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诡船秘音
上面的船只依旧随着风摇摆不停可就是没一点儿落下来的趋势，不过海水似乎泛起了大浪，远处的风越来越大了，空气中的冷湿气逐而剧增。
看了一眼许阳单薄的衣裳我又望着岩石的裂缝一处，问道“何老头应该没事吧？”
何海龙马上接到“扯蛋。”
“唔！”我一听马上觉得不对看了看涨红着脸的何海龙，他马上摇手道“不是不是我还以为你说老师他出事了。不过应该没事吧！”
我只听何海龙的话还没说完，许阳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放屁。”
这下我和何海龙一起转过头去看着许阳，许阳一下就囧了起来，他很是不寻常的绕了绕耳朵，试图引开话题，可就在这时一道亮光由上射了下来。
“是老师。”许阳叫道。
岩壁裂缝中的光线对着我们直射下来，同时那半空之中一道宛如银海般的虚线绵延而上，越来越高最后没入云层里，不见半点踪迹。
我抬起头,上方的船只摇曳的摆幅越来越大像是一条几百年不得脱困的金龙一朝飞离锁龙涧.扣住悬船的铁锁带着吭呛声在溶洞的裂缝处擦磨出一道道炫丽的火花.我的四周各种诡异的声音逐个响起,在天,在地,在海.无处不在.似乎这里的物种亡魂已经开始悄悄盯上了我们，发出了最后的通告。
"船好像要掉下来了."何海龙说道.随着他的话音渐弱那船摇摆的骤势突然一停.一阵厚密的积灰在肉眼可以看到的情况下飘落而下.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跑能多远是多远,可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看到那浓浓的灰迹之中什么东西冲破枷琐先一步的跌落下来。
"想死阿!"何海龙一把将我拉过来,张口骂道.我却反手捂住他的嘴,时间不多我不知道有没有空闲说完但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脑海中记忆的碎片不断的重组分裂重组分裂最后的映象得出那灰烬之中竟然是个人,对我没看错那是个人!他头脑向下,四肢朝上如同一只鹰隼.我急忙把我看到的东西说给他们听不怕别的就怕那种存在于那个雾中世界的鸟人。
"什么?"许阳转身惊道!而同一时刻那片灰已经化为烟雨散落下来.可在这之前一道像是钢铁撞击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种声音简直就是一块铁与山岩的触碰。"钢筋铁骨?"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着那灰尘中凸起来的一物心脏几乎是随着那金属的弹动而一博.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许阳可似乎他也被吓了一跳.我顿时就直起腰板来了.既然胆小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什么伪缩的道理.学着何老头咳嗽了几声我对河海龙说道"你,看看."
何海龙几乎是下意识的噢了一句,直到许阳给了他一脚"奴性!"
何海龙这下就有点憋屈了随即对着许阳骂道“你还不是一样，也好意思说我。”
看着何海龙的第一次反抗我几乎想要笑出来，只好我忙去大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这都老大不小了还真以为是小孩子啊！这点破事有什么、、、、、。”我话只说道一半突然上面的响动越来越大，接着轰哝一声严实裂缝处衍生出来的一部分石台石笋尽数的倒落下来，沿着石壁滚滚而下，带起一阵飓风，顿时吹散了之前的积灰，而这一刻那个金属制物一下就展现在我们眼前了。
如同金银一般的反光，那具陈年的骸骨全身镀满了金属，每一根骨头，每一处地方，相反的只有那不可置信的临死表情完美的呈现在那头颅之上。
事到现在我方才发现那具骨骸遗体的头部竟然是完好无缺的，刚才被风带动泥土的滚动恰好让我看到了那最为惊人的一幕。
“岩壁塌了，老师呢？”许阳似乎有点冷抱紧了双臂，紧锁眉头看着上面，突然一些悉索的响动尽数的随着岩壁的塌方而下，天上一些小石块小木屑不停的往下掉。
不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们快走，那艘船要落下来了。”
“是老师？一定出什么事情了，似乎很虚弱。”许阳依旧抱着臂，但已经开始慢慢后退。
我也跟着许阳后退了一段距离直到感觉上方摇摆的幅度波及不到我们，我对许阳笑道“你很冷嘛？”
