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魔人与堕落者
第十二节 魔人与堕落者
“唔~真香。”
没过多久,清新淡雅的茶香从里面房间漂到了牌桌这边。徐赟的肚子好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个不停,惹得坐在对面的兰迪斯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完成了抽取第一回合手牌和能量卡。
利用徐赟熟悉作自己出战阵容的随机抽取的三张人物卡这段时间,兰迪斯盯着手里抽到的手牌,结合徐赟摆上桌面的人物卡阵容,默默构建自己的战术方案。
待两人开始第二回合,芙萝雅端着精美的木制托盘归来。托盘上摆放着造型精美花纹漂亮的陶瓷茶具和一只木碟承装的白色方块形状茶点。
床头柜用来充当的牌桌面积有限,芙萝雅只能把托盘放在徐赟身畔的床上。
“啊~芙,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快饿死了。”徐赟感激的对芙萝雅一笑,用空着的手捏起木碟子里一片茶点丢进嘴里。
方块茶点大小刚好够放入口中,捏在手里触感坚硬,放入口中咀嚼带来的口感则是酥脆蓬松,牙齿只稍稍用力就将表层坚硬光滑的外壳咬碎,内里松软绵密的本体涌现出了小麦、坚果以及牛奶混合的天然芬芳,还有一股与白糖口味略有不同的清甜味道掺杂在其间。
徐赟化身饿鬼,三两下咀嚼便将口中的饼干吞下,而后再往嘴里扔进第二块。
“慢一点吃,你三天没吃东西了,吃这么急小心噎死你。”芙萝雅瞪了徐赟一眼,站在一旁用端起茶壶斟满一杯茶。
呜~呜~呜
说什么来什么,她话音刚落,徐赟就果然被噎到,及时接过芙萝雅递过来的茶杯,也顾不得烫,一仰头整杯灌了下去。
哼~
芙萝雅摇摇头,拿起一只新杯子斟满茶水递给牌桌对面的兰迪斯。兰蒂斯赶紧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端到鼻翼下轻轻嗅了嗅,再优雅的泯上一口,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这个有点像苏打饼干,又有点像曲奇的点心,真是太好吃了。我茶点连舌头都要吞下去。没想到提瓦特竟然有这么棒的美食。这是芙你做的么?想不到你除了是炼金术士和医生,还是个了不起的美食家。”徐赟顺过一口气,开口夸赞说。
“这只是我故乡那边配茶常用的点心罢了。我只不过利用了这边比较好找的几种材料,稍稍改良了一下故乡那边的配方。
提瓦特的美食多了,不过蒙德能够拿得出手的的确不多。要论美食,还是璃月最多。听说他们光是菜系就有好几个流派。”芙萝雅矜持的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中却有掩藏不住的得意。
听徐赟如此评价,兰迪斯瞬间觉得手里的茶不香了,他开始目光灼灼的盯着木碟里的茶点。但芙萝雅守在旁边,他自己不好意思伸手。
恰在此时,徐赟捏了一片饼干递了过去。
“来,兰迪斯你也尝尝,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兰迪斯欣然接受,心里对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少年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温暖如春的室内,皑皑白雪覆满林间的窗外。
打牌,饮茶,吃点心。
美好时光恍惚而过。
不知不觉间牌局已进行到第三局,前两局两人各有胜负,所以第三局两人的出牌都变得谨慎起来,出牌之前思考的时间随之变长。
“兰迪斯,那支丘丘人部落被你们消灭了吗?”轮到兰迪斯出牌,看着还在思考策略的兰迪斯,徐赟开口问道。
垃圾话也是牌手的战斗武器。
“怎么可能,只是把它们打散了而已。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及时赶去支援,我可是用了绝招飞过去的。
这几天其实我自己也在修养,元素力量一次性使用过度,等神之眼自然回复元素能量需要时间。”兰迪斯随口说道。
“那被你们打散的丘丘人岂不是还会再次重聚,给晨曦平原带来威胁?”徐赟
“威胁肯定有,但不会像之前那么危险。我当时干掉了那个部落里的两名萨满和五个勇士。剩下逃走的两个勇士加上普通丘丘人,就算重新汇聚起来,威胁也远没有之前那么大。毕竟失去了萨满指挥,它们行动能力会大打折扣,只要不是实在饿极了,不用担心会主动来攻击周边的村落。”
“再过几天,等我的神之眼元素能量彻底恢复,我会组织家族骑士和卫队进山发动围剿,将周边山林里的威胁再梳理一次。”
“话说回来,你们调查到丘丘人部落迁徙的原因了么?我听巡逻小队的骑士们说,它们是从龙脊雪山上下来的。”
“确实。所以这次龙脊雪山周围的山村应该要遭灾了。
