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灵仙柱
经阐鼎仙这一点破,阐薪发现白驹义确实陷入了被动。可就在这时,白驹义漫不经心地调动了一枚谁也没注意到的棋子,帅!
老帅出营!
此一子落下,懂棋的几人无不拍案叫绝,老帅出营,不但非常主动地化解了伊叶珊拔营攻寨的危险,而且立即锋芒毕露,剑指轩辕!
一子绝境重生,强势逆袭,令得伊叶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而阐薪等人皆是忍不住赞叹:“妙极,妙极啊!”
伊叶珊小脸微红,不得不把全部心神收回来,心中暗骂:果然不叫的狗咬得最凶。
这白驹义,表面上看似温文尔雅,没有半点杀气,可当他突然发难,却发现已经把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是把厉害角色,难怪阐薪会对他如此敬重。伊叶珊不禁正色起来,痛定思痛,思虑一番之后,决定舍炮救车,以保全大局。
“哎,这招舍炮救车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壮士断腕,迟早还有翻身之日。”阐薪点评道,不管怎样,就算让白驹义吃掉一炮,伊叶珊还是优势,只要好好经营,仍然有七成胜算。
哪知白驹义一招之后,又出一招,他不但不吃伊叶珊的炮,而且将自己唯一的一匹马踏在了伊叶珊的车道上。
“这是何意?不是送死么?”阐鼎仙一时没看全,待将伊叶珊吃掉白驹义马匹后的局势想清楚后,惊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强的心机!
“吃马,吃马呀!”还没想通的阐铭大声催促道。
“吃不得。”阐薪悲哀地说道。
“怎么吃不得?没半点危险啊!”阐铭完全看不出白驹义此招的用意。
伊叶珊一阵摇头,直到此时,她才知道白驹义真正的厉害之处,“铭哥,这匹马若是吃了,对面横车将军,会让我陷入被抽将的无限死循环,我的车、马、炮全得死!”
伊叶珊这一说,阐铭傻眼了,仔细一想,也是心里发毛,好阴险的招数,若是自己,早已经上套。
没想到白驹义年纪轻轻,在象棋上的造诣已趋如此境界!饶是自恃棋艺超群的阐鼎仙,此时也不得不对白驹义另眼相看。
白天阐薪跟他说想招白驹义进阐家当客卿,阐鼎仙并不愿意,认为阐薪和白驹义不过见了两面,举荐太过草率,而且这里是美国,家族长老都在国内,无法通过议会,所以阐鼎仙并没有同意。但此时他不自觉地开始观察起白驹义来。
此子下棋时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面上不喜不悲,进入棋局之后,仿若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他只在乎那一局棋的生死。
用好棋者的说法,棋品即人品,这白驹义年纪轻轻而能有如此城府,的确是个人才。
看到白驹义咄咄逼人,伊叶珊一咬牙,以双车换白驹义单車,心道:别欺人太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哦?”白驹义对伊叶珊这一招棋也是刮目相看。按他的构思,自己起码得白吃伊叶珊一车一炮,可现在被伊叶珊双车换单車,自己只占了一子的便宜,不禁喃喃出声道:“亏了,亏了。”
伊叶珊听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伊叶珊一局好棋慢慢落入了下风,越来越沉不住气,而偏偏白驹义骚话连篇,激得伊叶珊心浮气躁,不一会,已经被白驹义杀得焦头烂额。
“马三进四。”伊叶珊红着眼睛气呼呼地落下棋子。
白驹义呵呵一笑:“心不骄,则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妹妹,棋不是你这么下的。”
说时白驹义一枚卒子挺进,喝了一声,“将军。”
围观之人尽皆骇然,伊叶珊的老将左右无路,竟是死棋。
本来就对白驹义心存敬意的阐薪,此时更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现在急需一个辅佐自己的帮手,而白驹义年轻、有才气、重情义,如能将他招入阐府为客卿,辅佐自己,他日必成一番事业。
看着白驹义那扬着下巴,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伊叶珊很是不服:“再来,三局两胜。”
白驹义摇头道:“不用来了,以你现在的心态,就算再来十局,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伊叶珊气得面红耳赤,“侥幸赢了一回,得意什么。”
“打球可以靠运气,考试可以靠运气,但我下棋,从来不靠运气。”白驹义井井有条地回头分析道,“你开局便满是暴戾之气,我在你的攻势下佯装出一副守势,你习以为常,却没有注意到我在侧翼调兵遣将。等你意识到我已经大军压境,你又急于止损,失去对大局的判断力,陷入一个葫芦娃救爷爷的悲剧当中。即便你失去了两枚车,以你的聪慧,本不至于这么快输掉对局,可惜你怒火攻心,已经无心再重新经营,以至于让我卒子过河,疏于防范,终于兵败如山倒,满盘皆输。”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伊叶珊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生气过,输棋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完全受不了白驹义这种高人一等的姿态。是而对着阐鼎仙撒起娇来:“阐伯伯,我就要再来两局嘛。”
阐薪拿伊叶珊没办法,而阐鼎仙虽然宠伊叶珊,但也觉得白驹义分析得十分在理,就伊叶珊现在的心境,别说两盘,就是十盘也是枉然。
“珊儿,胜负乃兵家常事,一局棋而已,勿要较真。”阐鼎仙发话道。
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红光满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您要的灵仙柱我们用三千七百万美元的价格买回来了。”
“哦,太好了,快抬进来看看。”阐鼎仙大喜过望地说道。
“抬进来。”管家一声吆喝,八个脚夫用木架子抬着一根高达三丈的石柱进了大厅。白驹义乍一听,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三千七百万?还是美元?买一根石头柱子!我去,这些人脑袋抽了吧!
待得石柱落地,白驹义也没发现这石柱有什么特殊之处。
“把木架子卸下来,小心,别砸到脑袋了。”管家说道。
“老板放心,这柱子不会倒,别说自己砸下来了,就是四五个人推,都推不倒。”脚夫们说道。
“胡扯,这柱子明显重心不稳,随便一推就倒,怎么可能四五个人推还推不倒。”阐铭不信,白驹义也不信。
这石柱犹如一支削尖的铅笔,尖端着地。下面就一个点的支撑,用物理学解释,是根本无法在平地上站稳,就算勉强站稳,也是风吹就倒,哪可能像脚夫说的那样夸张。
可是,当脚夫们把木架子卸去,所有人离开,那尖端着地的三丈高石柱,竟然站在地上,屹立不倒!
阐铭不服,见石柱居然不倒,走上前去,一只手按在柱子上,徐徐用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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