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瓯穴
在这个庞大的地下系统里，我们已经走了足足了2个小时，我发觉之前我们看到的景象是多么的遥远，下完这一阶梯的水瀑，终于可以到达一个相对于平坦的地带了，而那些水流则是落进了脚下的一个洞穴中，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水流的冲击声不断的发出。
自从下到了这样的地段低位，我们的视野不在开阔，高空中的烟云还覆盖住了大部分的空间，前面也是黑暗的一片，别说那些人的火把，就连路段也看不清。
“小心点，这里的路段还是向两片扩大，这溶洞的面积大的出奇，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修建的？”何老头的语气有点缓，可能是顾忌着什么东西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点走头。”何海龙跨过地上的一推乱石，向着这个溶洞的两则走去“墙壁上的石块很湿润，有点边边弧弧，但却不是那种人为工具开凿过后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那么明了了。这个地方是一个天然的洞穴，那些陵墓的修建者，并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建筑造在这里，而何老头之前担心的那群人是离开还是跃进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他们要入侵更深入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第一，在何老头看来宝贝还没有落入他们的手里。第二，对于我来说盛况在他们手里还有点价值。第三，也给了我们足够充足的时间去应对他们。
何老头蹲在那个深潭边上亲自给手电装着电池，我们则四下散开观察地形，山体的岩壁有着非常多的嶙峋的凸石，这些石头的中间部分有着一道很为明显的断层，我有点好奇，那些断层里面到底是什么？从何老头那里拿过手电，由着光线，照射在幽暗的半空中，那道裂缝则是完全的显现了出来。
因为这个岩壁的面积很大，中间没有什么间隔所以无限的朝着两边延伸，黑暗里我看不到它的尽头，延绵而去，多么雄伟的奇景啊，山壁上的各种伸出来的石块组成了一道自然的奇物图，有的如云，有的如龙。随着视线的上移我慢慢的找到了那道横着石壁自中间裂开，里面是光线达不到的空间，那些光与影的交汇出一个巨大的东西站在那里。岩壁裂缝我知道那是山体的断裂、崩塌等物理因素导致的，但是这些原因又不足以让岩壁完全的倾塌，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地底奇观，可是那个巨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好像是一具动物的尸体？”许阳走过来说道。
“是吗？”我没有撇过头去看他，只是更加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这里会有尸体？而且这么大。
“确实是尸体，你眼神不好，但我却看得清楚，不过我书读得不多，不知道。”
这时何老头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那是海里一种龙鱼的尸体。”他谈谈说道，接着马上换了个脸色“我说你们别这么悠闲好不好，看紧的走，老子都饿死了.....。”
龙鱼？海洋动物？忽然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几亿年前也许是一片地下海，而那具龙鱼的就是搁浅在那个地方的，也就是说那个裂缝就是那个时候的水位，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都是曾今的水区，我收回来向上看的目光走上前几抠下来一看，果然是古珊瑚，即现今珊瑚的祖先这里庞大的岩壁都是由珊瑚礁构成的。千百万年，无数海洋生物死亡后，骨骼沉积在海底，硬化成岩石。年深日久，沉积岩越积越厚，厚度可与喜马拉雅山相若。
“我们的下面是地下‘湖’。”我思考的时候何海龙在旁边对我说道，声音很大，同时也是说给何老头听的。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点好奇了问道：“你对这方面很了解？”
“也不是啦，看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想和你交流，一下嘛，毕竟你可是大学生，多好啊！我可以和一个大学生交换自己的看法。”他滔滔不绝的说道，却不知我这个大学生大半时间花在了游戏上，和他比我又有什么只得交流的呢？“萧楚你看这个墙面很湿润，有的石块角度甚至有点儿圆滑，这应该是水从上面流下来的迹象所形成的。我在书上看到过介绍溶洞的雨水沿岩缝渗到地下形成地下河。雨水流入岩缝，会日渐溶解岩石，加宽岩缝形成天然的地下廊道和竖坑，称为瓯穴。经过千百年，岩石剥落，扩大加深成为洞穴，称为溶洞。”
“我们的上面是一个落水洞，河流的水经过那里流到地下，慢慢的在时间的变迁中造就了这个溶洞。”何海龙张开双手，一面赞美道大自然的神奇，一面仰头旋转，像是一个沐浴圣光的教徒。
我笑着看着他，发现这些盗墓的人，也有可爱的一面，他们并不像电视里描述的那么残忍，什么挖其骨，翻其墓。我也不愿去反驳他的话，我虽然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不多，但起码还是知道的，从落水洞流下来的水，并不是直接从这些墙面上淌下来，因为那么多的水和经过那么长距离的下降是不可以造就这么平滑的表面，而且我现在看来，这面墙壁上有的仅仅是上面石头中积攒流下的细水，那么真正的主流一定不在这里，甚至是已经消亡了，想想看，可以溶化出这么大的地下廊道和竖坑的水，能有多大的冲击和流量，那一定如同传说中的南海归墟一般。