不过你放心,巡逻队已经将情况上报,骑士团的清剿部队这一两天就该进山了。毕竟大雪封堵了进山的道路,清理出一条可供大部队行进的道路需要时间。这一次危情发现的很早,损失应该不会很大。”
兰迪斯甩出手里的能量牌,发动角色卡人物技能。紧接着又打出事件牌,抽取两张新手牌。看着新抽到的手牌,他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显然新手牌正是他需要的。
“至于说丘丘人从龙脊雪山里迁徙出来,不外乎两种原因,一种是山里的自然条件已经恶劣到它们无法生存,第二种就是出现了更可怕的魔物,将它们原本的家园占据,把它们驱赶了出来。”
“丘丘人这种魔物虽然力量不强,却和大多数高等魔物一样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即使是部落和部落之间,领地划分也十分明确。”
“它们明明拥有着人类外型,你为什么称它们为魔物呢?”徐赟等兰迪斯这一轮出牌结束,轮到自己出牌,一边捏着手牌思考,一边继续着对话。
“你的看法和曾经部分人类学者一样,有一部分语言学和历史学的学者认为丘丘人是拥有自己语言和文明的种族,应该拥有与我们人类对等的智慧生物地位。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交流,甚至做到和平相处。”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单就文明这一点,我不否认这个观点。这些知识也是以后你会在预备骑士培训中学到的,我提前给你讲讲也没什么。”
“作为一名战士,我们区分它们为魔物,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它们身上纠缠着黑暗和堕落的力量,与深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黑暗和堕落的力量会腐蚀大地和自然,破坏生态。丘丘人身上纠缠的这种力量并不强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还是会默许它们居住在我们鞭长莫及的荒野和山林里。”
在一旁一直默默看着两人玩牌的芙萝雅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一些格外强大的魔物,它们身上携带的黑暗力量会影响周围环境,使森林枯败植物死亡。使水源污染变成普通动物饮用就会引发疾病甚至死亡的毒药。不仅如此,那些从污水中存活下来的动物也会被黑暗力量污染,成为新生的魔物,将污染扩散出去。
魔物,它们就像这个世界的病变,不及时剔除清理,就会将原本健康的自然环境破坏。”
兰迪斯接口说道:“但最可怕的是,凡是被污染成为魔物,它们同时便具备了黑暗属性的元素力量,自身实力获得大幅度增长。这些被污染而成的普通魔物还好,一些从被污染的地脉中裂缝中直接诞生的高等魔物,它们拥有着比肩甚至超越我们人类神之眼战士的强大力量。”
“我说的最可怕的情况不是指这些高等魔物,而是被污染成为魔物之后具备更强大力量的这一特性。
有些堕落者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会不惜一切代价主动接触被黑暗力量污染后的地脉裂缝,那些在接触中仪式中存活下来的人,就会拥有强大的黑暗元素力量,虽然不如我们这些正式的神之眼战士强大,但他们身上的黑暗力量同样拥有污染这一特性,简直就像瘟疫一样十分危险。”
“这种堕落者在官方记载中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但实际上他们的历史已经久到几乎和深渊一样不可考,到如今这个时代,堕落者繁衍发展了一代又一代,数量和势力早已十分庞大,足以单独成为一个族群。再称之为堕落者已经不合适,所以现在我们将他们这个群体称之为魔人。”
“魔人,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种族。”徐赟微微有点懵,这和他之前接触过的游戏里的提瓦特世界设定稍稍有些不同。
“想来蒙德境内也一定有魔人活动吧?既然他们发展成员的方式有两种,不可能只窝在自己的地盘里乖乖生孩子。”脑中一个思路一闪而过,他开口问道。
“的确,只在自己地盘和普通人一样繁衍生息的魔人其实还好,他们虽然会受到现世七大执政国排挤打压,但其实归咎本源只是初代那些堕落者生育繁衍出来的后代,从一出生就被迫成为魔人,所以相对来说与普通人相处起来,态度算比较温和。
我所说的魔人大多时候所指代的就是他们。
但那些通过发展信徒,使用仪式转化成为魔人的堕落者群体则不同,他们为了追求力量,性格偏激,行动激进,也更危险。
尘世七国的黑暗中,各处都有他们活动的身影。”兰迪斯敲敲牌桌,催促徐赟出牌。
