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只小萝卜头
“谁？！”
何然一瞬间调动了神识。
神识里那个和死了一般沉寂的黑球发出震动，“是我。”
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在哪，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以及何然他们的存在，只不过他堪堪清醒过来。
“你是谁？”何然边在神识里问，边出了价，“一百万联邦币。”
声音明明不大，因为她担心吵醒比比东，但在安静的拍卖厅内，显得十分突兀，居然有人拍这刻刀？？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雨浩猛地抬头，这个声音
清雅脸上一喜，好歹是有人拍了。
“1号包厢出价一百万，还有贵宾出价吗？”
全场安静无声。
最终，刻刀进了何然的腰包。
压下心底的疑惑，何然唤醒比比东，后者眼中异样的情绪越发多了。
“东，你要休息了。”
这是陈述句。
“嗯。”
何然一手拉着比比东，一手划开空间，带人的消耗是双倍的，好在这拍卖行离酒楼不远，眨眼边回了酒楼的房间。
安顿好比比东后。
何然拿着刻刀，在客厅中，沉默。
“所以，你是谁？”
“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块破碎的灵魂碎片，我只记得我的名字是伊莱克斯。”
“伊莱克斯？”
“是的，有人称呼我为亡灵天灾伊莱克斯。”
“嗯好，你还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吗？”
“不记得了。”
天梦冰蚕感叹，“我嘞个乖乖，你这灵魂强度，居然是碎片？那你全盛时期岂不是神？”
伊莱克斯没有否认，“按你们的划分，确实是神，我是意外打破了空间壁垒来到这里的。”
祂也发话了，【的确是神的气息】
何然：“我是不是有什么招神体质？引得位面的掌控者，亡灵天灾，外加一位半神在我的神识里齐聚一堂。”
他们要是打起来，遭殃的可是她。
祂发笑：【我的界子，你自身的神魂也是半神啊】
好有道理。
同类相吸？
“所以呢，这个刻刀怎么处理？”何然看着噬灵刻刀上近乎实体化的不详，很棘手。
伊莱克斯缓缓说：“把它交给我吧，这是用生灵之金锻造的刻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沾染上了诅咒。”
“好，那就交给你了。”
“请不要反抗，把主动权给我。”
“过两天。”何然打断了伊莱克斯的掌控，“诅咒之力会影响到东，等魂师大赛结束回实验室里。”
伊莱克斯哑然，“可以，我不会再度陷入沉睡，有需要随时喊我就好。”
何然沉寂在客厅，把刻刀放进一个特制的容器里，以免储物手环损坏，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无欲无求的人，就是神吗？没有向生的欲望，没有向死之志，超脱凡尘又身在人间。
神不像神，人，也不像人。
【你手上的印记是天生的对吧】
祂感受到她的情绪。
“嗯，上辈子确实是天生的。”
【其实并不是神就一定要丧失情感，神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你是天生的法则继承人，大道之上便是法则，而法则就是有灵识但毫无感情的存在，因为灵要保证法则的稳定运行，若是有七情六欲的干扰，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你生来不是为了成神，你生来就注定成为掌控法则的存在】
“为什么是我呢。”
【虚空的决定，即便是我也很难过问，不过我想，你并不那么简单，也可能是灵的兵解转世？】
“是吗。”
法则啊
其实也没什么。
没有感情，就不会收到困扰，不过两辈子都没有感情，多少有点无聊，“我有可能拥有感情吗？”
【你想要？】
“没体验过，挺好奇的。”
【等你封号斗罗，试着和虚空——谈一次条件吧】
祂的声音越来越小，虚空的存在，不能过多谈论，不然祂哪天就被请去喝茶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那种。
“虚空吗。”
何然渐渐的睡去。
在祂的神力安抚下。
第二天是被梦红尘吵醒的。
大早上房间门“磅磅”响。
“何然何然！”
何然揉着眼，她左右看一眼，反复确认自己正躺在床上后，询问脑海中的天梦冰蚕，她睡着后，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家那个大半夜醒过来，在沙发前看了你好一会，把你抱进去了。”
何然皱眉，有肢体接触她为什么没有醒？
此时比比东已经醒了，正在做早饭，没有丝毫制止梦红尘的样子，任由她邦邦敲门。
