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没有如果
陈笑是天蝎座最后一天生的，11月22日深夜才出生。都说天蝎座的人最深情又最绝情，前一个他承认，后一个他从来就当没听见。
这天周五，陈笑早早就叫了哥们几个，订好了包间准备一同庆祝，下班后就急忙拉着许然上车。
他能感觉到她这几天不对劲，可是问了她总说没什么，他便不再问了，车上的两人话都不多，默默注视着前方。
他依然绅士的走路护着她，电梯门帮她挡着，一如既往。推开包厢的门，连杰带着嘣的一声跳到门口，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连杰手握香槟，瓶口的酒还在溢出。后面是围观的众人，李哲南带着程小北，李远带着小诺，单身狗连杰和杨鹏宇一起。
“生日快乐！！！”所有人齐齐喊出。
陈笑开心的走上前，“谢谢各位！！来，走一个！！”
都倒好了酒，举杯，许然只在杯口呡了一下就放下了。
在气氛火热的房间里，大家各自聊的热火朝天。
“我说，陈笑，接下来什么打算？”李远不怀好意地瞅着他，顺带看了一眼许然。
“打算呀，没有，就和我家亲爱的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他溺爱地搂过许然，在她左脸亲了一下。
“哎呦我的妈！腻歪……”两只单身狗纷纷别过脸去。
陈笑的笑声洒满了整个房间。
“对了，祝福大哥！”他机智的将话题转向李哲南。
程小北不好意思地靠着李哲南，感受到各方一样的眼光……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大哥，你这不公平呀！”连杰嗷嗷直叫。
“关你屁事！”李哲南对着他吐出四个字。
全场大笑。
“小北你真行！！好好看着我们大哥哈！”杨鹏宇继续说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哥也有降伏的这一天。”李远对着程小北竖起来大拇指。
喝嗨了的连杰开始深情唱起来……单身狗真是伤不起，还是唱歌来的好。一首《浮夸》，不忍直视……
你叫我做浮夸吧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我在场有闷场的话表演你看吗
歇斯底里够吗以眼泪淋花吧
……
许然默默地捂上了一只耳朵，高音部分简直了……
陈笑哭笑不得，赶紧帮忙护着她的耳朵，以免摧残。
房门忽然被推开，服务员推着大大的蛋糕入场，大家一起站了起来齐声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陈笑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矫情，感情拍电视剧呢，又不免偷笑。
诺大的圆形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2和9，以及HappyBirthday。他在歌声中默默地许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愿望。
拿起塑料刀开始切蛋糕，一人一块，和谐至极。
李远吃着吃着突然跑出来朝陈笑脸上抹上粉色的奶油花边……
搞的陈笑也是没脾气……
许然帮他拿纸巾擦了擦，陈笑抓住她的手：
“亲爱的，想知道我的生日愿望吗？”
“嗯，”她点点头。
“嘿嘿，明年你就知道了……”
“…………”所以干嘛要问她。
许然抽开手，凑到耳边悄悄问：
“想知道你的生日礼物吗？”
陈笑像拨浪鼓一样点着头。
“晚上回家告诉你……”
陈笑虽然很想知道，不过想着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就知道了，傻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无限遐想……
蛋糕吃的差不多了，虽然还剩几块，可是实在都吃不下了。
大家纷纷拿出礼物。
李远首当其冲，是一个精致包装的小盒子，陈笑打开，就看到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黑色中透着光泽，上面专门刻了他的名字首字母。
连杰送的是Zegna皮带，许然觉得非常适合他的风格，毕竟看到连杰第一眼，注意力总是在皮带上。
杨鹏宇接着赶紧拿出自己的那份，乐高已经绝版的星球大战系列10179，他可一直记得陈笑年年收藏乐高的爱好，花了好大力气才搞到的这个。
李哲南最后才拿出他的，这可是他珍藏的宝贝，陈笑打开包装，不得不连连赞叹，82年的麦卡伦，这可是苏格兰顶尖的威士忌……
“我艹！李哲南，你太有心机了！！怎么不送我一瓶！！”旁边的人开始抱怨了。
李哲南但笑不语。
陈笑赶紧都收起来，尤其是那瓶酒……乐坏了……
“兄弟们，话不多说，这杯敬你们！”陈笑起身干了手上的那杯。
*
还在情绪高昂的时候，陈笑的电话响了，那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女声：