徐赟笑笑,一轮眼花缭乱的出牌,自己的人物卡打出元素战技,切人,释放技能,产生元素反应。一连串操作直接打掉了兰迪斯场上的人物卡,并把另外两张后台人物卡利用自己角色技能机制,打成了半血。
兰迪斯眼角抽了抽,他的战术都是围绕着先前战场的角色卡构建的,没想到徐赟不动声色的聊天之后,一轮疯狂输出,直接把自己的主站给打掉了。
这一局想要翻盘不是不能,但显然会十分艰难。自己前一轮攻击,徐赟站在台前的人物卡已经残血,自己只需要一轮普通攻击就能干掉他。
可是兰迪斯看着手里的能量牌,两张能量牌不够发动攻击。他只能无奈的选择回合结束,至少自己先结束回合,下一回合开始自己可以先出手。
“我在想,龙脊雪山上的变化会不会和你口中的堕落者有关。”徐赟先丢出一张‘换班’卡,然后将手里最后两张能量卡放在桌面上。
台前人物释放了一个脱手的护盾技能,因为换办卡,当前角色在释放一次技能或进行攻击之后自动切换下一个顺位角色登场。
他将摆放在前排的角色拿到后排,将后排一名满血的岩属性角色推到台前,这位岩属性角色卡继承了上一个角色释放的护盾。
“回合结束。”
那张角色卡彻底成为一个超级肉盾,兰迪斯眼角抽搐的盯着那张卡,自己手里的角色卡下一回合开始哪怕全力集火,也顶多把它打成残血,想要收割根本做不到。
兰迪斯的脸色旋即变得沮丧,显然自己也意识到大势已去。
徐赟捂住嘴,偷笑着。兰迪斯这家伙其实还挺好懂的,打牌的时候手里抓没抓到好牌,只看他的表情就能秒懂。
兰迪斯咬着牙,腮帮子一起一伏,显然不想就这么放弃,还要最后再搏一搏。
两人开始下一回合的抽取能量卡和手牌。
“你这么说的话,似乎一个月前的确有收到魔人商队进入蒙德境内的消息。似乎是商队在进入蒙德之后分成了几只小队伍,分别前往不同的城镇进行贸易。
这很正常,明面上,由身在尘世的七位神明管理的执政国,并不允许魔人在境内活动,甚至还会定期发布命令围剿。但魔人到了如今的这般地步,也需要贸易和生存,他们居住的蛮荒之地有着丰富的宝石矿产和特色药材资源,以及来自魔物野兽的毛皮。
下面普通商人还是会偷偷摸摸和他们进行贸易,这么多年下来,逐渐演变成即使是我们这些地方领主也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宝石美丽可以用来取悦女性,而魔兽的皮毛只要加工得当,更是不可多得的上好材料,往往能够制作出拥有与魔兽有相关特性的特殊物品。
就比如缇玛骑士长报告中汇报的那种会产生邪恶火焰的犬类魔物,它们的皮毛是制作冬靴的最好材料,拥有这样一双靴子,即使再冷的天气你也不必再担心脚会冻伤了。”
“说的有点远了,总之到现在这个时代,魔人的商队除了不能在主城和几座重要的军事要塞出现,其他次一级的城镇都可以正常贸易。所以说他们分开去往不同的城镇很正常。”
抓好手牌,这一回合他先出牌,上来就给自己套了一层护盾,然后又吃了一份回复生命的食物卡。接着丢出四张能量卡,释放了人物卡的脱手大招。
轮到徐赟出牌。
“呵呵,这些阴影里的老鼠,最善于利用的就是其他人的麻痹大意。说不定其中就有一队上了龙脊雪山,在大雪封山之前。
我听巡逻骑士小队的队长杰克说,龙脊雪山上有深渊的封印。”徐赟不屑的撇撇嘴。
原本悠哉翘着二郎腿的兰迪斯坐直了身体,盯着徐赟丢出来的换人卡,换上一张风元素角色人物卡,眉头微锁的丢下了手里的牌。
“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之前似乎看到请报上出现过‘万物终亡会’的名字出现,时间是在一个月前。”
“不行,我必须赶紧回去整理情报,如果你的判断正确,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事情的起因。如果龙脊雪山上真的潜入了一整队堕落者魔人,事情将比我们预想中严重。”
“这一局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既然是我自己要先行离开,就算你赢了。这套卡牌归你了,提米。”
“你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家伙,今天这段时光令人愉快,现在我必须走了,以后我在找你赢回来的。”兰迪斯站起身,将搭在一边衣架上的长风衣拎起。
“感谢您的招待芙萝雅女士,我这就先告辞了。”他冲芙萝雅微微躬身行礼说道。
“要走就不要那么多废话,你不是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吗?时间宝贵,还在这里耽误什么。”芙萝雅随意摆摆手,催促他离开。
兰迪斯也不生气,微笑着再看了徐赟一眼,旋即迈开长腿大步走出了房门。
伴随着噔噔噔的下楼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真是雷厉风行啊。他这一走,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暴呢?”徐赟将手里捏着的卡牌丢在桌面上,转头踱步到窗前。