墙面上的水我推测应该是涨水的时候从落水洞的边缘漫出来的，也可能是暴雨天气的经过地表光秃岩石密密麻麻的裂缝渗透进来。
“那么我们要怎么出去，先不说找到什么遗迹，先说出去的事情吧，再多的钱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花啊！”何老头沉思道。
何海龙也许是转累了停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溶洞里会有钟乳石和石笋连接而成的石柱，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可以爬上去。”
“不，不行。”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知道的还是要说给他们听不然他们会一直被误导的“石笋是一种洞底面自下而上增长的碳酸钙淀积物。你们觉得这样的物体可以供我们攀爬吗？我看过的新闻奇事也不算少，但是我还没有见过有一个成人可以抱住的石柱。我们还是想过办法吧！不过吃的这方面我也认为可以提前想想办法。”
我们坐在那个深潭的旁边相互说道，忽然感觉地面一股若有若无的细微震动传来。
“下面有什么东西？这个不是潭，下面是条通往远处地下海的支流。”何海龙说道，叫着我们散开。
那是一种脚步的踢踏声，宛如有一个人在我们相反的世界行走着，他在下面的河流里，独自漫步，发出令人胆颤而有规律的声音。逐渐它开始变化，越来越细，如同凝聚到了一个点，随时破空而出，像是老鼠发出的吱吱声，但却一声比一声要尖细，一阵一阵的经过我们的身边向上方的云雾中略去。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几秒钟过后，一些翅膀扇动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们的头顶，猛的俯冲下来。
“是蝙蝠。”许阳突然说道“来了，快趴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何老头一只巴掌按了下去，可是我还是看见了，那隐约之间庞大的蝙蝠数量，他们用翅膀扇动着空气的乱流，他们呼啸而至，成群结队。
“是那个声音吸引他们来的。”许阳吸了一口气，趴在地上说道：“为什么要吸引这么多的蝙蝠水下是什么东西？”
可还没等我去思考许阳的话，我就感觉到一些东西的爪子从我衣服上划过，那些东西围绕着那个支流的洞口飞着，越来越多不计其数的，猛的水里一个圆滑的东西在奔腾而下的洪流里探了出来，我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东西从口里吐出一道水柱，水柱冲起打在一只蝙蝠的身上，没过多久它就晃晃悠悠的跌落下来，紧接着那个看似“人头”的动从水中跃出，他借助水波的推力跳起来的高度足足有2个成人那么高。
“是一种鱼类在捕食。”何海龙稍微的仰起头，看着这个小坡的上面，不断的有那种人头状的鱼跳起来，衔住空中的蝙蝠，落到地上，像是一个皮球叼着蝙蝠在地上蠕动着回到水流里去，天上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动了，开始胡乱的横飞，不过好在我们这个地方的地形很好，是一个凹槽，基本上没有受伤的概念，我瘫在一个小型的竖条坑内，居然发现这像是一根骨头的形状，倒吸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这个距今遥远的古海洋里有什么样的东西。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就这么被3个人压在最下面，虽然有点难过不过还算是安全了，除开第一次蝙蝠的暴动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之外，我还真没被碰着过，这时何老头似乎被上面的许阳压着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压着声音说道“快去抓几只蝙蝠，看看能不能吃。”
“.......。”我不知道许阳这一刻说了什么不过起码不是什么好话，我突然也有点佩服何老头这家伙的理由也真是用之不完取之不尽。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许阳的，毕竟这么多蝙蝠里，随便擦到一下碰到一下也不太好过，可是我我看到许阳伸手即抓到一只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许阳的身手可谓是追风赶月，象流星电闪一样，关于这一点许阳再后来与我说过他经常晚上一个人在树林里捉虫子练眼里所以这点对于他来说算是小事了。
抓这种小型灵敏的生物，不可以看着他小就去一只手掌握住他，如果这样的话，由于恐慌他会用爪子四下乱抓，所以你只能用两只手指去钳住他的腿。不一会儿我听见许阳打了一个喷嚏慢慢的缩了回来，他的手上全是战利品。
外面还是昏天黑地，我想着要是我们在这里烤蝙蝠就有点觉得.....觉得.....反正就是2个字“霸气”。可当我还没有来得及以欣赏英雄的眼光看着许阳的时候忽然一只蝙蝠飞到了他的头发上，拽着许阳的头发不停的往外拖，看到这一幕我都有点愕然了，话说蝙蝠不是不会在黑暗中撞到物体的嘛？难道它的功能在这个地方慢慢的退化了？
反过来看许阳这里似乎所有的蝙蝠已经把他看成了骚扰的对象，而这时何老头说了一句话“把那群东西带远点，记得别出声，声音可不比光线，我们这里的是低点光线他们看不见，不过声音就不好说了。”
“......”