许阳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装逼的姿势，有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饿！”我抓了抓脑袋“你冷不会穿衣服啊！”
“这不是没有吗？”许阳不理会我看着上方动静越来越大的船只。
“我记得你有啊！”我还是不松口。
“那不是被老师拿走了嘛！”
“哦！”我长嘘了一口气“别人叫你给，你就给啊！奴性。”
“你......。”许阳一时语塞怒目看着我。
“唉！别吵了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还真以为是小孩子啊！这点破事，许阳你也没啥计较的......。”何海龙笑着对我说和许阳说道，可是在他背后的方向，那艘龙头大船已经带着呼啸声跌落了下来，与水接触到之后一股震耳欲聋的闷响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忽然打开了一个放着DJ的低音炮。
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和许阳我猛的把何海龙往地上一扯，紧接着一股翻天的巨浪打了过来，冰凉的水和我触碰的第一下我就打了一个冷颤直到它们整片的掀覆在我身上。
那具金属般的尸体在海水的浸泡下却没有开始的那样坚硬，水覆盖过的地方像是被硫酸淋浇过的皮肉马上就腐蚀出一块转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这算什么？”我愣住了。
“我觉得你还是看看那艘船。”许阳似乎没有去多去在乎那具尸体，眼睛一直看着远处。我不禁抬起头来。
眼前这艘巨大的船只在经过最初的波动之后静静的停留在了这片海域中，船舶的甲板、舱底结构一览无遗的映入我的眼帘，甲板上布满了建筑的庐、飞庐、爵室，等各种各样的船室，船屋上用木栏围城了一圈像是现在的警戒线，但是那木栏的周身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小绘，各种各样使我突然在黑竹沟那片遗失的古林，那古林中的诡异投影。
再往前看是一根凸立而起的桅杆，古船在桅下部两侧须削成平面以靠贴桅夹，根端做成榫状以插入桅底座，顶部开风门或装带环的铁箍以系吊挂帆的滑车装置。不过有点不对劲的是着一艘巨大的船只居然只有一杆一帆，杆子是圆杉木制桅，因杉木质轻而富有弹性，抗折强度较好，也较耐腐蚀。桅木长度不足或因故折断时，允许纵向搭接，用两三道铁箍紧固。帆是布帆，以多幅粗棉布纵向拼缝而成。帆的形状大致为上部扇形下部矩形的混合形。
而船的外体是20个鱼状的船桨，至于那些我所知道的橹、舵、矴、篙，则是一个都看不见。
总体而言船的材料是以马尾松做主要建筑，特别是木材极耐水湿，有“水中千年松”之说，特别适用于水下工程。在古代造船处理龙骨，船身主要用船身的主要材料是马尾松、樟木。马尾松木质低劣，节疤多且大，油脂层多，边材面宽大，芯材多空洞，易腐朽;表面不易涂漆，故现在船用材很少用它。
“好大的家伙。”何海龙走近了海滩，越过摊下来的链锁，一步步向着那艘船走去，水中这艘等待了几百年的物体，随着风吹水动的趋势，竟像是一个活物。
“何海龙慢点。”许阳沉声道，我们还没有看到老师“万事不可鲁莽。”
我这里正巧在打量着那具金属化的古尸，一听道许阳的话就乐了“我说许阳你，怎么转性了？可台词可不对你啊！”
许阳没有理会我，但是我看着何海龙的步伐似乎也已经停了下来，他知道许阳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小心翼翼，就是他那第三根神经被触碰到的时候。“有问题？”他回问道。
“恩”许阳点了点头“第一是这具尸体，看似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唾液涂抹了一层，你闻这里面还若有若无的飘出一点恶心的腥味，第二，这具尸体的生前应该是被官家排到上面去悬挂铁索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个可以看到上面世界的人，那么他的死因就更要让我们提起心胆了，上面有什么？会不会有一些异种随着船一起掉下来？第三，为什么这么一个偌大的悬船点，进过这么些年月就只剩这一艘船了？难道是为我们准备的？第四，老师呢？他既然没有随着山石一起落下来，那他又去了那里？”
“在哪里！”忽然何海龙叫了起来，我放眼望去看到一束微弱的光线从一到崖壁中显现了出来，和老头他家伙嘴巴上叼着他的手电，不断的在山岩之间跳跃，他的脚下隐约是一处窄道，我看着远处的一切，忽然想到一个猴子在山间戏耍攀岩的情景。脑海里想着这个何老头虽然有点儿自私，虽然有点儿不近人情，虽然......有点儿丑，不过他对我还是蛮好的，而且有的时候感觉他就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蛮搞笑的，蛮傻的，说白了，难听了就是一只猴子，当然是野生的，他会逗你玩，会陪你笑，会发脾气，会郁闷。
