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累赘
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一点，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要用人类的灵魂去作为考察异地的工具？他们不可能盲目的去让灵魂遇洞就钻，所以他们也是一定有一个目标的，回想第一次我看着地下室哑巴老叔写的那段话“那个高昂的船头，那张永远印在上面的脸。”有船的地方就有大部分可能有水，虽然有可能是类似于船只残骸的古遗迹，但是水声我绝对不会记错，那百分之一百是在水中，而我现在看着何老头所得到的东西，心理忽然有什么东西串联了起来。
哑巴老叔他收到的那个跨国邮件的发出者一定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在这片海内，这片已经不属于常人理解范围内的黄泉之海。
这个地方究竟是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寻找，哑巴老叔、何老头、还有那个掳走盛况的组织，我无语了这件事情我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我被爷爷的安排有意无意的拉扯进了这个运行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的计划中，我不知道暗中有几伙势力在这个命运的隧道中走着，我一无所知，什么都是空白，不过现在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一点。“对了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给老师的嘛？”我问道何海龙。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托腮又想了想了。
我一看情况也许会有大的突破，只要确定那个哑巴老叔没有死，我就可以直接找到他，让他告诉我这整件事的源头，关于这其中的东西，我不能在一味的被动下去了，这样随波逐流的盲目探险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你想到了什么？”
船上的风声很大，同时还夹杂水打击船板的声音，我看着何海龙的嘴巴忙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什么。
“这个还真是不知道。”半响后他把托腮的手转而和叉腰的手一打“他娘的，我怎么就忘记了呢？那天的时候我明明记得的啊！”
“算了，这张纸你留好吧！”我也没去追问太多，现在的情势不算是很妙我已经可以感受的到有一股力道在水下若有若无的拉扯着这艘船，这边许阳没有救上来不说，那一头我甚至连是什么东西把他拽入水里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有一头疯掉的“死龙”。再者来说，我也想尽快的把话题给撇远一点，因为何老头的衣服还在我手里，我不想把这衣服或者说衣服里的地图给他。
可我着偏偏好事想不来坏事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何海龙就伸出一只手来“也行，把老师的衣服给我我把他东西放好，等下.......等下我会把他的遗体给收拾下，他的这件遗物也是要一并带回去的。”
“该死，你感情是非要这件衣服么？”我心里无语道，嘴上却巴巴的说道“何海龙你看我也叫何老头叫老师了，之前在墓里他也是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已经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师父了，虽然我和他表面上会斗斗嘴，但是心里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现在老师走了，能不能把这件衣服留下来给我个思念。”说罢我还没等何海龙回答我就自行的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何海龙愣了一下看着我微微动了动嘴唇，有些抽搐道“那行......那......那你就收着。”
我看着何海龙红着眼依旧情绪不稳定的回着我的话，“他还没有走出何老头死去的阴影么？”我心里喃喃道，却才渐渐的发现我与他的不同，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是我之前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记得那个时候误以为盛况他们死的时候我都硬是伤神了好久，记得那个时候表哥的死，记得水中最后的那个眼神，我至今都不敢去面对，我不敢回家，不敢见爸爸，不敢向叔叔说起，我依旧觉得这件事只要我不说出来就一直没有发生。那种生离死别的痛已经深入了骨髓，可看看我现在，我还是那个我嘛？利用死者，利用感情。
回忆是痛苦的想起那些再也见不到的人，心中就仿佛是对未来有一种深深的抵触感。就在我们再一次陷入死亡悲哀中的时候，船在水中被水浪逆向推挡住了行程，整个船身为之一振。
甩了甩头何海龙立即向四周看去“怎么回事？水下还有东西。”
“有许阳之前我看着他是踏着水跑过来的，最后水下有一个东西在他离船很近的时候硬生生的把他扯了下去。”
何海龙沉思了一阵子忽然邪笑道“死了也好，反正老师是为他死的他要是下去陪葬也不是不可以。”
我听着何海龙的话身上忽忽的冒出了一些冷汗，这个人之前来的时候一直在队伍中充当着一个和事老的角色，也是最容易亲近的人，面对何老头和许阳几乎是言听计从，可当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凶狠的掐着我的颈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藏得很深，或者说何老头的死把他内心处的阴暗全部激发了出来。
我不愿再去和他多多商谈何老头的事，连忙打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是一边俯下身子去看水下一边问道“刚才看见许阳在水上飞奔这种东西你知道不？”
“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很稀奇的存在，只要不打破水面张力的平衡，就可以短时间的利用水与脚面的接触进行奔走。从力学角度来说横向的速度不会影响纵向的受力情况，不过能在水上维持多久这样的平衡就要看自身的协调能力了，我记得国外有一个人可以在水上跑5秒钟也就是近20米的样子。”
我听着脑子顿时就有些大头了，无奈的干笑了两声“我们还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你说的这些鬼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何海龙一只手搭在船杆上并没有理会我的打趣，他看着海中那些漩涡的中心，神情有点不自然，想张正方形的脸在眉毛的倒视之后赫然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囧”字。
“喂喂！不要那么人性化的表情嘛！我会吃不消的。”我学着他的样子同样想那个水中的漩涡看去，在那其中的水不断的被周边的吸引力排开，漩涡中间慢慢的一个隐藏在海底的水井浮现了出来。
“这个漩涡存在多久了？”何海龙依旧囧着一张脸，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谈了多久话？从老师死去的那个时候这个东西就存在了。”我看着那个地方隐约也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开束缚“这个东西转动的时速很快，我们谈话后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似乎在一直扩大。”
何海龙依旧是问一句堵死一句，从不给我接嘴的机会，似乎何老头一死他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180°的变化，“这个漩涡的直径还在扩大，深度还在随着它对水的排斥不断的增加，这样下去的话不仅会把我们的船给卷进去，还会......。”
“什么？”我皱了皱眉头这里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容的我们去有什么闲暇的时间。
“还会让我们看到这片海域的底部。”何海龙没有多去理会我，不像是原先的那样，什么东西都会和我扯上几句。
“把我看成累赘了么？”我心里苦笑道“现在的人还真不能完全的纠结于表面，想着之前何老头活着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我和何老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所以他才会那样对我吧！不过现在好了老头子死了他也完全不需要把我当回事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回过头去，看着何海龙在黑暗中消失的背影，追问道。
“我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老实说，之前你和许阳冒然冲进墓的时候我就对你有点反感了，不过老师之前和我说过，你是他的故人，让我们对你感冒点，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必要了，你是死是活对我对整个计划都没有影响了。”何海龙挥了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摸样“生死随便啦。”
“这样嘛？”我心里冷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我们的船貌似还不能短时间内驶离这里。要是死的话那也不是我一个人......。”
正想着海里的那些东西，忽然我感到整个船只在水里猛然的震动了一下，这一次不比开始的那样，船的震动一直在持续着，而且整个船也忽的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何海龙从船舱的一堆碎木中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快哭了，娘的这海里的东西一波接着一波都没完没了了，还要不要人活命啊。
“船似乎被什么东西黏住了底部，水下有东西使得船的重量变沉了，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走出这片海域了。”
“草！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了看远处那张充满恐惧的脸，那颤抖的瞳孔里倒映着不一样的诡异，我猛然回过头去，海里那道血色的漩涡中有一道道白色的身影从中倒爬出来。
他们用头朝着漩涡，一边倒着划着水，一边慢慢的汇聚到我们的船下，猛然间我意识到船下的东西是什么了，我抓着船杆，奋力向下看去只见船的侧板处一张张惨白的人脸印在了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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