沟之中居然有些水流慢慢的流出来了。”
“和裂缝有关系。”石铭确切地说着“这些裂缝要不是灰迹的话我真的很难分辨出来，印象中除了金字塔的砖块与砖块之间能有这样的紧凑裂缝外，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了。”
“别在意那些了。”潘嘉一边用手探进水渠中拨弄着一边看着四周的情况。
“现在唯一可以感到格格不入的就是这些水流了，他们从哪里来？流去那里？为什么会流动。”
“嘿嘿，前面两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水为什么流动一定是因为机关的原因。”叮铛笑着“不过哈，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什么？”石铭通过耳机问到。
“很简单啊，如果说水是驱动机关的来源，那么机关已经启动并且运转完毕，可为什么这些水还是源源不断？”
“.......。”石铭猛的愣住了，是啊，这样的机关只是切换隧道的地段，又不是什么需要长期动力提供的不歇机括，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水还在流动。
而同一时刻就像是回应着石铭的想法，那小水渠中的水，瞬间干涩了下去，没有一丝细流的踪迹，石铭惊讶的看着一切，心中一个胆大的想法浮现出来“这个隧道的机关在他们以为运作完之后还在不断的流转，在某些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完成一个恐怖的布局。”
“水停了。”潘嘉这时叫道“这个地方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小心为上。”
“就像是大海的水面嘛？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还在继续沿着水路找机关眼。应该不远。......等等，有东西。是一个青铜的小铁删，三叶的他们卡在一个圆形的凹槽中。”
“找到了吗？”
“也许就是他，这个东西上摸了一层水磨。”
“那是什么？”
“一种通过化学反应让水变成润滑剂的一种东西。”
“很奇怪的变化。”
“那可不是，古人的智慧，虽然已经有大多数成为迷信，但是那只是现代科学的不可融合罢了，等到有一天那些所谓的牛逼科学家开始注重这些一直被他们认为是科学不可解释的荒诞谬论时，他们才知道伟大的不只是他们。”
“有点道理啊，你是在说风水的不为人知嘛？”
“是的，有点吧。我来看看这个扇叶的灵活性......呵还真的和新的一样.......。”
“那么.......。”
“嘘......。”潘嘉单说放在唇边比划道。“这个小东西似乎带动的是一整片地区的旋转，很神奇，这是需要一个多么精确的设计和多么复杂的水流管道啊。”
“管道？”
“恩，我刚才试着拨弄了一下那个叶片，并没有想象中的触发什么！也许还需要一点水流流进去带动一些我们看不见的机关。”
“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关，他控制的是一个比他更为复杂的‘线路电板’？”
“没错，也许是这样的，我需要一点时间。不过这一定不是机关的主线，因为这个开关的‘电源’还没有连通，那么‘供电局’在那里呢？”
“交给我吧。我这里和你那里应该是一样的，叮铛啊，你去找一下那些缝隙的存在点，用东西标记起来，最后通过观察灰尘判断一下这些东西的走向。哦不对，试着看一下。”
“不需要加多余的字啦。”叮铛在耳机中吼道“不过算你还是想到我了，第5次在不是杀人的情况下。”
“精确的数字。”
“我一向很精确对于数值。”
“第10次看出来。”
“喂喂.......。”
“好啦工作吧。”
石铭来回踱步在一个地方厚实的灰尘被他踏出旋舞的轨迹，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开始回忆之前的景象了，什么地方不对，触碰了什么地方？那些地方是被遗漏的重点。“隧道，壁画，低沉的天花板，水渠，树木......。”
“树木？你是说巨鳞木？”潘嘉不可置信道“他还是活着的？”
“可不是嘛？”
“哈哈，那你一定是九死一生了。这种东西是一个很奇怪的自贡自主的植物，它们在老早老早的时候是生存于沙漠戈壁之中，就是那种基本上不下雨的地方，它们的树根都是有着独立的思维的东西，就像是冬虫夏草一样吧，这些树根在成年后会把自己周围的泥土沙石累积成一座堡垒一般。为什么这样？因为他们怕水，但是这样的话它们又靠什么自贡呢？答案就是他们的果子，人形的果子，这些果子在落地的一瞬间就被树根感知然后拉进土里作为养料消化殆尽。”
“自己先吃一顿豪华大餐，然后中午拉了再吃......这样下午你每一次都会吃着上千元的大餐了。”
“.......操你妈逼。”石铭骂道“恶心我到了，不过潘嘉你说的这种树让我想到了鸡和蛋的问题。是先有树结出果子？还是先有果子给树提供养料？”
“呵呵这个我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点嘛？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些事物中漏了一点，就是影子，那地面上的全息图。”
“........对了，这么一个奇葩的东西我怎么忘了，叮铛你之前动过那些东西没有，我记得潘嘉说不可以动那些东西的。”
“这个......。”叮铛有点犹豫了。
“娘的”石铭低声骂了一句拔腿就往来时的路上跑去，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这个隧道的定律了，一个由再为简单的不过的草房组成的村庄。机关的启动点分别不同，时间分别不同所以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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