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四维晶体
以往只要修炼长生诀，立马就可以宁神静心。
但这一次修炼了片刻，发现这长生诀效果竟然并不明显。
由此可见这四维空间对人的心智扰乱是多么严重。
不过好在效果还是有的，在修炼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张凡的心神开始平静下来，又达到了以前的那种心如止水的程度。
而且经过了这次修炼，他发现他的灵珠子比以前明显更加凝实了许多。
看来在四维空间之中修炼，比起以往来，效果要好得多。
修炼得差不多了，张凡停止了修炼，开始更加冷静地看着四周。
此时他已经明白了，这四维空间最可怕的危险，恐怕就是对人心智的扰乱。
以前他听说过，从四维空间看三维的事物，几乎可以看到无限的细节。
比如看一个人，可以看到他的皮肉、骨血、每一个细胞。
刚才他看到的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身体消失了，而是看到了无限的细胞，而没有看到整体，误以为身体消失了。
再加上周围那些对于自己过往的记录影像，扰乱了他的心神，这才让他差点迷失。
此时，他神清目明，再看自己的身体，依然可以看到无限的细节，可以看到自己的骨头，可以看到自己血液的流动，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
不过当他尝试着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体的整体时，就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整体了。
看来这全在自己的注意力上。
你想看到细节，想看到细胞，看到的便是细节和细胞。
当你想看到整体时，就又能看到整体。
这些全都要靠自己调节。
而一个正常的人类看到这几乎无限的细节，绝对会头晕目眩，进而迷失自我。
张凡是多亏有长生诀，这才能很快恢复过来。
此时，张凡不再理会那些细节，也不理会墙壁上细线中的影像，他尝试着走出这个封闭的空间。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容易。
他的手刚碰到这细线组成的墙壁，就像是进入水中一样，轻而易举地伸进了墙壁之中。
张凡当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了一步，整个人便穿过那细线墙壁，离开了那个空间。
此时，再回头去看，那个立方体空间已经消失了。
只见四周一片空旷。
他整个人正悬浮在一片不知有多大的空间之中。
这片空间很暗，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即使张凡的目力远远超过常人，但在这种黑暗之中，也无法视物。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缓缓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白色光点。
这个光点看起来并不远，离他只有十几米。
可以看到，这个光点似乎是一个多边形的玻璃晶体。
张凡心下疑惑，他尝试着靠近那个玻璃晶体。
但是此时他悬浮在这片空间之中，无处借力，根本无法靠近。
他想了想，当即启动了血翅基因武。
好在这个空间里是有空气的，血翅扇动之下，他慢慢向前飞去。
然而，十几米的距离，他足足飞了五分钟都还没到。
张凡心下疑惑，以自己这接近音速的速度，五分钟时间，别说十几米了，就算是几十公里，也早就到了。
张凡在疑惑之下，问纳米手表：“纳米手表，这怎么回事？”
纳米手表回答道：“根据已经掌握的知识，四维空间之中，任何已知的三维法则都不适用。肉眼看到的距离也并不准确。看起来十几米距离，有可能是几厘米，也有可能是几光年。”
张凡点了点头。
看来还需要更长时间才能靠近。
不过时间在这四维空间里也不适用。
总之张凡有时候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有时候又觉得时间在以恐怖的速度流逝。
也不知是飞了几天还是几年，他看到那个玻璃晶体一直悬浮在十几米外。
可就是飞不到。
就在他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某一刻，那玻璃晶体在他瞳孔中迅速扩大。
他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那玻璃晶体。
没想到那晶体和他之间的距离会突然迅速拉近，他根本来不及停下。
嘭——
整个人直接撞在了那玻璃晶体之上。
也多亏他已经是灵武者了，身体强度十分之强悍。
若是普通人的话，这一撞就得咽气。
果然，四维空间的距离根本不是用肉眼可以衡量的。
明明看起来还有十几米，瞬间就撞上了。
而且此时再看这个玻璃晶体，并不像之前看到的是一个光点。
而是十分巨大的，估计从最上面到最下面，就有数千米长。
从最左面到最右面，恐怕也得有数千米。
不过张凡现在已经知道，肉眼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他也说不准。
这个巨大的东西是个多面体，拥有几乎无数个面。
每一个面都是一个巨大的多边形。
当张凡仔细看的时候，发现这个巨大的多边形上面，也有影像。
当然，这影像不是二维的，也不是三维的，而是四维的。
当你仔细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限的细节。
当笼统来看的时候，才能看到三维的影像。
张凡仔细看这些影像，发现这些影像几乎都是三维世界里发生的事。
不过有的是早已经发生过的：比如他看到了一条河畔，一个古人正在折柳赠送给即将离去的人；看到了古战场的肃杀气息；看到了二百年前病毒刚刚暴发时，世界陷入了无限的混乱，安全区渐渐建立。
有的则是正在发生的：比如他看到了野区的两只丧尸蛇正在打斗；看到了安全区一个人正在张小明的雕像跟前许愿；
有的竟然是还没有发生的：比如他看到了未来世界，天空中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飞行器；看到了人类的飞船登上了其他星球；看到了其他星球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
当然，所有这些都只是很小一部分。
如果他仔细看下去，还会看到几乎无限的内容。
里面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内容，都是他根本不曾见过、不曾听过，也无法理解的内容。
看着这些内容，张凡感觉自己似乎又一次要迷失了。
他连忙开始修炼长生诀。
片刻之后，内心宁静下来，他才又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巨大的多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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