突然我想养着这么一只野猴子了。
片刻之间何老头已经落在了一个比较广阔的位置，他挥舞着手臂示意我们上船去接他。
“还是上船吧！似乎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等下我们依次上去，只要上面有一丝的不符合常理的响动，我们就跳下来跑得远远的。”许阳无奈，看着何老头的方向说道。
“应该会有绳梯的吧！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船，这要怎么上去啊！”何海龙喃喃道。
“我觉得吧走下面直接开一个门在从里面走上去。”我异想天开的拖着下巴，看着比我高出数倍的船身。
“你就扯吧，这要是可以从下面走的话，那水还不全都溜进去了，你难道以为这些木头可以精确到把缝隙开合闭拢后可以防水？”许阳有点无语了，语气都有些无力“你还真是无下限啊！”
我摸了摸眉头“算我傻了一回，那我们就找根绳子爬上去吧！”
“只能这样咯！等下小许你先上去，我和萧楚随后一起吧！”何海龙在岸边走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根手臂粗的麻绳。
抓着绳子在半空中悬着，双脚一发力犹如一种攀岩的感觉，说句实话我的力气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几乎用光了，最后只能像一只挂在转桶上的烤母猪，有时还发出微微的呻吟，许阳和何海龙在船上咯咯的笑着，最后在我无力的哀求上遍好心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说你还真是娘啊！这点儿距离都爬不上来。”何海龙递了瓶水给我调笑道。
“扯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脚挨不到船身没有出力点。”
许阳蹲着身子，挨着船的侧板似乎在看着船内的什么，听着我和何海龙的对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那你不会用脚贴着船走啊！”
我一听就晕了心里想着“娘的，你以为我不是人啊！那万有引力又不是侧面的，你给我贴墙走看看啊！”我瞄了一眼远处的黑暗，船的夹板上是一圈木栏，木栏之上各种各样的木人以各式的身型被印在上面，有的举手，有的抬头，有的俯身看下，有的仰头望天，只是这里面的人的身材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比例。
“是矮人。”许阳见我不理他，居然自己匍匐了过来，趴在我身边说道。
我汗颜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帅哥有必要这么谨慎嘛？”
“有的。”他正色道“这艘船的其中说不出的一股感觉如同液体般侵透而出。”
我听着他轻声的回话都有点儿被感染的，悄声回着“是人？需要这么小声嘛？还有啊！那个木栏上的雕刻是矮人？你不会是玩多了网游吧！”
“没有！”许阳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几乎像是风中幽灵的窃语“世界上有太多的地方你没去过，有太多的空间隐在未知之中，太多的种族藏于山间海底。”
我第一次被人低声的语气压迫着说不出话，看着许阳一直盯着的木栏后面的小屋子，那个地方我第一眼看到也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觉得怎么样，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何海龙，发现他此时的姿势简直与许阳如出一辙。
何海龙见我看他，也对我笑了一下说道“别站那么高，好像自己是个什么似得。”
我无语，听他这么一说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许阳为什么要趴在地上，只是跟风而已，心里默默鄙视，并且草了一下他，不过脑海里的那根刚才被触动的神经猛的一下被弹了起来，是啊高度，通常一艘船的船室，船屋都是异常的高，可是这艘船却是只有2人多高，而且我用手捂着手电慢慢的把光线收缩成一条直线，像木栏的后面照去。
