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探
“我不追究。”
池钰惴惴不安一晚上等来了陆鹭这一句话。
有些懵。
“作为条件，在我治疗期间，你为我提供午餐。”陆鹭顿了下，颇有些别扭地说，“昨晚的......很好吃。”
池钰受宠若惊，抑制不住地兴奋：“真的？让你每天吃我亲手做的午餐？”
“嗯....很美味。”她下意识躲开他的热情，淡淡地夸赞。
两眼放光的池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咳两声故作正经道：“既然如此，那当然没问题。”
两人静默了几秒。
“黄鹂是个什么样的人？”陆鹭状似无意地随口问出。
冷不丁地提问让他心里打鼓，绕过她的提问：“为什么这么问？”
陆鹭试探性地推测：“黄鹂的戏腔唱得很纯正，应该是专门拜在某位戏曲大师门下学过的，而且她唱得是旦角，听音色的话......虽然是女声，但我觉得他是个男人。”
一针见血。
池钰闻言，脸霎地白了一层，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错，他是女装大佬。”
……
陆鹭这天下午都泡在夜鹭汀里挂机，和公屏宝宝们随便闲聊。
她心里一直放不下黄鹂的事，久违地开了瓶酒，放纵地喝了小半瓶，这话也比平日里深沉的她要多了许多。
杨溪在隔壁古风频听着小曲儿，听公屏说夜鹭喝醉了在自己的小院里闲聊，当即转频进了夜鹭汀，和她连上私麦，问过去：“阿鹭？你今儿个喝了酒？”
“嗯，喝了点，不多，还剩半瓶。”陆鹭说着，举起手中的半瓶酒，又咕嘟咕嘟灌下去了几口，听得那边杨溪一阵皱眉，陆鹭这人平日里干什么都觉得就算不稳重，也是极为靠谱的，但就是这酒,一沾上就不对劲了。
发起酒疯来，还真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杨溪心里阿弥陀佛了几遍，祈祷今晚她真的没有特别醉，否则等会四五千号人的审核厅可就有的闹腾的了。她心想不行，还是急忙去私公会里具有审核资格的歌手，看看哪个有空，今晚能来救场。
司眠刚上来，随口问：“怎么了？”
“阿鹭今晚有考核，可是她喝了酒。你看你能不能和她一起双考核，帮忙把把关，别让她撒了缰？”杨溪试探着开口，要是别人，还真不一定同意，可司眠不一样，他和陆鹭师出同门，几十年的感情摆那儿。
想起陆鹭以往的酒品，他也是颇为头疼，无奈点头：“好，我尽量吧。”
“哎哟我的司眠啊！你可别尽量了，必须得稳住这爷，要是她今晚将那暴脾气爆出来，以后哪儿还有新人敢来考核啊！”杨溪真是要哭了。
“放心，小鹭她心里有数。”他语气淡然。
这时候，离考核开始，大概还有五分钟。
陆鹭将洋酒放在桌边，伸手去摸电脑旁的烟盒，抽出根烟，又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亮起来，感受着火的热息，她叼着烟凑近，约莫两秒左右，烟味飘出来。
她指尖轻夹着香烟，微咂了口，呼气间喷出一圈轻悠悠的白色烟圈，随着冷空气向上，缓缓地扩大，消散。烟雾中的眼神似被点缀了白光，反倒有了些神采，不过很快就随着氤氲缭绕的烟圈消散了。
杨溪将人手动送到考核厅，听出她那边打火机的声音，不免要叨叨几句：“阿鹭，你怎么又喝酒又抽烟的？你这嗓子受得了吗？”
陆鹭摆手摇头，“没事，就这一次。麻烦管理控麦，到时间了就别让上了。对了，你瞧瞧那个黄鹂，来了没？”
杨溪随眼瞥了眼，回她：“没来，也许等会就来了。”
“嗯，”陆鹭又吸了口烟，轻吐出来，迷离的眼神在烟圈消散间多了些忧郁式的潇洒，语气却发了狠，说：“来了，告诉我一声。”
刚披着小马甲跳进来的池钰:“......”
陆鹭最后一次提醒：“需要考核的新人尽快上麦，一会儿不给上了。”
一旁的司眠纳闷了，这陆鹭听着没醉啊。他思忖着先看看，如果没他什么事儿，他就撤了回自己的屋去唱小曲儿去。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就过去了，池钰想也没想，就点了抢麦。
抢麦成功。
“Yes!”他低声庆贺。
这边陆鹭出声：“最后一个......琴尾鱼。”她顿了下，继续道，“最后30秒。请想要考核的赶紧上麦。”
琴尾鱼？上错号了？！
池钰一怔，盯着麦序上的ID内心荒凉，然而陆鹭又催了一遍，容不得他再犹豫，迅速打开另一个界面，心下一狠，将黄鹂的账号也上了麦序。
杨溪私麦提示：“第一个，小9。”
陆鹭：“小9你好，在吗？”
“在，晚上好。”麦那边传来略有些模糊的声音。
陆鹭：“你好，考流行还是古风？”
“啊？哦，考流行。”
“清唱吧。”
公屏宝宝们见声音这么腼腆，纷纷调侃。
夜大的小可爱：“小9别担心，加油！”
雪女家的呱娃子：“呀，感觉声音不错啊，好好听！”
恕我直言在下各位都是垃圾：“直觉会被......阿门。”
清风很冷：“干巴爹！玫瑰*3”
......
“行，停一下。”陆鹭喊停，“小9？今天还准备了别的歌吗？”
小9有些紧张，说：“还有首......要唱吗？”
“带伴奏。”陆鹭点头。
小9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奏出来，他略有些紧张地唱了起来。
唱完一小段，“停。小9是吗？你平时唱歌就这样子吗？”她有些为难地问。
小9懵了，嗯了声，“是啊。怎么了？”
“不行，这样唱不对，你这样唱，不仅很吃力，久了你的嗓子受不了，这样，你听我唱一句。”说着，陆鹭照着他刚刚的歌，试唱了一句，声音清冽，仅仅一句，便吸引了人神经。
公屏被这一句惊艳到了，是与她平时完全不同的风格，纷纷打call。
公屏：“我的天哪！夜大唱流行好好听！！！”
陆鹭示范完，说：“好，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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