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画的境界
云如霜回到家中,碰到两个身上沾着血迹的家丁,问道:“人呢?”
两名家丁紧张地回道:“在云莲的房间,她正在照顾他们。”
云如霜摆摆手,“好了,没你们事了。”边说边向云莲的房间跑去。
叶冬天迷糊了一阵后,逐渐清醒。入目是一间清雅明亮的小房间,云莲正在一边帮夜月清理身上的血污,虽然叶冬天挡下了刘福贵的一击,但是脆弱的夜月还是无法承受余波的攻击,直到现在还不见苏醒。
叶冬天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着忙碌的云莲说了声谢谢。云莲正想要他躺下,云如霜推门而入,看着叶冬天脆声说道:“坏蛋,今天戏演得不错!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骗得为了你要死要活!看来你还是个风流坏蛋。嘻嘻……”
叶冬天忍着身上的剧痛,微微一笑,“臭丫头,就你古灵精怪。要去救我,你可以早点告诉我嘛。害得我只能豁出去了跟那老王八拼命!要是我早知道,我就带着他兜圈,把他累个半死后,跟他说声‘再见!小爷走了!’活活把他气死。呵呵……”
两人完全不把刚才生死一线的危险当一回事,乐观地看待一切,充满了自信。
受他们的感染,云莲对着叶冬天笑道:“你们是没看到,刘福贵差点就被小姐给气死,血都快从脸上渗出来了。看他咬牙切齿的凶样,我害怕他识出小姐,当时都吓坏了,小姐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叶冬天不由深深地望了云如霜一眼,见她一脸的得意,压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谢谢”,改口说道:“我就不谢你了。等哪天你去抢新郎的时候,我再把这个人情还给你。”
云如霜立即跳了起来,小脸红扑扑的。神情瞬息万变,最后,妩媚地一笑,“本小姐如此美貌动人,难道还会去抢别人?我也要像夜月姐姐一样,让别人来抢我。”
说到夜月,叶冬天的脸色暗淡下来,转头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夜月。云如霜马上意识到引起了叶冬天的担心,安慰地说道:“坏蛋,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把我爷爷找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云如霜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云起风就被他的乖孙女强行拽了过来,嘴里不停地问着“什么事”。
云如霜一指躺着的夜月,“爷爷,这是坏蛋的女朋友,被刘福贵打成这样,你快救救她吧!”
云起风打量了夜月几眼,知她只是昏迷,并无大碍。眼睛扫视着屋内几人,关注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详细说说。”
接触久了,叶冬天知道云起风实际上是个随意大度的老人。也不过多客气,直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起风本就很喜欢叶冬天,觉得他比较对胃口。现在听到刘家居然仗势要霸占夜月,还把两人打成这样,竟升起强烈的护犊之心。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刘福贵难道不知道冬天是我云家的人吗?怎敢如此嚣张放肆?改天我一定为你向他讨个公道!”
叶冬天不想借助云家的力量对付刘家,豪爽地说道:“谢谢老爷子!还请老爷子救救夜月!至于算账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云起风拍了拍叶冬天的肩膀,连声称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傲劲!”
说完,云起风的嘴巴微动,一个白色的光圈将夜月包裹起来,丝丝光芒透体而入。夜月“婴宁”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叶冬天欣喜地看着醒过来的夜月,目不转睛。云如霜则抱着云起风的手,高兴地跳着,“我就知道爷爷一定有办法!”
夜月看见叶冬天,轻轻说道:“叶子哥,我们这是在哪?我们是不是死了?”
“没有。我们没死。”叶冬天扑到夜月的身边,抱住她说道。夜月流出两行清泪,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叶冬天。
云如霜的眼睛红了,抱着爷爷的胳膊,和云莲一起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地掩上。
忽然,云起风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大胆!竟敢窥视我云家!”说话间,一层无形的光幕将整个云府笼罩起来。
刘福贵正想用自己的思感搜索云府,刚刚开始,便感到一股无形的能量将整个云府包裹了起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云府之内。他心中大骇,看来云府中必有他招惹不起的人物,连忙收回自己的思感。心中忐忑不安,只希望没有触怒云家的神秘强者。
感觉到外来窥视的消失,云起风哼地说道:“还算你识趣。要不是冬天想自己应付你,今天就要你好看!”说完,吹了吹自己的胡须,满脸怒容的独自走开。
云如霜放心地拍了拍饱满的胸脯,拉起云莲的手说道:“走,我们去跟坏蛋他们买套干净的衣服。”
等她们买好衣服回到家中,叶冬天正和夜月坐在一起,手拉着手地说话。看到她们进来,夜月顿时羞红了脸,想将小手从叶冬天的掌中抽出,却被他紧紧地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来,只急得拿另一只手去掐叶冬天的胳膊。
叶冬天一脸无碍的表情,微笑着跟云如霜两人打个招呼。
在云起风的示意下,叶冬天和夜月都留在云府养伤。多了两个亲密玩伴,云如霜更是高兴,时不时地想些花招去戏弄两人。夜月经常被其弄得耳朵发热,俏脸通红,连连跺脚。叶冬天倒无所谓。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开学了。
这一天,云如霜将叶冬天和夜月叫到书房。
云起风正端坐在书桌前作画,看见两人进来停了下来,对着叶冬天招招手。叶冬天快步走过去,叫了声“老爷子好!”
“冬天,你看我的这幅画怎样?”云起风随意地摆摆手,意味深长地问道。
叶冬天闻言走近细看。只见此画将人物画在画面的近景处,一老者刚过小桥,右手扶杖,左手挠腮,摇身抬腿,踏歌而舞,憨态可掬。随行二老者其中一人双手拍掌,双足踏节,另一人抓住前者的腰带、躬腰扭动,舞态可人。后行人,肩扛竹棍,上挑葫芦,身前倾,腰微弯,和节而踏。四个人动态不一、却动律和谐,人乐年丰之气象在活泼灵动的舞姿中呈现。垅道左面的两个孩子给画面添加了一股童趣,老少相宜,构成了画面人物动态与气氛的协调。
叶冬天一边欣赏,一边由衷地说道:“此画当是老爷子的心态写照。实在是妙不可言啊!情寓于境,畅神抒怀,看了之后,只觉得画中包含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意蕴。对人颇有启发!”
云起风听了连连点头,暗中称赞不已。想不到叶冬天小小年纪,对自然有如此深入的体会,实在是难得!
叶冬天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画面,接着说道:“从此画可看出,老爷子的绘画已经达到了情景交融、天人合一的艺术境界。实在是令人佩服!”
云起风心花怒放,只觉得叶冬天是他的相交知己,相见恨晚油然而生。他手抚长须,毫不做作,呵呵笑道:“冬天好眼力,看来对于绘画应该有些研究吧?”
叶冬天也不矫情,认真地说道:“以前跟人学过一些,不过跟老爷子比起来,相差太远。”他以前常看陆老头画的画,其中的意境恐怕要比云起风的还要深。陆老头闲来无事,也教他绘画,不过都是些绘画的基本手法。
云如霜难得见到叶冬天谦虚一回,忍不住对着夜月说道:“你看,坏蛋谦虚的样子比嚣张的时候可爱多了!”
夜月不禁莞尔,深有体会地微微点头,表示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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