“怎么开船？”这时何海龙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这边正愁光线不能以一个好的角度照进船舱中，那边何海龙一句话害的我差点把手电给摔了出去，手电脱手后在夹板上翻腾着，发出磕哒磕哒的声音，如同一个人在夹板上无意的漫步，声音经过木质的地板开始传播，一点点的音波不间断的宛如海浪般散开，一秒一秒过去，首先是许阳冲了过去，一把按掉我手电的开关骂道：“你想死啊！开什么灯？”
“怎么？开始不是一样开的好好的嘛？”我无解了，感情许阳你是找到了各种借口打击我啊！
“没有！”何海龙跟着许阳一起从夹板上爬了起来“之前我们是出于低地段的位置所以开灯并不要紧，而老师他开灯的地方又有一处岩壁作遮挡，但是你现在在船上了要是开灯的话也许有可能被前面的那一伙人给看见。”
“看见。”我打断何海龙的话傲然道“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他们看到又能怎么样？”我心里虽然知道这样的话就失去一个敌在明，我在暗的机会，但是还是口中不饶人的质问道。
可是就在这时我手电筒敲打出来的声音居然还在继续。蔓延至了整个船身，最后随着轰的一声停了下来，何海龙眼角有点儿抽动的看了看我竖起来大拇指，我也有点儿晕的撇了撇嘴示意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
本想声音停止这样的话就回归于平常了，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半分钟未到，许阳甚至都没有站稳，船就开始了声音过后的震动，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只得站起来用手捂住手电，慢慢的打开光线，而眼前的船舱中那道诡异的木门就浮现在我眼中。
那是一道很平常的木门只是门上画了一个矮人，这个矮人站在一片大海之中，大海中有一处小岛，岛屿的上方是一轮耀日，太阳照着四方，被雕刻师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手法描绘出了光线的散播，可是这还不算是诡异的，接下来的画面我几乎崩溃了，那门上的图画竟然自己变动了起来，像是放映机一般，海的范围越来越小，岛屿越来越大，而天上的太阳也逐渐的被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浓雾给包围了，最后海消失了，四周都成了平地，太阳也消失了天上只剩下一层白色的云雾，那个矮人则半蹲在那里，不知道在祷告着什么？
忽然这时我被人拍了一下，只听见何海龙颤抖的声音“船开了？”
“传开了？”
“船在动你看啊！”他几乎摊在了地上。
我感受到脚下的动静，猛然一看，之前的海滩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船开了，船在动，是谁开动这个家伙的？许阳？我一转头发现许阳也是神情愕然的站在我旁边，那么究竟是谁，我急忙趴在船的侧身看去，海浪像是被从中切开的皮内，发出令人胆寒的切割声，随着其余海水的哗啦声，形成一道雄伟的奇景。而我只有无尽的恐惧。
谁在开船？谁能瞬间启动这么大的船体？我们究竟会被它带到那里？
“要想办法跳下去。我们不能由着它这么开。”我叫道。
“不行，下面是海而且我们距离岸边越来越远，这么贸然的话会死的。”何海龙抹掉一把溅在脸色的海水。
船依旧在前行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趋势，海浪发出了啪嗒啪嗒，拍打船体的声音，雄壮浑厚，不同于陆地行车，海洋的远处虽然一片平坦开阔，但是其中的危险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更麻烦的是，船只的颠簸程度，似乎超越了我对于行船的已知性。想不到它可以这么大幅度的摇摆晃动。
“老师在前面。要想办法让他下来。”许阳喊道。
“你......你想让......想让老师一起死？”何海龙吃了几口水，终于跄踉着走远了船的侧面，他听见许阳的话，马上反驳道。
“放屁。”空气因为船的速度逐渐形成了飓风，它穿过我们的衣袖，带动着船杆上的帆猎猎作响，许阳迎着风声音都有点变动了，变得模糊不清“老师在的那个地方坍塌了，我们不接他的话，让他等死嘛？”
“不行！”何海龙第一次咆哮着反驳道许阳的话。
“滚！”许阳迎着风，似乎他的言语都破开了风的力道，字字铿锵。
“我要......”
还未等何海龙说完许阳放开了捂住手电的手，光线直冲而上，上方的岩壁上一个黑影站在那里，猛然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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