窗外。
兰迪斯翻身跨上了士兵牵来的全身如锦缎般油两的黑色高头大马,他双腿夹紧马腹,一甩缰绳。大马发出一声嘶鸣高举前蹄,后腿发力一蹬窜了出去。
已近日暮的营地庭院内,只留下一道火红色马尾的背影。
“万物终亡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低声自语。
“邪教,一群信奉世间万物中将灭亡的疯子。”芙萝雅走到窗边,与少年并肩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绿色头发的脑袋比少年高出半个。
“让他去忙吧,接下来的事情与你无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老实待在这里乖乖养伤。”
莫名其妙的,徐赟额头上挨了一个脑瓜崩。
“我也没想参与啊,我只是个受伤垂死的孩子。”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孩子,啊?整天脑子里想的事情不是和丘丘人战斗,就是魔人的阴谋,听听你们刚才的对话,哪像一个孩子会有的?”芙萝雅轻哼一声,甩给了徐赟一个后脑勺。
“芙,饼干还有么?我没吃够。”
“想都别想,你睡了好几天刚醒过来,一次不能吃太多食物。下一顿等天黑以后,我再给你弄些好消化的食物。”
“哎~~?怎么这样~我的馋虫刚被你勾起来,你就落跑了。”
“馋死你这小坏蛋。”
芙萝雅心情愉悦的收拾了茶具托盘返回里间。过不多时,里间响起悠扬的音乐声以及少女轻柔的哼唱。
“竟然是蒙德主旋律之一的‘梦之咏叹’,不禁就想到了那扇进入提瓦特的登录界面大门。”徐赟坐在兰迪斯之前坐的靠背椅上,闭上眼睛安静的听着,左手和右手在空中虚抬,好像正搭上了鼠标和键盘。
三天时光一晃而过。
徐赟的七天观察期已满,但并没有骑士团的人来接他离开营地。在卫兵的询问下,他在去晨曦酒庄修养还是留在铁匠铺营地这两个选项中,选择留在芙萝雅这里继续养伤。
睁开眼就有美貌的精灵小姐姐照顾自己,而且芙萝雅的厨艺的确和她的年龄成正比,自己没理由选择离开这个令自己分外舒适的临时居所,去一个陌生环境重新适应。
能不接触人,他还是不想接触更多人。宅在家里的日子,美滋滋~
可惜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更没有网络。
“日常任务八天没做了,月卡也八天没领了,损失超大!”
接下来的时光平淡而舒心,这座营地本就地处偏僻,算是莱艮芬德家故意隐藏起来的武器作坊,加上冬季的缘故,简直堪称与世隔绝。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雪化去又新落,营地的大门始终关闭,无人外出也无人到访。
再又一个雪后的晴朗冬日里,那扇将营地与外界隔绝的大门终于再次在绞盘和绳索的嘎吱声中缓慢敞开。
今天虽是晴日,气温却远比前些日子更低,显然时令已至深冬。
自认为已经完全恢复的徐赟正在芙萝雅的木楼前练习着从士兵那里学习来的基本剑术姿势。
自己虽然懂得不少剑术动作,但那都是游戏里角色使用的普通攻击,游戏里的角色想要拥有强力普攻,自然不需要千锤百炼磨练技艺,只需砸下摩拉和升级材料以及技能书,就可以拥有横扫怪物群的超卓武力。
至于自己嘛,只能从头开始练。没有一剑又一剑的反复磨练,自己的那些剑术动作最终只会沦为令人发笑的花架子。
大门开启,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当门完全开启,站在门外等待的那队人马映入徐赟的眼帘。
是巡逻骑士小队的队员和缇玛组成的五人组,以及头上绑着绷带的兰迪斯。
所有人胸口戴着一朵白百合般的塞西莉亚花。
兰迪斯坐下的黑马领头,六匹大马依次进入营地。
看他们脸上表情淡淡,看得出情绪不高。
于是他自己主动迎了上去。
“哟~”他伸手摆了摆,如久违的老友见面般对众人打着招呼。
“提米,你的猜测是对的。”兰迪斯下马之后,开口第一句话。“我们在龙脊雪山深处遭遇了万物终亡会。”
“杰克···他牺牲了?”徐赟微微一顿,试着问道。‘先前说自己打不过逃跑没问题的家伙,就这么没了。故事里凡插旗必领盒饭的套路想不到让我亲身遇上了。’
见众人未答话,他叹口气:“那家伙还欠我一副卡牌和一场胜负来着,人就···”
“不是,杰克只是受伤。需要在家里修养。”缇玛赶紧开口打断,再说下去真不知道提米会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那你们戴白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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