混乱中许阳已经不见了人影，几分钟后蝙蝠散了去，许阳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何老头张口想说话，可看到许阳的样子反倒笑了出来。
许阳没理会我们异样的眼光，他猛地把什么东西狠的甩了进来，只听得“啪”的一声，什么灼热东西飞溅开来，接着不断的有蝙蝠被他摔死在这里。“那什么东西烤？”他也没去管那金字塔般的发型便开口说道。
我有则看着满坑的蝙蝠尸体觉得点恶心，那些全都是被许阳活活摔死的，没有一丝的挣扎，我跟着何海龙快速的爬了上去，何海龙却回头笑看了我一眼，用口语说道“别惹他。”
我耸了耸肩，却看到外面的地上还有几只被许阳踩扁的人头鱼，我顿时哑语了，这家伙的火气还真是大，这时何老头叫何海龙去找些架子，要把这些东西串起来烤着吃。
我则很正常的被老头子给遗忘了，闲来无事看着地上的这个鱼，发现他的脸居然占据了全身的3分之2，其中牙齿就去了3分之一，而他的嘴巴里似乎还有一种生物，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我顿悟：“难道那一道水柱就是从这里射出来？射了蝙蝠一脸？”本来我还想把这个“泥鳅”给揪出来的，可突然发现这个泥鳅居然是贯穿这条鱼的全身的，如同一根筋骨。
“地球上的生物远不止你知道的那样。”何老头这时走过来，提起这条死鱼“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我有点想笑，人要是饿到了难怪什么都敢吃。于是我本着好心说道：“大爷，您就不怕吃死你啊！”
“怕啊！”何老头一副把我话当废话的摸样。
“那你还吃啊！”我无解道。
“你傻啊！我让许阳先吃不就可以了。”
“.....”我心中为那个渡劫的许阳念了一声佛号，但愿他没事。
“你们在说什么？”
我听见何海龙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卧槽，你手上是什么？”
“我在后面那个小土丘下挖出来的，很明显是骸骨。”何海龙提了提他手上的几根骨头，这种骨头每一根足有2个成人那么高，而且非常粗，不是抱着的话压根那不过来。
“尼玛，哪一个正常人可以一看出这是骨头，傻子都怎么会有这样的骨头？”
“呵呵。”何海龙把那些东西丢了下来，抓了抓头“我总觉得半空中的那些烟雾中有什么在不断的掉下来，害得我头皮痒痒的。”
“别吵别吵先吃东西吧！”何老头捂着肚子叫道“许阳架锅，你先吃。”
可是架起了锅我们才发生这里压根没有植物的根茎供我们点火烤肉，我们只好把一个中型的背包给拆了，许阳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我马上知道这个背包是谁的啦。可无奈这种海绵和尼龙材料压根就烧不起火势，主要原因还是这种高档货的可供燃烧材料不集中，多数都密密麻麻的被外挂点和捆绑点占领了，我看了一眼何老头干瘪的肚子，只见他慢慢的从他的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哎，可怜了我的酒啊！”
半响过后一股浓重的酸味飘了过来，有点儿像是醋味，我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说道“我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确定是蝙蝠？”
“我没吃过，但我听说过吃蝙蝠汤和肉可以预防和治疗咳嗽和支气管炎。”何海龙一本正经道。
我一听几乎瘫了，这哪跟哪儿啊！不过确实可以治气管炎，你死了你老婆就管不着你了。说归说在许阳吃完之后我们足足实行了5分钟惨无人道的围观之后，才开始扒了起来，你可别看着蝙蝠个头小他全身可都是肉，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是火头过了还是焦了竟有点脆，香味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压根没有还好吃了不会死，偏偏这时许阳冒出一句话“听说蝙蝠的大便会让人得组织胞浆菌病，好像是肺病，所以这些蝙蝠里我有2只没有洗。”
“......”
“那，你们自求多福。”
“咳咳！别瞎搞，许阳把火灭掉，前面是道上坡路，也不知道地势这样发展下去可不可以让我们找到回去的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把那片水域给绕开，现在我们离那些悬挂着的船越来越近了，那些船我刚才去看了一眼，有的已经半挂在半空了，也许时间让他们早一步进入了坟地，所以我们要做好一切空渡的准备。”
“空着渡海？我没听错吧！”我帮着扑灭火堆，牙缝还在回味那有点卡住的肉。但听到何老头这要我们送死的注意我还是打了个哆嗦。
“那你说怎么办？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你想我们到了悬船的地方，就算有些船已经破损掉了下来我们也可以用木板啊！”何老头似乎和我一样牙缝里也卡着了一点蝙蝠肉，他一边说着，一边骂着，许阳手艺不精没有吧肉给烤熟。
许阳这边还在默默的收拾着他的残片背包，何老头却说不要管火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后面的上坡路并不是很难走，只是时间长了有点儿累，我承认我宅男的体质有显现了出来，我挥了挥手，坐在一个石墩子上，却发现他们全都不动了，我转过头去发现那光线的聚集点成林般的石笋耸立在那里，直直的没入上面的云霞中，甚至比拟了那些不远处悬船的高度，这些石笋每一个都有一个人的环手之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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