“嗯？”她拉开门，睡眼朦胧的看着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梦红尘。
“今天循环赛！快快快我们去看。”
“嗯…”何然渐渐清醒过来，“稍等我一会。”
关上门，她看了眼比比东在做什么。
厨房的采光很好，初晨的光不刺眼，反而有一种温暖的热意，灶台前女子神情专注，何然费尽心思能从脑子里想出那么一两句诗来描绘她的容颜。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比比东装好盘后回眸，“醒了？”
“醒了。”
能不醒吗，不用想都知道比比东是故意让梦红尘吵醒她的，为什么？
“昨晚，为什么一个人在沙发睡。”
“你昨晚那种状态，我不适合留在你旁边。”
是实话，何然要是在比比东身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合理规避风险。
比比东也没再说什么，“今天吃三明治。”
“你的身体怎么样。”何然适当的提了一嘴。
“暂时没事，一些计划要提前了。”比比东穿着礼裙，没有风衣的遮掩，何然只需要抬眸就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啧，得想个办法切断天梦冰蚕他们的视线。
祂十分贴心的封闭了神识对于外界的勘察。
“什么计划？”
何然咬一口三明治，眨眨眼，“我可以听吗？”
比比东就坐在她对面，笑吟吟道：“等你再大一点就告诉你。”
“再大一点？”
“嗯…等你什么时候封号斗罗了告诉你。”
祂说她要18才有封号斗罗，还有六年啊。
“还有好久。”何然挎着脸，猛喝一口牛奶，“能不能早点，比如魂斗罗或者魂圣”
比比东态度坚决，“你68级了，相信自己，很快的。”
“或者——”比比东站起，俯身，用指尖擦去何然嘴角的奶渍，用纸擦了擦手，“我们交换。”
何然愣愣的看着若无其事坐下的比比东，用手指为什么不用纸，明明是一闪而逝的温热，异样的触感让她回味了好久。奇怪，不是封存了七情六欲吗，总不能，没收了情，留下了欲吧？
“交换？东想知道什么。”
“你瞒了我什么？”比比东撑着脸，没有压迫感但何然被看的犯怵。
瞒着什么？？那可太多了。
从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开始，到祂、伊莱克斯的存在，还有她暗戳戳找马小桃的事，你看这有哪个能说的。
何然沉吟一会，“我觉得有些东西，我还是等实力够了在知道吧，封号斗罗就挺好的。”
比比东“噗嗤”一声，暗红色的瞳眸认真的看着她，“会有告诉我的那天，对吗？”
“会的。”何然笑意温和，“一定会。”
祂并没有说这些事不能告诉其他人，只不过她觉得说出去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可能被群起攻之，比比东，是可以信任的人。
现在不说是这些事告诉比比东太早了，她还没有摸透虚空是个什么，万一牵连上比比东，那她不是太孝了吗。
“吃完了吗？”
何然点点头，“走吧我们去看循环赛。”
打开门，梦红尘在门外站着，还真等了一会，见两人出来，“你们好啦？走吧走吧，哥哥说快开场了。”
三人走的都不算慢，片刻便走到属于日月皇家魂导学院的席位，此时正选和郝仁以及替补都到齐了。
笑红尘道：“这史莱克面子有够大的，咱正替队都大早上来看他们比赛。”
“今天应该会有意思一点。”
当何然看到带队的是马小桃时，“可能也不那么有意思了。”
一名魂圣对战一群魂宗魂王，虽然没有第七个魂环，可那是极致之火，碾压局。
马小桃走进场，随意的向观众席巡视一眼，看到日月皇家魂导学院时目光一顿，何然以及她身边的女子，那位贵服女子，马小桃甚至不敢直视，对方仅仅看了她一眼，马小桃就觉得浑身仿佛被冻僵，比玄老还要可怕。
好似一个眼神，就能置她于死地。
何然和马小桃的目光对上后，友善的淡笑，声音响起在马小桃耳边，“加油。”
只有马小桃能听到，啊不，何然旁边的比比东也听到了。
“你在和谁说话？”
“史莱克里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你认识史莱克的人？”
何然身体一僵，踩雷了。
“嗯之前有过交易，找我订做魂导器的。”
“小然长大了。”
这话说的略有深意。
换句话说就是，比比东没有信她的解释，或者半信半疑。
马小桃感受到那道让她如同身在冰窟的目光，连忙收回注意力，走上比赛台。
有过交易不假，史莱克曾经向她高价买过极致之冰的魂力，后来因为她深居简出，又隔着一个大陆，对方经常找不着她，何然也就忘记了，现在想想应该是给马小桃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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