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忆
温念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
“你不要意气用事。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希望你过得好！你的另一半是应该对你有所帮助的，在各方面都能与你合拍。而不是我这样的。”
温念一口气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她希望沈妄好，也真心希望他的另一半是能够帮到他的贤内助。
沈妄沉默了下，又开口解释道：
“你是在气我骗你当时说我订婚的事吗？我那个戒指是我……”
“我没有在生气，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本来我以为回国后会像以前一样，但我发现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了。我们都不小了。不能随心所欲！”
沈妄把温念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在了心里。
他转移了话题：“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温念想起在国外的那件事，闭了闭眼。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并不会改变之前发生过的任何事。
“挺好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过的好。”
之后的几天，温念都没有见到过沈妄。
听沈穆说，沈妄出差去了。
再见是两周后……
“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送你去上班。”
沈妄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早餐袋。
“给你买的早餐，还是你高中喜欢吃的那家煎饼果子。你尝尝，味道应该没变。”
温念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饼。
“我以为我们上次都讲开了。你为什么又这样？”
沈妄微眯眼，用着那痞里痞气的声音靠近温念的耳边说道：“我说我要追你，我就一定会追到你。”
那一秒，温念恍惚了下。
她推开沈妄转身就要走，谁知沈妄一个箭步就走到了温念身侧。
“不想坐车…那我陪你一起走路上班。”
温念说不过他，绕了过去，打开副驾坐了上去，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沈妄的嘴角也随着沉闷的车门声扬了上去。
“把煎饼果子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沈妄提醒道。
“我早上吃过饭了……”
话没说完，咕噜咕噜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安静的车内。温念握拳底在嘴上轻咳了声。
“快吃吧。”
温念最终还是没抵挡得住诱惑，将煎饼果子吃的一干二净。
“温念”沈妄突然开口。
温念看向他，疑惑的问道：“突然叫我干嘛？”
沈妄握在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温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他都知道了？她眼神一闪再闪，最后只能支支吾吾说道：“没有。”
沈妄便没再问。
———
沈家老宅
“爸，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季家千金在我们家等了你几个小时你知道吗？”
“我说了我没空。”
沈国凛叹了口气：“你去找她了？”
沈妄明白沈国凛口中的“她”是谁。
“嗯”他回了声，就转身上楼。
忽然，在背后听到沈国凛从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格外清晰……
“我就知道那个女的沉不住气！”
沈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下楼找他。
“什么叫沉不住气？”
沈国凛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不再被温念的表面给骗倒，于是将当年的事都讲给了他听。
最后，沈妄只听进去了沈国凛讲的最后一句：
“在你和钱之间，她选择放弃你，拿了钱出国潇洒去了。”
———
沈妄突然停下车面目柔和地看着温念。
“温念，你骗我也没关系的。你16岁那年我把你从温家带过来与我同住，起初我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走得近我就会生气，发酸……”
温念没再看他。
“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那几个月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可惜后来你走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我知道你一定难过了，才会选择这么惩罚我…但那都不重要了。这么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沈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有一个做工很精致的戒指，还有一个是她当年留下的那条项链。
“这条项链你还记得吗？我送你的成年礼，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温念看着那条项链，回忆涌上心头。
———
20xxxxxx
温念十八岁生日
温念像往常一样，认为沈妄在公司加班没有回家，于是就在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
回到家后她洗了个澡，穿着超大号的白色t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还没有擦干的头发。水珠滴落在衣服上贴在身上。
她正准备回房间想去补个觉，没成想刚踏入二楼客厅的门抬头就看见沈妄和他亲自为她布置的生日装饰。
沈妄看见温念此刻的模样，眼神呆滞，喉结滚动了下，浑身燥热。
“这些是你为我准备的吗？”温念惊喜道。
“不然呢？我亲手为你准备的。”回过神的沈妄回。
“我还以为你在加班，今天不会陪我过了……”
“小白眼狼……”
沈妄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
“过来许愿吹蜡烛。”
温念走了过去，双手合十，在沈妄的歌声下许了愿。
“温念。”
沈妄把给温念的生日礼物掏了出来。
“喜欢吗？”
温念看着项链，是国外设计师的成名作，世上只有这唯一的一条。
“喜欢！”温念激动的说道。
沈妄起身走到温念身后，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念，我知道，可能在你这个年纪，喜欢的男生都是阳光帅气，有幽默感的。可能在我说完之后你会远离我，与我保持距离，但我还是希望你知道，我喜欢你。”
沈妄一口气把憋了很久的话讲了出来。
“可能你会惊讶，可能自己只是把我当成哥哥。但是没关系，如果…如果你有喜欢的男生，我会成全。但是你要先带过来让我看看哪个男生怎么样，让我帮你把把关。”
温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来自己的愿望可以实现的这么快吗？
温念没有说任何话，她转头看向沈妄，快速的在他脸颊上留了个印记。
这回换沈妄懵了，温念亲他了。
这事他想都不敢想。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生日愿望是…”
温念停顿了下。
“和你在一起！”
———
温念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还有旁边这枚戒指，和我手上这枚是对戒。你记得吗，那几天你成天埋怨我早出晚归，但其实我都是在为了向你求婚做准备。”
沈妄也开始有些哽咽了……
“可你没来。”
温念看见说完这句话的沈妄眼角流淌出一滴泪。
像沈妄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哭呢？
这是温念第一次见他哭。
温念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擦去眼泪。
“对不起。”
又是一句对不起，重逢这些天，沈妄已经听见她讲对不起三个字好几遍了……
“沈妄，对不起。”温念清澈的眼睛里一直在打转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
沈妄抱紧她：“你不需要抱歉。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沈妄，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
沈妄噗笑出声，与温念对视。
此刻的沈妄像在看白眼狼似的看着温念。
“那就重新跟我在一起，以身相许。”沈妄逗她。
温念没再说话。
车内安静了许久，沈妄再次开口：
“念念，我不会逼你说出当年离开的缘由，我也不希望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我只信你。”
“追你，我心甘情愿。等你，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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