“陈笑哥哥！你快来救我呀！刚回我们公司拿东西，我钱包被人抢走了！追的时候脚还崴了……给我妈打电话也没人接……呜呜……”
一下子陈笑就清醒了……
许然听到轻微的女生在电话那头。
“那个，我得先撤了，兄弟们，有点儿急事……”
“怎么了？？”众人一脸问号。
“梦洁在公司门口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李哲南起身，说：
“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你喝太多了，”
随即，李哲南，程小北，陈笑和许然上车了。后座上，陈笑坐在右边，许然在左边，四个人都没有出声。
夜幕已经降临，漆黑的夜里闪着店铺的五颜六色的彩灯，商贩们在街口忙活着，许然觉得心里异常堵的慌……
车停在了陈笑公司对面的大楼前，陈笑一个人下了车，其他三人都在车上等。
陈笑一下去就看到郑梦洁蹲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连忙过去扶。
“梦洁，没事吧？”他关心地问到。
郑梦洁一下子站起，迅速的抱了上去……
陈笑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才拿开她的胳膊，退了一小步。
“你怎么样了？”他依旧追问到，说着从头到尾看了她一遍，包好好的在地上……高跟鞋也还干干净净地穿着……
“陈笑哥哥，我没事……对不起……今天你过生日，我只是想见你……”她脸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生日快乐，陈笑哥哥，”
许然看到车外的场景，怒火和委屈直直地窜上了心头……这告白的场景太刺眼，径直下了车。
李哲南和程小北默默注视着，看她下了车，程小北本来想跟着下去，李哲南拉住了她：
“他们的事，别掺和。”于是程小北只能在车里隔着玻璃愤怒地盯着那个陌生女人。
看到许然走了过来，郑梦洁直接将盒子放到了陈笑手上，又凑近了些，对着许然冷笑。
察觉到后面来人了，陈笑转过头，看见许然僵硬的脸。
“怎么，我打扰你告白了？”一声冷冷的女声直对郑梦洁。
“许然姐，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送个礼物……”她焦急中带着哭腔解释到。
“是吗？就送个礼物？”许然直勾勾地盯着郑梦洁。
“嗯，嫂子你别不相信我啊！陈笑哥哥，你快解释下……”
陈笑被推了出来，有点难堪地说：
“亲爱的，真的没事，我们回家吧。”说着向许然走去。
刚要拉她的手，就被许然甩开了。她现在原地朝着他们声嘶力竭地吼：
“你们都当我瞎吗？！我没长眼睛吗？！”
陈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过激，继续上去扶着她的肩膀：
“亲爱的，别闹了，走吧。”
许然抬起头，眼眶已经填满了，她愣愣地看着他，艰难地道：
“我闹？？陈笑，睁大你的眼睛！！”
被这句话噎到，陈笑不知道该说什么，郑梦洁上前，委屈地说：
“许然姐，你千万别误会，都是我的错……”
“闭嘴！”许然实在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
“许然！够了！有话回家再说！”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吼，许然顿时觉得像一个鱼刺卡在了嘴里，说不出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算了，多说无益，她拔起脚，艰难地朝着车走过去。
……
一个摩托车忽地从面前逆行，许然吓地呛了一个人，被风带着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踉跄了几步她努力站好。
“许然姐！”程小北立刻冲了下去，她知道许然的身体状况，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她扶着许然上了车，坐在了后座。
陈笑过了一会才慢慢过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车内的气氛尴尬到无法形容。程小北给许然递着纸巾，握着她的手，自己也一见不开心。
李哲南专心开车，面无表情，他时不时地往陈笑的方向看一眼，这糊涂蛋。
陈笑坐在那里心里止不住的情绪在蔓延，是他做错了？难道他要对朋友不管不顾吗？不知道许然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唯一不妥的是那个拥抱，可是小妹妹而已，爱胡闹。
喉咙就这么被卡住了，他想安慰她，却想不出要说什么……
如果今天没有这一出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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